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麻煩青月了。”


    青月盈盈:“怎地公子離開神都沒多長時間,就這般生疏了?”


    也就是青月乃是陸萱薇的貼身侍女,未來的陪嫁丫鬟,否則一般丫鬟可不敢這麽調笑。


    說話間,兩人已經看到倚門嫣然的陸萱薇。


    一別數月,陸萱薇眉眼間更加成熟,顏色更勝往昔。


    許錦年見得陸萱薇,清冷的眸子染上暖色,走上前,溫和道:“萱薇可是等久了?”


    陸萱薇輕搖螓首,視線一直不曾從許錦年身上離開。


    “錦年哥哥,我準備好了酒菜,為你接風洗塵。”


    “好。”


    兩人目光交融,皆明白對方的情意。


    等月上柳梢,許錦年告辭離去。


    翌日清早,許錦年又趕往沐國公府,拜會過沐老國公和沐應宗等人。


    這才有時間與沐清顏單獨相處。


    “這些時日,辛苦清顏了。”


    許錦年拉著沐清顏坐著,這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心中總有一個特殊的地位。


    沐清顏目光柔和似水:“能為錦年你做些事,清顏很開心。”


    輕輕將佳人攬入懷中。


    ……


    等去公主府見蕭君綽時,距離許錦年迴到神都已過去兩日。


    蕭君綽美眸幽幽的看著許錦年,她等了好久,結果許錦年最後一個來看她。


    雖說心中早有預料,也不免生出幾分女子幽怨。


    不過蕭君綽總歸不是什麽小女子,許錦年哄過幾句,便沒有揪著不放。


    “錦年,元監正已經確定了我登基的日子,就在初五。”


    “九月初五?倒是一個好日子。”


    見蕭君綽眉眼間似有凝結,許錦年開口道:“君綽似乎有些緊張?”


    蕭君綽點頭:“我怕自己做不好,辜負了父皇和你的期望。”


    許錦年朗聲道:“無妨,不是還有我在嘛……”


    蕭君綽並不缺乏自信,這是一個心氣極高的女子,也就在許錦年麵前展露出軟處。


    等從公主府離開,又是夕陽西下。


    “阿彌陀佛。”


    許錦年剛出公主府,便有一邋遢和尚攔路,赫然是當日出現在三皇子府的那位。


    許錦年心中一凝,以他現在的修為,哪怕不仔細感應,等閑無上大宗師也不可能在他毫無察覺時靠的這般近。


    掀開簾子走出馬車,示意左敬天不必驚慌。


    在這神都,敢對他出手的不是沒有,但在他突破大宗師之後,絕不可能成功。


    “前輩是?”


    許錦年目光落在和尚身上,腦海中思索著其身份。


    為了防止許錦年對上不可力敵的對手,顏師聖等人自然為他講述過天下間的高手。


    可思索過後,腦海中卻沒有此人的記憶。


    邋遢和尚一下從石橋上的墩子上跳了下來,笑容滿麵:“和尚我亦記不清自己的名姓,隻是有人曾以三絕僧相稱,也就以此自稱了。”


    許錦年疑惑更重,連名號都對不上。


    他不信天下間會憑空冒出來這麽一位毫無根底的強者。


    “前輩從菩提山來?”


    “非也。”


    三絕僧似不想在自己的來曆上廢口舌,走了過來,繞著許錦年走了幾圈,口中嘖嘖有聲。


    “好深的福緣,好強的運勢,厲害,當真厲害!”


    三絕僧驚歎幾聲。


    隻有親眼目睹,才會明白天命之人和聖賢之姿匯聚於一身,是何等恐怖。


    “小友不必思慮和尚的來曆,我對小友也並無惡意,隻是一遊戲人間的行腳僧罷了。”


    許錦年麵色平靜,卻已經記住了此人。


    這是迄今為止,他最看不透的人,似一個深淵,無法看清其中。


    “前輩攔我,又是何事?”


    “好奇,好奇。”


    說完,三絕僧笑道:“不虛此行,不虛此行,和尚去也!”


    “哈哈哈哈!”


    笑聲中,三絕僧身形消散,連許錦年都沒看穿其手段。


    這麽一尊強者,想要取自己的性命,自己絕非對手。


    念此,許錦年心中越沉。


    “左老,直接去學宮。”


    “好。”


    左敬天麵色凝重。


    等馬車遠去,三絕僧再次現身,眼中猶自帶著驚歎。


    這樣的資質,這樣的氣運,他平生僅見。


    另一邊,許錦年目光沉凝。


    他最不喜歡這種神神叨叨的人,關鍵是根本摸不清其底細,更不清楚是敵是友。


    誰知其口中幾分真幾分假?


    “小白,感應到他的心思了嗎?”


    “年年,他很親近。”


    許錦年心中稍安。


    ……


    “神秘強者?”


    草廬中,顏師聖聽許錦年說起三絕僧,亦是眉頭一皺。


    他活了數百年,也不曾聽說過什麽三絕僧。


    既是和尚,大概率是如來寺某位前輩高人。


    可若真是如來寺的前輩,又怎會遮遮掩掩,不道明根底?


    沉吟片刻,顏師聖開口道:“老夫也沒聽說過此人,或許如來寺知道,老夫差人去問問。”


    糾結無益,許錦年點頭,不再去想此人。


    莫名其妙,神神叨叨。


    掐去雜念,許錦年直接進入藏書閣,翻閱學宮收藏的煉體神功。


    時維九月,一道消息開始在神都流傳。


    陛下將要退位,令太子儲君登基為帝。


    此消息一出,立時引來軒然大波。


    但也有不少人一副意料之中的神色。


    黃家,因為黃驍之事,原本宇文懿曾允諾會保住黃家。


    可宇文懿身死,黃家立時墜入深淵。


    一年來,黃家的日子過得如履薄冰,怎一個慘淡了得。


    蓋因如今執掌朝廷大權的,是蕭君綽。


    此時,黃家內,宇文錦毫不客氣的坐在主位。


    下方,黃家家主誠惶誠恐。


    “黃家主,這一年來,不好過吧?”


    黃家主心中怒氣一閃,要不是因為宇文家,他黃家豈會有今日?


    可形勢比人強,他隻能默默將怒火壓在心中,不敢展露分毫。


    見黃家主不說話,宇文錦哂笑一聲,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黃家主:“老夫給你指一條明路如何?”


    “還請前輩明示。”


    黃家主咬牙道。


    “明日早朝,以你之血,血染朝堂。”


    轟隆!


    宇文錦的話好奇炸雷,震得黃家主麵色蒼白。


    這是什麽明路,分明是想讓他去死啊!


    而且還不是死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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