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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裏,我才第一次明白,什麽叫做絕望。


    如果他們真的一路跟到了這裏來,我要怎麽辦?


    “小姐?”屋外的服務生鍥而不舍地又叫了我一聲。


    迴過神來,我捂緊了身上的睡袍:“是誰讓你來的?”


    他想了一想,迴答道:“小姐,剛才您辦了入住手續的時候,大堂裏一位先生叫我給你送東西來的。他是誰,我也不認識。請您開門接收一下好嗎?”


    “我不認識他,你把東西拿走吧。”我直接性地拒絕了他,活著不好嗎?但凡有一點能傷害到我的東西和人我都要盡全力去避免。


    “小姐,您這樣我不好交差。請您開一下門吧。”


    我站在門後,進退兩難。最終隻得硬著頭皮將門拉開一條縫:“你把東西放在門口吧,我等一下來取。”


    服務員遲疑了兩下,見我遲遲不肯鬆開保險線,隻好將東西放在門外:“小姐,那我把東西放在這裏了,請您等一下來取。”


    我嗯了一聲,直到從貓眼裏瞄到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這才敢把門拉開,房間門口擺了好大一堆東西,我飛快將東西捧迴房間,又將門關得嚴嚴實實的。


    令人稱奇的是,托盤裏的東西居然是一堆孕婦用品,各種保養品和營養品堆得琳琅滿目。


    下麵還壓了一張紙條——看你來的樣子很匆忙,一定很多東西沒來得急帶吧。


    紙條上的字跡入木三分,力透紙背,筆跡卻是陌生的,我從來沒有見過。


    心裏更加疑惑,會不會碰到什麽舊朋友了?


    可是他又為什麽不叫住我?


    這種事情,越琢磨越琢磨不透。


    我把東西推到一旁,窩迴床上,拉過被子蓋著頭睡覺去了。


    這一覺睡得格外舒服,酒店安靜得一絲聲音也沒有,柔軟的被子,適宜的溫度,給了我一覺好眠。一覺睡醒,拉開窗簾,外頭的天空已經隱隱泛灰,就快要下雨了。


    起床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秦可曼又打了一個電話,老天保佑,風流小姐秦可曼小姐總算是結束了醉生夢死的瀟灑生活,接了我的電話。


    “如斯,你到什麽地方去了?今天這個點了,你怎麽還沒有迴家。”


    那一頭秦小姐還不知道我今天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奪速,話音中還透著幾分輕快。


    我歎了一聲,說道:“我今天被人跟蹤了,現在在b市。”


    秦可曼一瞬間叫了起來:“什麽?居然有人跟蹤你,你知不知道是什麽人?”


    我搖了搖頭:“現在還不知道,等我迴來了再去調查。”


    “那你現在等著,我一會兒開車去接你。”


    我嗯了一聲:“行,你盡快過來。”


    “你現在在哪裏?身邊的環境安不安全?”


    “我現在在b市最好的酒店裏,安保問題肯定有保障,可是我心裏就是不踏實。”


    她安慰我:“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先出門了,s市到b市不遠,如果不堵車,我大概四五個小時就能到。”


    “好。”我想了想,又說:“謝謝你,可曼。”


    “看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們倆之間還需要說這些嗎?”


    我笑了笑,的確,可曼是我最好的朋友,這麽多年我們一直在一起,隻要她在國內,我們幾乎形影不離,好像早已成了彼此生命的一部分了,說謝謝太見外了。


    這段時間經曆了太多的人世炎涼,才發現忠貞的友誼可遇不可求。


    掛了電話沒有多久,我的肚子開始咕咕叫起來。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從昨天晚上的晚飯之後,我就一直沒有吃過飯,現在這個點平常早就該餓了。


    懷孕之後,我經常餓得很快,肚子裏的寶寶就像一個大胃王一樣,汲取營養。


    今天這麽久沒有進食,寶寶一定已經餓壞了,我摸了摸肚皮,和寶寶進行互動:“別怕,媽媽馬上就帶你去吃飯咯。”


    到床頭打了送餐的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略帶抱歉:“小姐,現在是送餐的高峰期,如果您選擇送餐到房間的話,可能需要稍等大概一個小時左右。”


    一個小時?我的肚子又不合時宜地叫了兩聲。


    看著放在床頭的手提包,我終於下定決心,下樓去餐廳找吃的。那幫跟蹤的人,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大概也不敢到六星級酒店來抓人吧。


    給自己壯了膽打了氣,我下樓到了餐廳。


    點餐的時候已經餓得沒有多大力氣了,隨意點了幾個菜之後就遞上了點菜單。


    隨即我環視了一下周圍用餐的人,或許能找到給我送東西的神秘人也不一定。令我失望的是,這裏並沒有一個我認識的人。


    “白如斯。”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


    經過上午的事情,我現在就像是驚弓之鳥,一點點小的風吹草動都能讓我如臨大敵。


    心都掉到了嗓子眼,迴過頭卻看到了一個昂首挺立表情戲謔的男人。


    蘇慕安十分熟絡地拉開我麵前的椅子,坐了下來:“怎麽?上午才見過麵,下午就想我想得追到b市來了?”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難道蘇總日常就是喜歡調戲孕婦?”


    不知道怎麽迴事,我總感覺蘇慕安十分忌諱我提自己是孕婦這件事情,一聽我說這話,他的臉色就會變得不怎麽友善:“白如斯,我好心好意讓人給你送保健品去,結果你就這樣對我。”


    原來那些東西是他送的,他不說還好,這一說,我就又迴到了下午被神秘人跟蹤的恐懼裏麵,他害我白白擔心害怕了那麽久,自然我也沒有什麽好臉色了:“那我倒要謝謝蘇總了。”


    他指著我說:“你看看你自己,從頭到腳,什麽地方像是在感謝了。”


    我又翻了一個白眼:“蘇總知道就好,為什麽要說出來?”


    蘇慕安被我氣得吹胡子瞪眼,不好再說什麽:“好好好,是我熱臉來貼了白小姐的冷屁股。不知道有沒有榮幸,和白小姐共進晚餐?”


    我想了想,一口迴絕:“沒有。”


    他玩味地看著我:“白小姐真是絕情,你要不要再好好想一想。”


    我斬釘截鐵地說:“不用了,說不去就不去。”


    蘇慕安忽然將臉湊到我的眼前,一刹那間我們眉對著眉,眼對著眼,唿吸相聞。他唿出的溫熱氣息吐在我的臉上溫溫熱熱的:“我還想和白小姐商討一下合同呢,既然白小姐沒有興趣,那就算了。”


    我一愣:“什麽合同?”


    他笑了笑:“還不就是白小姐的丈夫想要和百誠合作的合同,既然白小姐不肯再商量,那我隻好簽了。”


    “不可能,現在江祁還是我當家,易東揚簽字不會算數的。”


    他又笑了笑:“不知道白小姐還記不記得自己最近有沒有簽過什麽授權書,我倒是在您丈夫那裏見過一張白小姐親筆簽字的授權書,將江祁的掌事大權都授權給他了。”


    一時間我的腦子有些懵,爸爸去世後的那段時間,易東揚在處理爸爸的後事和江祁的各項事務,的的確確是讓我簽過很多的授權類文件。那段時間我昏昏沉沉的,因為太信任易東揚,所以也沒有留心這些授權書裏有沒有蘇慕安說的這些。


    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易東揚的的確確是能夠越過我把江祁給賣了的。


    我抬頭看向他:“你說的都是真的?”


    他故作誠懇地看著我:“真的,比真金都真。”


    我眼巴巴地看著他,再也沒有拒絕他的時候的底氣了:“剛才你說什麽來著?”


    他想了想:“我說和白小姐談談合同的事情。”


    “不是這個,是上一句。”


    他又想了想:“我說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能和白小姐共進晚餐?”


    “有。”


    他聚精會神地盯著我的眼睛,沉吟片刻,緩緩吐出幾個字:“現在我沒有了。”


    說著起身竟然就像是要離開的樣子,說時遲那時快,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蘇總……”


    他被我拽著袖子,一時間走不掉,沉聲道:“放手。”


    我算是徹底豁出去了,抱住他的手臂死活不肯撒手:“不要。”


    他卻傲嬌得很:“那你想要怎麽樣?”


    “我們一起吃晚餐,順便聊一聊合同的事情。”


    他走到我的麵前:“不說我調戲孕婦了?”


    我死乞白賴地笑了笑:“沒有沒有,蘇總是助人為樂,見我孤兒寡母的可憐。”


    他又上前走了一步:“現在知道感謝了?”


    我腆著臉說:“知道了,蘇總樂善好施,是我不知好歹,您消消氣。”


    做小伏低了好大一陣,蘇慕安臉色總算是鬆了鬆,他十分受用地坐迴了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說:“邀請我。”


    我一愣:“啊?”


    他又說了一次:“邀請我,快點,給你三十秒的時間。”


    “蘇總。”我強忍住內心想要一把掐死他的衝動,開口說道:“請問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和您一起共進晚餐?”


    他食指結成環輕輕扣著桌麵,考慮了約摸兩秒中的時間,才緩緩開口:“看到你誠心誠意的份上,好吧。”


    我暗暗捏緊了拳頭,真的好想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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