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他的。舒睍蓴璩」


    聽到這個爽脆的迴答,讓夏楚不怒反笑。


    真是賤人年年有,今年獨一個,啥慌都敢說,玩兒命使勁兒作啊!


    「哈哈……哈哈……」


    笑的慕靜琬頭皮發麻燧。


    「你……你笑什麽?」


    剛剛的得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安。


    這個小賤人實在是不按套路出牌樵!


    她這樣的反應,到底,是相信了,還是,不相信?


    「我笑,是因為,覺得慕小姐演戲演的,自己腦子都玄幻了。」


    玄……玄幻?


    慕靜琬眯起眼,冷哼一聲。


    她這是在嘲諷自己?!


    「怎麽?想要自欺欺人?也是,這種時候,自欺欺人,也很正常,我不怪你。」


    不怪她?


    哎呦喂,這真是要刷新自己對容忍腦殘的下限的啊!


    打哪兒來的勇氣讓她說出這樣的話呢?


    哎喲呦,大過年非要來個不痛快是吧?


    很好!


    還死撐是吧?


    讓你丫兒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慕小姐,你能好好跟我形容形容一下,你們是怎麽得到這個孩子的麽。


    說真的,我很好奇呢!」


    夏楚這麽的不到黃河心不死,讓慕靜琬心裏暗罵——小賤人,看來不給你下一點***,是不行了!


    「如果你非要讓我說,那好,我就好好的給你形容形容。」


    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語氣得意的好像分分鍾能把夏楚ko的模樣。


    殊不知,即將被ko的人,可不是小二楚。


    而是她慕大小姐!


    「好啊,我洗耳恭聽。」


    夏楚,跟她槓上了。


    慕靜琬一秒鍾文藝小青年上身,就跟詩朗誦一樣的跟夏楚顯擺開了:


    「那一夜,月色很美,岑西開著車到了郊外,氣氛醉人,於是,他就狠狠的要了我。


    啊,對了,你知道他最喜歡用什麽體位麽?側麵!


    他說了,那樣的感覺最滿足。緊的讓他沉醉不已。


    岑西的手啊,有粗糲的繭子,摸在身上的感覺,簡直讓人慾罷不能。


    我們瘋狂的做著,一直到天亮呢。他的體力,向來都很好的。」


    郊外,側麵,體力?


    嗯,說的真不錯!


    這些玩意兒說的挺到位,不錯不錯。


    聽到這兒,也夠了。


    而且,這情況,再多也說不出啥了,已經這麽勁爆了啊!


    「老公,進來吧,該聽的,都聽到了吧?」


    「吱呀」一聲……


    霍岑西推門進來,手上的空暖壺差一點就要因為他的憤怒而捏碎。


    一張臉,黑的幾乎要滴出墨來。


    一雙眸子,猶如三九天的寒冰,讓人不寒而慄的氣息迎麵而來。


    慕靜琬傻子一樣的看著與眼前的男人,才反應過來。


    這一切,都是夏楚對自己設的圈套。


    「你……夏楚,你陰我?」


    夏楚無辜攤手。


    她就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霍岑西而已啊。


    誰能想到,兩人的默契這麽好呢?


    唉,這都是木有辦法的事兒呢~


    「慕小姐,你這樣說話,可就沒意思了。那些話又不是我逼著你說的。


    不都是你自己說出口的麽?一字,一句!」


    兩隻小手各自比劃了一個「一」字。


    氣的慕靜琬真想撲上去撕了夏楚才好。


    「岑西,你聽我說,我……」


    「閉嘴!我不想聽,我嫌噁心!」


    霍岑西繃緊了嗓子,嚇的慕靜琬趕緊噤聲。


    她看著他的雙眼裏,是不屑,是驚訝,更是失望。


    不,不,不!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他怎麽可以用這樣的眼神來看她?


    都是夏楚的錯,都是她!


    如果不是她,自己才不會說出那樣的話啊!


    「不,岑西,你一定要聽我解釋,我隻是一時氣憤,才會那樣說的!


    你剛剛去打水的時候,她就一直刺激我。


    在你麵前裝好人,在我麵前根本就是個惡魔啊!」


    嗬嗬嗬……


    夏楚真想要嗬嗬她慕靜琬一臉。


    都這個時候,還能掰出這麽多歪理邪說。


    嗯,真是他媽的夠難為她了。


    「老公,你看著辦吧。」


    這語氣已經就是,明年今日想要給慕靜琬燒香的節奏了。


    「我根本就沒去打水,我一直在門後,聽著你們的對話。


    慕靜琬,雙麵人的不是夏楚!陷害人的,也不是夏楚!


    想要扭曲事實的,更不是夏楚!


    你真的一點人格都沒有了,如果不是親耳聽到。


    我真的無法相信,你能說出那樣噁心的話!


    甚至編了這樣謊言!


    你腹中胎兒,與我有關?


    我和你共度良宵?


    這樣讓人噁心至極的事,你怎麽好意思說得出口?!」


    霍岑西每每問一句,慕靜琬的臉色就慘白一分。


    可惜,這些反應,落在他的眼裏,已經撩撥不起一點點的同情和憐憫。


    她的眼淚,全都是做作的,讓人厭惡不已的虛偽!


    這樣一個自私自利,不惜以做出這種惡毒的事,來傷害他妻子的女人。


    當初,他如何愛上的?


    眼睛瞎?


    是了,除了這個原因,還能有什麽?


    忽然,霍岑西想起了夏楚曾經說過的那句話——隻怪當時太年輕,是人是狗分不清!


    她早不是自己當年所熟悉的那個善良女孩。


    隻是,自己對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那個時候。


    他以為,不管時間怎麽變。


    有些人,是不會變得。


    曾經,他以為,慕靜琬會是有些人中的一個。


    顯然,他錯的離譜,錯的徹底。


    「不是的,不是的,岑西,你聽我說,我是因為愛你啊。


    我這麽做,都是因為我愛你啊!」


    慕靜琬不肯放下任何的機會。


    即便已經是在這樣的情況,仍然在口口聲聲,說愛。


    霍岑西冷笑,覺得實在是荒謬!可笑!


    「不,慕靜琬,你愛的不是我,你愛的是你自己。」


    慕靜琬,猛然抬頭,看著他一臉的凝肅。


    「岑西,你說什


    麽?我……」


    「曾經,我愛過你,很愛。


    可是,在長久的獨角戲中,我慢慢知道了一件事。


    愛,是相互的,不是孤獨的。


    所以,我選擇的退出。


    可是你卻放不開,我對你的包容,對你的好。


    你想抓住我,也隻是因為這些而已,我的家世,我的包容,我的忍讓。


    你愛的不是我這個人。」


    霍岑西,冷靜的一一陳述,可惜,慕靜琬根本聽不進去。


    「胡說,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會愛那些虛榮的東西。


    岑西,她,她才是愛你的這些。


    那是她啊,不是我!」


    看著執迷不悟的她,霍岑西已經沒有任何的情緒反應了。


    憤怒麽?


    失望麽?


    好像都沒有了。


    也許,真是對她徹徹底底的心死,連一丁點兒情誼都沒有了。


    「你錯了,她愛的,是,我是霍岑西。


    今天,就算,我一無所有,她也會愛我。」


    說著,牽起夏楚的手,十指相扣。


    兩人,視線交匯,彼此對望,情深意濃。


    那樣的幸福模樣,徹徹底底刺激到了慕靜琬。


    「不,不是的,岑西,不是的!」


    連滾帶爬的下了床,她哭的一雙眼睛都紅腫的厲害。


    一雙枯瘦的手,死死的抓著霍岑西的手臂。


    因為太過用力的緣故,手上的青筋已經暴起。


    柔弱的她,已經是用了全部的力氣,隻為放手一搏……


    「岑西,不要這樣對我。


    不要這樣對我啊!


    想想我們曾經的甜蜜,想想啊!


    你怎麽可能愛上她呢?


    怎麽可能?」


    霍岑西蹙眉,看著她抓住自己胳膊的手。


    緊握著夏楚的手慢慢鬆開。


    然後,將慕靜琬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


    毫不留情的將手臂撤離。


    向後推開,摟住夏楚。


    「我們早就結束了,看清現實吧。本來,我想著這次的事之後,和你慕家兩不相欠。


    幫了你,也就是還了,師恩。


    看來,我似乎不用了。


    從現在開始,你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如果你非要執意的做朋友,那就做永遠不聯繫的『朋友』!


    你喜歡,就盡管沉醉你自己的幻想裏。


    我的妻子,隻會有夏楚一個人,我愛的,也是夏楚。


    慕靜琬,你,早已經成為過去。


    灰飛煙滅!」


    話,越說,越絕。


    慕靜琬的心,越來越痛。


    「嗬嗬嗬……嗬嗬嗬……霍岑西,你可真夠狠的了。


    你別忘了,要不是因為你,我會變成現在這樣?


    你的良心呢?


    被狗吃了麽?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怎麽可能別人強迫?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怎麽可能會變成這樣?!


    一句簡簡單單的說兩清,就兩清了?


    你欠我的,還不清!」


    楚一聽這話,頓時就繃不住了。


    我靠,當她透明的啊?


    竟然敢這麽拿話呲霍岑西,敢欺負他老公?


    今天讓作死,那就讓她趕緊死!


    「你丫兒以為你是誰啊?


    跟你客氣,是我們有素質!


    欠你毛線了啊?我老公過生日,你非得像個傻、逼一樣上杆子給慶祝去。


    你安的什麽心,你自己心裏明白!


    我一直沒怎麽搭理你,就是礙於你們好歹也是世交。


    我說,你不號稱大家閨秀麽?


    哦,大家閨秀,跟結了婚的前男友糾纏不清?


    大家閨秀,你變著法兒的想要破壞我們?


    大家閨秀,你把未婚先孕的事兒往別人身上栽?


    行,你要是這麽說也行,那就讓你們家老爺子給評評理唄!


    堂堂一個大軍區的政委,我看他能不能說出個道理來!


    怎麽的,你家世好,就牛叉啊?


    你家世好,就能隨便欺負人啊?


    我告訴你,我夏楚,從來不是軟柿子,任由人捏!


    今天老娘沒他媽的動手抽你,是我嫌跌份兒!


    別以為老娘好欺負!


    你要是非要犯賤的找抽,我不介意給你疏通疏通,給你省了做人、流手術的錢!」


    這一番話,真真的讓慕靜琬毫無還擊之力。


    霍岑西看著小二楚那炸了毛的模樣,本來還凝肅的臉,竟然忍不住帶了一絲笑意。


    這個小東西,還真是能玩兒出小綿羊變成小母狼的絕活兒來。


    平日,不計較的時候大方的要命。


    要真是踩中了她的底線,還真是咬住對方的咽喉管兒,死不撒手。


    「你……你……霍岑西,你聽聽這樣話,她……」


    「老婆說的對。」


    霍岑西根本不想搭理慕靜琬,淡定的說了五個字兒。


    小二楚一聽這話,頓時就更牛了,揚起下巴,用鼻孔看慕靜琬。


    「你們……你們……」


    「老公,時間差不多了,趕緊迴家準備年夜飯吧,我餓了。」


    完全徹底的將慕靜琬忽略,二楚跟霍岑西撒嬌。


    「嗯,好。」


    「哦,太好嘍,老公真好,老公萬歲萬歲萬萬歲!」


    歡唿一陣,拉著霍岑西的手就往外走。


    慕靜琬傻眼的看著兩個人說走就走。


    尤其是霍岑西,眼裏隻有夏楚,再不看自己一眼。


    渾身,像是被抽光了力氣。


    癱坐在地上,身上掛著鬆鬆垮垮的病服。


    掩麵痛哭起來——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


    不,她不要這樣,她不要……


    夫妻倆一走,護士站又開了鍋。


    「哎哎哎,快看啊,有人開始『扒皮』慕靜琬了啊。連她懷孕要墮胎的事兒都說了呢。呦,這年頭的記者,太厲害了。」


    「可不是呢,我說記者是不是認識咱們其中的護士啊,不然怎麽說的這麽惟妙惟肖?」


    「對啊對啊,好像看見了一樣。」


    四個小護士三個嘰嘰喳喳的熱烈互換意見。


    隻剩下那其中一個隻是微笑著不言語。


    這個好素材可是賣了不少錢呢。


    要是以後醫院裏多來幾個大明星,可就能讓她賺的盆滿缽滿了。


    小護士的


    臉上帶著得意的神色,很快,也加入了談論的行列。


    一場驚天動地的辛密,幾乎是立刻席捲了娛樂圈,在開年之際就來了一齣好戲!


    微博,論壇,開始瘋傳,像是病毒一樣,用一種無法估量的速度迅速傳播著……


    ----------------首發,請支持正版閱讀-------------


    「老公,你不覺得我剛才說的話……嗯,絕了點?」


    夏楚看著霍岑西,有些怕自己那母老虎的樣兒把他嚇著。


    不是說男人都喜歡乖順的麽?


    而且,她剛剛用了好幾個詞兒,都是平日裏霍岑西不讓她說的呢。


    「挺好的,是她做的過分。小東西,你可真厲害。」


    啊?


    他不損她,還誇她?


    這這這……


    自己不是聽錯了吧?


    一雙大眼眨巴眨巴的,不敢置信的看著霍岑西。


    以為,他得挺不喜歡的呢。


    「可是……可是我說髒話了啊。」


    嘟著小嘴兒,夏楚一副,人家不是故意的小無辜樣兒。


    霍爺臉上的笑意更深刻了,這小東西啊,真是拿她沒辦法。


    怎麽就這麽不心安?


    「講述事實的詞彙,不一定是文雅的。」


    我去!


    她們家霍爺,這話說的太有哲理了!


    二楚一臉崇拜的伸出手,點讚!


    「老公,這句話,你要給我寫一幅字兒。」


    「嗯?幹嘛?」


    「我裱上,掛在房間裏!天天仰望,每看一次,我就得崇拜的感嘆,我們家老公說話怎麽就這麽有哲理呢?!


    簡直就是大哲學家啊!」


    這馬屁拍的讓霍爺樂嗬。


    「小東西,就你的鬼點子最多。走著,王媽一定把飯菜都做好了。」


    一提到吃的,夏楚就樂嗬了。


    尤其再配上這現在的心情,就更是了。


    果斷是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好的,今年這年夜飯啊,我必須吃的好好的!哦哈哈哈哈……」


    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憂,慕靜琬這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被推進手術室之前,連個能給簽字的人都沒有。


    大年三十兒做人、流,的確是夠糟心的了。


    不過,這糟心的事兒,可才剛剛開始……


    ps:小緋:「親人們啊,大過年的,我這麽努力,我的家人已經知道了,你們知道嗎?嗯?知道?知道就快快投月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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