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影子,沈香引鬆開林俏珠:“我說的是字麵意思,沒有羞辱你,你身上的味道,我聞得見。”


    林俏珠看到她像見了鬼似的,往後縮著。


    沈香引說:“修煉不易,但願你身上的東西,是向善的,如果做怪,我會去找你。”


    身上有仙的人,其實很常見。


    有的是仙自己找的人,有的是人花錢請來的仙。


    人有所求,仙也有所求,前者求庇護保佑,後者求供奉香火。


    少有害人的,仙家修煉最怕積業障。


    也不算什麽大事,要不是現在特殊時期,沈香引處處警惕,也不會多過問。


    林俏珠平複了半天,整理好得體的表情和語氣:“沒想到沈小姐也是個懂的。”


    沈香引微笑默認。


    其實她沒有很懂,因為從來沒有修煉過術,一直修的法,如果要和林俏珠身上的東西正麵剛,她除了殺殺殺也不懂做別的。


    思及此處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麽沒有道緣,活這麽久都沒給她碰到個懂術的師父。


    林俏珠見她沒有為難自己的意思,又說:“我信佛的,自然不會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沈小姐放心好了。”


    沈香引:“那就好,你和我之間並沒有什麽恩怨,也不用道歉,既然來了,也不好叫你空手迴去。”她的語氣如門外煙煴的潮濕氣,帶著疏遠的涼意,林俏珠不了解她的性格,以為是針對自己。


    起身從櫃台裏抽出一枚小香包,店裏隻有這一種伴手禮。


    林俏珠接過手裏:“沈小姐費心了,不過倒也不是人人都能聞得到,鶴爺就聞不到。”


    沈香引知道她會錯意,原本想解釋,一聽到她又提鶴衝天,不想解釋了。


    “時候不早了,不多留你。”


    林俏珠看了看桌上九月軒的食盒,“好,迴頭我得空過來找你做件衣服,沈小姐不會不歡迎吧?”


    “怎麽會不歡迎,沈記裁衣開門做生意,能有你幫襯,當然是歡迎。”


    宰不死你。


    ……


    古鎮門口大槐樹下,黑色大g停了很久。


    周正和鶴衝天在裏麵。


    “哥…你這次是打算用沈香引當擋箭牌,分擔周老王八的火力麽?”


    鶴衝天看向窗外的槐花樹枝杈峨嵯、樹影婆娑,語氣篤定:“不是。”


    周正一噎:“啊?難不成沈香引說不原諒我,或者我不去道歉,你還真打算趕我走?!”


    鶴衝天轉過臉定定的看著周正:“是,你識人不明,被人利用都不知道,蠢到我了。”


    周正憋屈至極,組織半天語言:“哥,我被誰利用了?你這麽偏袒沈香引為什麽?!她都害你……”


    感受到車裏壓迫的氣場,周正不再繼續說。


    鶴衝天關上車窗縫,轉頭用看傻子的表情看周正“你隻看到沈香引不如你意的地方,看不到其他,你以為,怎麽樣算對我好?對我畢恭畢敬阿諛奉承?”


    周正嘟噥:“那倒不是……”


    鶴衝天:“沈香引救了我的命不止一次,但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圖我什麽,這次是我背刺她,她沒找我討怨,隻說兩清,你以為我替她抗了什麽?沒有。”


    看到周正欲言又止,鶴衝天繼續說:“你不信任她,其實是不信任我的判斷。”


    周正反駁:“哥!我肯定相信你!隻是……你和沈香引真的就隻有這些?我是怕你被她迷惑!”


    鶴衝天身邊沒個說話的人,周正是最了解他的,他自己也問過周正男女感情的事。


    所以沒有否認。


    “她迷惑我圖什麽?現在一心要撇清關係的是她,不想結束的……是我。”


    周正腦子裏亂亂的,努力在捋,他的認知裏,半路殺出的沈香引幾次三番害鶴衝天受傷,鶴衝天還一改常態無限容忍、讓步。


    這樣的鶴衝天讓他覺得陌生,自然而然判定沈香引是危險的存在,再加上沈香引嘴上不饒人,做事絕情又自私,他才諸多怨懟。


    今天聽鶴衝天這麽一說,他也能想通另外一個可能性:沈香引很強,強到他認為無所不能的鶴衝天無法掌控。


    或者,他哥的愛情來了?


    鶴衝天對上周正瞪大雙眼探究的眼神,皺皺眉:“林俏珠把你和李珊珊當槍使,這麽低級的錯誤都看不出來,我確實打算調你到別的地方。”


    “不不不。”周正連忙反對,“哥,我懂了,想通了,沈小姐好啊!錯的是我!”周正豎了豎大拇指。


    鶴衝天微微張了張嘴,觀察周正的表情,半晌說:“管好你的女朋友,少和林俏珠來往,她不是個省油的燈。”


    周正心直口快:“可是哥…你之前和林俏珠來往不挺密的麽?這些年,她沒少幫我們。”


    鶴衝天不屑的哼了一聲:“提前說好的互相利用,她不安分,得寸進尺,該劃清界限了。”


    周正似懂非懂,照鶴衝天這麽說,意味著因為沈香引出現,鶴衝天要把之前的風流傳聞撇撇清楚。


    “這次是認真的啊?”


    鶴衝天挑了挑眉,沒聽明白他問的是哪迴事。


    周正直言:“沈香引。”


    鶴衝天聽到這三個字心裏有點空,他從來沒喜歡過誰,所以不知道怎麽定義男女感情,自然也答不上來。


    周正當鶴衝天是默認,有些興奮拍了一把方向盤:萬萬沒想到!鐵樹也有開花的一天!?


    “不過哥,我和珊珊還好,你大張旗鼓讓齊宴那小子,還有林俏珠去道歉,為什麽?”


    “不為什麽,我就是看不慣有人想壓她一頭。”


    “可這不是變相等於給她豎敵了麽?”


    鶴衝天不是沒想到,無所謂的說:“有我在怕什麽?”


    況且沈香引也不是吃素的。


    周正迷蒙點點頭,指了指車上放著的剪刀巷37號沈記裁衣老屋的產權證書,“這個,不便宜吧?”


    鶴衝天覦了一眼,嘴角勾起笑:“還好,用洗浴會所的股份換的。”


    “哥!”周正大驚出聲。


    洗浴會所的流水一直非常好,集團持股拿大頭,剩下的鶴衝天和林俏珠一半一半,換一個老鋪子,虧得要死。


    鶴衝天不以為然,意味深長道:“賬我算得清,虧不了。”


    沈香引那麽倔,如果非要兩清,他也不是不能耍點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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