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能聽懂達嗒話,這把張靜宜驚得掉了下巴


    “嬌嬌,你竟然會達嗒話?!”


    達嗒國小,與周邊鄰國往來不多,就連關圖城這樣的邊境貿易往來密集之地,也找不出幾人能懂得達嗒語。


    連魏子淵都不禁多看了沈灼幾眼,隻有蕭屹,仍是一副波瀾不驚,見慣不怪的模樣。


    沈灼笑著對眾人解釋,說是跟沈希學的。沈希常年在外行走,與江湖人士交好,特別喜歡各種能人異士,所以他若會達嗒語,倒也正常。


    可其實,沈希壓根兒不懂達嗒語,沈灼自不可能是跟他學的。


    前世,達嗒國與天盛開戰時,沈灼與蕭屹新婚還不滿一年。葉劍然三十萬大軍大敗,蕭屹臨危受命,正元帝給了他十萬精兵,讓他緊急馳援漠北。


    蕭屹率兵走後,沈灼如何放得下?她那時滿心滿眼全都是對蕭屹的牽掛。於是,她悄悄易裝潛行,帶著蘭草和鶯兒就出了京都,直往漠北去。


    沈灼從小生活在歌舞升平的京都,偶有幾次外出,也是隨平陽郡主去的富庶安穩,繁華的州郡。對於漠北,她隻從沈晟與韓濤的口中略知一二。可沈晟與韓濤給她講的都是漠北的風土人情,奇聞趣事,哪裏會講漠北的苦寒和戰爭的殘酷?


    沈灼就那樣懷揣著一腔熱忱和思念,帶著兩個丫鬟,一路北上。沈灼向來是個膽子大的,她到了漠北,並沒進關圖城,竟敢往兩軍交戰處去尋蕭屹!


    結果還沒等她主仆三人靠近戰場,便讓達嗒國的軍隊給擄了去。與她同時被擄走的,還有附近幾個村子裏的人。男子全拉去做奴隸,而女子則送去當營妓。


    沈灼倒是一個遇事不慌的,被押送到達嗒軍營後,她就私下糾結起不想為妓的女子,組織了場暴動,刺傷不少軍士,然後奪了馬,帶著十幾個女人跑出來了,直奔天盛的營地而去。要不是她們一身單薄的衣裙太過明顯,差一點就要死在天盛守兵的利箭之下。


    蕭屹得知此事後,極為暴怒,直接將沈灼關進帥帳,不準她踏出營帳一步,如若敢踏出,蕭屹令守衛親兵可以直接將她斬殺!


    那是沈灼第一次見蕭屹發那麽大脾氣,也是第一次有些怕他。後來沒多久,蕭屹率軍打敗了達嗒國軍隊,三萬將士繳械投降,然後被他全殺了。


    沈灼迴想起那一望無際的屍山血海,至今都有些膽寒。從那以後,她對蕭屹純粹的盲目的愛戀中,便長出了一絲懼意。


    與沈灼一同從達嗒軍營中逃出的女子,有幾人無家可歸,便跟著沈灼迴了端王府,其中有兩個是達嗒人,後來沈灼在閑暇時跟著她們學會了達嗒語。


    由於前世屠殺三萬降俘時沈灼在場,所以這次往達嗒國去,蕭屹就告訴了她自己的打算。沈灼得知他是去要尋個機緣,好化解半年後的戰事。


    因此,當沈灼知道這位病弱一直咳嗽的公子,就是達嗒國二皇子烏達善幹時,立即用手沾茶水在桌麵寫字,將此消息告訴了蕭屹和魏子淵。


    大順,二順將客棧閑雜人等清幹淨後,玉無雙走到烏達善幹對麵落座。


    “還請客官將玲瓏玉賜來一看。”玉無雙道。


    站在烏達善幹身後的長隨從懷裏掏出一個精美的錦袋,遞給了玉無雙。


    玉無雙打開錦袋,從中取出一塊白玉牌,很普通的玉牌,是街上店鋪最常見的一種。隻見玉無雙拿出柳葉飛刀,往自己指尖上一紮,幾滴鮮血就滴落在白玉牌上。隨著血越滴越多,平平無奇的白玉牌上竟隱隱顯出一個圖形來,是一柄刀!


    玉無雙臉色一白,果然是玲瓏玉!


    玲瓏玉是由玉家秘法煉製,遇上玉氏血脈,會顯出一柄刀形來。八年前,玉無雙見過,今日又一次見到。


    “敢問恩人此次前來,所求所事?”玉無雙問。


    “咳,咳,達嗒國內亂,想必玉掌櫃已知曉?”烏達善幹咳了幾聲,氣很虛。


    玉無雙點頭。


    “我是達嗒國二皇子烏達善幹,我父皇已於三日前駕崩。父皇歸天前,留有遺詔,命我繼承大統,咳,咳,可大皇兄帶兵圍攻皇宮,說我篡改遺詔,要殺了我。”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讓烏達善幹漲紅了臉,再難說出一字。他身後的長隨忙拿出一顆小藥丸讓他服下。


    烏達善幹緩了口氣,繼續道:“殿前一百護衛,護著我殺出重圍。皇長兄也一路派兵追殺,一百護衛幾乎折損殆盡,才將我送至雙刀鎮。”


    “父皇臨終留下塊玉牌,說危難關頭,可到雙刀鎮找無雙客棧,其可應我一要求。玉掌櫃,此言可屬實?”


    玉無雙再次點頭,神色凝重。


    “那便請玉掌櫃護送我前往戎尼國,我要請外公出兵,助我奪迴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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