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關聽到最後一句心情急轉直下:“你被那泥腿子迷得徹底走不出來了,晚婉,我以為你是真心要同我談。”


    薑晚婉無辜地看著他:“怎麽可能,我是希望你不要再糾纏我才和你談的,我們之間,我找不出可以真心談的理由。”


    “但我說的是事實,你心性不堅定,準確說,你不懂什麽是愛情,你以為喜歡我,非我不可,或許隻是一點點喜歡,和求而不得的執念。”


    “得不得到,都不會耽誤你放縱自己,去追求刺激。而沈行疆,他心裏腦袋裏麵裝的都是我,如果他路過看到我和你吃飯,他不僅不會誤會我們兩個有什麽,估計還會怕我害怕,改天找時間把你堵在哪個巷子口打你出氣。”


    薑晚婉攤手,自豪。


    “這麽優秀的他,如此齷齪的你。”


    程時關偽裝出來的溫潤險些又掛不住:“晚婉你這樣說就有點過分了。”他什麽時候那樣不堪了?


    “好,就算沒有很快離婚,我碰上他也會愛上他,從而和你攤牌,我們不合適,我們離婚吧,我雖然沒有出軌但是我的心已經被別的男人勾引走了。”薑晚婉痛心疾首。


    傅寒聲慶幸自己沒有直接離開,留下看戲才好玩啊。


    “別說,老沈你媳婦兒對你的確是,愛得挺無腦的。”


    “幸虧結婚過一塊去了,不然我一定會站在道德製高點上,狠狠斥責你們!”


    沈行疆勾起唇:“我就說,我媳婦兒眼裏都是我。”


    傅寒聲抬起手給自己一嘴巴子。


    怪你多嘴!


    薑晚婉說這麽多,程時關算是看明白了,她單純想耍玩:“晚婉,我是真心想和你聊天的,你能不能不要逗我。”


    “現在沒有假如,隻談以後,你說的事情不會發生的,我現在事業有成,比他更有前途和未來,你冷靜思考下,女人的一輩子不是短暫的一兩年。和我在一起,你有想不完的榮華富貴,跟著他你隻能住在狹窄的房子裏。”


    程時關滿臉痛色,他不懂,為什麽薑晚婉就不能現實一些呢?


    薑晚婉輕笑,想到和沈行疆單獨的小家,她藏不住臉上的溫婉:“房子很小,但是安全感很足,房子不能一直遮風擋雨,他可以。”


    “你或許在有些女孩兒眼裏很優秀,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程時關,你不了解我,更不會了解我的愛,你不了解,又怎麽能順著愛的方向走到我心裏呢?”


    薑晚婉沒有潑麵,眼前的人對她來說存在感太低了。


    最好的遠離是無視。


    有些人,得不到你的喜歡會奢望你的討厭,因為無論是什麽,都會得到你的關注。


    如果可以,她更願意無視。


    喜歡和討厭,她都不想給。


    薑晚婉的話猝不及防地被程時關聽進去,如果從前還能自欺欺人,金錢,財權,這些都是他的優勢,他以為銅臭味兒可以掩蓋他曾經的腐爛不堪……是因為他一直拿當初的薑晚婉來衡量。


    薑北望死以後,她需要幫助,所以會把所有的目光投放在他身上,那幾年,她喜歡錢,喜歡權,一點道理都沒有。


    程時關恍然發現,薑晚婉變了,他身上引以為豪的東西,她半點都不在意了。


    程家子孫,比不過外麵的私生子。


    可他除了那些,還有什麽?


    脫下程家外衣,他沒有幹淨的身體,沒有唯一的感情。


    程時關被深深的無力包裹住,他痛苦的抓住頭發,為什麽他會變成這樣?


    因為……他爹是這樣的。


    “晚婉,這不怪我,我爹他就這樣!”


    程時關急切解釋,抬起頭,麵前的位置空了,剛剛坐在這的人已經走了。


    他麻木的看著對麵,狼狽地捂住臉。


    “難道不對嗎?”


    “成年人的世界不都是紙醉金迷,給出三分感情已經是極限了,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人願意付出全部呢?”


    程時關眼角發紅,聲音哽咽:“晚婉……對不起,越是這樣我越要把你留在我身邊,沈行疆能給你的,我也會想辦法給你。”


    我們才是,天生一對。


    薑晚婉從國營飯店出去,看到一輛軍用車開走,恍惚間看到坐在前排的兩位軍人,一身軍綠軍衣,挺拔的晃人眼。


    尤其是副駕駛座位上的,匆匆一瞥,像極了沈行疆。


    薑晚婉拍了拍臉:“昏了頭了,怎麽能盯著別人家的男人看呢?”


    尤其是自家的是個大醋缸。


    開走的車裏,傅寒聲取笑沈行疆:“你媳婦兒可沒有拿湯碗潑人,認輸吧。”


    沈行疆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拍了拍傅寒聲的肩膀。


    “沒聽到我媳婦兒怎麽誇我?”


    這些話足以讓程時關看清一切。


    “對了,你說女人都喜歡什麽?”


    傅寒聲樂了:“沒事兒研究這些幹什麽?不像你作風。”


    “那是以前,剛剛沒聽到程時關那臭小子說什麽,他要給我媳婦兒買包買房子,我以後也買,但我要做的更多。”結婚以後,薑晚婉大多時候都在為了他家,為了他家裏奔波,他實際上沒有帶她出去好好走走。


    生命如此短暫,他假期又不多,能陪她的時間屈指可數。


    傅寒聲嘖了聲:“我說你至於嗎?那小子有機會才行啊,你媳婦兒都不鳥她,何必折騰呢。”


    “你以前啥樣她都喜歡你,你還費勁弄這些,不累啊。”


    每天跑前跑後夠忙了,還經常命懸一線,他覺得沈行疆對他那小媳婦兒夠好了,挑不出啥問題。


    沈行疆收起笑容,正色道:“我可以不知道,但是我不能視而不見。”


    程時關很多地方的確不好,但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譬如對女人另一種好法。


    他的晚婉,上輩子吃了太多苦,做老公的,自然要對她更好一些。


    上輩子的他幹什麽呢?


    為什麽沒有在晚婉被人欺負的時候救救她,幫她處理下傷口也行啊。


    切掉舌頭有多痛?


    劃破臉有多疼?


    跪在街上要飯,看人白眼,自尊心一定也很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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