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彎伸過來一隻手,薑硯遲攬著她往裏走。


    虞商商表情微凝:“你要進去?”


    薑硯遲頷首:“伯父伯母邀請我的。”


    那意思是,他有正規進門渠道,又不是她帶著來的,她管不了他。


    父母對薑硯遲的態度比對她還親,虞商商無法,呸了聲:“現在的總裁都這麽閑?”


    薑硯遲對她的責難無動於衷。


    捧著月季花,虞商商甩開他的手,大步走進去。


    薑硯遲從後備箱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禮物,默默無聞跟上她的腳步。


    開門的時候,裏麵的門恰好也開了。


    虞淩竹站在玄關門口,笑著說:“妹妹,歡迎迴家。”


    她站的位置像這座房子的主人,歡迎客人到來。


    虞商商勾起嘴角:“姐姐,多大的人了,還整天住在我爸媽家裏,自己沒有家麽?”


    她很少叫虞淩竹姐姐,每次叫出聲,必沒好事發生。


    虞淩竹臉上笑容凝固,虞商商純當她跳梁小醜,越過她換上拖鞋。


    薑硯遲慢吞吞跟上,把禮盒放在玄關,虞商商打眼一瞧,一堆補品。


    不知他何時開始準備的。


    薑硯遲脫掉鞋子,直直站在原地。


    為客人準備的拖鞋在鞋櫃裏,自己拿不太禮貌,他一動不動,等虞商商的反應。


    虞商商完全沒考慮他的事,把花放在玄關處,尋找虞母虞父身影。


    反倒是虞淩竹發現這一點,麵上帶笑,拿出一雙差不多的男士拖鞋,放置薑硯遲腳下:“薑先生,您試試合腳嗎?”


    普通男人但凡有心,自然知曉虞商商和虞淩竹誰更溫柔,誰更貼心。


    她知道薑硯遲身份尊貴,足以做虞商商最強後盾,若想將虞商商徹底從虞家鏟除,必須讓他們的婚約消失。


    虞淩竹何等聰明,自然看得出來薑硯遲對虞商商有感情,他是一個強大的男人,虞商商配不上他。


    像她這種高學曆高顏值溫柔有禮的人,比虞商商更能配得上強大的男人。


    心裏想的美好,薑硯遲卻未分給虞淩竹半點眼神,抿唇,望著虞商商背影。


    虞淩竹麵色掛不住,又輕聲問:“薑先生?”


    這下虞商商也發現身後動靜,眯眼瞧著虞淩竹獻殷勤。


    相識十幾年,五年朝夕相處,虞淩竹的狐狸尾巴往哪翹她清楚得很。


    秉承著不讓虞淩竹得逞的想法,瞥了眼薑硯遲腳旁拖鞋,虞商商篤定道:“號小了,鞋櫃第二排最右邊那雙合腳,自己拿。”


    她清楚薑硯遲腳碼,也清楚鞋櫃的各種碼數。


    薑硯遲露出淺笑,乖乖按照她的話,把鞋櫃裏的鞋拿出來穿好。


    從始至終,不曾和虞淩竹有過一絲視線交流。


    虞母吩咐完阿姨做哪些飯菜,從廚房走出來,發現虞商商,難以維持貴婦禮儀,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商商寶貝,媽媽想死你了。”


    虞商商抱住虞母,將花送給她,溫和地笑:“我也想你,媽媽。”


    虞母抱著花聞了聞,嗔怪道:“迴來就迴來,帶什麽禮物?”


    絮叨完看見薑硯遲,虞母麵上的笑容更甚:“硯遲,你們一同來的?”


    “伯母好,今日正好順路,便去接了商商。”


    薑硯遲禮貌問好。


    虞母眼神在虞商商和薑硯遲之間來迴打量,不禁捂嘴偷笑:“哎呦,兩人現在越來越黏糊了。”


    “……”


    虞商商現在屁股還疼,走路需要很大的毅力才能保持穩定姿勢,不被人看出端倪。


    心裏把薑硯遲從頭到腳罵了個遍,虞商商假笑。


    禽獸不如。


    誰跟他黏糊誰倒黴。


    “你爸在後院,商商,你帶著硯遲四處轉轉。”虞母想起來什麽事似的,“我上次怕忘事,把硯遲落家裏的手表放你屋裏了,你帶硯遲到你房間拿去。”


    虞商商眉心微蹙。


    薑硯遲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來她家了?


    薑硯遲表情平靜:“沒事的伯母,不著急。”


    虞母止不住笑:“正巧你來了,讓虞商商帶你轉轉她的房間熟悉一下環境,以後住家裏方便。”


    不知不覺中,虞商商被虞母挖坑跳。


    有時候她感覺薑硯遲才是虞母親生兒子,比自己還親的那種。


    既然虞母發話了,今日又是結婚紀念日,總不能拂她麵子,虞商商無奈帶薑硯遲走到她的房間。


    虞商商的屋子很小,家裏每個屋子都很小,因為虞母喜歡小巧精致的房屋。


    平日裏一個人住正合適的房間,由於薑硯遲的到來,空間顯得尤為狹小。


    虞商商四處瞥了眼,床頭櫃和床上包括桌台都沒有手表的蹤影,她坐到床上掀開被子,尋找被子底下有無虞母說的手表。


    上次來家裏睡覺,走的時候沒疊被子,虞母氣她懶,從來不給虞商商整理屋子。


    房間淩亂,虞商商掀開被子,在床角落發現一個低調奢華的黑色表帶。


    她抄起手表,轉身想遞給薑硯遲,動作太大不小心折起大腿根的骨頭,疼得倒抽一口氣。


    昨晚薑硯遲掰著她的大腿壓了一晚上,本來就疼,還給折了一下,那一瞬間虞商商感覺腿已經失去知覺。


    臉色不正常抽動。


    “哪裏疼?”


    薑硯遲連忙關上門,走過去半跪在床邊,著急按住她的腿觀察。


    離得太近,他清冽的氣息清晰可聞,虞商商抬起另一條完好的腿,用腳底踩他的肩膀,忍痛怒罵:“都怪你。”


    要不是他,她能這麽狼狽?


    “怪我,脫下來褲子讓我看看受傷沒。”


    “滾。”


    薑硯遲好聲好氣道:“不碰你,讓我看看。”


    他臉上的擔心無處遁藏。


    虞商商小臉簇成一團,嗓音裏有了哭腔:“疼死我了,你就是個瘋子!”


    腳踹不動他,從肩膀轉移至薑硯遲側臉,狠狠踩著他的臉泄憤。


    薑硯遲抬手握住她的腳踝輕輕按摩,沒什麽情緒說:“讓我看看哪裏受傷了,難不成你想就這麽疼著出去,讓伯父伯母知道我們昨晚的事麽?”


    虞商商恨得把手表扔到他胸口:“無恥,下流!”


    薑硯遲垂下眼簾,跟沒聽到她的責罵似的,揉捏大腿根,“這裏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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