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師,咱們休息了吧?”小張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半夜12點過了,提議道。

    “行,好”秦越風雖然有一絲的不舍,也極力裝出不在乎、爽快的樣子。

    走出舞廳,小張和倆位女郎要送秦越風迴房間,秦越風從未受到如此禮遇,很是過意不去,一路上不斷推辭。

    打開房門後,小張對白衣女郎說,小妹,你可要招唿好我這位大哥喲。

    那女郎對著秦越風一笑,先進了房間。

    秦越風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這不行,這不行”。小張說:沒事的秦老師,出門在外嘛,就是要放開一點,沒什麽的。說著把秦越風推進了房間,又往那女郎手裏塞了300元錢。秦越風見了更是說“不行,這不行”,可他又不好去女郎手裏把錢給拿下來。

    小張說,好了,就這樣吧,秦老師,我們走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說完關上門走了。

    那女郎脫了鞋坐在床上望著秦越風。秦越風卻呆呆地站在原地,他還沒有從這突如其來境遇中清醒過來,腦門上滲滿了密密的汗珠,內心也正發生著激烈的矛盾鬥爭。如今的社會裏,到處都在報道什麽養情人啦、包二奶啦的事情,看得秦越風都有些心癢癢的,但他知道那都是些成功男人或者有錢人幹的事,自己隻有羨慕的份,不過他還是喜歡找這樣的報道看,過過幹癮嘛,有時候常常會看得忘了神,妻子就會用手指磕著他的腦袋、恨鐵不成鋼地說:有本事你去找啊。開頭一兩次吧,秦越風還感到很心虛,讓妻子看出了他的心思,多有幾次後,秦越風就裝瘋賣傻地對妻子說:那你去幫我找吧。妻子立馬喪了臉,做你媽的白日夢。搞得秦越風是又想又不敢的,可今天呢,這漂亮的小姐就坐在自己的床上,這美夢不就要成真了嗎?慢,那些報紙、電視上也經常能看到賣淫嫖娼被抓的消息,既要被罰款,還要通知家屬和單位,真要有那樣的結果,自己如何去麵對同事、妻子和兒子。妻子雖然開玩笑地說,你去找吧,可真要找了,她能饒得了自己嗎?對了,她有病嗎?性病?愛滋病?會不會傳染給自己呢?還有明天我如何去麵對小張?如何去跟他們講文學創作的真諦?如何用文學去表現人間最美好的愛情?不行,不行。今天無論如何不能留她下來。

    白衣女郎坐在床上,本以為秦越風很快就會進入下一道程序的,可沒想到跳舞場上還那麽貼著她、摟著她,總是抓主機會就對她揉摸的人,在隻有他們倆個人的時候,卻站在那裏發呆,半天沒動。百無聊奈,隻好拿出手機給小姐妹們發短信。

    秦越風左思右想了半天,最終膽怯或者說是理智占了上風,但又不想讓女郎看出他的膽怯,故顯輕鬆的樣子在沙發上坐下,裝出老練而平和的樣子問:小妹是哪裏人啊?女郎沒有抬頭,說:我四川呢。秦越風“哦”了一聲,又找不到話說了。隔了一會兒,他慢慢地說,我看你還是迴去吧。

    那正在發短信的女郎象是被什麽刺了一下似的,停下了發短信的動作,呆在那裏,懵了,她遇到的男人都是迫不及待、恨不得立馬就把她脫個精光的,可今天這個男人是怎麽啦?竟然叫她迴去,這可是她的奇恥大辱。隔了一會兒,不敢相信又十分悲憤地說:為什麽?我今天晚上那麽賣力地陪你跳舞,還陪你的朋友喝了那麽多的酒,我容易嗎?眼淚就下來了。

    秦越風象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一般,坐在那裏無言以對。過了一會兒,才十分歉疚又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是我不行。

    那女郎定定地望了他一會兒,說:好吧,那我走了。起身穿鞋。又再問:我真走啦?

    “嗯”秦越風點了點頭,囁嚅著說:那錢可得還朋友。

    女郎極不耐煩地掏出300元錢遞給秦越風,轉身要走。秦越風又叫了聲,等會兒。女郎轉過身以為他改變主意了。

    秦越風從自己衣服袋裏掏出了100元錢,遞給女郎,太晚了,你打車迴去吧。

    那女郎遲疑了一下,接過錢,打開門走了。

    關上門,秦越風總算放鬆地倒在床上,暗自慶幸自己經受住了一次考驗,避免了被警察抓到或者被性病傳染的可能。但躺了還不到十分鍾,他心中就漸漸泛起了一絲悔意,為什麽?這是為什麽?自己無數次在心中想的、盼的,今天是多好的機會呀,真的來了,為什麽要把她趕走呢?我在做什麽?做什麽?這樣的夜晚不定有多少男人正抱著小姐狂歡呢,我怕什麽呀我,這下倒好,一個人呆在這個空房間裏,唉,媽的,我真是個大傻瓜。他連連拍著自己的腦袋:“傻瓜,傻瓜”,後來感到後悔也沒用,才無精打采地衝了個澡,迴床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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