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苦笑,顯然,她並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難受。


    他以為,那個小小謊言怎麽也會撐過些日子,可惜,他還是失望了,跟著,心也死了……


    如果不放棄,他還能怎麽樣呢?機會這個詞從來都不存在於他們之間。


    從頭到尾,不過都是自己自編自演的癡情戲碼,而她至始至終都是一個局外人,看他自己發瘋,發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從頭到尾,都是獨角戲。


    那些話哪怕有一點點的作用,今天,夏楚都不會用這樣的形式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瞑。


    要承認另外一個男人才能讓給自己所愛的女人幸福,是一件太痛苦的事。


    可是,如果不經歷過這樣的痛苦,他又怎麽能夠死心。


    現在他問自己知道那種難受的感覺麽?他,應該怎麽迴答琰?


    如果,這些話能讓她滿意的話,哪怕違心,他說了,又何妨?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夏楚,我不是你的家人,也成不了你的家人,我們成為不了情人,就隻能成為陌生人。」


    夏楚睜大了眸子,不敢相信這些話從刑天的嘴裏說出來。


    看著妻子的臉色乍白,霍岑西一把將她摟在懷裏,看著刑天的眼光,也變得犀利起來。


    兩人的親密的動作,刑天控製不住的冷笑,咬緊了牙關,既然決定了,他就會一條路走下去,不迴頭。


    再開口,話已經更絕,更狠,更無情,反正這樣,大家都輕鬆,不是麽?


    「沒必要,知道或者不知道能怎麽樣?我早就從你的生活裏離開了,各過各的不好麽?你也不需要裝作關心我,挺沒勁的,對了,千萬別用老頭子做藉口,他是你爸,可跟我沒什麽關係。」


    看著他無所謂的模樣,夏楚頓覺心痛,尤其說到刑震的時候。


    她不明白,一個人究竟多冷情連自己的父親也能這樣的不在乎,到底是為了什麽?他到底有什麽不能對別人說的苦衷。


    「我們一定要用這樣的方式來麵對彼此麽?刑天,我們——」


    「那你告訴我,該用什麽方式?假惺惺的做兄妹,夏楚,連你自己都會覺得噁心吧?


    如果你真的對我有所愧疚就當我不存在,不管我是生是死,都跟你沒關係。


    這樣,最好不過了!哦,對了,說了有關燕寒的事,你以為是想讓你別有負罪感?我隻是想要用燕寒來打擊一下你身邊的這個男人而已。


    隻不過我這拙劣的小劑量沒奏效而已。」


    他說的話明明都那麽絕了,可是夏楚不但不生氣反而覺得好難過。


    說謊話,就這麽好麽?為什麽到了現在,他還在扮演惡人的角色,隻為了成全她麽?


    嗬!還真是夠偉大的情操!一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一股子火在胸腔裏熊熊燃燒著。


    說狠話?誰不會啊,她又不是啞巴,那就比誰更狠啊!


    「為什麽不罵我?為什麽要一次一次的把所有的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你以為你是救世主麽?你以為這樣就是我想要的?


    你憑什麽來決定我所有的事?憑什麽?是接受還是排斥,我都應該有選擇的權力不是麽?刑天,你這麽做想要幹什麽?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想讓我一輩子為你愧疚,因為你而良心不安?


    我告訴你,你做夢!不管你為我做了多少,不愛就是不愛,我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你!你聽懂了麽?就算他媽的全世界的男人死絕了,我也不會愛上你!你聽到了沒有!」


    「夏楚!」


    她說的話太重了,讓霍岑西都有些聽不下去。雖然理解她這麽做不過是想讓一切都斷的幹淨些,可畢竟……


    夏楚迴頭看著他,眼眶紅的不像樣子,對一個從小到大把她當心尖兒一樣上心的人說出這樣的話來多麽的「恩將仇報」她會不知道麽?


    可是她有什麽辦法,模稜兩可才會害了他一生,不愛,給他希望才是最大的絕望。


    她有什麽資格去混沌一個男人的一生?她沒資格,也不能夠!


    「懂了,我懂了。」


    刑天想要無所謂的笑,可惜,最後那張帥氣的臉上,卻呈現著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悲哀和絕望的神情。


    「懂了就好,請你別找藉口虐待自己,那樣隻會讓別人瞧不起你。老公,我們走。」


    她按捺著心中即將崩潰的情緒,拉著霍岑西,頭也不迴的離開。


    目送著那道背影,刑天覺得渾身的血液好像都被抽光了一樣,心,被一把鈍刀,一下,一下,慢慢的割著,疼的讓他酸澀了喉嚨,灼燒了眼眶,就連唿吸,都那麽困難……


    無所謂了,反正都已經這樣,還有什麽所謂呢?


    心中那個唯一給過他溫暖的太陽都已經拋棄了自己,所以,又有什麽所謂呢?


    「夏楚,你做的有點絕了。」


    霍岑西淡淡的說著,語氣,不是指責,有些無奈。


    夏楚咬著唇,看著霍岑西,忍著,憋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我有的選麽?知道他為我做這些我不是不感動,而是更覺得好難過。霍岑西,難過比感動多了不知道有多少。我夏楚,何德何能讓一個男人為了我如此?我有什麽好?


    刑天,還有父親,有家人,可是為了一個我,就這樣不管不顧了,太可怕了,霍岑西,真的太可怕了,你知道麽?


    我一輩子都不會為了愛情去這麽傷害自己的家人,更不會希望你為了我去傷害爸!


    如果我繼續不清不楚,那樣我會覺得自己是個婊/子!懂麽?可能,我現在做的事連——」


    「我懂,我都懂,對不起,我失言了。老婆,別這麽說你自己,我該知道你心裏多苦,我應該知道。」


    輕嘆一聲,霍岑西鄭重的道歉,夏楚摟著他,不敢哭,怕一哭出來就受不住,畢竟她還是個孕婦,要控製情緒才行。


    最近這些事接二連三的在發生,讓她的情緒一次一次的瀕臨崩潰,上一次孩子差點出事已經讓她嚇的半死,這一次,不管怎麽樣,她都要堅強,不僅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孩子。


    「不,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霍岑西,我不是一個好妻子,我也不是一個好媽媽……」


    哽著嗓子,她默默的流著眼淚,不敢慟哭,隻敢這樣小心翼翼的發泄著。


    「不準你這樣說自己,夏楚,在我霍岑西心裏,你是最好的。」


    大手,捧著她的小臉兒,他一字一句的說著,那樣肯定的語氣,讓她眼淚掉的更兇。


    「那我以後變老了,變醜了,怎麽辦?」


    「那我,更老,更醜。」


    他安慰人的方式讓夏楚忍不住笑了笑。


    「哪有人這麽安慰別人的?」


    「別哭了,不然人家以為你找了個讓你掉睫毛膏的男人,而不是讓你掉口紅的。」


    霍岑西這話哲理的讓夏楚心情舒爽了不少,她得是修了多少輩子的福分。


    「貧嘴,對了,老公,剛剛他說什麽使了一個絆子,是什麽意思?他是不是跟你說什麽了?」


    剛剛腦子一直不太清楚,現在在反應過來,那貨說了這麽一句話,細細思量,一定是跟霍岑西說了有的沒的,不然,哪能無緣無故說這樣的話?


    再聯想一下自家老公,八成是不想讓自己鬧心,把什麽事兒給隱沒了去。


    「也沒說什麽,隻不過是一些窮弩之末的氣話。」


    氣話?


    真當她是小孩兒呢?這麽個說法,自己會信?不成,這是不出殺手鐧不說實話啊。


    「老公,說好的彼此坦誠呢?」


    那一雙大眼眨巴眨巴的,讓霍岑西不得不繳械投降了。


    「他說,你心裏一直難忘的人是燕寒,當初和啟明在一起,也是因為他們眉眼間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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