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聽是他的事,這般柔情蜜意的撒嬌言語,她實在是無法正式說出口,頂多在情欲濃厚時亦或勾引人的時候說幾句。


    麵對薑硯遲真誠的眼睛,虞商商莫名羞恥,側眸看向別處。


    大概有長達十幾秒的沉默時間,薑硯遲眼裏希冀的光一點點消失,垂眸不語。


    半晌,勾起一抹淒慘的笑,拾起話題安慰道:“沒事,以後有的是時間。”


    唉。


    說出來又不會少幾兩肉。


    不忍見他難過,虞商商忍住羞赧,細弱蚊蠅快速說道:“我愛你。”


    薑硯遲掀開失落的眼皮,眸光溢出一絲漣漪,失聲問:“什麽?”


    “商商,我沒聽清。”


    “你說什麽?”


    連續不間斷的提問。


    虞商商聲音太小了,根本聽不清她說了什麽,隱隱約約隻聽到一個“愛”字,足夠令他心神振奮。


    虞商商沒法再說出口,惱羞成怒暴躁起身:“聽不清拉倒。”


    說著就要往廚房外走,薑硯遲迅速拉開椅子,拽住她的胳膊,小聲說:“別離開。”


    就算是騙人的,他也認了。


    太過患得患失的神情和動作,可憐巴巴揪住她的衣袖。


    虞商商徹底被他打敗了,事已至此,她如何拒絕得了這個男人。


    按住放在她手腕上的手,輕扯開然後扣住,虞商商鄭重其事說:“沒離開,說了在一起,我不會反悔。”


    兩隻溫度異樣的手互相緊握,太陽照進窗戶,映射地麵灰暗影子。


    兩條長長的影子拉扯糾纏,融為一體。


    趙姨估摸著時間,心道少爺和虞小姐有天大的事也該談完了,正欲走進餐廳收拾餐桌,走到門口時,忽聽一高一低令人麵紅耳赤的嬌喘。


    嗔怪的嬌氣女聲,每個字軟進調子裏,浸泡溫水,濕淋淋拎出來:“別弄,嗯……你還要去公司。”


    趙姨腳步一頓,好幾十年豐富人生閱曆,她幾乎立刻知曉裏麵在做何種事,麵上頓顯尷尬。


    正欲離開,忽聽一道冰涼的冷硬音色,沾染情欲:“不去了。乖,抱著我,別掉下去。”


    趙姨一手帶大薑硯遲,自然認得清他的聲音。


    他展現給外人的一直都是鎮定自若,冷酷無情的性格,趙姨也以為他從來便是如此性子,誰料今日卻開發出他的另一麵。


    癡迷情海欲望,聲色句句淪陷。


    活了大半輩子,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趙姨掩藏驚訝神色,悄悄把餐廳虛掩的門合上。


    平靜轉身,吩咐傭人們離得遠一些,不準任何人靠近餐廳。


    餐廳裏。


    被薑硯遲抱起來,背靠牆。


    虞商商垂眸,迷迷糊糊找到一雙淡薄的唇,輕輕覆上柔軟唇瓣,瞬間被餓虎撲食般吞噬。


    欲絲拉扯。


    餘光瞥見餐廳的門合上縫,知曉有人操控,在門外關上門,他們說話聲很有可能被聽到了。


    虞商商羞得滿臉通紅,扯著薑硯遲後衣領把他拽遠,一雙柔嫩的唇逃離魔牙,埋怨道:“外麵好像有人。”


    剖析誤會,和好如初之後,她本想著薑硯遲該去公司,誰知他竟當場狼性大發,抱起來一頓啃她不說,還不分場合。


    說了要去臥室,薑硯遲愣是不聽。


    “趙姨會解決。”


    薑硯遲甚至都沒怎麽睜開眼,敷衍了一句,托住她的屁股往上抬了抬,湊上去找她親嘴。


    早就想這麽做了。


    和她在家裏每個地方親個夠,不分時間,不分地點,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空間。


    夢裏觸碰遠遠不夠,夢中的她是虛假的,被他強迫著魚水之歡。


    薑硯遲討厭夢中她看死敵一樣看他的眼神,卻深深依賴做夢,因為他隻有夢裏的虞商商可以依靠和觸碰。


    但現在不用了。


    她要和他在一起,這次是真的。


    虞商商說可以嫁給他。


    法律上受保護的婚姻,她將一輩子是他一個人的。


    半生苦難,終於熬出頭得見天光。


    薑硯遲抬眸,麵色繃不住冷漠,緩緩呈現極致透徹的欲望和愛慕,含住她的耳垂吸吮。


    滾燙的熱氣撒在虞商商耳蝸,她聽見一句凜冽分明的允諾:“商商,我的愛不會變質。”


    “永遠別離開我,好不好?”


    即使告知虞商商真相,她鬆口同意在一起很有可能摻雜同情成分,他仍舊那麽做了。


    薑硯遲是個卑鄙無恥的騙子,隻想把她騙到手,糾纏一輩子。


    吻住耳垂的嘴唇輕顫,虞商商感受到他身體顫抖,於心不忍,放任他重欲的舉動,無聲點頭。


    沉重的話題,她給予準確且明朗的答案。


    虞商商想,世上又有幾人能愛她至此,恐怕沒有人的愛比的過薑硯遲。


    為了後半生幸福,找個人結婚,首要目標有且僅有薑硯遲。


    他的愛無與倫比,無人匹敵。


    附在薑硯遲耳邊,虞商商一字一頓鄭重說道:“這一次真的不會再離開了,你是我最後的選擇。”


    “唔……”


    脊骨冰涼。


    感受某處變化,虞商商神色俱震。


    好家夥。


    她在許諾,這小子在幹什麽!


    啊?!


    薑硯遲耳垂赤紅延展到脖子根,抬起修長的脖頸,突兀喉結滑動。


    將虞商商放到地上,讓她踩住自己的腳背,把柔軟的身軀抵到牆麵。


    他唿吸粗重,低頭吻她的眉心,然後順著眉梢滑到眼尾,再是眼皮,臉頰,鼻尖,嘴角。


    炙熱脹痛。


    邊親虞商商嘴唇邊忍痛道:“商商,我有點難受。”


    薑硯遲可謂行動上的巨人,語言上的矮子。


    沒等虞商商開口同意,已經難耐開始。


    虞商商滿頭烏鴉飛過。


    大清早不消停,他怎麽這麽重欲!


    夢中被他纏著做過無數次羞恥的事,每次薑硯遲都折磨她,要她用手,想起來亢奮的畫麵血脈僨張,虞商商羞恥地想逃,憤恨道:“我不幫!”


    真想閹了他,做一對清心寡欲的夫妻,也強過他每日不定時發作。


    薑硯遲像體貼人的活菩薩似的,糾纏她耳邊一縷垂下來的發絲,漫不經心勾在手心卷成幾個卷,聲色嘶啞:“商商不用動,我自己來。”


    感受無法忽視的存在。


    虞商商閉上眼,太陽穴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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