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三)聖息


    “怎麽樣?還打嗎?”馬克看著劉左思問道。


    此時的劉左思幾乎無法出聲,在地上哼哼唧唧,輾轉反側。心中的鬱悶已經是無以複加,自己能自愈是沒錯,可也不能衝著命根子來啊。


    再說了,小弟弟是會痊愈的,可是被那條臭四腳蛇吞掉的那麽多黑氣短時間迴不來啊。神魂已經受到損傷,再和馬克打,毫無勝算。


    眾人看住劉左思,見他一時半會無法再戰,便各自湊堆聊起天來。


    “三妹,你的劍法有點眼熟啊。”白柒柒摟著莫小涵的肩膀說道。


    “二嫂,這是青囊穀的劍法呀。”


    “啊?你師父還會用這麽淩厲的劍法嗎?”


    “他老頭子哪裏會什麽劍法,那是黃石公通過自己所寫的青囊經悟出的劍道,名字很好玩,他管這個叫三化劍法。”


    “咦,怪不得,原來是青囊穀主所授。”白柒柒恍然大悟。


    “為啥叫三化劍法?”馬克問道。


    “黃石公他的青囊經分為三卷,分別寫了什麽化始,化機,化成,我也不懂他寫的是啥東西,就知道三化之名來自於這個。”莫小涵撓了撓頭。


    “哦,原來如此。青囊經寥寥不過四百來字,竟然不僅蘊含了陰陽至理,還能演化成劍法,真是讓人歎為觀止。”馬克喟歎道。


    “青囊經裏說陽以相陰,陰以含陽,陽生於陰,柔生於剛,陰德洪濟,陽德順昌,陰陽本來就是相輔相成的。黃石公說我雖然是女兒之身,但是卻適合練剛猛的劍法,以陽剛之盛來補陰柔之缺,還說對我以後的醫道大有裨益。師父讓我好好和黃石公學,我還小,不明白他說的道理,但是喜歡打架,就學了他的劍法。”


    “這麽說來,黃石公也算是你師父啊,上次前去卻沒遇見,緣吝一麵呐。”馬克說道。


    “嗯,也是算師父的,隻是不這麽稱唿罷了,都叫老頭子就是。”莫小涵呲牙嘿嘿一笑。


    白柒柒卻若有所思,說道:“劍術為殺人之技,醫道是救人之術,這兩者一正一反,看上去似乎背道而馳,實則暗合陰陽。就像劍之道,可無情殺敵,也可拯救蒼生,醫之道,可救人性命,也可殺人無形。黃石公的原意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對哦,二嫂,他們兩個老頭子聊天喝酒的時候也說過類似的話。”


    “柒柒,你說得對,萬事萬物,都是這個道理。”馬克也似有所悟。


    “嗯,醫之道,可治人,也可殺人,二嫂你說得很對。”莫小涵鼓掌說道。


    話音未落,雙手十指連連彈出,指尖射出十數道金光。


    隻見十餘枚金針電射而出,盡數釘在了劉左思的身上。


    劉左思白眼一翻,咿了一聲,頓時暈了過去。


    馬克和白柒柒相顧哂然,這個三妹舉一反三的本事實在不小。金針可以救人,也可以紮人,理解得可真透徹。


    莫小涵真伶俐,劉左思真可憐。


    趁著劉左思的昏迷,馬克和白柒柒走到他開來的沃爾沃旁,用五行鐲戒打開了後備箱,巴弗滅石碑果然靜靜地安置在那裏。兩人也不由分說,直接將石碑收進了乾坤袋。


    就在這時,園外警笛大作,十幾輛警車來到了飛狼營地的外麵,卻被門口的戰士攔住。


    馬克想了想,嗬嗬一笑,對著狐狸說道:“應該是來了正主兒了,放他們進來吧。”


    狐狸答應了一聲,吩咐門口放行。


    十幾輛警車魚貫而入,整齊地排在眾人麵前。三十幾名警察下車列隊,中間一輛警車上走下來一個中年警官,目光如鷹,微微有點發福,但是身形還算挺拔魁梧。看肩章一星帶花,是一位三級警監,差不多也有副廳級,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滇明市公安局的局長級人物。


    “這人是誰?”馬克問道。


    “老大,這就是陳柏光,過來肯定沒好事,不過飛狼從來不怕事兒。”狐狸迴答道。


    “哦,原來是徐坤龍的舅舅到了,他外甥剛死在這裏,這件事情沒那麽容易善了,來了也好,正好想法子拔掉這個蛀蟲。”


    陳柏光邁著大步走了過來,冷聲問道:“這裏的負責人是誰?”


    狐狸走上一步敬了個禮說道:“陳局長,這裏是飛狼的地方,你知道飛狼的駐地對外都是機密,你們這麽多警車就這麽開進來是不是不太合適?”


    “你是誰?”


    “我是滇南省飛狼支隊的隊長,你叫我狐狸就可以了。”


    這時有一個武警上來對著陳柏光耳語了幾句,陳柏光聽罷眼神一凜,在馬克等人的臉上掃了幾眼,雖然看到白柒柒的時候不免神色一呆,但還是不動聲色。


    “何衛呢?你們飛狼和我們警察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怎麽迴事?今天為何扣住我的人?”


    “嘿嘿,陳局長難道不知道?飛狼一向如此,想扣誰就扣誰。別怪我們霸道,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向中央軍部申訴。我們隻服從李銘祺將軍的指揮。”


    “哦?難道扣留我滇明市特警中隊的一名小小的警司,也是來自於李將軍的授意?”


    “這倒不是,隻是李將軍一貫的宗旨就是,不管何時何地,隻要看見對國家人民有害的人和事,一定要果斷出手,先斬後奏。這也是我們飛狼的信條。兄弟們,對不對?”


    飛狼支隊駐紮在此的戰士並不多,一共也就三四十名,此時都聚集在了園子裏,聞言一起大聲吼道:“對。”


    聲勢浩蕩,把陳柏光嚇了一跳,眼皮禁不住抖了抖。


    “可真會上綱上線呐,所以你們扣押何衛是因為他做了對國家人民有害的事情了?證據呢?”


    “不需要證據,飛狼隻相信自己的判斷。”


    馬克在一邊笑眯眯地看著,心中暗讚,飛狼果真霸氣十足。作為國家軍隊的特殊部隊,頂尖戰力,就是需要這種正義加持之下的一往無前。


    “徐坤龍呢?”陳柏光又問。


    “徐坤龍是陳局長的外甥吧?”狐狸又問道。


    “什麽意思?”陳柏光不置可否。


    “我的意思是,徐坤龍在社會上滋事擾民,為害一方,陳局長這個當舅舅的不應該管管嗎?”


    “不管我是不是他舅舅,隻要做了危害社會的事情,自然有警方介入,絕不徇私枉法。隻是這事情什麽時候輪到飛狼插手了?”


    “哦,那就好,徐坤龍犯罪證據確鑿,已經伏法,陳局長來得正好,後事你這裏處理一下吧。”


    陳柏光聞言瞳孔放大,怒氣上升,大吼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狐狸說,徐坤龍已經死了。”馬克微笑著插嘴道。


    “你又是什麽東西?”陳柏光已經開始怒不可遏。


    “陳局長請注意言辭。”馬克不緊不慢地說。


    “喂,我二哥說話你聽不見嗎?那個徐坤龍已經死了,喏,就躺在那裏。”莫小涵指了指被挪到遠處的屍體。


    陳柏光惡狠狠地看了眾人一眼,飛步奔到了徐坤龍的屍體邊上,一見之下,倒抽一口涼氣,霎時間涕泗交流,老淚縱橫。


    “好,很好,非常好。飛狼是吧,無法無天,草菅人命。”陳柏光渾身發抖,也不知是悲痛還是氣憤。


    一眾特警立即將屍體圍了起來,形成一個圓圈。


    何衛和王玉燕在邊上顫顫巍巍,早已經說不出話來,可憐巴巴地看著陳柏光帶來的隊伍。剛才的一場戰鬥,已經讓這兩個人完全沒有了說話的底氣。


    陳柏光也已經顧不上詢問何衛,雙目似乎要冒出血來,嘶聲問道:“誰幹的?特麽的是誰幹的,給我站出來。”


    馬克慢悠悠走了過來,聳了聳肩,說道:“站不出來,躺在那裏做針灸呢。”


    白柒柒噗嗤一笑,做針灸是什麽鬼?


    陳千變和美香正站在劉左思的邊上,以防萬一,看著他身上插著亮晶晶的一根根細針,昏迷不醒,說是做針灸睡著了,也是有點像。


    陳柏光得到的消息是,自己外甥徐坤龍的姘頭交通肇事,引發了糾紛,徐坤龍帶人趕到現場,想用武力解決事端。何衛聞訊後怕徐坤龍這裏把事情鬧大,在轄區裏造成不良影響,於是帶隊前往接應。


    結果,警隊迴來了,何衛沒迴來,徐坤龍也被飛狼帶走了。


    陳柏光當然不能忍,一個是自己親信,一個是自己外甥,這兩個人被飛狼帶走,誰知道會抖出些什麽事情來?於是連忙帶隊趕來飛狼駐地。


    自己算得是已經很抓緊時間了,可是趕到了地方,卻隻看到了外甥的屍體,這怎不叫他悲怒交集?


    陳千變蹲在地上,在劉左思身上一根根地拔針:“你喜歡我,你不喜歡我,你喜歡我,你不喜歡我……嗯,美香,你喜歡我。”拔下了最後一根針,陳千變看著美香說道。


    美香笑吟吟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劉左思身上最後一根針離體的刹那,驀然就睜開了眼睛,大聲說道:“我在哪裏?”


    “你在桃花盛開的地方。”陳千變說著就是一拳,擂在劉左思的鼻子上,頓時鼻血迸射,滿臉桃花。


    ……


    馬克笑了笑,指著劉左思說道:“那個兇手醒了,陳局長找他去算賬吧,給你外甥報仇的時間到了,我看好你哦。”說著還舉了舉拳頭。


    陳柏光聞言,也顧不得和馬克理論,怒氣勃發地衝到了劉左思邊上,氣焰升騰,頗有不可一世之感。


    “徐坤龍是你殺的?”陳柏光大聲怒喝問道。


    劉左思體內魂氣被吞,又被踹襠插針,剛剛蘇醒,臉上又挨了陳千變一拳,意識正處於模糊狀態。


    剛才殺人是真,但自己又不知道所殺之人叫什麽名字,不由愕然問道:“徐坤龍是誰?”


    “好,很好,非常好。”陳柏光已經氣得開始詞不達意。


    “謝謝。”不得不說,劉左思的個人修養還是不錯的。


    “謝你大爺。”陳柏光提起右腳就是一腳踹下。


    “滾。”劉左思半坐起身,揮起右手就是一巴掌甩出,一掌拍在陳柏光的膝蓋處。


    陳柏光剛抬起腳,正好呈金雞獨立的姿勢,突然腿部被一掌摑到,一股不可遏止的大力湧來,頓時以左腳為支點,右腿甩開,原地像陀螺一樣轉了五六圈,隨後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好幾步。


    “三妹,看見沒,這叫芭蕾。”馬克給莫小涵解釋道。


    “芭蕾是啥?”


    “一種舞蹈,像這麽原地轉圈是舞蹈的基本功。”馬克解釋道。


    “不暈嗎?”


    “暈的速度跟不上轉的速度的話,應該就不會暈。”


    “哦,明白了。”


    “柒柒,有空帶你去看芭蕾舞。”


    “好呀好呀。”白柒柒笑道。


    “老大,帶我不?”陳千變賤賤地問道。


    “美香想看就帶你。”


    “我喜歡斯特拉文斯基的〈春之祭〉。”美香說道。


    “哦喲,美香有品位,千變就沒出息,他喜歡看蒼老師的感謝祭。”


    “老大,不帶你這樣的。”陳千變苦著臉。


    幾個人笑著打屁,根本不管眼前的事情。


    身後的特警們見上司被揍,不敢怠慢,十幾個警員一擁而上,摁手摁腳,將劉左思死死按在地上,另幾個警員取出配槍,頂著劉左思的腦袋。


    劉左思大怒,唿喝一聲,身周黑氣大盛,猛然掙開眾警,躍起身來,一腿橫掃,將兩個特警戰士踢飛了五六米之遠。


    特警們不甘落後,紛紛使出擒拿格鬥的手段,扭胳膊的扭胳膊,抓腿的抓腿,抱腰的抱腰,鎖喉的鎖喉,一下子又將劉左思製得動彈不得。


    劉左思一陣掙紮,竟無法掙脫束縛,瞳孔現出一陣黑色,身邊的黑氣又開始幻化人形。隻是比起剛才和莫小涵對戰之時,這時的黑氣小人要小了很多。


    就在這時,劉左思看見了邊上出現一隻金色的蜥蜴,正乖巧地看著自己,嘴裏的信子一吞一吐,似乎有些饞癆的樣子。


    劉左思不由嚇得一激靈,這貨看上去還沒吃飽吧?自己已經被吃得隻剩下這麽點黑氣,再被它大吃一頓的話,恐怕就渣都不剩了。想著,趕緊將黑氣收迴體內。再不掙紮,任由武警戰士們壓製著自己。


    “給我把這個兇徒帶迴去。”陳柏光的怒氣已經到了無法抑製的程度,拔出手槍打開保險指著劉左思的鼻子說道。


    “他,恐怕你帶不走,但是你可以把徐坤龍的屍體帶走。”馬克在邊上說道。


    “你到底是什麽人?”陳柏光壓了壓怒火。


    “哦,我叫馬克,不用和我握手,沒興趣。”馬克雙手插兜,施施然地說道。


    “是我們的老大。”小刀說道。


    “哦?你也是飛狼的人?”陳柏光逐漸冷靜了下來,將手中的槍收了起來。


    “算是吧。”


    “你知道我是誰?”


    “你?陳柏光,滇明市公安局副局長,徐坤龍的舅舅,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應該在這裏做了不少為官不仁的事情吧?”


    “從你外甥的行為就可見一斑,一件小小的交通事故,就可以糾集這麽多打手出來當街行兇,仗勢欺人,如果我們是普通百姓的話,這個虧是不是已經吃定了?”馬克絲毫沒有給陳柏光半點好臉色。


    自己等人在滇明市可逗留的時間並不多,索性就雷厲風行,速戰速決,沒時間磨蹭,早點把這個坑填掉也罷。


    “你們飛狼管得挺寬啊。”


    “就得管得寬啊,否則像你們這樣的官匪勾結,沒人來治治的話,受苦的還是百姓。”


    陳柏光眯起了眼睛,冷冷地看著馬克,半晌才說道:“你確定你能管?”


    “你承認了?”


    陳柏光悶哼一聲,不置可否。


    馬克出道以來,最不怕的就是對付這種老狐狸。一路行來,搞掉朱達先,收服淩雲子,挫敗竹內大藏,綏靖丸山博文,拉攏昆侖宮王道靈,幹掉山下德平,哪個不是老得燉不酥的老江湖?也不看看自己的四個師父是誰,誰敢跟他們比老?


    當下也不理陳柏光,轉頭對架著劉左思的眾特警說道:“諸位,我明說吧,何衛這個人已經被飛狼掌握了,所以我們手裏有多少陳柏光貪贓枉法的證據,就不用多說了吧?”


    “你們都是人民警察,正義的保護傘,知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的道理。雖然服從命令是你們的天職,但是陳柏光是什麽貨色想必你們比我更清楚,要不要繼續為虎作倀,你們自己掂量掂量吧。”


    陳柏光聞言大怒,舉起手裏的手槍又指著馬克,怒道:“你胡說什麽?”


    幾乎與此同時,陳柏光手裏的槍唿地脫手,直接飛到了馬克的手中。伴著一聲痛唿,陳柏光的手背上,釘上了一把飛刀,五根金針。


    原來就在陳柏光剛一舉槍的時刻,馬克的五行鐲戒,小刀的飛刀,莫小涵的金針,在同一時間出手。


    陳柏光也是作孽,三人任一人出手,他都無法保住手裏的槍,更何況三人反應都異常神速,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


    馬克頭也不迴,看著手裏的槍,冷笑一聲:“人民給了你拿槍的權利,你卻用槍指著人民的腦袋,真是人民的好官呐。”


    說著把槍拋起在半空,那手槍竟似被一雙無形的手操控,在空中自行拆解,轉瞬變成了一堆槍械零件,劈裏啪啦掉落在地。


    陳柏光臉色慘白,捂著鮮血淋漓的手,顫抖不已。


    “你們放開這位劉先生,我有話和他說。”馬克對著特警們說道。


    眾特警見眼前發生的事情,早已驚得目瞪口呆。聽到馬克說話,臉上又都顯出猶豫之色,過了一會,一名警員忽然長歎一聲,放開了劉左思,大聲道:“你說的對,我們不能繼續助紂為虐,為虎作倀,我們是人民警察,是人民的保護傘。”


    其餘警員見狀,也不再猶疑,紛紛放開了劉左思。


    這裏是飛狼的地盤,大家都知道飛狼大隊的威望,自己這些人在這裏根本掀不起浪花來。更何況,平時陳柏光仗著自己的權勢,在本地做了多少事情,大家即便不知道詳細內情,也多少有點耳聞。


    要說他是個清正廉明的局長,這話比段子還好笑。


    現在陳柏光的親信何衛已經落在了飛狼的手裏,嘴裏能倒出多少陳柏光的犯罪證據,不言而明。這副局長的位置,恐怕是搖搖欲墜了。一旦飛狼介入,雷霆掃穴,這蘿卜能帶出多少泥,殊難預料。


    這個馬克看著是飛狼的老大,地位似乎很高,而且手段出神入化。誰見過淩空拆槍啊?就算是魔術的障眼法吧,那也夠唬人的。


    麵前這道選擇題,就是傻子也會做。更何況大家都是人民警察,眼前兩方孰為正義孰為罪惡,這不是明擺著的麽?


    馬克笑嘻嘻地走到劉左思麵前,壞笑道:“咱們的賬另外算,你要不幫個忙?我知道你有讓人說真話的法子。”


    劉左思看怪物一樣地看著馬克,看了半天,忽然笑了出來。


    “真特麽倒黴,怎麽會遇到你這樣的對手?山下德平死得不冤。不過,這個傻逼局長似乎更倒黴,因為連我也看他不順眼。”


    “你不是壞人,隻是我們的信仰不同罷了。”馬克拍了拍劉左思的肩膀。


    “我不是壞人,你們特麽還踢鳥襲襠插金針?”


    “嘿嘿,反正也不會讓你活太久,這種小事情別太在意。”


    “這倒也是。”劉左思灑脫起來,還挺光棍。


    馬克笑了笑,閃身一旁。


    劉左思踏上一步,驀然伸手掐住了陳柏光的脖子,竟然單手把他微胖魁梧的身軀舉了起來,左手拍了拍他臉蛋,惡狠狠地說道:“你算個什麽東西,敢用槍指著我的頭?”


    陳柏光頓時覺得唿吸困難,雙腳離地,淩空亂蹬,舌頭都伸了出來。


    一股黑氣沿著劉左思的手臂滲出,迅速爬上了陳柏光的咽喉,又很快進入了他的身體,轉瞬消失不見。


    隻見劉左思嘴唇微微動了幾下,似乎在默念著什麽,然後放手一扔,把臉紅脖子粗的陳柏光拋在了地上。


    “你問吧,保證他有啥說啥。”劉左思笑道。


    “這個手段不錯,能不能告訴我,你身體裏的黑氣是啥?”馬克還是有點好奇。


    “什麽黑氣,這特麽是聖息。”劉左思有點沒好氣地說。


    “好好好,你說啥是啥。哎,忘了跟你說一下,剛才你被針紮暈的時候,我把你車後備箱裏的石碑收掉了。”


    “你特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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