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不是對我的頭部猛擊嗎?現在我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張小滿走近鬆尾,蹲下身子,掄起拳頭就要給它腦袋也來一頓暴擊。


    哪知道剛在鬆尾身旁蹲下,這家夥就伸出雙手,一下子抓住了張小滿的一條腿,用力一拉,想把張小滿拽倒。


    這狗日的小鬼子,死到臨頭了,還垂死掙紮!


    也是因為剛才廝打纏鬥體力消耗過大,再加上大腿挨了好幾槍,流了不少血,鬆尾這一拽,雖然也是用盡全力,但並沒有把張小滿拽倒。


    張小滿站起身,使勁兒甩了幾下腿,踢了鬆尾幾腳,掙脫了它的雙手。


    既然兩條胳膊還在這兒亂揮亂舞,那就先廢了你這兩條胳膊,再慢慢折磨死你。


    張小滿走到剛才被踢開的那把匕首那兒,彎腰拿起,正握在手,迴到鬆尾身旁。


    在鬆尾驚恐的眼神中,一把抓住了它正在亂揮的一條胳膊,毫不遲疑地對著這條胳膊就一通猛刺。


    鬆尾的鬼嚎聲再次響起,胳膊被捅了好幾個窟窿,流出了血。


    張小滿把這條胳膊扔下,又對鬆尾的另一條胳膊重複操作了一遍。


    這下,鬆尾的胳膊腿是徹底地動不了了,它也知道,自己在死之前是絕對不會好受的。


    鬼子對待我們的無辜百姓、被俘軍人,不都是這樣嗎?在殺死之前百般虐待,肆意淩辱。


    鬆尾這個鬼子,以前在教士兵練習射擊時,更是曾經用過我們的無辜百姓、被俘軍人當過活靶子,可謂是血債累累。


    現在張小滿要做的,也是要在殺死鬆尾之前,好好地折磨一頓,這就叫對等返還,但也比鬼子人道多了。


    讓鬆尾的兩條胳膊失去活動能力之後,張小滿在鬆尾身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跡,又在它身上取下匕首的刀鞘,放入匕首後,掛在了自己身上。


    腦袋上的好幾個腫包還在隱隱作痛,張小滿也要讓自己腦袋上挨的這些拳頭,一個不落地還給鬆尾。


    這次再蹲下身子,就沒有任何幹擾了,張小滿怒目圓睜,掄起拳頭,一下接一下地重錘在鬆尾的頭上臉上,直到把它揍得口鼻出血滿臉花才停手。


    鬆尾被好幾發子彈打中大腿,又被匕首紮得雙臂鮮血淋漓,已經失血過多了,再被張小滿對著腦袋一頓暴擊,現在到了奄奄一息的階段了。


    張小滿把目光落在鬆尾身上,看看還有沒有可以收繳的東西。


    它身上的這件連帽鬥篷確實不錯,但沾染了不少血跡,張小滿決定不要了。


    身上的腰帶、子彈盒,通通解下來,與自己剛才拿到手的望遠鏡、手雷放在一起。


    接下來,張小滿把鬆尾翻了個身,讓它麵朝地,把它的背包拽了下來,打開一看,與其他鬼子兵的差別不大,也是一些食物,日用品什麽的。


    此時的霧,還是比較大的,天也基本黑了下來,能見度幾乎為零了。


    張小滿覺得,就算自己不殺死這個鬼子,它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這個家夥大腿槍傷的傷口,還有自己紮它胳膊上的傷口,保不準哪一下就打斷或紮斷它的動脈了,失血過多就能要了它的命,根本不用自己再動手了。


    開始動手收拾這次戰鬥的戰利品,都帶在了身上,最後又背好兩支步槍,準備離開。


    這個鬼子,就算還沒死透,待會兒出來覓食的野狗,也能在吃到鮮肉的同時,徹底送它歸西。


    剛轉身走了兩步,張小滿又停下了腳步,返了迴來。


    自己就這麽走了,太便宜了這個鬼子。


    鬼子們一次又一次地,想盡各種方法派兵進山,意圖搜尋消滅自己,但都被自己一一反殺。


    這一次,就讓麵前的這個鬼子,給縣城裏那些想消滅自己的鬼子們傳個信兒,帶個話,告訴它們,這好幾次的進山搜剿,沒有讓你們得逞。


    你們是進到山裏一撥,我就會消滅一撥,讓大山成為鬼子們的終結之地,隻要敢來,我就讓你們一個都活不了。


    至於怎麽讓這個鬼子去給傳信兒帶話,張小滿也想好了,就用它身上的某個部位。


    它那顆纏著繃帶的腦袋是最好的選擇。


    鬼子們在屠殺我們無辜百姓、被俘軍人時,不是經常采用砍頭的殘忍手段嗎?現在,我張小滿也要用這個鬼子的腦袋,去給你們傳這個信兒,帶這個話。


    讓你們知道,你們的這次行動,又失敗了。


    讓你們知道,八路軍戰士雖然隻有一個,但也不是好惹的。


    張小滿放下身後背著的步槍,看著被自己翻過去之後還趴在地上的鬆尾,抽出了剛剛繳獲的這把匕首。


    一彎腰半跪下去,把左腿膝蓋壓在鬆尾的後背上,左手從後麵扣住它的下巴,使勁兒向上扳起,讓它的脖子充分朝前。


    今天宰了你個小鬼子,為那些死在你手上的同胞們報仇!


    張小滿心裏暗想之後,拿著鋒利的匕首就割向了鬆尾的脖子。


    鬆尾脖子被割開,也沒流多少血,應該是腿上胳膊上流的差不多了,隻是輕微地掙紮了幾下,便不動了。


    匕首也是真鋒利,張小滿沒費多大的勁兒,就把鬆尾的脖子連頸椎骨帶皮肉都割斷了。


    鬆尾曾經在內森麵前說下大話,三天時間就會提著支那兵的人頭迴來,結果三天時間丟了一隻耳朵迴來。


    包紮好傷口後,又說什麽時候殺死支那兵,什麽時候再提著支那兵的人頭迴來。


    現在反倒成了被張小滿割下了腦袋。


    鬆尾自己發出的豪言壯語,永遠都不可能實現了。


    這就是報應,鬼子該得的報應。


    怎麽用這個鬼子的腦袋,去給縣城裏的那些鬼子送信兒帶話,張小滿早就想好了。


    鬼子們不是忌憚自己到山間公路去襲擊它們的運輸車輛嗎?那就把這個鬼子的腦袋,放到自己曾經打爆運油車的路段上去。


    要讓鬼子知道,自己不但會把這些進山搜剿自己的鬼子消滅,而且還要讓鬼子進一步明白,把鬼子腦袋放在山間公路上,就表明了自己要繼續襲擊鬼子公路運輸的想法和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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