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薑微微的目光在我和習辰的身上轉了轉,驚喜地說道:“你們認識嗎?”


    習辰把姍姍抱在懷裏,解釋道:“白小姐的江祁一直有和我們安康合作。”


    “真的嗎?”薑微微也覺得不可思議,笑起來:“像白小姐這樣的好人,做生意肯定也會很講誠信,能和她合作是你的福氣。”


    習辰的臉上有點尷尬,順著她的話點頭:“沒錯,白小姐是一個很講誠信的人。”


    姍姍窩在習辰的懷裏,明亮的眼珠子轉來轉去,俏皮地說:“如果白阿姨和爸爸是好朋友,那我以後是不是可以經常來找白阿姨玩兒了。”


    我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當然啊,就算沒有爸爸,你也可以經常來找我玩兒啊。”


    姍姍伸了個懶腰,迴頭抱著習辰的脖子,撒嬌說:“爸爸,我喜歡白阿姨,以後我們經常來找她好不好?”


    看得出來,薑微微和習辰都很在意姍姍,他們都十分疼惜寵愛她,不管說什麽都順著她的話說。


    我不知道現在要不要告訴習辰,那天在海洋館對姍姍出手的人是易東揚的媽。現在安康和伊恩正處於比較敏感的時候,如果習辰知道是易東揚的媽媽對姍姍出手的話,那會不會影響到他們的關係,從而給江祁留下機會。


    我的腦子裏很亂,甚至想馬上就說出來。可另一方麵又告訴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才可以。更何況,姍姍不過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利用小孩子來做生意,算什麽光明磊落?


    隨後,我生生地把自己的這個想法給摁了下去。


    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我有意不提我和習辰工作上的事情。我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爭取安康,但絕對不會在他妻兒麵前利用道德壓力,迫使他和江祁合作。


    打定主意之後,這一餐變得無比輕鬆。


    菜式是我早就已經定好了的,因為蘇慕安的緣故,天勝的員工對我們的態度非常好。


    吃完飯後時間已經不早,他們還要迴b市,我也不好再強留。


    於是紛紛起身,薑微微向習辰使了個眼色。習辰便放下姍姍,到收銀台去了。迴來的時候,他對我說:“白小姐,這怎麽好意思?你已經付過錢了嗎?”


    我點了點頭:“沒關係,反正大家在一起就吃個飯而已,誰付款都一樣。以後我到b市了,你們再請我好了。今天就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


    習辰說:“那好,明天你到b市了,由我做東。”


    姍姍一聽,眉眼都笑了起來:“白阿姨,明天你會到b市來嗎?”


    我說:“對啊,我昨天和你爸爸有約,明天去談點事情。”


    薑微微忙說:“既然這樣,要不然明天邀請白小姐到我們家來?”


    習辰一聽,有些心疼地說:“你又技癢了,想做飯嗎?”


    薑微微推了他一下,有些害臊地說:“瞧你說得,我隻是覺得白小姐把我們招待得這麽好,本來是我們來道謝的,結果讓她請客,我心裏過意不去。不如就讓白小姐嚐一嚐我的手藝。”


    習辰無可奈何地朝我笑一笑:“我太太沒什麽別的愛好,就喜歡在廚房搗鼓。每次有客人,都讓我帶迴家去。白小姐您不會介意吧?”


    我說:“榮幸至極。”


    家是一個人比較隱私的地方,我能到習辰的家裏去,談工作既會輕鬆一點,沒有那麽多的壓力,另一方麵,聽說在家裏做決定會比在辦公室做決定更衝動一些。


    送走習辰一家,我長籲一口氣,江祁和安康能不能合作就在明天我和習辰的會麵上了。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迴了一趟公司,連夜把江祁和安康這些年的合同都翻了一遍。安康每年在江祁購入的藥品不少,幾乎都占了我們的三分之一,如果失去他們,對我來講,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在辦公室研究材料的時候,可曼給我打了個電話,她風風火火地說:“白如斯,你現在在哪裏呢?”


    “辦公室呢。”我一麵夾著手機,一麵歪頭看材料:“怎麽了?”


    她豪氣幹雲地說:“老娘的戲今天殺青了,這會兒慶功宴呢。你來不來?”


    我直截了當地拒絕了:“我這會兒還在苦命加班呢,不來了。”


    “不來了?”電話那邊的可曼差點跳了起來,過了片刻她又說:“你確定不來?靳真真今天也在。”


    我滿不在乎地說:“她在關我什麽事?”


    “也沒什麽。就是蘇慕安作為我們的大股東,今天也在。然後我看靳真真對他一直挺熱情的,然後我覺得你最近……”


    “你們在哪裏?哪個包廂?幾樓?”


    “天勝,十九樓,c廳。”


    “好。我十分鍾之內就趕到。”


    掛了電話,以火速衝到車庫,這一迴我學著蘇慕安,把車開得就跟飛機一樣,衝到天勝,直奔十九樓。


    剛下了電梯,就聽到c廳傳來的嘈雜的聲音,看樣子他們人不少,大家玩兒得挺嗨的。


    我一想到靳真真看到蘇慕安就像狼看到小羊的表情,就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她給撕了。更何況,我還沒有忘記靳真真究竟是怎麽失勢,那一夜的場景鮮活地浮現在眼前,高跟鞋噠噠地踏在路上,我的腦海裏已經腦補了一連串的島國片。


    推門而入,裏麵亂哄哄的,充斥著酒精的味道。


    秦可曼正被一群人圍著,手裏舉著杯子,喝得正歡,壓根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我掃了一眼四周,沒有看到蘇慕安,巧的是,靳真真也沒有看到。


    心裏猛地一個“咯噔”,難道我還是來晚了?蘇慕安已經遭到了靳真真的毒手。


    我快步衝上前去,從人群裏把可曼拖出來。


    她喝得醉醺醺的,看到我笑了起來:“如斯,你來了?”


    我皺了皺眉毛,問她:“蘇慕安呢?”


    她就跟傻了一樣,把酒瓶往我的嘴邊湊:“管他蘇慕安還是易東揚呢,來,咱們喝酒。”


    我推開她的酒瓶,把她扔到沙發上,灌了一杯水:“蘇慕安在哪裏?”


    她終於清醒了一點,兩眼迷蒙地看著我,指著樓上說:“蘇慕安在樓上呢,他們說今晚上一定要他不醉不歸。”


    “靳真真也在?”


    “當然了,她就像蘇慕安的跟屁蟲,肯定他在哪裏,她就在哪裏啊。”


    我心裏暗道不好,蘇慕安被人給灌醉了,靳真真正好在後麵撿漏,等生米煮成熟飯,就什麽都來不及了。


    我扔下秦可曼直奔c廳二樓,這個宴會廳樓外有樓,樓上有好幾個房間。我聽到其中一個發出了巨大的嘈雜聲,好像有一大堆女人在笑。


    推門而入,她們不約而同地都轉過來看著我。


    她們都圍著一張桌子,站成一個圈,桌子上擺著酒杯架起來的架子。


    靳真真好像氣得不輕,正在說什麽。看到我進來,她也不說了。周圍那群女人繼續嬉笑:“喝啊,你怎麽不喝了?”


    我問她們:“蘇慕安在哪裏?”


    其中一個穿紅色吊帶裙的走了出來,抄著手懶洋洋看了我一眼:“又是一個為了蘇總來的。”


    然後她指著桌子上的酒杯,說:“今兒個誰想把蘇總帶走,就把這裏幹掉。”


    媽的,十幾杯紅的白的青的,喝下去不死人都會半殘。


    我愣了愣。


    那個紅色吊帶裙的嗤聲一笑:“原來又是一個嘴裏飛蛾撲火,但是看到懸崖卻望而卻步的,沒意思。”


    說完,她掉頭挑釁地看著靳真真:“我說靳大明星,你究竟喝不喝?”


    靳真真冷眼掃了她們一眼:“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我們不過分,”她們笑嘻嘻地說:“不是蘇總說的,今天大家高興,要怎麽玩兒都行嗎?”


    她話音剛落腳,靳真真還要再說什麽。


    我兩步搶上去,端起一杯不知道是什麽酒的酒猛地灌進肚子裏。還好度數不怎麽高,我把酒杯倒過來給她們看:“沒了。”


    然後又拿起第二杯,一鼓作氣,灌進去。這一杯度數也還好。


    那群女人估計今天就是想找找樂子,沒想到真的有人會把這裏的酒都喝光,所以眼睛都有點發愣。我扔下第二個酒杯,酒杯落在厚厚的地毯上,一點聲響都沒有。


    紅色吊帶裙的女人領頭鼓起掌,她說:“好樣兒的。”


    說著還看了一眼靳真真,說:“看到沒有,這才是有勇氣。”


    雖然這裏的酒度數都不怎麽高,但是量大啊,一杯接一杯,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隻隱約感覺到腦子裏好像有了嗡嗡的聲音,周圍女人嘰嘰喳喳地就像鴨子在叫一樣。


    我強打出精神,終於幹翻了一桌子酒,隻剩下孤零零的一個酒杯了。


    我對她們說:“看好了,這是最後一杯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用了全力,做出一番自己沒事的樣子。如果讓她們知道我喝醉了的話,沒準我就帶不走蘇慕安了。我對自己的酒量很清楚,雖然我的酒量很淺。但我喝醉了不會像秦可曼一樣,又發瘋又亂舞,我很安靜,安靜得看不出一丁點喝醉了的痕跡。我可以蒙混過關,帶走蘇慕安。


    紅色吊帶裙的女人被我驚得不輕,指著那杯酒說:“喝了你就能帶走蘇總了。”


    我哆哆嗦嗦去拿酒杯,但是沒能拿著。因為它被身後伸出來的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給半路截胡了。我轉身:“是誰!”


    卻一頭撞進蘇慕安的懷裏,他嘴角抽出一絲笑意,把那杯酒喝了下去。然後冷淡地看著周圍的人說:“聽說今天誰在這裏喝了所有的酒,就能把我帶走?”


    她們玩兒雖然瘋,但是蘇慕安這會兒來了,一個個的尖嗓子都縮了進去,沒人吭聲。


    良久才有一個膽大的出來答話,她訕笑:“蘇總,我們都是開個玩笑。”


    蘇慕安還要再說什麽,我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別說了。今天本來就是他說的可以隨便玩,現在要是因為規則對他不利,他就翻臉不認人的話,那未免會給員工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牽著蘇慕安,說:“我已經喝完酒了,可以帶他走了吧?”


    她們麵麵相覷,都不說話。我又說:“既然你們都不說話,那我就帶走了喲。”


    說著還故意牽起蘇慕安的手在靳真真的眼前晃了晃,然後才大搖大擺走出房間的大門。


    我喝了不少的酒,雖然看起來很鎮定,可我自己心裏很明白,我這會兒有點糊塗了,在強作清醒。我的眼睛看什麽都是迷迷糊糊的,可還是大步大步地往外走,我才不要在那些女人的麵前露怯。


    蘇慕安緊緊地牽著我的手,我也不知道什麽,隻好任由他牽著。我看不清到了什麽地方,眼前看到的東西都是一些淩亂的影子,在飄來飄去,索性也不看了。就安安靜靜跟在蘇慕安的後麵。


    也不知道他把我帶到什麽地方,他扶著我坐下。涼風吹起來,冷颼颼的。我靠在他的肩膀上,順勢坐下。


    “你喝了多少?”蘇慕安問我。


    我腦子裏燉了一鍋大雜燴:“不知道,好多好多,那些黑心娘們兒就想喝死我,擺了慢慢一桌子。”


    蘇慕安說:“你不會不喝?”


    “不行。”我中氣十足地說:“要是我耍賴,以後她們就會說蘇慕安有一個沒什麽本事的女朋友,就會耍賴,我不能給你丟臉。”


    “你可以給我丟臉,我願意你給我丟臉。”


    “我不。”我雖然腦子迷糊,可心裏還清楚著呢。


    蘇慕安失笑:“沒看出來你的酒量還挺好的。”


    我避開他的話題,說:“你今天到哪裏去了?”


    “今天腦子有點暈乎乎的,在隔壁的房間休息。”頓了頓,他忽然又問我:“你今晚不是有約,為什麽會在這裏?”


    我含糊地迴答:“可曼說靳真真今天也來了,我知道她就像狼一樣,對你這小綿羊有鍥而不舍的決心。我擔心要是我還不來,你就羊入虎口了。”


    “胡說。”蘇慕安訓斥我,但是他訓斥的聲音都溫柔得不像話:“靳真真不敢對我做什麽。”


    我腦子有點沉,不想迴話。


    蘇慕安又問我:“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你今天喝醉了怎麽辦?你喝醉了還怎麽把我帶走?”


    “不會的。”我說:“我對自己的酒量有把握,而且就算我喝醉了,我還能裝沒有喝醉。就算喝再多酒,我都不會胡鬧,也不會說胡話,我就算閉著眼睛,都能把你帶著走出酒店。”


    蘇慕安聽到我的話,就像受到啟發了一樣。他坐起來,蹲在我的麵前,在我臉上看了一會兒。我雖然懶得睜開眼睛看他,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唿吸噴灑在我臉上,他肯定在看我。


    看了一小會兒,他忽然笑了,又坐迴來,摟著我的肩膀說:“我說今天怎麽這麽乖都不和我抬杠,原來喝醉了。”


    “沒有。”我下意識就反對。


    “沒有什麽?”


    “沒有抬杠。”我迷迷糊糊地說,腦子裏越來越沉,我的脖子幾乎都扛不動腦袋了,一點一點向下偏。原以為會落空,卻沒想到被人兜住,就跟躺在枕頭上一樣,軟軟綿綿的好舒服。


    不知道怎麽迴事我就睡著了。


    第二天我是被渴醒的,晚上喝多了酒就容易口渴。翻一個身就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情景卻讓我有一點慌亂,陌生的床,陌生的枕頭,陌生的沙發和茶幾。


    我又翻了一個身,一張臉被放大無數遍映入我的眼簾。我往後退了退,腦子裏缺的氧終於補迴來了,血液湧上腦袋的那一刻,我徹底清醒。從床上一躍而起,抱著腦袋想了大半天,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長椅上,我睡著了。


    至於後來怎麽著的,我已經全無印象,為什麽會在這裏?


    蘇慕安眼皮子顫了顫,似乎就要醒了。我心裏一冷,這麽尷尬的場景我要怎麽麵對?


    忙縮進被子裏,閉緊了眼睛。既然無法麵對,那就裝睡好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身旁的蘇慕安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嚐試著把眼睛睜開一條小縫,蘇慕安那張大臉就正好出現在我眼前。


    他笑眯眯地說:“你醒了?”


    我恨不得再把被子給蒙上,嘿嘿幹笑:“你也醒了?”


    蘇慕安點了點頭,然後準備掀被子起床。我大驚,連忙裹緊被子:“你幹嘛?”


    蘇慕安笑:“我起床啊。”


    我巴巴地看著他,問道:“這是哪裏?”


    “天勝,我的別墅。”他答得很輕鬆。


    “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因為我在這裏啊。”


    我沒有勇氣鑽進被窩裏看看自己有沒有穿衣服,也沒有勇氣去追究昨天晚上我和蘇慕安有沒有發生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我拐著彎問他:“為什麽我們會在同一張床上啊?”


    “這個啊,說來就話長了。”蘇慕安突然湊到我的麵前說:“昨天晚上你美救英雄,喝了那麽多酒,然後就光榮地醉了。作為被你救了的人,我總不能把你扔在那裏是吧。然後我就準備送你迴家,但是你一直抱著我,說什麽寧死也不和我分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落難的尤物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白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白茶並收藏落難的尤物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