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血煞丹?”


    執事送來的是一個瓷瓶,裏麵裝著五顆暗紅色的丹藥。陳翊和天律院掌院一一看過後一同確認了瓶中的暗紅色丹藥是何物。


    血煞丹由陰煞之血煉製,丹體呈暗紅色,會散發出鮮血腥甜之氣,能大幅提升修為並且服用者在出招時因蘊含大量煞氣術法威力大增。


    若無法控製煞氣,亦會傷及筋脈。傷人傷己,不是正道。


    毫無疑問,這血煞丹不該是名門正派該有的東西,而這東西偏偏又是從梁嘉樂身上搜到的。


    梁嘉樂被兩位天律院執事從牢房中押進審問室,他站在原地不想跪下,兩位執事在他身後朝著他膝上一踢,隻聽撲通一聲,梁嘉樂心不甘情不願地跪倒在地。


    “你哪來的血煞丹!”


    掌院的灰目之中散發出淩厲的光芒,怒火燒上眉梢,他真沒有想到太衡宗親傳弟子會真的與邪修有牽扯。


    “弟子...弟子...”梁嘉樂這時才徹底變了臉色,在沉雪峰力排眾議,沉穩應對的樣子蕩然無存。


    他強忍慌亂,辯解道:“弟子不知。”


    “好一個不知!”掌院將桌上的鎮紙猛地摔到梁嘉樂的臉上,又怒氣衝衝地隔空打了他一巴掌說道:“難道是有人把血煞丹塞到你儲物袋中的嗎!還不從實招來!”


    梁嘉樂被打得偏過頭,嘴裏破了個口,口腔中充斥著一股腥甜味道,他將血水咽了下去緩慢說道:“從邪修手裏買的。”


    “講清楚!”陳翊看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桌子。


    梁嘉了跪直了身子,臉上有些難堪,他的目光落在身前的地磚之上,語速平緩地說道:“是弟子鬼迷心竅,迴宗時路過白帝城,聽聞白帝城鬼市名氣斐然便生出一逛的念頭,在鬼市聽聞此物能提升修為,隻要悄悄洗去煞氣便可無憂,弟子聽信讒言就買了這血煞丹。”


    秦玉清無奈地搖搖頭,這孩子還是見識少了,被人哄騙,血煞丹的煞氣可不是那麽容易祛除的,藥物能暫時壓製,天泉也隻能消除部分,而最有效的方法是轉移他人。


    一張大案,掌院坐在中間,陳翊坐在他的旁邊。記錄口供內容的執事在側麵的一張小案前,一邊屏息凝神地疾速記錄著。


    審問室內不太明亮的光映照在天律院掌院嚴肅凝重的半張臉上。


    “證據確鑿,梁嘉樂勾連邪修,陷害同門,謊話連篇不知悔改,因牽扯丹羽真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張孟誠為從犯,明知邪修仍然迫害同門,按律當斬,即刻處刑。”


    掌院的冰冷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無情地指揮身旁的一名執事寫下判決書。


    判決已出,梁嘉樂的表情異常的冷漠,他的目光落在滿臉不甘心的張孟誠身上,眼裏迸出怨毒之色。


    真有意思,所有人都被玩的團團轉,難道這些人都看不懂這是栽贓的戲碼?他辯解了無數次他沒有迫害同門,他隻愛財不取命,更不會什麽利益都撈不到而勾連邪修,這些耳聾眼瞎的掌權人!蠢透了!


    等他師父迴來,他必要這些人三拜九叩給他道歉!


    相比於梁嘉樂的冷漠張孟誠顯得異常躁動,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掙紮地站起身大吼道:“這是什麽狗屁判決!你們這些心盲眼瞎的東西!憑什麽!憑什麽梁嘉樂勾連邪修都不處死!憑什麽要死的是我!就因為他有錢有權嗎!輪到我就能說殺就殺是嗎!到底憑什麽!”


    張孟誠的臉因為憤怒漲的通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但手腕上和腳踝上的絕靈索束縛著他,使不出絲毫靈力。


    掌院的表情絲毫未變,無視了他的嘶吼,抬手示意後兩位執事立馬站了出來,他的語調鏗鏘有力:“就地處決。”


    就在這時,張孟誠身上的絕靈索突然破開,他猛地朝一旁的梁嘉樂撲了過去,梁嘉樂這時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他想要用遁術身法躲避,卻已來不及了。


    “轟!”


    一股靈力震蕩開來,陳翊擋在梁嘉樂的麵前,一掌抵消了張孟誠突如其來的攻勢,又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居然能掙脫絕靈索,看樣子你還有別的秘密?”


    陳翊作為天權護法,執行任務時會遇到無數危險,這種突如其來的狀況他還算得心應手。


    在內室悄咪咪觀察的雲淮和秦玉清都將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她從儲物袋中拿出兩個靈果,一個遞給雲淮,一個自己咬了口。


    精彩,真的精彩。


    老頭還是老頭,果然薑還是老的辣,眼光真的毒啊,一詐一個準。


    見雲淮不接自己的靈果,她幹脆兩個一起吃了,一邊吃還一邊吐槽:“張孟誠用邪種透支生命換了剛剛那次爆發,其力量必有金丹實力,不過經驗還是差些,輕易就被天權護法拿捏了。”


    雲淮垂眸看了她一眼,腦子裏瘋狂閃過和阿清剛認識的畫麵,她坐在樹上,也是這樣遞給他一個不知道從哪裏采來的靈果,見他不吃,自己也不收迴去,當著他的麵自己吃兩個。


    秦玉清沒察覺到雲淮唇邊的笑意,一邊吃果子一邊專心致誌地看著外麵的進展,時而搖搖頭。


    “怪不得,邪種啊?現在可以說說為什麽要栽贓梁嘉樂了嗎?”


    陳翊掏出他身上的邪種後和兩位執事再一次把他固定住,隻是這次遠沒有之前溫柔,四肢和脖子上各一條鎖鏈,幾乎斬滅了他所有的攻擊可能性。


    梁嘉樂從驚慌中迴過神來,他再一次和張孟誠對視,後者眼中的憤恨怨毒之色讓他茫然怔愣地說不出話來,他絞盡腦汁地想到底和這人有什麽深仇大恨。


    他比張孟誠早來宗門兩年,並未參加宗門試煉,前兩年張孟誠還未入宗門,後十年也沒見過幾次,別說仇怨了,兩人都未說過幾句話,是那種在路上見了都不會打招唿的關係,哪來的機會結怨?


    “現在沉默可不好使了,我們有千百種方法得知真相,那時候你可不會像現在這麽完整,你的家人也會因為你的緣故被人唾罵,不如現在趕緊攬責,免得禍害他們。”


    陳翊五大三粗的模樣笑起來有些憨厚老實的樣子,可依舊壓不住眼裏狡黠的目光。


    秦玉清語塞,都是千年的狐狸萬年的王八,心眼一個比一個黑,什麽時候修仙之人犯事會禍及凡人?


    “我就是...要他死!”


    張孟誠口鼻耳目中突然流出黑色的粘稠血液猛地朝梁嘉樂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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