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挽月讓人將季不懈按住並搜身。


    顧藍得了命令,在許裏正的見證下,將季不懈的身上搜了個遍。


    季不懈身上不僅藏著魚苗蝦苗的克星藥粉,還藏了有害蔬菜瓜果的藥汁。


    “鎮子上的魚販子給了你們多少好處?”司君澈開門見山道。


    季不懈被按著癱跪在地上,緊咬著牙不說話。


    “你不說,也沒關係。”常挽月站起來,看向許裏正,“許裏正,麻煩你去趟青石縣,請方縣令過來。”


    許裏正點點頭,帶著人立即去青石縣。


    “顧藍,你帶人去石楠村,將常家大老爺請過來,我有話問。”


    顧藍得了命令,二話不說地帶人去了。


    季不懈掙紮著:“常挽月,常大老爺好歹是你爹,你怎可這般無禮?!”


    “真是聒噪,把他嘴巴堵上,捆到柴房去!”常挽月舉著火把離開。


    暮色深沉,清冷的月光籠罩著柴房。


    常衡直接被反綁了雙手,被顧藍推進了柴房。


    柴房的角落,季不懈被五花大綁地壓在柴火下,掙紮發出‘嗚嗚’的聲音。


    常衡眉頭一緊,看向坐在一邊怡然自得的常挽月:“你到底要做什麽?”


    “我做什麽,這句話不是該我來問你嗎?”常挽月冷冷地看著常衡。


    這時,一陣嘈雜聲,一個同樣被五花大綁的人被推了進來。


    淡淡的魚腥味撲鼻而來。


    是魚販子大叔。


    “不錯,人齊了。”常挽月似笑非笑,“說說吧!你們之前達成了什麽交易?”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常衡被顧藍的人押著,不停地掙紮,“大晚上的把我綁來,你這是大逆不道。”


    “你不明白啊?季不懈可明白,讓他說。”說著,常挽月示意顧藍將季不懈口中的布團拿下來。


    “常老爺,不是你讓我拿著藥粉來洛西村,給魚塘和菜地下藥嗎?還說事成之後,有我好處費的。”季不懈掙紮著說道。


    常衡臉色紅一陣白一陣:“你胡說八道什麽?”


    “我胡說八道,是你說在鎮子上水產鋪找了一份工,條件便是來洛西村下藥。”


    司君澈掃了眼魚販子大叔:“不想說點什麽?”


    魚販子憤恨不甘,在顧藍手下鉗製下,還不停地掙紮,妄圖掙脫開繩索。


    然而,皆是徒勞無功。


    “你們擾亂市場秩序,讓我們沒有買賣做,活該被人報複。”


    魚販子大叔看外麵有村民圍過來,更來勁兒,“你們以為他們買的是什麽魚苗蝦苗,不過都是被豆汁汙染的病魚苗,就為了圖便宜哄弄你們的、”


    魚販子說完,又放聲大笑。


    說完,看熱鬧的村民議論紛紛。


    魚販子見狀,得意地笑了起來。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常挽月揮揮手,於氏水產店的掌櫃就走了過來。


    隨即又讓人搬來蝦苗魚苗:“看好了,這些,可都是你們家的?”


    老板辨認了一會兒,便確定地點點頭:“就是這些。”


    老板昨天售賣的魚蝦,是精心挑選進貨的,與市場上其他家不同,自然認識。


    魚蝦在一汪清水中,遊得歡快,絲毫不像被汙後的病魚樣子。


    “鄉親們都看好了,這魚健康得很。”


    就連於氏水產店的老板都新奇:“夫人,您真的把魚苗給救活了,用了什麽辦法,能教教我嗎?以後再有這種情況,我就這麽處理......”


    “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指使他人在司家的魚塘菜地裏下毒手不說,被發現後不知悔改,還要反誣,咱們青石縣怎麽會有你這種人?”


    其他人見有人帶頭,也紛紛指責起魚販子。


    魚販子得意的神色漸漸消散。


    “哎喲!大晚上的,這裏好生熱鬧啊!”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隻見是方遠帶著衙役圍了過來,村民們見過禮後,又是一陣嘀咕。


    “許裏正真的把方縣令請來了?看來這事是鬧大了。”


    “活該,誰讓他們害人的,今天敢在池塘菜地下手,明天,是不是就該殺人了?”


    常衡、季不懈和魚販子聽到村民句句指責,麵色很難看。


    “大晚上的,有勞方縣令走一趟。”司君澈頷首示意。


    “不麻煩,不麻煩,到時候,你別阻攔我認親姐就成。”


    說完,方遠一本正經地走了進來,其手下衙役當即將綁著的三人圍在中間。


    明晃晃的火把閃著刺眼的光,常衡隻覺得眼睛很不舒服。


    他很快換了個方向,避開了方遠的目光。


    “常老爺、季老爺,怎麽經此磨難,連性子都變了,開始做這等見不得人的事了?”


    麵對方遠的訓斥,二人的臉麵掛不住了。


    “自家的事,何苦勞煩方縣令走一趟,也太小題大做了。”


    “本縣怎麽記得,常老爺早就與常挽月斷親了?斷親的文書可還在縣衙存著呢。”


    方遠嚴肅反駁,“再者,將來司家養的魚苗蝦苗和瓜果蔬菜等,可都是要麵前市場的,倘若被你們做了手腳,毒害的可就是老百姓。這事非但不能算家事,還是害命的重罪!”


    村民對著三人,又是指指點點。


    常衡和季不懈啞口無言,目瞪口呆。


    魚販子更是沒了囂張氣焰,如霜打的茄子。


    不過是咽不下這口惡氣,想小小的報複一下,怎麽就牽扯到害命的重罪上去了?


    方遠揮了揮手:“都帶走,送進縣衙大牢,收監候審。”


    魚販子癱軟著被押走,季不懈有再多不滿也束手無策。


    “常挽月,我們好歹曾是一家人,你這般無情,會讓人看笑話的,若失了娘家的庇護,我看你以後的路還怎麽走?嗚......”


    衙役許是嫌常衡太吵了,當即堵住了他的嘴巴拖走了。


    翌日清晨,常衡季不懈受魚販子指使,給司家魚塘菜地下毒未遂的事,在石楠村和洛西村都傳遍了,甚至在青石縣也小範圍的傳了出去。


    殷氏氣得用拐杖直捶地,罵常衡不爭氣,竟用歪門邪道齷齪手段掙不義之財。


    ‘砰!’的一聲,常家的院門被踹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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