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托馬斯·羅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年半了,他也大致摸清楚了這個世界的時間線,因為就在半年前,霍元甲的女兒霍翠出生了。


    羅根還記得電影中這個小女孩最後死在了秦爺兒子手中,電影裏也沒說她幾歲,不過看樣子那個時候應該是五六歲,也就是說還有五六年的時間霍元甲才會離開。


    這個世界和托馬斯·羅根了解的曆史大體上一樣,有鴉片戰爭,有太平天國,有洋務運動,有孫大炮的花式失敗起義,不過眼下還沒到民國,距離辛亥革命還有近十年的時間。


    這一年半來最大的變化,在於霍元甲和托馬斯·羅根兩人身上。


    霍元甲從羅根剛剛拜師的時候,四五個月打一次擂台,到現在的兩三個月就打一次擂台,每一次都是生死擂台,他的對手也越來強大。但是同時的霍元甲的實力也在進步,雖然羅根具體說不出來,但他能感受出來,特別是兩個月前,霍元甲閉關一個星期,之後給羅根的感覺是霍元甲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了。


    羅根這一年半來,進步也是很明顯的,紮馬步本來按照霍元甲的要求他也需要專心三年的時間才能有所成就,但是托馬斯·羅根的天賦和努力完全超出了霍元甲的意料,一年半的時間就達到了他的要求。


    “喝!哈!”


    “嘭……”羅根一拳將茶杯口粗的木樁橫棍打斷之後,用衣角擦拭了一下汗水。


    通過這段時間的學習,羅根知道,丹道有三易,即練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拳術亦有三易,即易骨,易筋,易髓,這都是霍元甲告訴托馬斯·羅根的,其實他還知道已故拳師郭雲深論形意拳時說道:拳術有三層道理,有三步功夫,有三種練法。道理是練精化氣;練氣化神;練神還虛(練之以變化人之氣質,複其本然之真也)。三步功夫是易骨,練之以築其基,以壯其體,骨體堅如鐵石,而形式氣質,威嚴狀似泰山;易筋,練之以騰其膜,以長其筋(俗雲:筋長力大),其勁縱橫聯絡,生長而無窮也;洗髓,練之以清虛其內,以輕鬆其體,內中清虛之象,神氣運用,圓活無滯身體動轉,其輕如羽。三種練法是明勁,練之總以規矩不可易,身體動轉要和順而不可乖戾,手足起落要整齊而不可散亂,拳經雲:“方者以正其中”即此意也;暗勁,練之神氣要舒展而不可拘,運用要圓通活潑而不可滯。拳經雲:“圓者以應其外”即此意也;化勁,練之周身四肢動轉,起落、進退皆不可著力,專以神意運用之。雖是神意運用,惟形式規矩仍如前二種不可改移。雖然周身動轉不著力,亦不能全不著力,總在神意之貫通耳。拳經雲:“三迴九轉是一式”即此意義也。


    羅根曾給霍元甲提到過明勁,暗勁,化勁的劃分,對此霍元甲嗤之以鼻,他對托馬斯·羅根說道:“人是一個整體,練武就是為了強身健體,改變體質,開發潛能,不應該將簡單的問題複雜化。”


    “大師兄,師傅要去打擂台了,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好,我換個衣服馬上就來!”


    這一年多,霍元甲也收了十幾個弟子,和羅根一樣都是在霍元甲打完擂台獲勝之後看得熱血澎湃的年輕人,不過這些人霍元甲統統將他們歸在了外門。


    因為托馬斯·羅根是霍元甲的第一個弟子,所以後麵收的幾個都稱羅根為大師兄。


    城東擂台。


    “生死狀已簽,勝負在人,生死在天,兩位武師,比賽開始!”


    還是那位老人家,他也是一個練內家拳的武師,在津門的輩分很高,即使是霍元甲也要稱他一聲師伯,也因為他輩分高,所以才會讓他當比武的這個見證人。


    這次和霍元甲打擂台的是城南天鵬武館的館主,所習的武術是形意拳。


    形意拳強調敢打必勝、勇往直前的戰鬥意識,簡單的講就是猛攻猛打,至少托馬斯·羅根看到的這位館主隻有到這個程度。


    他一出手,托馬斯·羅根就知道這人不是霍元甲的對手,現在的霍元甲已經開始有高手的風範了,因為和羅根第一次看的不一樣,現在他不再主動進攻了。


    至於為什麽不主動進攻就是高手,這個托馬斯·羅根表示前世被影視劇的情節禍害太深了,即使現在他知道這個是不對的,但是還是下意識的會這樣認為。


    館主用形意拳中殺傷力最大的炮拳,攻向霍元甲,炮拳剛勁猛烈、氣勢逼人,因而得名,是形意拳中最為兇猛的拳法。


    不過麵對這樣的拳法,霍元甲也不避開,就直接一拳對著過來的拳頭迎上去了,這是要硬碰硬的硬接。


    那位館主看到霍元甲這樣做,心中一喜,炮拳的威力他是最清楚的,而且他還有長距離的蓄力,霍元甲直接就是一拳根本沒有蓄力。


    “敢小看我,去死吧!”


    “噠噠噠……”


    和人們想象的不一樣,兩個拳頭碰在一起之後,霍元甲紋絲不動,倒是那位形意拳館主向後退了七八步才停下來。


    他將自己的手背在身後,一副高手的樣子,不過背後的那隻手使勁的揉搓,這是個好麵子的人。不過明顯他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擂台是圓形的,而且沒有意識到他自認為這個隱秘的動作其實被台下的觀眾看得很清楚。


    “哈哈哈……”台下的老百姓哄然大笑。


    聽到哄笑之後,那人瞬間關公附體臉都紅了,暴怒的他再次衝向霍元甲,勢要洗刷掉這份恥辱,不過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不是關公附體就能扭轉的。


    五迴合之後,那人被霍元甲硬生生地逼到擂台外麵。


    “霍元甲勝!”


    “霍師傅好樣的!”


    “霍元甲,霍元甲,你嘛時候成為津門第一呀!就在今天,就在今天!”


    “霍師傅已經九連勝了,當真是了不得啊!”


    “是啊!”


    霍元甲麵帶笑容的對著津門的各位父老鄉親抱拳。


    “師傅!”


    “恩,羅艮你也來啊,走,我們去沽月樓,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是師傅!”托馬斯·羅根此時自然不會掃霍元甲的興致,和眾師弟一起到沽月樓,這是每一次霍元甲打勝之後的習慣,一定要到沽月樓去慶祝一下。


    沽月樓。


    “農師叔!”


    “羅艮啊,元甲又贏了?”


    “是的!”


    這一年半以來,托馬斯·羅根和農勁蓀的關係很好,兩人都是讀書人,而且羅根比他多出一百年的見識,兩人聊得很不錯。


    兩人出來的時候,托馬斯·羅根就看見了電影中的那一幕,十來號人跑到沽月樓中找霍元甲拜師。


    “好好好,都是好漢子,我都收了,來喝了這碗酒,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


    “是!”


    農勁蓀看著霍元甲皺了皺眉眉頭,他是個讀書人,雖然和霍元甲是八拜之交,也沒有瞧不起練武之人,但是霍元甲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亂收徒弟,他有些不滿。


    “農師叔,我們改天再聊吧,我先過去師傅那邊!”


    “好,你過去吧!”


    這天晚上,霍元甲喝的很高興,表麵上好像是因為他這次打敗的這個人不是一般的武者,這個人曾經在擂台上拿下了七連勝,但托馬斯·羅根能感覺出來霍元甲真正高興的是因為一個月前的那一次突破。


    簡單的講就是霍元甲的武功造詣從那次之後就已經今非昔比了。


    第二天,托馬斯·羅根早上四點準時到練武場練武了,但是一直沒有等到霍元甲,六點吃早飯的時候,羅根才看見霍元甲。


    這是托馬斯·羅根拜師之後,第一次沒有看見霍元甲起早練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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