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柏軍淡然一笑,說道,


    “我薑柏軍戎馬一生,滿門忠烈,為這個民族征戰沙場,誅敵無數。


    這塊地方叫九兵講武堂的時候,我薑家族人的熱血,便灑在了這片土地上。


    我不管你是走在哪條道上的鬼,你都不配讓我迴答你的問題,你更不夠資格代表這個國家來質問我!


    我是否有造反之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是否有作亂之意,天鑒地鑒,人人可鑒!”


    張子健與薑柏軍就這麽對視著,他發現不論自己多麽足智多謀,多麽機關算盡,


    但是在與這位老將軍雙眼對視的時候,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道行要遠不及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


    就在薑柏軍立起眼神的那一瞬間,張子健突然有一種感覺。


    就仿佛是在他的麵前突然聳立起一座高山一樣,阻擋住了他所有的視線,打亂了他腦海中飛速運轉的思路,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就連那些他自己從特事工地裏培養起來的心腹警衛隊,在薑柏軍眼神立起來的瞬間,也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了兩步。


    他也突然明白過來,像是第九軍區這樣的地方,那麽多身懷絕技的精兵悍將,為什麽都能夠對這個老人畢恭畢敬。


    或許也隻有他,能夠鎮的住這個虎狼叢生的兵魂之營。


    雖然張子健知道在氣場和道行上,自己已經輸了。


    但是他更知道自己心中的目的,以及自己所走的路是一條沒有退路更不可能迴頭的路。


    為了完成那個目的,他隻能孤注一擲,甚至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他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的氣場不被薑柏軍的氣場打散,然後抬起頭,盡量不去與薑柏軍的眼神對視。


    而是掃向那些站在外圍的特事新兵們,說道,


    “你們都想造反麽?你們想過你們的前程嗎?你們助紂為虐,會毀了你們的一生!”


    而那些特事新兵不為所動,依然站在那裏,將裏麵的人群圍的水泄不通。


    看那架勢,就好像是今天隻要薑柏軍不開口,誰也別想離開這座大院。


    張子健見自己的話沒有起到作用,便一邊命令自己的警衛隊,一邊用話給他們打氣,再說給那些特事新兵們聽,


    “給我把人帶走,誰若敢阻攔,一律按照與國家作對論處!


    我會向上級請示,把參與擾亂者,送上國家特種軍事法庭!


    如何有必要,可以立即擊斃!”


    那些警衛隊聽了命令,紛紛把槍掏了出來,似乎掏出了槍,也是在為自己壯膽。


    而這個舉動也激怒了那些特事新兵們,有的正在訓練槍法的新兵,也都把槍掏了出來。


    整個場麵再次陷入一陣緊張的混亂。


    被包圍在裏麵的人,用槍對著外麵,包圍在外麵的人,用槍對著裏麵。


    都是二十出頭血性方剛的兒郎們,各個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你也是為了國家,我也是為了國家,反正都是為了國家。


    你是第九軍區的,我是特事工地的,都是國家特事領域的,級別都一樣,他媽的誰怕誰啊?


    而看到這樣場麵的張子健卻在心裏暗自發笑,因為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心想,薑柏軍,你今天若是不束手就擒,那麽今天這裏就要血流成河。


    從此中國特事工地和中國第九軍區特事軍校這個搖籃,兩個中國最重要的特事單位的梁子,就算是結下了。


    我要你華夏的整個特事領域係統全部癱瘓。


    如果你今天跟我走了,那麽我立刻接管第九軍區,讓這裏變成蜥蜴人的營地。


    我看看你怎麽辦!


    一向性格比較內斂的軍事參謀長孫衛國,見到兩夥年輕的新兵劍拔弩張,連忙向雙方招手安撫,


    “大家都冷靜點,放下武器,都不要衝動,誰也不許開槍!”


    然後,他湊到薑柏軍的身後,在他耳邊小聲嘀咕道,


    “司令員,他這是故意要激化咱們兩個特事單位的矛盾,給我們來一個左右難堪。


    這些特事新兵們不明就裏,滿腔熱血,都被張子健給洗腦了。


    看著這些新兵的眼神,如果張子健一旦下令,我感覺他們真的會拚命,咱們現在怎麽辦?”


    薑柏軍向周圍那些年輕的戰士們看了看,說道,


    “這些娃娃兵們都是被利用了,他們本身沒有錯,我們不能讓第九軍區和特事工地之間的矛盾由此激發。


    隻要今天這裏有一個人出事,就是我們的損失,而是他們的勝利!”


    “司令員,您的意思是?”


    薑柏軍沉默了片刻,說道,“這麽大的華夏,這麽曆史悠久的民族,他們能攪亂一時,絕對攪亂不了一世。


    他們想要擾亂我們的軍心,我們不能中了他的計,軍心一旦亂了就再也難收了。


    這些戰士們都已經成為生死戰友,如果雙方發生衝突,以他們的身手,必然造成死傷。


    那樣一來,就會結下不解之仇。”


    孫衛國點了點頭,然後提高嗓音,向眾人喊話,


    “特事工地與第九軍區本是一家,第九軍區全體將士聽我命令,現在放下武器,我們接受組織的考驗,配合特事工地的同誌們完成工作!“


    孫衛國說完,包圍在外麵一圈的特事新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漸漸放下了武器,並慢慢向外擴散開來。


    張子健看著局勢的變化,眼神快速地轉了轉,心中冷笑道,


    薑柏軍啊薑柏軍,你的道行還真是不淺啊,薑柏軍也看了張子健一眼,淡笑道,


    “走吧,我會為我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你也會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從古至今,沒有任何人能夠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逍遙一輩子,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是天道!”


    張子健冷哼一聲,貼近薑柏軍的耳畔,用一種陰冷的聲音說道,


    “我跟你一樣,也是有信仰的生物,信仰能夠讓一個生命變得執著而強大。


    我還告訴你,我是注定要下地獄的,但是我不怕,因為在地獄裏,我也會有天照大神的光輝照耀。


    它讓我勇往直前,心無所懼。


    在未來世界的格局裏,華夏人將會繼續墮落下去,甚至會像更低等的生物,像是一條條沒有靈魂的狗一樣,對著我們大和民族的子民搖尾乞憐。


    金錢會蒙蔽住他們的雙眼,隻要給他們錢,他們會連吃屎都幹。


    而他們把金錢留到最後,卻發現這些金錢是出賣自己的靈魂所換來的,而這裏的土地,也最終會是屬於我們的,你們輸定了!”


    薑柏軍卻依然淡定的笑道,“你會後悔的,這不是一場簡單的人類種族內部之間的矛盾,你們這是在與惡魔為伍,總有一天,你會玩火自焚的!”


    “但是你此刻必須承認,惡魔的力量是強大的。


    不信你去看看,如今這個世界到處都是物質和欲望的奴隸,肉體的享受,已經遠遠的超過了精神上能夠所給予他們的。


    而這,就是現實!”


    說完,張子健沒有再去理會薑柏軍,他正了正身,恢複聲調,對身邊的警衛隊命令道,


    “把他們都抓起來,押迴北都華夏特殊軍事法庭!”


    就這樣,薑柏軍、周國濤、孫衛國和那兩名年輕的機關幹部,都被押上了一輛軍車裏。


    張子健看著他們被警衛隊押走的背影,走到僻靜處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計劃有變,我還是晚了一步,被薑柏軍這個老狐狸給我擺了一招‘空城計’。


    如果我猜的沒錯,第九軍區陸、海、空三個兵種的特事大隊,以及高亞樓和鄒光榮等三名悍將軍中的精英們,應該都已經有所行動了!”


    電話那頭傳來安德烈無精打采的聲音,


    “他們抄了我們的後身,地心世界已經打起來了!”


    張子健說道,“你有什麽打算?”


    安德烈說道,“我在時刻的監視著戰況,隻要他們不越過地心聖城的圍牆,就永遠別想進入城中去毀掉我們的地心循環能源係統。


    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那個叫沈傲的已經進入了城中的總指揮塔,而且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手段,我這裏監視不到他的動態,也不知道他此時在什麽地方,正在做什麽?”


    張子健眼神微微的眯起,冷笑一聲,說道,


    “這個沈傲向來神出鬼沒,他一個人就能頂得上千軍萬馬,有的時候千軍萬馬易防,而這個沈傲卻難測。


    但是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我的手下已經去找他的女人和孩子了,我倒要看看這個沈傲到底有多冷血!”


    安德烈說道,“阮玲死了!”


    “你說什麽!?”


    張子健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瞪大眼睛,露出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安德烈接著說道,“我說阮玲死了,她的計劃失敗了,所幸的是她的任務另外有人替她完成了!


    現在沈傲的孩子和那個安娜,剛剛迴到北都,已經被我們的人控製住了。


    這將是我們拿出來對付沈傲的王牌,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他們翻不了局!


    伊蓮率領著許多撒旦教徒,已經在華夏地區的多個城市散播陰暗的能量,效果很明顯。


    我們的數據顯示,最近一個星期的時間,華夏的各個城市的犯罪率大大的提升,許多被抓的犯罪者稱自己很壓抑,隻是為了得到快感,看呐,這就是撒旦的力量。


    最重要的是,這裏的人群已經神經麻木,他們眼看著犯罪在自己的身邊發生,也不會伸手去管,這裏將會成為邪惡力量滋生肥沃的土壤。


    那些麻木的人群,也將會淪為邪惡力量的容器。


    等待撒旦的降臨吧!我們會共同的吞噬掉華夏始祖的所有神跡。


    你辦完事情就迴來吧,我需要迴到地心世界宣布最後的結局,這邊的關係需要你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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