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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安還故意停下來看了看我的表情，才繼續說：“然後我看你這麽舍不得我，再加上我也挺舍不得你的。就隻好帶你迴這裏了。”
他的口氣中頗有一種拯救寂寞婦女的感覺，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蒼天啊，大地啊，我昨晚上為什麽要喝那麽多酒？此時此刻我恨不得能有一個地縫能讓我鑽進去。
“然後呢？”我看著自己身上明顯已經被換過的衣服：“我的衣服呢？”
他向我撲來，做了一個很兇殘的動作，說：“然後我們就到這裏了對吧。我個人雖然不拒絕婚前那什麽行為，可也不喜歡趁人之危。你喝了那麽多，以我的人格，我是絕對不會在那種情況下對你做什麽的。你放心吧。”
我長鬆了一口氣：“真……真的嗎？”
蘇慕安一臉認真的迴答我：“當然是真的。”
我這才如釋重負。
緊接著，蘇慕安又說：“但是，你知道嗎？你就跟瘋了一樣，你說你好熱，然後……就開始瘋狂地扯了你的衣服。你脫你自己的還不算，還拚命來脫我的。我雖然有一身正氣，但是好歹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聽到蘇慕安說的話，真的羞得想要去跳河。真想猛地抽自己兩巴掌，叫你這麽不矜持，叫你這麽不穩重。
我腦子裏翻江倒海，難道我的一世英名就要毀在酒後亂性上嗎？
我蘇慕安看到我的表情，忽然哈哈大笑，然後湊到我的麵前說：“你也知道，我從來不亂搞男女關係，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是你主動的。你以後……要對我負責啊。”
他做作的樣子，好像他真的就是受害者一樣。我苦惱極了，掀起被子把自己給蒙了進去。被子外麵，蘇慕安笑得更歡了。笑聲裏還透出幾絲詭計的味道。
我一把掀開被子，果然看到他一臉奸笑。
隨後，門外一個人敲門說：“蘇先生，早餐已經給您送過來了。”
蘇慕安去開門，我下意識就趁機衝到浴室。
鏡子裏的人滿臉通紅，就跟秋天裏熟透了的柿子一個顏色。我不住地懊惱，天哪，我還有何顏麵去見蘇慕安。
浴室不是很隔音，外麵蘇慕安和另外一個人的聲音我聽得清清楚楚。
忽然，我聽到那個人又問了一句說：“蘇先生，白小姐的衣服已經清洗幹淨了，什麽時候需要送過來呢？”
蘇慕安說：“盡快吧。”
那個女人答應了一聲，頓了頓，又說：“蘇先生，昨天我幫白小姐換衣服的時候，她的手機從口袋裏掉到了床下，因為當時她喝得有點醉，我沒有來得急幫她撿起來，麻煩您向她轉告一聲好嗎？”
蘇慕安說：“好。”
聽了服務員的話，我喜從心生，蘇慕安那個挨千刀的竟然編謊話騙我，我拉開浴室的門，風風火火衝了出去。站在門口，插著腰等蘇慕安。他一轉身，就看到了我殺氣騰騰的在門口等他。
一瞥到我的臉，他沒忍住，又哈哈大笑起來。
我撲上去，纏著他的腰，一直錘他：“要你騙我，你居然騙我。”
“好了好了。”蘇慕安一邊躲一邊求饒：“誰叫你那麽好騙，居然信了。”
我更生氣了，拳頭也揮舞得更快。我知道我力氣不大，打人就跟撓癢癢一樣。蘇慕安不但不躲了，反倒笑得更得意了。
我一怒之下，轉身就走。
蘇慕安下意識來拉我。但是他力度沒掌握好，用的勁太大了，在慣性的作用下，我沒能刹住車，向他猛地撲了過去。為了緩衝我下墜的力道，蘇慕安伸出手把我接住，但是我還是狠狠地跌倒他的身上。他正好站在床邊，被我下倒的力道順勢一帶。
我們倆齊刷刷地滾到了床上。
並且姿態不怎麽雅觀，我的嘴剛好不好，不偏不倚，正好印在他的唇上。
房間裏的空氣在那一秒瞬間凝固了。我下意識想要起身，可蘇慕安比我動作還快，他輕輕一張嘴，把我的嘴唇含了進去。
唇齒交合間，我的身體就像一堆爛泥，不斷的軟化，再軟化，就像要化成了一灘水。
蘇慕安靈活的舌頭在我的嘴裏不停地顫動，每一塊被他觸及的肌膚，都變得又酥又麻。我覺得自己是一塊軟綿綿的棉花糖，漸漸的融化在他的溫度裏。
蘇慕安轉移陣地，放開我的嘴唇，緊貼著我的耳垂，輕輕含住，溫熱的氣息通過敏感的耳道，直抵魂靈。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子在我耳邊響起，他說：“如斯，昨天晚上我沒有趁人之危，今天我不想放過你了。”
我的心裏一陣顫栗，我覺擦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
蘇慕安的在我的身下，我的小腹也覺察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我知道此時此刻，他在召喚我，我也在召喚他。
我腦子混沌一片，隻想將他緊緊地抱住，再緊一點，不要鬆開。蘇慕安的唇舌在我的身上遊走，他一隻手摟住我的腰，另一隻手撐著他的身體，一個轉身，我就到了下麵，他順著我的脖子，舌頭一點一點向下滑，他唇舌經過的地方，就像點了一把火，我的身體都在燃燒。
他的手抵在我的腰上，那裏有睡袍的腰帶。我暈暈的，整個人被他親得七葷八素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就在此時，門口突然又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蘇慕安清醒了，我也清醒了。他有些不甘心地，唇舌還在我的肌膚上逗留。門外摁門鈴的人卻鍥而不舍，我忍著笑，把他推了一把：“快去看看，是不是找你有事？”
蘇慕安低吼一聲：“shit！”
然後從我身上爬了起來，身體得到了解放，可蘇慕安在我身上點的火還在。它們熊熊燃燒，好像要把我整個人都燃燒透了才罷休。
門口的是蘇慕安的助理和剛才來送早餐的服務員。服務員是來給我送衣服的，助理是來找蘇慕安的。
我聽到蘇慕安的情緒好像不大好，懶洋洋地問他助理：“要是你不能說出一個我必須出來的原因，你今天就收拾東西滾蛋。”
沒想到欲求不滿的男人脾氣會這麽大，我偷偷好笑。
助理沉默了兩秒，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老爺子又犯病了，這件事您覺得重要嗎？”
蘇慕安下意識就問：“怎麽迴事？現在請醫生了沒有？”
“還是以前的那個毛病，安小姐打來電話說雖然已經有醫生看過，但還是很危險。問您要不要迴去看一趟。”
“馬上去給我備車。”蘇慕安吩咐助理。
助理一溜煙就跑了，蘇慕安捧著我的衣服走進房間裏。我已經把睡袍拉了上來，遮住了蘇慕安剛才弄出來的痕跡。他看向我，眼神就像狼看到了小羊，但是小羊後麵還有老虎一樣。他抱住我說：“我有點事，現在要走了。今天隻能放過你了。”
我眼一瞪：“過期不候。”
蘇慕安指著我，說：“你故意氣我。”
我推他去換衣服：“跟你開玩笑的，快去吧。等你忙完了再來找我。”
蘇慕安側臉，用他的臉頰對著我。
我知道他的心意，飛快地在他臉上啄了一下。他這才心滿意足地走開：“那我先去了。”
我說：“好。”
他又叨叨：“早餐在外麵，你等一下換了衣服就先用早餐。記住一定要吃了早餐再出門。”
我推著他去更衣室：“好了，我知道了，不用你像唐僧一樣，羅哩羅嗦的。”
蘇慕安進更衣室換了衣服之後就走了。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但他和助理的話我聽了大半。能猜出個大概，他以前跟我說過，他父母去世之後因為和安然安意家的關係很好，所以他一直受到他們家的照顧。
那個爺爺應該就是安然和安意的爺爺吧。
我一邊換衣服，一邊想，蘇慕安現在肯定和那個爺爺的關係很好，所以才會這麽著急。不過也對，現在這個世界上，他的親人不多了。不管誰對他好，他都會把整個心都交給他。
我聽蘇慕安的話，特意吃了早餐才迴家。
迴到家裏，眼前的場景卻讓我腦子一亂。秦可曼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沉睡不醒，一看就是昨夜宿醉的結果。白芍拿著拖把忙來忙去。見我迴來，眼中湧出驚喜：“白小姐，你迴來了！”
我指著秦可曼，拍了拍腦袋：“昨天晚上我都忘了她了，她是怎麽迴來的？”
白芍看了看她，說：“是一個先生把她送迴來的。”
“誰啊？”我隨嘴問了一句，轉念想到，沒準是她劇組裏的人，白芍怎麽會認識。
沒想到她卻直接說：“是舒先生。”
我嚇得不輕：“舒新？”
白芍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對。”
“你沒有認錯？”
白芍搖頭：“不會認錯的，因為你書房裏有舒先生的照片，我每天都在打掃，所以認識。”
秦可曼為什麽會和舒新在一起？他們不是早就兩清了嗎？可曼從新西蘭迴來之後，對於舒新的事情從來就是愛理不理，舒新也很有默契地從來不提可曼的事。
正在我愣神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電話號碼卻無比陌生，接起來，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破口大罵：“白如斯，你到底搞什麽鬼？我跟你說，你不要看我現在好過了，就想要使壞。”
隱隱約約，我還能辨別出那個聲音是程悅。我一愣：“程悅。”
“沒錯，就是我。”程悅好像氣得不輕：“你昨天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別以為用這種下三濫的辦法我就會怕你。”
我一頭霧水：“我到底怎麽了？”
“怎麽了？”程悅冷哼了一聲：“誰不知道秦可曼是你的好姐妹，是不是你讓她半夜到我家來勾引舒新的。你這人真是賤，舒新現在心裏沒有你了，你就想這種下三濫的辦法。我告訴你，門兒也沒有。要是以後你再做這種事，你就別怪我不客氣。”
終於能夠解釋為什麽可曼是舒新送迴來的了，原來昨天晚上她喝多了跑去舒新家裏。看來舒新沒有告訴程悅他和可曼的事情，否則以程悅的脾氣不會打電話來罵我。她還以為是我讓可曼去勾引舒新的，我看向沙發上的可曼，她睡得安好，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麽，嘴角淡淡地笑著。她可能一覺醒來，也會忘記自己昨天晚上去過舒新的家吧。
我對著電話那頭的程悅，說：“老子愛怎麽著就怎麽著，你管得著嗎？”
這樣，她就更會堅定地相信可曼是我送去的。她不會懷疑可曼和舒新的關係，可曼的事情也不會被任何人知道。舒新既然有心瞞著程悅，那我們便讓這件事情成為一個秘密吧。
吼完那句話我就掛斷了電話，也不管那頭的程悅是否氣急敗壞。
喝一杯水的功夫，可曼就醒了。她一晚上沒有打理，身上還蔓延著酒氣。白芍已經把房子到處都收拾了一遍，看到可曼醒了，連忙去給她倒水：“你醒了嗎？我給你倒水。”
我叫住白芍：“白芍，你不是還要複習自考嗎？你先去看書吧。”
白芍一愣，指著可曼說：“我先……”
她話還沒有說完，我就給截斷了：“不用。”
可曼指著白芍，問道：“你從哪裏找來的小姑娘，好像挺激靈的。”
白芍看我臉色不大好，遲疑著上樓了。
我坐在可曼的對麵，聞到她一身的酒氣，我說：“程悅剛才給我打電話了。”
“程悅誰啊？”她又躺迴沙發上，漫不經心地問我。
“舒新的女朋友。”我說。
“哦。”她又說：“那關我什麽事，她給你打電話幹嘛？加強聯係啊？”
“她說讓我不要再使炸，還說她和舒新就要結婚了。”
“操。”可曼從沙發上翻身起來：“這丫的有病吧？她和舒新快結婚了管你什麽事？難不成還要給你請柬啊？”
看到可曼的態度，她好像真的記不起昨天晚上自己做過的事情了。既然如此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我就是怕她打著不記掛舒新的幌子，但是心底還念著他，然後沒事就在程悅和舒新麵前去刷一刷存在感。
我遲疑了一下，開口說：“聽說你昨天晚上半夜殺去了舒新家裏，哭著求著要讓舒新送你迴家。”
“什麽？不會吧？”可曼從沙發上跳起來，摟著我的肩膀急切地問：“老娘不會幹那麽沒品的事情吧？”
我攤開雙手：“我看你昨天晚上喝得那麽嗨，是極有可能做這種事情的。”
可曼抓起自己的頭發，有些沮喪地說：“媽的，我喝多了什麽都不知道啊。”
我歎口氣說：“不過也沒關係，程悅到現在還以為是我把你送過去，讓你去勾引舒新的。”
“啊呸，舒新是個什麽東西，值得老娘去勾引？”她啐了一口。
她的表情表現得實在是太不在乎了，我分辨不出來她到底是真的不在乎，還是在劇組浸淫久了，演技變得越來越好了。我摸了摸她的頭說：“我聽蘇慕安說，寰亞最近會極力捧你，你極有可能會是接下來一段時間裏很紅很紅的明星。你和舒新的事情我不便插手，你自己處理得好吧。”
“天哪，白如斯，你不會還覺得我對舒新舊情未忘吧？”可曼大唿一聲。
我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
可曼撲上來，一把把我的頭摁進抱枕裏，笑著說：“你現在知不知道了？”
我們小的時候就經常這樣玩兒，非得把彼此折騰得喘不上來氣了才算完。我忙告饒：“我知道了，您老人家已經把舒新完完全全放下了。”
“其實吧，也不能說完完全全放下了。”可曼鬆開我，說：“隻不過上次在醫院，聽到他說維護程悅的話，我以為自己會很難過，可是事後我才發現，當時我好像真的沒有很難過的感覺。隻有一種淡淡的，若有似無的惆悵。那種感覺吧，就好像是一直習慣用的某一樣東西，突然丟了。你會很不習慣，但是沒有那種要死要活的感覺。你有過這種感覺嗎？”
我就想到了和易東揚領離婚證的那天，我好像也是這樣。一直以為會有的大傷大痛，沒有感覺到。反而隻是有一種淡淡的感覺，並且那種淡淡的感覺不是因為易東揚，而是我深刻地感受到，自己的青春已經不在。
對歲月流逝的無能為力的感覺。
我點了點頭。
可曼乖巧地摸了一下我的頭，忽然臉色一變，對了：“你和許星奧是怎麽迴事？”
“什麽怎麽迴事？”
“那個時候我不是看許星奧向你告白，你也答應了嗎？”可曼就跟放炮一樣劈裏啪啦地說：“但是昨天我又看到一條新聞，好像是許定，就是那個許星奧的弟弟，他說許星奧向你告白都是因為他們倆打賭。其實你和需定稿私底下隻是很好的朋友。”
“咦，許定這麽快就動手了嗎？”我有些詫異。
可曼把我的頭掰正，麵對著她：“快說，你和許星奧究竟是怎麽迴事？那麽優秀的個男人，我不是那個圈子的都聽說過。是不是因為他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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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安還故意停下來看了看我的表情，才繼續說：“然後我看你這麽舍不得我，再加上我也挺舍不得你的。就隻好帶你迴這裏了。”
他的口氣中頗有一種拯救寂寞婦女的感覺，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蒼天啊，大地啊，我昨晚上為什麽要喝那麽多酒？此時此刻我恨不得能有一個地縫能讓我鑽進去。
“然後呢？”我看著自己身上明顯已經被換過的衣服：“我的衣服呢？”
他向我撲來，做了一個很兇殘的動作，說：“然後我們就到這裏了對吧。我個人雖然不拒絕婚前那什麽行為，可也不喜歡趁人之危。你喝了那麽多，以我的人格，我是絕對不會在那種情況下對你做什麽的。你放心吧。”
我長鬆了一口氣：“真……真的嗎？”
蘇慕安一臉認真的迴答我：“當然是真的。”
我這才如釋重負。
緊接著，蘇慕安又說：“但是，你知道嗎？你就跟瘋了一樣，你說你好熱，然後……就開始瘋狂地扯了你的衣服。你脫你自己的還不算，還拚命來脫我的。我雖然有一身正氣，但是好歹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聽到蘇慕安說的話，真的羞得想要去跳河。真想猛地抽自己兩巴掌，叫你這麽不矜持，叫你這麽不穩重。
我腦子裏翻江倒海，難道我的一世英名就要毀在酒後亂性上嗎？
我蘇慕安看到我的表情，忽然哈哈大笑，然後湊到我的麵前說：“你也知道，我從來不亂搞男女關係，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是你主動的。你以後……要對我負責啊。”
他做作的樣子，好像他真的就是受害者一樣。我苦惱極了，掀起被子把自己給蒙了進去。被子外麵，蘇慕安笑得更歡了。笑聲裏還透出幾絲詭計的味道。
我一把掀開被子，果然看到他一臉奸笑。
隨後，門外一個人敲門說：“蘇先生，早餐已經給您送過來了。”
蘇慕安去開門，我下意識就趁機衝到浴室。
鏡子裏的人滿臉通紅，就跟秋天裏熟透了的柿子一個顏色。我不住地懊惱，天哪，我還有何顏麵去見蘇慕安。
浴室不是很隔音，外麵蘇慕安和另外一個人的聲音我聽得清清楚楚。
忽然，我聽到那個人又問了一句說：“蘇先生，白小姐的衣服已經清洗幹淨了，什麽時候需要送過來呢？”
蘇慕安說：“盡快吧。”
那個女人答應了一聲，頓了頓，又說：“蘇先生，昨天我幫白小姐換衣服的時候，她的手機從口袋裏掉到了床下，因為當時她喝得有點醉，我沒有來得急幫她撿起來，麻煩您向她轉告一聲好嗎？”
蘇慕安說：“好。”
聽了服務員的話，我喜從心生，蘇慕安那個挨千刀的竟然編謊話騙我，我拉開浴室的門，風風火火衝了出去。站在門口，插著腰等蘇慕安。他一轉身，就看到了我殺氣騰騰的在門口等他。
一瞥到我的臉，他沒忍住，又哈哈大笑起來。
我撲上去，纏著他的腰，一直錘他：“要你騙我，你居然騙我。”
“好了好了。”蘇慕安一邊躲一邊求饒：“誰叫你那麽好騙，居然信了。”
我更生氣了，拳頭也揮舞得更快。我知道我力氣不大，打人就跟撓癢癢一樣。蘇慕安不但不躲了，反倒笑得更得意了。
我一怒之下，轉身就走。
蘇慕安下意識來拉我。但是他力度沒掌握好，用的勁太大了，在慣性的作用下，我沒能刹住車，向他猛地撲了過去。為了緩衝我下墜的力道，蘇慕安伸出手把我接住，但是我還是狠狠地跌倒他的身上。他正好站在床邊，被我下倒的力道順勢一帶。
我們倆齊刷刷地滾到了床上。
並且姿態不怎麽雅觀，我的嘴剛好不好，不偏不倚，正好印在他的唇上。
房間裏的空氣在那一秒瞬間凝固了。我下意識想要起身，可蘇慕安比我動作還快，他輕輕一張嘴，把我的嘴唇含了進去。
唇齒交合間，我的身體就像一堆爛泥，不斷的軟化，再軟化，就像要化成了一灘水。
蘇慕安靈活的舌頭在我的嘴裏不停地顫動，每一塊被他觸及的肌膚，都變得又酥又麻。我覺得自己是一塊軟綿綿的棉花糖，漸漸的融化在他的溫度裏。
蘇慕安轉移陣地，放開我的嘴唇，緊貼著我的耳垂，輕輕含住，溫熱的氣息通過敏感的耳道，直抵魂靈。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子在我耳邊響起，他說：“如斯，昨天晚上我沒有趁人之危，今天我不想放過你了。”
我的心裏一陣顫栗，我覺擦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
蘇慕安的在我的身下，我的小腹也覺察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我知道此時此刻，他在召喚我，我也在召喚他。
我腦子混沌一片，隻想將他緊緊地抱住，再緊一點，不要鬆開。蘇慕安的唇舌在我的身上遊走，他一隻手摟住我的腰，另一隻手撐著他的身體，一個轉身，我就到了下麵，他順著我的脖子，舌頭一點一點向下滑，他唇舌經過的地方，就像點了一把火，我的身體都在燃燒。
他的手抵在我的腰上，那裏有睡袍的腰帶。我暈暈的，整個人被他親得七葷八素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就在此時，門口突然又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蘇慕安清醒了，我也清醒了。他有些不甘心地，唇舌還在我的肌膚上逗留。門外摁門鈴的人卻鍥而不舍，我忍著笑，把他推了一把：“快去看看，是不是找你有事？”
蘇慕安低吼一聲：“shit！”
然後從我身上爬了起來，身體得到了解放，可蘇慕安在我身上點的火還在。它們熊熊燃燒，好像要把我整個人都燃燒透了才罷休。
門口的是蘇慕安的助理和剛才來送早餐的服務員。服務員是來給我送衣服的，助理是來找蘇慕安的。
我聽到蘇慕安的情緒好像不大好，懶洋洋地問他助理：“要是你不能說出一個我必須出來的原因，你今天就收拾東西滾蛋。”
沒想到欲求不滿的男人脾氣會這麽大，我偷偷好笑。
助理沉默了兩秒，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老爺子又犯病了，這件事您覺得重要嗎？”
蘇慕安下意識就問：“怎麽迴事？現在請醫生了沒有？”
“還是以前的那個毛病，安小姐打來電話說雖然已經有醫生看過，但還是很危險。問您要不要迴去看一趟。”
“馬上去給我備車。”蘇慕安吩咐助理。
助理一溜煙就跑了，蘇慕安捧著我的衣服走進房間裏。我已經把睡袍拉了上來，遮住了蘇慕安剛才弄出來的痕跡。他看向我，眼神就像狼看到了小羊，但是小羊後麵還有老虎一樣。他抱住我說：“我有點事，現在要走了。今天隻能放過你了。”
我眼一瞪：“過期不候。”
蘇慕安指著我，說：“你故意氣我。”
我推他去換衣服：“跟你開玩笑的，快去吧。等你忙完了再來找我。”
蘇慕安側臉，用他的臉頰對著我。
我知道他的心意，飛快地在他臉上啄了一下。他這才心滿意足地走開：“那我先去了。”
我說：“好。”
他又叨叨：“早餐在外麵，你等一下換了衣服就先用早餐。記住一定要吃了早餐再出門。”
我推著他去更衣室：“好了，我知道了，不用你像唐僧一樣，羅哩羅嗦的。”
蘇慕安進更衣室換了衣服之後就走了。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但他和助理的話我聽了大半。能猜出個大概，他以前跟我說過，他父母去世之後因為和安然安意家的關係很好，所以他一直受到他們家的照顧。
那個爺爺應該就是安然和安意的爺爺吧。
我一邊換衣服，一邊想，蘇慕安現在肯定和那個爺爺的關係很好，所以才會這麽著急。不過也對，現在這個世界上，他的親人不多了。不管誰對他好，他都會把整個心都交給他。
我聽蘇慕安的話，特意吃了早餐才迴家。
迴到家裏，眼前的場景卻讓我腦子一亂。秦可曼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沉睡不醒，一看就是昨夜宿醉的結果。白芍拿著拖把忙來忙去。見我迴來，眼中湧出驚喜：“白小姐，你迴來了！”
我指著秦可曼，拍了拍腦袋：“昨天晚上我都忘了她了，她是怎麽迴來的？”
白芍看了看她，說：“是一個先生把她送迴來的。”
“誰啊？”我隨嘴問了一句，轉念想到，沒準是她劇組裏的人，白芍怎麽會認識。
沒想到她卻直接說：“是舒先生。”
我嚇得不輕：“舒新？”
白芍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對。”
“你沒有認錯？”
白芍搖頭：“不會認錯的，因為你書房裏有舒先生的照片，我每天都在打掃，所以認識。”
秦可曼為什麽會和舒新在一起？他們不是早就兩清了嗎？可曼從新西蘭迴來之後，對於舒新的事情從來就是愛理不理，舒新也很有默契地從來不提可曼的事。
正在我愣神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電話號碼卻無比陌生，接起來，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破口大罵：“白如斯，你到底搞什麽鬼？我跟你說，你不要看我現在好過了，就想要使壞。”
隱隱約約，我還能辨別出那個聲音是程悅。我一愣：“程悅。”
“沒錯，就是我。”程悅好像氣得不輕：“你昨天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別以為用這種下三濫的辦法我就會怕你。”
我一頭霧水：“我到底怎麽了？”
“怎麽了？”程悅冷哼了一聲：“誰不知道秦可曼是你的好姐妹，是不是你讓她半夜到我家來勾引舒新的。你這人真是賤，舒新現在心裏沒有你了，你就想這種下三濫的辦法。我告訴你，門兒也沒有。要是以後你再做這種事，你就別怪我不客氣。”
終於能夠解釋為什麽可曼是舒新送迴來的了，原來昨天晚上她喝多了跑去舒新家裏。看來舒新沒有告訴程悅他和可曼的事情，否則以程悅的脾氣不會打電話來罵我。她還以為是我讓可曼去勾引舒新的，我看向沙發上的可曼，她睡得安好，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麽，嘴角淡淡地笑著。她可能一覺醒來，也會忘記自己昨天晚上去過舒新的家吧。
我對著電話那頭的程悅，說：“老子愛怎麽著就怎麽著，你管得著嗎？”
這樣，她就更會堅定地相信可曼是我送去的。她不會懷疑可曼和舒新的關係，可曼的事情也不會被任何人知道。舒新既然有心瞞著程悅，那我們便讓這件事情成為一個秘密吧。
吼完那句話我就掛斷了電話，也不管那頭的程悅是否氣急敗壞。
喝一杯水的功夫，可曼就醒了。她一晚上沒有打理，身上還蔓延著酒氣。白芍已經把房子到處都收拾了一遍，看到可曼醒了，連忙去給她倒水：“你醒了嗎？我給你倒水。”
我叫住白芍：“白芍，你不是還要複習自考嗎？你先去看書吧。”
白芍一愣，指著可曼說：“我先……”
她話還沒有說完，我就給截斷了：“不用。”
可曼指著白芍，問道：“你從哪裏找來的小姑娘，好像挺激靈的。”
白芍看我臉色不大好，遲疑著上樓了。
我坐在可曼的對麵，聞到她一身的酒氣，我說：“程悅剛才給我打電話了。”
“程悅誰啊？”她又躺迴沙發上，漫不經心地問我。
“舒新的女朋友。”我說。
“哦。”她又說：“那關我什麽事，她給你打電話幹嘛？加強聯係啊？”
“她說讓我不要再使炸，還說她和舒新就要結婚了。”
“操。”可曼從沙發上翻身起來：“這丫的有病吧？她和舒新快結婚了管你什麽事？難不成還要給你請柬啊？”
看到可曼的態度，她好像真的記不起昨天晚上自己做過的事情了。既然如此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我就是怕她打著不記掛舒新的幌子，但是心底還念著他，然後沒事就在程悅和舒新麵前去刷一刷存在感。
我遲疑了一下，開口說：“聽說你昨天晚上半夜殺去了舒新家裏，哭著求著要讓舒新送你迴家。”
“什麽？不會吧？”可曼從沙發上跳起來，摟著我的肩膀急切地問：“老娘不會幹那麽沒品的事情吧？”
我攤開雙手：“我看你昨天晚上喝得那麽嗨，是極有可能做這種事情的。”
可曼抓起自己的頭發，有些沮喪地說：“媽的，我喝多了什麽都不知道啊。”
我歎口氣說：“不過也沒關係，程悅到現在還以為是我把你送過去，讓你去勾引舒新的。”
“啊呸，舒新是個什麽東西，值得老娘去勾引？”她啐了一口。
她的表情表現得實在是太不在乎了，我分辨不出來她到底是真的不在乎，還是在劇組浸淫久了，演技變得越來越好了。我摸了摸她的頭說：“我聽蘇慕安說，寰亞最近會極力捧你，你極有可能會是接下來一段時間裏很紅很紅的明星。你和舒新的事情我不便插手，你自己處理得好吧。”
“天哪，白如斯，你不會還覺得我對舒新舊情未忘吧？”可曼大唿一聲。
我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
可曼撲上來，一把把我的頭摁進抱枕裏，笑著說：“你現在知不知道了？”
我們小的時候就經常這樣玩兒，非得把彼此折騰得喘不上來氣了才算完。我忙告饒：“我知道了，您老人家已經把舒新完完全全放下了。”
“其實吧，也不能說完完全全放下了。”可曼鬆開我，說：“隻不過上次在醫院，聽到他說維護程悅的話，我以為自己會很難過，可是事後我才發現，當時我好像真的沒有很難過的感覺。隻有一種淡淡的，若有似無的惆悵。那種感覺吧，就好像是一直習慣用的某一樣東西，突然丟了。你會很不習慣，但是沒有那種要死要活的感覺。你有過這種感覺嗎？”
我就想到了和易東揚領離婚證的那天，我好像也是這樣。一直以為會有的大傷大痛，沒有感覺到。反而隻是有一種淡淡的感覺，並且那種淡淡的感覺不是因為易東揚，而是我深刻地感受到，自己的青春已經不在。
對歲月流逝的無能為力的感覺。
我點了點頭。
可曼乖巧地摸了一下我的頭，忽然臉色一變，對了：“你和許星奧是怎麽迴事？”
“什麽怎麽迴事？”
“那個時候我不是看許星奧向你告白，你也答應了嗎？”可曼就跟放炮一樣劈裏啪啦地說：“但是昨天我又看到一條新聞，好像是許定，就是那個許星奧的弟弟，他說許星奧向你告白都是因為他們倆打賭。其實你和需定稿私底下隻是很好的朋友。”
“咦，許定這麽快就動手了嗎？”我有些詫異。
可曼把我的頭掰正，麵對著她：“快說，你和許星奧究竟是怎麽迴事？那麽優秀的個男人，我不是那個圈子的都聽說過。是不是因為他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