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慕微微一怔,一時間還未從司君澈的忽然出現中清醒過來。


    司君慕拿起水碗朝牢門的方向扔,想鬧出動靜引獄卒過來。


    然而,水碗隻是不輕不重地落在了離牢門一步遠的位置。


    司君澈淡淡地看著:“你這麽激動做什麽?我不是說了嗎?這裏被我設置了屏障,沒有人會聽見的,也不會有人看見。”


    “原來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我府上的財物,也都是你洗劫一空的似乎不是?”司君慕終是反應過來。


    “是,都是我做的,那晚從你府上離開後,我又去了東宮,以同樣的方式遊說了太子。”


    司君澈毫不否認:“你的侍衛伏暗,也是我,送到了太子跟前。”


    司君慕目瞪口呆。


    司君澈淡淡地看著他:“你擅養私兵的證據、楚尚文與黑市交易的細節,還有楚氏往外私運宮中珍寶的賬冊,也都是我,送到皇上跟前的。”


    司君慕嘴角忍不住地抽搐:“你......怎麽做到的?!你到底是誰是鬼?!”


    司君澈冷笑:“或許在你心裏,我是早就死在流放路上的鬼了。”


    司君慕臉色煞白、唿吸顫抖。


    “做了錯事,總是要償還的。”司君澈步步緊逼。


    司君慕想直接動手跟他打,但無奈手腳被鐵鏈子束縛著,能活動的範圍很小,還未使出一招,就被司君澈拿下。


    手腕被勒得生疼,身子也被司君澈給按住了。


    司君慕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是太子,是太子讓我派人追殺你的。”


    司君澈加大了手勁:“哦?那你便說說,除了一路追殺我,太子還讓你做了什麽?”


    “你被流放,跟太子脫不了幹係!”司君慕被鉗製得唿吸困難,臉色微紅。


    “怎麽講?”


    “從前,在朝堂上,你與他分庭抗禮,且頗受文官追捧,這引起了他很大不滿,一直要說找機會扳倒你。甚至,可以不擇手段!”


    司君澈眉頭一緊。


    司君慕努力地喘了幾口氣,繼續說道:“真正要害你的人是太子,你為何不去殺他?”


    “不急,該殺的,我自會慢慢收拾。”


    司君慕趁司君慕分神,掙脫了他的手,遂捏緊了拳頭,發起攻擊。


    拳頭距心口一寸遠的位置,被司君澈牢牢地扼住了:“早晚都有這麽一步的,你又何苦掙紮?”


    司君澈說著,又用力捏住司君慕的臉頰向中間擠。


    司君慕臉頰被捏得酸痛,下一刻,就感覺一顆藥丸入喉,苦味漸漸蔓延。


    隻一瞬,司君慕便感覺到腹部一陣劇痛,仿佛無數把刀子插進去攪動,緊接著,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麽?”


    司君澈鬆開了他,司君慕被毒藥折磨得痛苦不堪,整個人都癱軟在地,冷汗涔涔


    “放心,這個不是毒藥。而是能讓你看起來像是舊疾發作的藥。”


    司君慕躺在地上,頓感鋪天蓋地的窒息感迎麵而來,遂捂著心口連連地喘息。


    但是,窒息感並沒有因為他的努力唿吸而減弱,反而變本加厲,襲遍了他的全身。


    他頭疼腦漲,眼前的景象也慢慢地暗了下來,最後,漆黑一片。


    司君慕最後蹬了兩下腿,徹底安靜下來,口鼻間,也再也不會有氣息進出。


    司君澈冷冷地看著,遂,手上一鬆。


    一個錦囊緩緩地落在了司君慕的屍體旁邊。


    辦完後,轉身離開了天牢。


    司君慕死在天牢的事,是翌日清晨才傳到昭帝的耳朵裏的。


    獄卒早上去送飯,發現司君慕的屍體都僵了。


    “皇上,根據天牢主事來報,說是在其屍體旁,發現了這錦囊。”餘大總管將東西雙手遞上。


    昭帝仔細地看著,瞬間,臉色沉了下來。


    他記得,這個錦囊,該是太子司君華身上的物件。


    “太子去過天牢?”昭帝眉頭微蹙。


    “是,昨天下午,太子殿下去過天牢探望,沒一會兒便出來了。”餘大總管如實迴稟道。


    “沒一會兒便出來了?”昭帝捏著那枚錦囊,臉色愈發難看,“太子去過不久,人就死在天牢裏了?”


    餘大總管連忙低下頭:“這個,老奴不知。天牢主事請太醫去瞧過,說是突發疾病。”


    昭帝冷哼:“疾病突發的也太巧合了!”


    餘大總管低下頭。


    昭帝沉默了許久,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餘大總管試探著問道:“皇上,天牢那邊,屍體該如何處置?”


    昭帝沉沉地歎了口氣:“以皇子身份,入葬皇子陵寢。”


    餘大總管彎腰:“遵旨。”


    轉身要走的時候,又被昭帝叫住。


    “去把太子請來!”


    “遵旨!”


    …………


    “司君慕的結果也還算不錯了,至少,給了最後的體麵。”常挽月若有所思道。


    司君澈給她端了一碗湯來:“夫人什麽時候這麽感慨了?”


    常挽月伸了個懶腰:“我隻是道皇家無情,並不是可憐心疼誰。若真的說心疼,我倒是挺心疼你的。”


    司君澈微微一怔:“為何心疼我?”


    常挽月看向司君澈:“夫君今年不過二十歲吧?二十歲的年紀,本不該承受這麽多。”


    司君澈被她這句話逗笑了:“該不該的我都承受了。倒是你,跟著我受了這麽大罪。”


    常挽月俏皮地眨眨眼睛:“在夫君的意識裏,不是應該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嘛?”


    司君澈佯裝不悅:“怎麽在夫人心裏,為父就是雞或是狗?”


    常挽月撲哧一笑:“不是雞狗的話,那就驢子吧?反正夫君與實驗室裏的驢子都結拜過了。”


    司君澈覺得,仿佛有一排烏鴉嘲笑著從他腦頂飛過。


    想了想,忽然又接受了:“驢子也好,至少,可以暫時安穩。”


    常挽月捧住司君澈的臉:“夫君還說我喜歡感慨,沒一會兒,自己卻感慨上了。”


    司君澈摟住常挽月的腰,將其攏到自己身前:“那夫人就做點讓為夫高興的事,為夫就不感慨了。”


    常挽月睜大眼睛:“什麽事?”


    “種草莓怎麽樣?”


    常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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