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空露出魚肚白,晨風拂過,掀起陣陣涼意。


    司君華從才睡醒,就感覺有絲絲涼意在身上遊走,很癢。


    他倏地坐起身,就看見身上蜿蜒著一條小蛇。


    “啊!”一聲尖叫,震耳欲聾。


    不是司君華發出來的,而是在外殿做灑掃的粗使侍女。


    “德順!”司君華怒從心中起。


    司君華一手將蛇甩了出去,翻身下床。


    然而,腳才接觸到鞋子,就覺得鞋子有軟軟涼涼的東西。


    低頭一看,又是一條蛇,盤旋在鞋坑裏,囂張地吐著信子,熠熠發光的小眼睛牢牢地凝視著自己。


    司君華頓感頭皮發麻,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司君華顧不上穿鞋,直接往外殿走:“德順,徐良!”


    然而迴應他的,是宮人的一聲聲尖叫。


    外殿,已經被蛇襲擊,宮人們尖叫躲避,慌亂不堪,徐良帶著侍衛滅蛇,德順正在檢查櫃子裏有沒有藏蛇。


    “殿下!今兒個清早,不知是哪裏來的蛇……,哎喲!”德順看見主子,想走過去解釋,不料又踩中一條蛇,一個趔趄被滑倒。


    “呃!”雙手下意識地撐地時,又按住了一條蛇。


    德順忍著全身的不適感,順手將蛇扔了出去。


    被扔出去的蛇,又砸中了,迎麵進來的侍女。


    侍女瞬間覺得渾身汗毛孔都離了起來,尖叫著瘋狂抖落衣裳。


    “東宮為何會有蛇,都是哪裏來的?!去把修剪花圃的老奴給孤叫來!”司君華看著四處亂爬的蛇,腹腔翻湧,險些要將隔夜的飯菜嘔出來。


    然而,修剪花圃的仆役周伯似乎更慘。


    他辛辛苦苦養殖的花草,全部被蛇、蠍子及其他害蟲還糟蹋了。


    周伯正手足無措地拿著棍子一通亂打,宮人驚叫著四處亂竄逃命,有些膽子的,便隨手抄起棍子和搬磚打蛇,徐良及手下侍衛則是直接用刀砍。


    整個前後花園,草屑花瓣亂飛,樹木劇烈搖曳,碎枝樹葉嘩嘩地落。


    泥土飛揚,烏煙瘴氣。


    空間裏,常挽月守著傳送門看得哈哈大笑,前仰後合,肚子都笑痛了。


    司君澈就這麽默默地看著他笑,目光有些意味深長。


    常挽月笑夠了,才反應過來司君澈的目光。


    “咱們要不要看看吳江國那邊的情況,調節一下情緒?”司君澈提議道。


    常挽月點點頭:“也好。”


    傳送門一轉,直接對準了吳江國絳釋厄的家中。


    絳釋厄一般起身時間晚,常挽月和司君澈看著的時候,他還在睡著。


    而他寢衣的袖子裏,已經藏了殺死莫格的那把蛇形彎刀了。


    一個侍衛路過絳釋厄的房間,被一枚石子砸中。


    他有些奇怪,緊接著,便聽到老王爺的房間中有動靜。


    他以為老王爺要起身,連忙叫來了當值的侍女進去伺候主子更衣、洗漱。


    侍女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雕花木門:“王爺,奴婢伺候您更衣。”


    房間裏,絳釋厄緩緩睜開了眼睛,如往常一樣掀開淺棕色幔帳下床。


    腳才挨著地麵,就被一個軟軟的東西絆倒。


    “呃!”絳釋厄眉頭一緊,額下花白的胡須也顫了顫。


    鷹師校尉莫格,就直直地躺在地上。


    他眼眸驟緊,抬手要試探其唿吸的時候,一把蛇形彎刀就從袖子裏滑落,丁玲桄榔地掉在了地上。


    他疑惑,彎腰去撿,眼眸又是一僵,竟是王公貴族特有的蛇形雙刃彎刀。


    “啊!死人了!”外麵,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


    好巧不巧,外麵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國主亞達哈的親兵侍衛借著要找絳釋厄談公事的時候,撞開等著伺候的侍女,衝了進來。


    一進門,正好將絳釋厄拿著血淋淋的彎刀的情景看在眼裏。


    “莫格校尉?”領隊的莫炎當即衝上去查看,“死了?你殺死了莫格校尉?!”


    “請你放尊重態度,本王何曾殺人?本王才發現了他的屍體,你就帶人闖了進來,本王有理由懷疑是你在操縱!”


    “那敢問老王爺,您手裏的刀是怎麽迴事?”


    “無論如何,莫格校尉是死在了在了您的府上,您是不是該對國王陛下有個交代?!”莫炎二話不說,當即喊人進來,將老王爺帶走麵前國王陛下。


    “本王府邸,豈容你撒野?!”


    然而,莫炎似是早有準備,帶的又是亞達哈的親兵衛隊,絳釋厄根本無法抵抗。府邸的侍衛也都像商量好了一樣,紛紛讓開了一條路。


    絳釋厄驚覺上當,原來,府邸上的侍衛,大多是亞達哈的心腹!


    “亞達哈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常挽月閉合傳送門,看著司君澈問道。


    “亞達哈和絳釋厄一樣,都是主戰派,但分屬於兩個不同的陣營,鬥得你死我活,這樣一來,絳釋厄怕是活不成了,於我們大昭,又少了份威脅。”


    常挽月沒好氣道:“但願,老皇帝能明白我的苦心。”


    “我隻是想讓他記起母妃的好處,別讓母妃的日子過得太苦。”


    …………


    與此同時,原,原西城太守曹有勝被押解進京,直接送進了刑部。


    禁衛軍統領管鶴進宮麵聖:“皇上,曹有勝及其手下捕頭張程及心腹衙役已經全部押進京城,囚於刑部,您看,要如何處置?”


    昭帝正對著一摞子的奏折發愁:“這點小事還來問朕?”


    管鶴低下頭,不敢再多嘴。


    “傳旨刑部尚書,讓其嚴加審訊,你去盯著,若是其有亂攀扯的行為,你知道該怎麽辦。”昭帝眸間浮上一抹殺意。


    管鶴當即領旨:“卑職明白。”


    管鶴才離開,便聽聞戶部尚書任明軍求見,說是調查丞相張畢垣有了結果。


    昭帝揉了揉眉心:“傳!”


    少刻,任明軍端步進來,才要行禮就被昭帝打斷:“直接說!”


    任明軍拜了拜:“皇上,這兩日,微臣調查了關於張丞相府上所有財產來源,其大部分都是來自名下的田產鋪子,且都有黑賬。”


    說著,任明軍將一本賬冊遞上。


    昭帝翻看完賬冊,隻覺得頭更疼了:這哪裏是黑賬,分明是橫征暴斂而來。


    這時,餘大總管來報,說太子殿下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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