闖軍一名將領突然對我發出一記怒吼嘯音。


    我的戰馬躲閃不及被嘯音擊中,馬匹人立而起,把我摔落馬下,隨即戰馬倒地,耳鼻噴血不止,闖軍將領還要再次施展怒吼嘯音,我身後數匹馬趕到,幾支燧發槍隨即開火,白煙散去之後,闖軍將領身上開了三四個孔洞,渾身癱軟倒在地上。


    我走到戰馬旁,撫摸著戰馬的軀體,感受著戰馬最後的體溫,閉上眼睛,用戰刀送了戰馬最後一程。


    混亂中,闖軍部隊亂成一團各自為戰,被開封軍和楊家軍逐一消滅,丟棄了大量武器開始逃竄,楊家軍開始從背後砍殺逃兵,發泄著這些天的怨恨和怒氣,闖軍沒有還手,隻是自顧自的逃跑,丟下沉重的盔甲和刀槍,就算糧食和銀兩,也隻能丟掉,路邊到處可見衣衫不整的闖軍屍體。


    戰鬥戛然而止,上一秒還在奮力揮砍的明軍將士茫然四顧,戰場上已經沒有一個闖軍士兵還活著了,四周都是累得氣喘籲籲的明軍,他們疲憊地丟下武器,原地坐下,騎著馬的騎兵團士兵也還刀入鞘,將燧發槍背迴背上,從馬鞍旁解下水壺遞給身旁的楊家軍將士,楊家軍將士接過水壺,忙不迭地送入口中,大口吞咽著甘甜的清水,向戰友投以感激的眼神。


    楊山鬆和萬元吉雖然也十分疲憊,但他們拉住一名騎兵,讓他帶著他兩前來見我,我一看他們的服飾估摸就是他們兩個,萬元吉拱手道:“您就是龍將軍吧,在下原總理湖廣川山陝軍務楊嗣昌麾下參謀機宜萬元吉,我身邊這位就是楊嗣昌大人的公子楊山鬆,見過龍將軍。”楊山鬆也急忙行禮。


    我連忙跳下馬來,扶起兩人道:“兩位,我來晚了,讓你們受驚了,楊公子,說起來楊大人我十分敬仰,他這般下場實在是令人寒心。”楊山鬆:“龍將軍,您說的哪裏話,我們走投無路,特來投奔將軍,隻求將軍接納,如果能替家父報仇雪恨,楊山鬆這身皮肉就賣給將軍了。”


    “楊公子,你我都是大明將軍,沒什麽投靠不投靠的,我們開封現在確實有力量幫助你實現你的願望,隻要你肯忠心為周王殿下效力,報仇的事情,開封軍民願意助你一臂之力。”


    楊山鬆急忙下拜:“龍將軍,有您這句話,楊山鬆唯你馬首是瞻,龍將軍,您指東,山鬆絕對不敢向西。”


    萬元吉也拱手道:“龍將軍,您大仁大義,胸襟廣闊,在下欲效仿趙雲趙子龍,投靠明君以安天下,救世濟民。”


    我上前扶住兩人哈哈大笑:“兩位,今日我開封得兩位加入,實在是一大幸事。至於編製問題,等我們迴到開封細細商量,絕不會讓兩位失望。”


    萬元吉搖頭道:“龍將軍說的什麽話,我們既然已經加入開封軍,以後就是開封軍的一份子,就算讓我們兩個做個普通士兵也是心甘情願的,隻要能除了左良玉這個奸賊。”


    “左良玉我早晚除掉他,放心吧,萬將軍,你們的心願就是我的心願,左良玉命不久矣。走,我們迴家。”


    迴程十分順利,經過半天的休息時間,以騎兵團為先導和周邊警戒,以楊山鬆和萬元吉帶領的步騎兵為中心部隊,沿著來的路線返迴,一路上暢通無阻,被突破的闖軍封鎖線還沒有及時修複,被擊殺的闖軍士兵屍體還橫七豎八的躺在戰壕內外無人清理,部分闖軍小部隊一看見騎兵團的影子就跑的無影無蹤。


    中軍老營騎兵此戰損失過半,也急於修整,所以闖軍這邊再無一支部隊敢於堵在我軍前方,隻是遠遠地派出哨兵窺視跟隨,一旦我方騎兵發動突然追擊,闖軍騎兵也是加速離開,不給戰鬥的機會。


    等我們突破最後一道封鎖線時,開封宏偉的城牆已經映入了眼簾,我給楊山鬆和萬元吉介紹開封城門的時候,一支闖軍騎兵斜刺裏殺了出來,不等楊山鬆等人反應過來,騎兵團的一隊騎兵已經迎了上去,先是燧發槍遠距離開火,而後近距離馬刀砍殺,不過片刻時間,闖軍騎兵隻有一小部分逃了迴去,其他二三百騎化作了塵土中的屍體。


    萬元吉大開眼界稱讚開封軍騎兵名不虛傳,戰力超人。楊山鬆則好奇的打量著騎兵背上的龍吟燧發槍,他一開始還以為和明軍普遍裝備的火銃一樣,現在才發現,威力和射程都遠超火銃,是一種劃時代的武器,禁不住問起來他們何時也能有這種榮幸裝備新式火器,我告訴他,開封軍一視同仁,隻要生產量上來了,各部隊全都會裝備。


    楊山鬆和萬元吉交換了一個眼色,萬元吉拱手道:“龍將軍,在下十分敬佩您的胸襟,服了,徹底服了,楊家軍從今天開始,不存在了,我們真心加入開封軍,開封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


    城門大開,周王朱彩清站在門前親自迎接楊山鬆和萬元吉兩人帶隊來投,快到門口,我們三個人全都跳下馬來,快走幾步來到周王麵前行禮,周王急忙將楊山鬆和萬元吉攙扶起來,“兩位愛卿辛苦了,本王代表開封全體軍民歡迎二位,請二位跟我進城,我已經擺好了酒宴,給兩位將軍接風洗塵。”


    楊山鬆和萬元吉再三跪謝。


    “殿下,我迴來了。”


    “二弟,你辛苦了,走,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騎兵團和楊家軍的幾千將士浩浩蕩蕩開進了開封城內,等所有人全都進城,城上士兵拉起吊橋,關閉了大門,遠處窺視的闖軍哨騎隻能無奈的咽下了失敗的苦果。


    當晚,開封城內喜氣洋洋,各處大擺宴席,招待剛來的楊家軍將士,在周王府,則由周王殿下設宴宴請我和楊山鬆,萬元吉三個人,雖然以前楊山鬆和萬元吉與周王同殿為臣,但從今天開始,兩位就歸屬於周王殿下僚屬,與朝廷和崇禎皇帝再無瓜葛,這也意味著周王已經脫離了朝廷體係,公開獨立,洛陽的靜安郡王也唯周王馬首是瞻,處於半獨立狀態,朝廷的命令,開封和洛陽已經不再接聽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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