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文眼神迷離的看著大家,想到在這個落雪的夜晚,浩渺無垠地空中飄灑著潔白的雪花,好像是一片片輕盈地羽毛,卻像有了沉重地份量般墜落。她心裏暗自琢磨著:“我什麽時候才能真正走進這場聚會,不再有離開的念頭呢?”麵對眼前熱鬧的情景,以及那些原本可能引起他興趣的事物,此刻卻讓她想以某些理由退場。她看到康明澤和梁博峻聊得投機,反而感到置身於了一個陌生而又不適應的環境之中,周圍的喧囂與歡笑讓她感到非常地彷徨,也想盡快地迴到屬於她的那個寧靜的角落。


    梁博文微微地側了側身,看著坐在旁邊的王崢,輕聲地問著:“王崢,你和韓總一起吃過晚餐以後,韓總有沒有提到什麽時候會迴去呢?”心思已轉移到了兼職的公司事上,對這場聚會依然沒有多大的興趣。


    王崢搖了搖頭,話音平和地迴著:“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對這邊的業務非常地重視。我剛才過來的時候,他就先迴客房休息了。如果韓太太和他一起過來,他們或許可以相約來酒吧跳舞,而且肯定會玩個盡興才肯罷休吧!”也非常理解梁博文此時此刻的心情,因為她現在都得利用周末休息的時間,到王崢的售賣大廳那邊正常工作。


    王崢對單純地娛樂活動並不用心,可是看到那些成雙成對的身影時,心裏反而有了觸動。他認為看到了世間最好的風景,不由得笑著說:“人這一輩子,最難得的就是能遇到投機的朋友。”認為既是對朋友們的祝福,又是對自己的一種期待,也多了一件開眼界的事情。


    梁博文麵帶微笑地說著:“王崢,咱們同學一場彼此沒有無話不談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居然讓你有這麽多感慨呢?平時,我們也沒見你對什麽事情有過這樣的看法呢!”心情也跟著輕鬆了起來。王崢看著她猶豫了一會,話音輕慢地說著:“比如他們剛剛提到的那杯“七色彩虹”酒,我就隻是聽說而已。”覺得這酒背後蘊含著深刻地含義,才會讓那麽多人喜歡。梁博文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的說著:“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酒,而且還有這麽深的意義呢!我今天專門過來,就是想看看它究竟有何特別之處。”可是看著桌上的酒水,好像並沒有感到好奇的那一杯。


    康明澤坐在王崢的附近,無意間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又想到他們也是同學關係,不禁感歎道說:“今天,確實是一場老同學的聚會啊!”在這樣融洽和諧的氛圍裏,覺得還是有脫了稚氣的感覺。


    梁博文聽到他話音頗長,話音輕柔地說著:“康大哥,是什麽事情讓你如此感慨呀?”也還從未見過康明澤話音高過,或者提到對什麽事情會有看法,或者想法。她也凝神靜氣地看了看儒雅的康明澤,尋思著:“真是難得有這麽好的機會,能夠讓大家如此輕鬆愉快地聚在一起啊!”覺得對社交活動有了正確的認識,也看了看正在交談的梁博峻和邱雅妮。隨後,她抱歉地說著:“噢!王崢,你和康經理聊一會,我先失陪一下!”拿起了剛碰觸到時感到有些潮濕的圍巾,往洗手間的那個方向走去。


    何冬月默默地坐在他們的對麵,仔細地聆聽了他們的對話,由於不好插言,卻也不得不融入其中。她看到梁博文起身離開了,而且神情有些不輕易被人察覺的變化,也還是看到了她略有強迫症的舉動。


    康明澤時不時地向左右張望,好像試圖將周圍發生的事情盡收眼底,也尋思著:“為何梁博峻麵前明明已有一位溫柔體貼,美麗大方的俏佳人,他卻無動於衷呢?”與王崢掃視全場的目光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正在傾心交談的李煜和胡海華,還是收起了有些多情的目光和猜疑,棱角分明的臉上有了童真地笑容。


    沈麗覺得又遇到了那個夜晚的場景,不過她還是微笑著掩飾了心情,也不想在這麽難得的一個夜晚,去提可能會徹底地破壞了友誼的話題。


    可是過了一會兒,沈麗還是忍不住地開口問著:“鄒楚威,梁博文還沒有給你迴話麽?”早就發現了鄒楚威在想梁博文的心事,覺得想撼動他對梁博文有的深深地愛意,已經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情了。


    鄒楚威看到了停在不遠處的出租車,覺得心胸悶悶的,還是很耐心地迴著:“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確實影響到了她。她在我追求她的這件事上,還沒有給我明確的答複。你也看到了,也聽到了,她很多時候都選擇了迴避。雖然迴避讓我覺得失落,可是我真地在很用心地愛她。或許,彼此有了想法的感情,不是說迴避就可以迴避的事情吧!”深深地歎了口氣,覺得有些問題說起來簡單,可是麵對還是令人為難。由於雪下的太大,他抬手示意,希望和沈麗乘坐廠區住宅小區門口的出租車。


    沈麗想到她千方百計得知的那些信息,話音微揚地說著:“我完全想不到,梁博文有這樣的脾氣性格,為什麽還要如此委屈自己呢?她的想法不應該那麽保守,或者認為談戀愛,找對象,就一定需要有人做媒。戀愛本就是兩個人的的事情,隻要自己覺得合適,不就行了麽?”在無意間去為鄒楚威考慮的時候,剛放下的心思居然又冒了出來。


    鄒楚威拉開了出租車的車門,話音略高地說著:“師傅,我們到前麵那條商業街。”壓製著心裏泛起了漣漪,也不想沈麗在他麵前,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談論梁博文。司機師傅說著:“好的!”看到他們上了車,關好了車門,便開著沒有熄火的車進了馬路。


    沈麗坐在鄒楚威的身旁,卻抬手擦了擦車窗上的霧氣,尋思著:“有時候,我也會想起某些事情,然後默默地在心底思索著。有時候,我甚至會對梁博文那樣的做法感到煩惱,也會對感情的問題心存些許怨念。我總是覺得我無法接受被拒絕的感情,卻又埋怨我無法接受別人的勸告,這種感覺簡直就像是在接受惡毒的詛咒一般啊!”她深知無論是誰,如果聽到一個對他有想法的女人,在對她愛的女孩指手畫腳,都不會給對方好臉色。即使這個女人有相似意思的話語,或產生一點有了疑問的的想法,這個被愛的男人都是難以接受的。就像那一段時間,梁博文將得知的許多事情深埋心底,見到她時卻並沒有聲張,而且也有了極少遇到彼此的機會。沈麗想到梁博文早就開始了趕班,也像迴到了她們初認識的模樣,卻與鄒楚威的交往更成熟,也有了戀人之間的相處方式,覺得鄒楚威對她也有了寬容的態度。雖然,鄒楚威剛才才表示了他的態度,可是隨後對她說的話並沒有做出任何迴應,也考慮著:“有時候,作為戀愛中的雙方,當他們真正想要走近對方的時候,往往會麵臨諸多地顧慮。也許梁博文對鄒楚威並不冷漠,也因為看到了鄒楚威在感情方麵的付出,就改變了她對鄒楚威的看法呢!”抬手抹著車窗上的水珠,悄然地想著:“我當初的想法就錯了,鄒楚威並不是在和我交談,即使他和我說著他的過去,可是我並不是那個唯一的聽客。”迴想著過去的時光,發現糾結在一起的煩惱其實挺美好的,也正是所有女孩子都希望遇見的愛情。


    鄒楚威看著沈麗,想到她難得這麽安靜,尋思著:“她是想通了麽?”並不希望因為感情問題而傷害任何人,但如今事已至此,他隻希望他們能夠坦誠相對,以免日後雙方的感情裏會有怨懟。


    沈麗看著路燈裏的雪花,覺得周圍好像灑滿了清冷的月光,月光浮光瀲灩的與路燈輝映,雪花就像一個夢,也幽幽地思索著:“人生總會有一條道路,會讓一個人義無反顧地前行。然而,途中難免會出現幾個岔口,這也是我們無法掌控的,為此我們根本對前路沒有預知和判斷力,卻有了嚐試去走或者會倒迴來,再去重複找到想走的那條路。這個道理前人無法改變,我們後人又怎麽會有預見,還會為感情的問題做到未雨綢繆呢!”又做了一場自我安慰,卻沒有欣然接受的暢快感。


    鄒楚威看著車前飄落的雪花,尋思著:“是啊,當一個人真正愛上另一個人的時候,又怎能輕易忘懷呢?”默默地思考著矛盾的問題,也歎著:“我能聽到一個對我有想法的女孩的話語,也應該是受益匪淺了。”對於整個事件的發展沒有有意去控製,也考慮著:“如果不愛的兩個人尷尬久了,就能赤裸相見了呀!”覺得感情中的人不能有尷尬的關係,或者以後就不會有相愛的機會,即使有的選擇了婚姻,也是有名無實的將就而已。


    出租車在一家小餐館門口停了下來,鄒楚威按照司機說的付了車費,接著推開車門下了出租車。


    沈麗看著他關起了車門,澤繞過車尾跑到了他的跟前,輕笑著說:“鄒楚威,這會是你見過的冬天的第一場大雪麽?”看到鄒楚威好像沒聽到她說的話,跟在他的後麵,話音略高地說著:“其實我說的一些話,隻是以前和梁博文,還有鄭助理一起看愛情小說的時候,對其中的情節有了想法,也與我們遇到的問題有了聯係的結果。我沒想到現在又遇到類似的情況,就忍不住又說了一遍。”希望鄒楚威聽到這些話之後,能夠領悟到真正的感情是什麽樣的,以及那些為感情付出的人,內心究竟是什麽樣的想法。她感到自己的步伐變得輕快了許多,於是繼續地向前走去,也伸手接住了飄落的雪花。她看著美麗的雪花,話音微揚地說著:“梁博文最喜歡下雪天,我曾經聽她說過。”突然覺得梁博文麵對感情問題,根本沒有完全地敞開心扉,好像所有的相愛的人從最初的相識,到相知相愛中間的那段時間,也像雪花融化成了真正地水的狀態。她覺得這場雪花掩蓋住了所有地不愉快,坦誠地說著她的想法,也思索著:“如果一個人每天都能看到自己喜歡的那些人,或者喜歡做的那些事情,他還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麽?”和鄒楚威在餐廳的門口抖落了身上的雪花,覺得小餐館裏暖融融的,也把穿的厚實的外套脫了下來。


    鄒楚威覺得沈麗對做過的事情有了解釋,可是這個解釋卻讓他覺得心疼,可是那種心疼在他離開那座有了初戀感的城市,卻並沒有帶上乘坐的一路向北的火車。他不知道該說什麽樣的話語,去應對這樣的情況,卻看到了所有的女孩都會有憧憬,也都會有很多可愛的意味的言行。他心裏想著:“無論是什麽人,都不能取代博文的位置,不管以後會出現什麽問題,我都不會放棄我和博文的愛情。進入到愛情當中去,他們麵對愛情的心情都是相同的。既然我們開始相愛了,我們就不能想會失去愛情,即使會遇到現在的狀況,也得以輕鬆自如的處事態度,把忠於愛情和忠於博文當作信條,或者律己的原則。”想到很多人不可能像剛剛接觸愛情,也不能旁若無人的一直走下去,那份像是放縱一個人的輕鬆自如的處事態度,反而像大朵的雪花厚實也沉重地沉落在了心裏。他這樣一想,對某些想法和決定瞬間有了矛盾的感覺,可是此時太多自責也都沒用了,他已經利用愚蠢的態度放縱了身心。


    沈麗走到了餐桌跟前,把拿在手裏的外套放到了空的座椅上,看到鄒楚威慢慢地走到了跟前,坐到了她對麵的座椅上。她想著她邁開大步的走在雪裏,可是鄒楚威卻慢悠悠地走著,任憑雪花落在了臉上,還有脖子裏,不由得歎息著笑了。她看到鄒楚威與服務生說話,好像看到他抬起手接住一些雪花,感歎地說著:“此情此景絕非天上人間……多麽美妙的雪花啊!”慢慢地坐到了座椅上,抬手挽起了有些潮濕的頭發,怔怔地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鄒楚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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