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杏晚轉頭看去:“師兄,你剛說有人等我?”


    “走吧,記得帶上澤北給你的令牌。”


    蘇杏晚反應過來,連忙跟上。


    原本從寧安城到簫國要幾日路程,但這幾日簫國皇帝來寧安與楚寒槿談事,是以住在府邸。


    蘇杏晚進去時拿出令牌,那門口侍衛齊齊跪下不敢攔她,她就與肖淩雲一同進去。


    肖淩雲借口有事,提前離開了,隻剩下蕭奕闌和蘇杏晚二人。


    “陛下。”


    楚寒槿頭都不抬:“他倆見上了?”


    他把手中的筆一擱:“都準備好了?”


    肖淩雲點頭,卻又猶豫著開口:“如果她知道自己被利用……怕是會生氣。”


    楚寒槿看他,辨不出喜怒:“肖淩雲,你應該知道上位者最忌感情用事。”


    肖淩雲看著他,“你被這皇位迷了眼。”


    楚寒槿危險的眯眼:“那你覺得朕應該怎麽做?”


    “我隻知陛下不該利用一個弱女子。”


    楚寒槿轉身過去,讓他看不清他的神情:“她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是丞相嫡女,是衡山座下大弟子肖淩雲的師妹,是簫國皇帝蕭奕闌的心上人,更是思璿閣閣主冒著誅九族的風險都要劫的人。”


    肖淩雲反問道:“讓她假死出宮之事難道不是陛下授意?”


    楚寒槿一頓:“所以,能讓她出宮,能保她性命,已經是朕對她最大的情意了。”


    肖淩雲還是沒忍住說出那件事:“如果你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呢?”


    楚寒槿迴頭,聲音有些發顫:“你說什麽?”


    他一字一頓道:“你可知冷宮之時她已有身孕,但孩子沒了。”


    楚寒槿又恢複了平常的樣子:“若是朕當時知道,也會讓太醫落了那孩子。”


    “為什麽!”蘇杏晚的聲音突然從屏風背後傳來。


    肖淩雲轉頭看去,隻見蘇杏晚淚流滿麵地走出來,也不知她在背後聽了多久,蕭奕闌在她身後站著。


    蘇杏晚也顧不得自己不該出現在這裏,也不記得什麽君臣之禮,衝上去就嘶吼著質問楚寒槿:“那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那他算什麽?我又算什麽!”


    麵前之人還是沒什麽表情,退後一步無波無瀾道:“朕第一日就讓你喝了避子湯,態度表達的很明確了。你不該也不能生下朕的皇長子。”他看著蘇杏晚笑的殘忍,“你、不、配。”


    蘇杏晚看著麵前之人,一瞬間感覺自己從未認識過他。這人會牽著自己的手在宮道裏散步,會溫柔地幫自己綰發,教自己撫琴,會在危險之時出手保護自己……而不是這樣狠心而又冷血地說“你不配。”


    蘇杏晚也笑了,她邊流著淚邊笑著說:“原來在你心裏,我從頭到尾都是不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配……”她話鋒陡然一轉,“那你拿我當什麽!?蘇暮煙的替身?還是牽製丞相府的工具?可笑我還總覺得你對我多少有一絲真心,卻都是一廂情願!”


    楚寒槿似是並沒有被她說動,隻是淡淡道:“蘇杏晚,你是不是忘了——出現在我麵前,就等於坐實你欺君之罪。”他頓了頓又補上一句,“是誅九族的。”


    ……蘇杏晚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肖淩雲突然上來一掌劈暈了她,冷冷說到:“差不多夠了。別太過分。”


    楚寒槿轉眼看向蕭奕闌:“朕是該叫你世子還是該叫你皇上?”


    蕭奕闌沒說話,楚寒槿雖然並沒有等他迴答,因為他很快拋出了下一個問題:“蘇暮煙是你的人,朕不會放過她。”


    “隨便。”蕭奕闌好像完全不在意這個人的生死,“現在可以談正事了。”


    他抬眼說出了一個數字:“三年。”


    “除非你朝貢三年。”


    蕭奕闌看他:“不可能。簫國不會對你稱臣。”


    楚寒槿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一笑:“那就開戰吧。”


    蕭奕闌握緊了手中的劍:“簫國絕不會被你輕易打敗,咱們戰場見。”


    說罷轉頭便走,路過肖淩雲的時候腳步一頓:“他日戰場相見,不必手下留情。”到底還是沒敢看他的眼睛,說完便沒有停留地離開了。


    楚寒槿見他離開,才冷冷問道:“現在你也該向朕解釋解釋,孩子是怎麽迴事?”


    今日不知蕭奕闌費盡心思將蘇杏晚帶來是何用意,但她絕不能壞了自己的事,雖然聽到那個孩子的時候他也有一瞬震驚,可還是順著他的話演了下去。


    他皺眉:“朕親自看著她喝的藥,不會有誤。”


    肖淩雲說到:“此事我派人查過了,當時有一個婢女是蕭奕闌安排的人,換掉了藥,大概他本來是想用孩子牽製住你,不過陰差陽錯沒得逞。”


    他聲音冷了下來:“她本可以不遭這個罪,就這樣還口口聲聲說愛她。”這話說的刺人,竟是連楚寒槿一起罵了進去。


    楚寒槿臉色不太好,沉聲到:“讓你辦的事都辦好了嗎?”


    肖淩雲從懷中拿出來遞給他:“簫國皇宮的布防圖,不過他們的布防三月一換,還需盡快。”


    “三月……足夠了。”


    楚寒槿看了眼蘇杏晚:“把她帶到你那去,看好她,別讓她亂跑。”


    肖淩雲一再猶豫:“真的要這樣嗎?她會恨你。”


    楚寒槿不在乎地擺擺手:“我隻是嚇嚇她又不會真的殺她,丞相已生反心,朕能想辦法留著她性命已是仁慈,更何況朕不可能放著現成的籌碼不用。”


    肖淩雲明白他的苦衷,也不再多說,抱起蘇杏晚便離開了。


    (正文完)


    ps:我感覺可能要完,想象的一個局太龐大了,但是自己的文筆和智商跟不上,還有很多坑沒填……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今年更到十萬字應該是沒問題了,我盡量在12月31日當天之前完成這個目標。


    就這樣啦,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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