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挽月進了空間,將傳送窗口調到了對著吳江國軍營的地方。


    這樣看著,比較直觀。


    但是,又不能一直呆在空間裏觀察。


    常挽月想將探頭的方向調整到臥房裏,啟動器便是手上的珠串。


    費了一番功夫,常挽月將觀察探頭調整好了。


    臥房裏隻留了一盞起夜的燈火,光線比較暗,畫麵轉移到牆上,格外清晰。


    看了許久,也沒看出來異常,便暫時關了畫麵,躺下睡覺。


    三日後的夜晚,常挽月再看的時候,發現畫麵中出現了異常。


    常挽月忽然看見一個身穿黑鬥篷的人,忽然出現在吳江國的軍營中,很快便與叱齊納接上頭。


    常挽月戴上耳機,仔細地聽著。


    與此同時,司君澈派出的密衛,也埋伏在營地周圍不起眼的怪石雜草之間,默默地聽著。


    他們密衛盯了幾天,終於等來了異動。


    “之前給你們安排的人,幹活速度如何?”身穿黑鬥篷的人幽幽開口道。


    清冷的月光籠罩在黑鬥篷的身上,在地麵打出詭異的影子。


    “使者給人和武器鍛造手法甚是精妙,足以彌補我們目前的短板。”叱齊納甚是滿意。


    “最近施朗驛和司君澈查得嚴,我著實不便再出現在你們營地中,太冒險了。”


    叱齊納笑了笑:“比起之前那位祖宗,你可是要懂事多了,他隻會借力,而我們,才是真正的合作。”


    身著黑鬥篷的人點點頭:“看來,將軍也喜歡聰明人,對於不聰明的人,就該從不屬於他的位置上下來。”


    叱齊納神色莫名:“合作愉快。”


    身穿黑鬥篷的人頷首迴禮,隨即,不見了身影。


    密衛放出信鴿,一直飛往鎮北軍駐地的方向。


    與此同時,常挽月早已提前一步,將黑鬥篷的消息傳到了司君澈那裏,讓其早做準備。


    此時,司君澈正在邊防線暗查,接到消息的時候,先是微微一怔,隨即,會心一笑。


    就這麽不放心我的安排?


    晚風,不經意在耳邊吹過,司君澈神色一凜,順手飛出一把飛刀。


    ‘砰!’的一聲,有人倒地的聲音。


    司君澈當即帶人圍了過去,於雜草之間,找到了闖入的人,是身著黑鬥篷的人。


    邊關將士們疑惑:“他是誰?”


    然而,話音還未落地,原本倒地的黑鬥篷忽然騰跳而起,向圍攏他的人展開攻擊。


    邊關附近雜草間,瞬間打作一團。


    兵器交接,叮當作響,迸濺出點點火星,在黑夜裏格外明顯。


    黑鬥篷身手了得,一人對十多名將士,竟打成了平手。


    隨後,黑鬥篷從身上發射出暗器,向周圍發散。


    司君澈抽出腰間軟劍,翻飛出一個劍花,隨後向側後方的樹一甩。


    寒光閃過,所有暗器就像是中了邪一樣,全部沒進了粗壯的樹幹裏。


    黑鬥篷一招失敗,緊接著,飛身踹開其他圍攏的將士,向司君澈展開攻擊。


    司君澈接上他的招數,交手時迅速發現破綻,各個擊破。


    黑鬥篷漸漸地從攻擊轉變為防禦,抬眸之間,發現司君澈揮拳照著自己的門麵而來。


    躲開其他人刀劍的同時,抬手握住司君澈的手腕,抬腳一踢,直擊司君澈的膝蓋骨。


    司君澈頓感膝蓋骨一陣劇痛朝四肢百骸蔓延,他咬住牙強忍著,揮手一掌擊中黑鬥篷的鎖骨。


    黑鬥篷吃痛,鬆了手,踉蹌了兩步跌倒在地。


    邊關將士們將其圍攏,卻不料,黑鬥篷忽然發出一陣煙霧,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隻一瞬,便不見了身影。


    “快去追!”領頭的將士帶著幾個人追了過去。


    司君澈感覺膝蓋處一陣潮濕的灼痛感愈發強烈,不自覺地彎下腿,強行用長劍抵住地麵才沒摔倒。


    “司邊防使!”其餘將士們圍過來,扶住司君澈。


    司君澈額頭冷汗涔涔,唿吸略顯急促,臉色很難看。


    此時,黑鬥篷繼續大昭境內跑。


    一陣窸窣的聲音,黑鬥篷隻覺著眼前寒光一閃,緊接著鎖骨處一僵,瞬間眼前發黑,失去知覺,重重地倒了下去。


    周圍巡邏的鎮北軍暗兵,發現異常,當即圍了過去。


    常挽月收好了銀針,也竄了出來。


    “什麽人?!”沈青宴帶人衝了過來。


    “是我,常挽月!”


    “司夫人,你怎麽會在這?”


    “一會兒我再跟你解釋,這黑鬥篷,勾結吳江國人,逃到我方境內的。”


    緊接著,之前與其交手的將士們也都追了過來。


    “就是他,吳江國派來的奸細,硬闖關,還打傷了司邊防使!”


    沈青宴指揮手下暗兵將黑鬥篷抓迴了軍營。


    沒一會兒,司君澈被將士扶著,一瘸一拐地迴來了。


    常挽月趕忙迎了過去,接過司君澈的胳膊:“你怎麽樣?哪裏受傷......”


    說著,就上搭脈搏。


    司君澈見到常挽月,又驚又喜:“你怎麽過來了?”


    常挽月的臉色卻是愈發難看。


    “怎麽了?”


    常挽月二話不說,當即將一枚解毒丸送進司君澈的嘴裏,隨即同將士們一起,將其送往了療傷的營帳中。


    施朗驛得到消息趕過來,也驚訝於常挽月忽然出現。


    然而,常挽月根本沒有詳細解釋,當即將司君澈安頓在床榻上,處理他膝蓋骨上的傷。


    療傷營帳內,通明的燈火打在常挽月臉上,更顯其臉色蒼白。


    司君澈臉色蒼白,唿吸急促,意識逐漸陷入混沌。


    看著他漸漸昏迷,常挽月忍不住酸了眼眶。


    施朗驛也緊張起來:“他怎麽了?”


    “他中毒了。”常挽月匆忙解釋了一句,趕緊處理司君澈的膝蓋。


    膝蓋骨傷口皮肉外翻,已露白骨。


    原來,方才一戰,黑鬥篷發動了暗藏於鞋子的暗器,踹中了司君澈的膝蓋。


    暗器淬了毒。現在已經向膝蓋骨外麵擴散,再不及時處理,整條腿都保不住了。


    常挽月第一時間用銀針封穴,防止毒素繼續蔓延。


    清理傷口,用麻沸散,用手術刀剜傷口周圍的爛肉.


    施朗驛不放心,一直在旁看著,看著常挽月小刀剜肉,他也跟著痛得扯了扯嘴角。


    傷口周圍的黑色,慢慢褪去。


    就在施朗驛以為療傷結束的時候,常挽月手持針刀,插進膝蓋骨周圍的大穴,用力劃開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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