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演員挺辛苦吧!”胡靈兒問他。


    李翊昊笑著說“因為喜歡所以不覺得辛苦,跑了兩年龍套,我家老爺子見我鐵了心的想當演員,才投資影視業。我開始演的角色也是被觀眾罵的一無是處,後來請了專業的老師邊拍邊學習,才逐漸被觀眾認可。”


    不知不覺的喝了一碗粥,李翊昊又給她端來一碗藥,胡靈兒接過來一口氣幹完。


    李翊昊豎起大拇指說“佩服,真是女中豪傑。”


    胡靈兒咧咧嘴說“苦的舌頭都發麻。”


    “快躺下睡吧!”李翊昊放下藥碗迴來催促道。


    胡靈兒說“李翊昊你去榻上睡,別上炕。”


    “榻上太冷,東北以前就是一家人在一個炕頭上睡覺”李翊昊振振有詞的說道。


    胡靈兒笑著說“你也說了是以前,現在這兒既不是東北也不是以前,所以還請您哪睡榻。”


    “好好好,我睡榻”李翊昊去榻上躺下說“靈筠問你個私人問題,你談過幾個男友。”


    “一個也沒有”胡靈兒說道。


    李翊昊忽地坐起來說“你上大學沒談過戀愛。”


    “是啊沒談過,很奇怪嗎?”胡靈兒說“上大學我忙著打工賺錢,可沒時間浪費在談戀愛身上。”


    李翊昊慢慢的躺下說“不是都說,大學不談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就不完美嗎?你的大學生涯一定有遺憾。”


    胡靈兒譏諷道“都應該都跟你一樣,抖著尾巴開著屏,滿校園裏發瘋就完美就不留遺憾了,是不是。”


    “你說這話是嫉妒我吧!我大學是在國外上的,不用開屏外國妹子就撲上來,我躲都來不及呢,還發瘋”李翊昊說道。


    胡靈兒翻身朝裏說“這麽說你沒與外國妹子擦出愛的火花。”


    “我家家規裏有兩條規定,一是不準娶外籍女子;二是家族裏的男人一生隻有一次婚姻。違反家規踢出家族,同時失去繼承家產的資格,所以不管外國妹子、本國妹子多迷人,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李翊昊解釋道。


    說完見胡靈兒沒做聲,李翊昊又小聲的問“靈筠你睡著了嗎?我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睡吧!這規定騙騙三四歲的小女孩還行,要是出去講,人家以為你是精神病醫院跑出去的,再說不結婚搗鼓出幾個孩子不是分分鍾鍾的事,有什麽好嘚瑟的”胡靈兒說道。


    李翊昊急忙說“這真的不是騙你,我不否認家族的兄弟們在外左摟右抱,可他們絕對不敢搗鼓出私生子,因為這”


    胡靈兒打斷他的話說“行了,是與不是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咱們不是在原來的年代。”


    “我知道,我想跟你說,就是不在原來的年代我也會遵守這兩條家規,睡吧!”李翊昊說完閉上眼睛。


    胡靈兒打著哈欠也沉沉入睡。


    早上吃著飯,李翊昊問她還能去上衙嗎?


    胡靈兒說“能,李翊昊軍中的職位既然是將校尉官職,那為什麽還要設立四國公、八侯府呢?他們的軍銜是什麽。”


    李翊昊說“等晚上迴來我告訴你,吃飽了走吧!”


    倆人分別坐著馬車上衙,胡靈兒拿著砂鍋去診室。


    “師父,砂鍋我拿來了”胡靈兒喊了一聲,見老王大夫用戥子秤藥,湊到跟前低聲問“師父您給誰抓藥。”


    老王大夫說“王善相中了做針線的任春梅,為師已同意了這樁婚事,二月初十成親,這藥是給王善家抓得。”


    胡靈兒放好砂鍋問“她病了。”


    老王大夫說“昨日去菜市口看熱鬧,夜裏發熱。”


    胡靈兒哼笑道“不在府上安分的待著,為何要去菜市口看殺人呢?”


    “門房說是出門買針線”老王大夫顯然已經問過了。


    胡靈兒說“師父,您還是找個管家替您管著家裏吧!”


    老王大夫說“你去練武場吧,為師的事不用你操心。”


    胡靈兒說了句走了,就朝練武場走去。


    在路上碰見張茂與吳書同往迴走,就問“你倆不去練武場,要去做甚。”


    吳書同迴答“梁千戶點了丁百戶與邵百戶帶人去菜市口,其餘人等在衙門當差。”


    胡靈兒高興的說“不用去菜市口太好了,老鄭沒跟你們一起。”


    張茂說“老鄭高升,現在是匠器局百戶。宋百戶專管被服廠、木匠鋪子。”


    “這是何時的事”胡靈兒驚訝的問。


    吳書同說“昨日下晌的事,沒想到咱們之間最先高升的是老鄭。”


    胡靈兒說“恭喜老鄭榮升百戶。”


    張茂說“胡副千戶去執法局坐坐吧!”


    胡靈兒坐在火盆邊上,張茂沏了盞茶端給她。


    “老張,平時這執法局都忙何事”胡靈兒隨意的問。


    張茂歎口氣說“沒有多少事忙,屬下這句話雖不好聽,可是說的是實情,南鎮撫司就是養老的場所,在衙門內的小打小鬧上官都是睜一眼閉一眼,咱們也不能對他們如何,所以執法局、人事局還有檔案室都是虛設。”


    胡靈兒說道“你們執法局好歹有人馬,檔案室可就我一人呢?”


    張茂猶豫再三才小聲的說道“胡副千戶真正的檔案室不在上麵。”


    胡靈兒睜大眼睛問“何意。”


    張茂起來拉開門左右看看,關好門才說“屬下也是偶然聽執法局的前任百戶講過,真正的檔案室在地下,陶鎮撫使親管。”


    胡靈兒沉思片刻問“為何要這麽做。”


    “聽說裏麵有皇家秘聞、錦衣衛暗衛的完整檔案、還有錦衣衛上官的檔案、朝中大臣的隱私”張茂小聲的說道。


    胡靈兒聽著張茂說的話,後背有冷汗滑落,看著張茂問“張總旗知道的可真清楚,這真是執法局前任百戶講的嗎?”


    張茂笑著說“屬下不曾給胡副千戶講過有關檔案的事,胡副千戶隻是與屬下在這兒閑聊。”


    胡靈兒點點頭說“不錯,的確不曾講過任何事。”


    “咣當”門被推開,吳書同拿著紅薯進來說“你們這裏清閑,快把紅薯埋進炭盆裏。”


    張茂製止道“你可別亂說,執法局哪裏清閑。”


    “老張,你給我沏盞茶”吳書同使喚張茂。


    張茂說“老吳,你敢情到這兒是來當大爺的,想喝茶自己倒去,別整天的想使喚人。”雖然嘴裏碎碎念著,還是去倒了一盞茶遞給吳書同。


    吳書同接過去喝了一口說“哎呀,清閑慣了,這猛不丁來了這些人,真有些招架不住。”


    胡靈兒問“何意。”


    “年底各處衛所的千戶迴京,都要在咱們這兒登記安排食宿”吳書同解釋道。


    “年年都要迴京麽!”胡靈兒問。


    吳書同迴答“幾乎是年年都要迴來一趟,有功獎有過罰。”


    胡靈兒心想這不就是年終總結嗎?


    張茂說“你不在人事局伺候著,來執法局躲清閑,不怕被邱百戶怪罪。”


    “這些千戶大人的嗓門要把屋頂震下來,邱百戶被強拉著去被服廠、木匠鋪子,某才出來透透氣”吳書同說“現在羅謂、馬尚在哪兒招唿著那些隨從,我先歇歇。”


    張茂說“接下來又有的忙了。”


    吳書同笑著說“今歲這些千戶大人比以往都要精神,想來是沒有犯大錯,鎮撫使就有些為難了。”


    胡靈兒問“老吳你這話是何意。”


    “胡副千戶你有所不知,屬下這是經驗之談,以往蠻子那邊受災過不下去,他們就大肆的殺人搶劫,咱們千戶所除了要參戰還要探查軍心以防不測。去歲這些邊關衛所的千戶大人,可都被指揮使大人罰過。今歲這些千戶大人的膽氣可是足的很,竟然嚷著衛所要開被服廠、輪椅作坊,咱們鎮撫使可不得為難麽!”吳書同笑嗬嗬的說著。


    胡靈兒好奇的問“你們見過指揮使嗎?”


    “見過”他倆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一次也沒見過,指揮使為人如何”胡靈兒問。


    張茂迴答“指揮使是個和藹可親、和顏悅色的長者。”


    吳書同說“屬下所見的是威嚴霸氣、鐵麵無私,殺伐果斷的指揮使。”


    胡靈兒看著倆人問“你倆說的是一個人嗎?”


    張茂搖搖頭說“不知道,屬下所見的指揮使就是這個樣子。”


    吳書同夾出紅薯說“屬下也不知道是與不是,咱們吃紅薯。”


    在飯堂吃飯時,胡靈兒見到了衛所的千戶大人們。


    陶明陽陪著一群人說著話走進飯堂,“各位莫急,隻要指揮使大人同意,本官即刻把圖樣給各位人手一份。”


    “陶大人,可否先賣給下官一輛輪椅”有個長滿胡須看不出麵容的千戶說“本官派人給家父送迴去。”


    吳書同低聲給胡靈兒說“雲南衛所梅南州,老梅大人雙腿盡失,他的命是好不容易保下來的。”


    陶明陽說“梅千戶,這事好說,給令尊梅大人的輪椅本官會盡快催促做好。”


    胡靈兒吃過飯隨著吳書同、張茂往迴走。


    張茂說“胡副千戶可要去匠器局看看老鄭。”


    胡靈兒搖搖頭說“不去,本官要去診室抓些藥。”


    三人分開,胡靈兒去診室,她本想躲清靜才來診室,沒想到診室裏老王大夫切脈,封大夫抓藥,倆人忙的都沒吃飯。


    “靈筠,你來的正好,給這位傷者看看可需打針”老王大夫見她進來忙喊她。


    脫下鬥篷,洗過手去看傷者的腳傷,胡靈兒說“師父,您是怎麽給他醫治的。”


    老王大夫說“為師給他開了祛腐生肌的藥。”


    胡靈兒蹲下看著他的腳問“這傷口多久了,是怎麽傷的。”


    “有半載是箭傷,小的在樹上探查敵軍動向時,被流箭紮透靴子,那時流了少許的血,可傷一直不曾好”校尉說道。


    胡靈兒說“封大夫,你來給他清理傷口。”


    封全海答應著過來,開始給這這校尉清理膿液,敷藥包紮、做皮試打針。


    胡靈兒看著封全海能獨立完成醫治,就離開診室迴檔案室。


    去執法局端來水,開始擦拭打掃衛生。


    聽到散衙的鍾聲,胡靈兒鎖上門離開檔案室。


    迴到家,康玖幫她洗菜打下手,她蒸米飯炒菜。


    吃過飯胡靈兒問李翊昊“錦衣衛衛所的千戶是迴京述職嗎?”


    李翊昊端著茶碗說“是,還有讓他們建被服廠、輪椅作坊的事。”


    “我聽說了件事,就是鎮撫司衙門的檔案室分為明暗,這事是真的吧!”胡靈兒說完盯著李翊昊。


    李翊昊點頭說“是真的,地下檔案室有錦衣衛全部人員最詳細的材料,還有朝中大臣的生活習慣和嗜好。”


    胡靈兒問“為什麽要設明暗兩個檔案室。”


    李翊昊說“是預防不軌之徒燒毀。”


    胡靈兒倒了碗水,喝了兩口問“李翊昊,錦衣衛為何還有人監視我。”


    李翊昊愣了片刻問“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監視我的人是誰派來的”胡靈兒小口的喝著水,等候他的答複。


    李翊昊收起嘴角的笑容,問“你是什麽時候察覺的。”


    胡靈兒笑笑說“在磨坊胡同時我就知道田秀兒一直在探查我,孝廉胡同是趙乙的家人,鎮撫司衙門應該是張茂吧!你能告訴我原因嗎?”


    李翊昊迴答“磨坊胡同田秀兒應該是雷震鋼的人,趙乙的家人是我讓他們保護並傳遞消息給你,至於張茂的身份,我猜想他並不是監視你一人,恐怕整個鎮撫司都是他的目標。”


    “什麽意思”胡靈兒問。


    李翊昊說“本朝隻有錦衣衛,沒有東廠西廠牽製,你不奇怪皇上怎麽不怕錦衣衛造反嗎?這是因為皇上手裏還有一支龍影衛。龍影衛人數不多,他們的職責就是暗中監視錦衣衛高官日常的工作。知道龍影衛存在的人並不多,他們都是從錦衣衛裏挑選出來的,所以他們的身份無人懷疑。”


    胡靈兒看著李翊昊說“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龍影衛這事的。”


    “地下檔案室裏有皇家秘聞,裏麵記錄著成立龍影衛的初衷”李翊昊迴答。


    胡靈兒說“可我聽說地下檔案室是陶明陽親管,你是怎麽進去的還有你到底是什麽身份。”


    李翊昊說“你不妨猜猜我是什麽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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