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那裏假惺惺的,我沒有力氣我也一樣可以殺了你。”唐少橙努力地提刀出招,刺向梁湖洲。


    梁湖洲琉璃劍擋住,卻沒有下一步的反擊。他知道此刻的唐少橙早已落在下風,每出一招都很費力,所以他並不著急還擊。有的時候如逗猴一般逗人,那才是一種真正的侮辱。梁湖洲就是試圖如逗猴一般逗唐少橙,他隻把琉璃劍擋在身前,其他的便一動不動。


    唐少橙的秋刀被擋住,她並不甘心。接下來的舉動讓人有些不解,她竟毫無章法地再劈了幾下。琉璃劍還是紋絲不動地擋在梁湖洲身前。唐少橙不服氣,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又是劈了一下,這一下,她確定用足了力氣。但梁湖洲隻是後退了半步,秋刀還是沒能破開琉璃劍的防禦。


    “去死……”,唐少橙憤怒地喊出聲,又是上前砍了幾刀,琉璃劍還是一動不動地護著梁湖洲。


    “嘖嘖嘖,好一把秋刀啊,說好的劈崖斷川不在話下的,竟連我手中的這把琉璃劍也不能破開,真是差勁。莫非你手裏的秋刀是一把假刀。如果是假刀那就對了,假刀的話那就絕對不是琉璃劍的對手了。”梁湖洲說道,言語裏滿是笑嘲。


    “你為什麽騙我?你為什麽騙我?”唐少橙吼著,像瘋子一樣對著琉璃劍亂砍一通,接著癱軟在地。什麽武林至寶秋刀,都是狗屁,都是狗屁。它連一把普通陳鐵打造的琉璃劍都砍不斷,它算什麽武林至寶?還劈崖斷川呢,都是狗屁,唐少橙心裏這些暗想。她原來並不質疑她手裏的秋刀有假,但剛才的一切告訴了她手裏的秋刀有假。她瘋子一般的亂砍,隻是為了驗證她手裏的刀是真的。但一次又一次的嚐試,告訴她的隻有一個殘酷的事實,她手裏的秋刀真的不是一把真正的秋刀。


    傳說中的秋刀是與諸多刀劍對敵,使盡氣力可以砍斷對方兵器的寶刀。而現在她手中的,如果真的是秋刀,怕是早就砍斷了琉璃劍,可以傷及梁湖洲,可以取梁湖洲的性命。但現在她手中的秋刀沒能做到。騙子,騙子,陸陵,你為什麽要騙我去靜心崖取這一把假秋刀?很好玩麽?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能破開他的防禦,他就必死無疑?你為什麽要騙我,害我以為拿到的就是秋刀?你是要阻止我複仇麽?你憑什麽阻止我複仇……唐少橙越想越氣,不自覺地喊了一句,“陸陵,你這個騙子,我與你勢不兩立。他日讓我見到你,我定要殺了你。”


    梁湖洲搖了搖頭,神情裏有些得意。此情此景,確實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他轉身拿著琉璃劍準備離開。


    “你別走,我要殺了你……”唐少橙說道,拚盡力氣提刀刺來。


    梁湖洲側身避開,接著一個轉身,順手奪了唐少橙的秋刀。“就你,差的太遠。”他留下這句話便瀟灑地走出了地牢。唐少橙還想再追出去,看守的守衛抽出腰間的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阻止。


    唐少橙被關進了原來關押的牢房。殺不死梁湖洲成了一種遺憾,這種遺憾的根源來源於秋刀,來源於陸陵。師傅?唐少橙冷哼了一聲。師徒的情份在她知道秋刀有假之後便不複存在了。認真想想,那所謂的師傅,這些年來又教過自己些什麽?怕是連黑麵鬼教給她的一半也不及。這樣的師傅,不要也罷。反正盜刀已是背叛師門,那便索性連師傅也列入複仇殺害的對象。殺掉梁湖洲是因為他是仇人,那你陸陵阻撓我複仇,欺騙於我,也是該殺。唐少橙暗自這樣想著,內心除了仇恨還是仇恨。


    等到唐少橙冷靜下來,還是覺得陸陵該殺。內心的冰冷來源於那無形的欺騙,原本她是信任他的。卻不想她身後的師門卻是尋她開心,害她大仇未能得報。她終於是想通了,接著她雙膝及地跪下。“師傅,莫怪徒弟冷血無情,是你先欺詐於我。”她對著天地叩首三下,嘴裏繼續補充,“陸陵,我唐少橙今日對天地三叩首,與你斷絕師徒情份。如有機會相遇,便是仇人。傷你害你,你且認命。”唐少橙鐵了心要複仇,以後所謂的師徒隻是他人口中的言辭,再也與她無關。


    梁湖洲迴府,坐在府中喝茶,心中好不暢快。他已經猜到了唐少橙是陸陵的徒弟。今日這般安排,事情的結果也如他所料。“好一對師徒,往後你們就相互拚殺吧。陸陵,我是殺不死你。隻怕將來,你會死在你徒弟的刀下吧。”說著梁湖洲大笑幾聲。杯中是上好的大紅袍,絲絲潤滑在梁湖洲的口中,真是好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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