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魂飛魄散
看著小柔那天真無邪的笑臉，和她手裏的漏鬥還有一桶晃晃蕩蕩的水，我突然一股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淡…淡定…”，嗓音沙啞的跟用砂紙磨出來的似的。
老爺子看我突然竄起來也是一驚，一步竄到小柔身後，右手在她後頸上輕輕一按，小柔都沒吭一聲就軟軟的向地上摔去，老爺子右手抓住小柔的衣領，左手一抄就把小柔橫著抱了起來，然後輕輕放到我的床上，然後看著我打量了半天，才緩緩說道，“天賦異稟，天賦異稟！”
我也不懂老爺子說的是什麽意思，隻是覺得猛地站起來以後全身每個骨頭節兒都像是有螞蟻在爬一樣，癢的鑽心，伸手就想要撓撓，可這一撓不要緊，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居然纏滿了繃帶，跟個現實版的木乃伊差不多，剛才是因為剛醒再加上蓋著被子才沒注意到。
“喝點兒水吧。”老爺子在床頭櫃上拿了個水杯從水桶裏蒯了一杯水遞給我。
此時的我看見水就好像狗熊看到蜂蜜一樣，一把搶過水杯，“咕咚咕咚…”的一口氣都灌了下去，感覺冰涼的水沿著喉嚨一路向下，心裏都覺得一陣滋潤，舒服的“啊…”了一聲，一屁股又坐迴了床上，水杯握在手裏，看向表情嚴肅的老爺子開口問道，“老爺子，我那隻黑貓怎麽樣了？”
“什麽黑貓，還不是你養的女鬼，她現在的狀況不太好，正在休息，等你再恢複適應一下我再帶你去看她。”老爺子說著抱起小柔就要轉身離開，我趕緊從床上跳下來，跟在老爺子身後，“老爺子，你現在就帶我去吧，我不放心，她受的傷重不重？”
老爺子扭頭用一種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長歎一聲，搖搖頭，一邊向外繼續走一邊說，“也好，也許有你在身邊她能熬過這一關，你跟我來吧。”
老爺子將小柔遞給等在門口的化羽凡，跟他低聲耳語幾句後，化羽凡抱著小柔快步去了另一個院子，老爺子則倒背雙手帶著我向最靠邊的一件廂房走去。
在門口停住了腳步，老爺子從懷裏摸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玻璃瓶裏裝著多半瓶透明的粘稠液體，扔給了我，“這是牛眼淚，你抹在眼皮上就能看到你養的那個小鬼兒了，不過這牛眼淚有效時間隻有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到時候再抹就可以了，咱們兩個一起進去的話陽氣太重，女鬼陰魂之體受不了，你就一個人進去吧，多和她說說話…哎，孽緣，孽緣呀。”說罷就緩步下了台階，向化羽凡先前走的方向去了。
打開瓶子沾了點液體抹在眼皮上，除了涼涼的感覺之外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而且不得不說這牛眼淚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我都懷疑是不是壞了，“這牛眼淚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麽神奇。”撇撇嘴把玻璃瓶揣進了褲子口袋裏，雖然手指都纏了繃帶，不過這身衣服倒是還套在身上。
牛眼淚在農村可是大名鼎鼎，據說把牛眼淚抹在眼睛上就能看到那些已經不該存在於世的家夥們，小時候我也試過，不過因為操作不當，不小心弄進了眼睛裏，第二天眼睛腫的跟包子似的，還被老爸打屁股，著實是可憐的很，不過就算那樣我也沒見到什麽髒東西，後來長大了看了不少的香港電影，靈異小說，其中牛眼淚更是成了道士、術士的必備。
心裏忐忑又迫不及待地推開門，就看到在屋子靠裏的地方有一張床，床上鋪著厚厚的棉被，看著就覺得很柔軟，在被子上躺著一隻大黑貓，而黑貓的身上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隻是一眼我就認出了那人影正是我朝思暮想、魂牽夢縈的歡姐。
兩步衝到了床邊就要去抓歡姐的小手，我的手直接就那麽從歡姐的身體中穿了過去，愣了下才想起來歡姐現在已經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附身在黑貓身上的女鬼，“怎麽會這樣？歡姐，你醒醒，你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麽了？”
輕輕把黑貓抱進懷裏，就好像抱著歡姐一樣，“喵…”，黑貓半天才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叫了聲，我趕緊把耳朵湊到了黑貓的鼻子上。
“小巫，你沒事，你沒事就好…”歡姐的聲音很虛弱，眼中也是一片黯淡，就連毛發都不再光澤，歡姐虛幻的手掌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雖然沒有真實的觸感，可那份溫暖卻是實實在在，“歡姐，沒事的，老爺子說了，你沒有事，隻要休息些日子就好了。”
“噗…”歡姐看著我突然一聲笑了出來，臉上升起一抹病態的豔紅，“小巫，你我都不是三歲的孩子，那些電視劇裏的情節就不要用在我身上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熬不過三天了，不過也沒什麽，反正我已經死過一迴，死亡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麽，老天爺讓我能在最後的一段時間見你、陪著你，也算是待我不薄，我知足了，倒是你，小巫好好活著，替我活下去…”
歡姐的話說的斷斷續續，說到最後聲音直接變得飄忽不可聞，魂體也更加模糊，一陣波動後轟然四散，化作陣陣陰風吹拂，任我怎麽抓也抓不住，“歡姐！歡姐…歡姐啊！”
抱著沒有了歡姐鬼魂的黑貓，雙腿一彎跪倒在地，我的心如同刀割油烹卻喊不出聲、哭不出淚，人們說一個男人的初戀是最記憶深刻的，無論結果如何都是最青澀甜美的迴憶，可是為什麽我感到的卻隻有痛，撕心裂肺、肝腸寸斷的痛。
“喂！嚎夠了沒呀，男兒膝下有黃金，堂堂七尺男兒漢居然如此，真是有失體統，而且吵的奴家心煩意亂，你就不能消停個一時半刻的嗎？”一個好聽卻空洞的聲音從床腳傳出，同時一個小蛇腦袋從被子底下鑽出。
我記得這個聲音，就是那個非要逼我成親的大蛇，就是她一尾抽的歡姐重傷不治，“是你！”猛地甩頭看著那條蛇，一雙眼睛早就充血布滿血絲，左手抱著黑貓，右手一把就朝蛇的七寸抓了過去，也不知是怎麽搞的，那蛇就那麽被我抓在手裏從被子裏扯了出來。
此時的蛇已經由五米多長、茶杯粗細縮成了一尺左右，拇指粗細，被我掐著七寸，蛇尾直接纏在了我的右臂上，“你…你快放手，你要…要掐死我了…”
“我要殺的就是你，是你害死了歡姐，我要殺了你！”咬著牙，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右手上青筋根根暴起，掐的白蛇不停扭動掙紮，對於她的哀求無動於衷。
“你…你如果還想救活那個女鬼…你就放了我…不然…不然就大家一起死…”
“你有辦法救活歡姐？”聽著白蛇的話，我突然冷靜了下來，想想這家夥畢竟也是柳老爺的孫女，神通廣大，說不定就真有什麽法子能夠救活歡姐。
“放了我，我就告訴你！”白蛇見我鬆了些力氣，也不掙紮了，示意我把她放迴床上去，為了歡姐能夠活過來，哪怕還是附身在黑貓上也好，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把白蛇放到了被子上。
“哼！”白蛇剛擺脫我的手掌，瞬間蛇尾立起一尾巴就抽在了手背上，頓時就出了一道紫黑的血檁子，而就在我一愣的功夫，白蛇已經竄到了床腳，直立而起盯著我，信子一吐一吐的。
“你騙我？！”
“哼！爺爺說得對，這世上的男人一個個都是薄情寡義之輩，不過本姑娘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兌現，你想要救活這女鬼就要找迴她四散的鬼魂，而且我要跟你說清楚，害死她的不是我而是你。”白蛇說著身子盤做一團，而她的話聽在我的耳裏卻是如同炸雷，“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是我害死了歡姐，你給我說清楚！”
伸手又想去抓白蛇的七寸卻被她靈活躲開，竄到了床頭，“怎麽不是你害死的她，她本來就是陰魂，性屬陰，而你身上陽氣重的嚇人，你強留她在你身邊又不會養鬼之術，你身上的陽氣就會將她身上的陰氣逐漸驅散，就算是沒有我的出現，她魂飛魄散也是遲早的事，再說了，陰魂就該踏黃泉入地府，因為怨氣、執念留在陽間不肯離去的，每月初一十五都要遭受陰風滌魂之苦，最後被晦氣侵蝕了神智，變成毫無理智隻知殺人嗜血的厲鬼，到那個時候也一樣是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你說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怎麽可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下坐到床上，我剛才哭的痛心隻是以為這次歡姐真的要永遠離開我了，哪裏會想到結果如此嚴重，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歡姐是個好人，怎麽會落得如此下場？”
“看來這女鬼是什麽都沒跟你說嘍？”白蛇蛇尾一擺遊到我腿邊盤起身子，幽幽歎息一聲，“看來她也是一癡情人，也罷，既然你們兩個有緣無分，倒不如讓你們兩個接個鬼緣吧，我跟你說，這女鬼她並不是自然死亡，也不是橫死，而是被人用極其殘忍的手段害死，然後抽離了生魂，隻是不知道怎麽這生魂就逃出來附在黑貓身上了，可能是她對你的執念太深才讓她能夠堅持到現在，不然按照常理來說就在她出現在你麵前的時候就應該魂飛魄散的。”
看著小柔那天真無邪的笑臉，和她手裏的漏鬥還有一桶晃晃蕩蕩的水，我突然一股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淡…淡定…”，嗓音沙啞的跟用砂紙磨出來的似的。
老爺子看我突然竄起來也是一驚，一步竄到小柔身後，右手在她後頸上輕輕一按，小柔都沒吭一聲就軟軟的向地上摔去，老爺子右手抓住小柔的衣領，左手一抄就把小柔橫著抱了起來，然後輕輕放到我的床上，然後看著我打量了半天，才緩緩說道，“天賦異稟，天賦異稟！”
我也不懂老爺子說的是什麽意思，隻是覺得猛地站起來以後全身每個骨頭節兒都像是有螞蟻在爬一樣，癢的鑽心，伸手就想要撓撓，可這一撓不要緊，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居然纏滿了繃帶，跟個現實版的木乃伊差不多，剛才是因為剛醒再加上蓋著被子才沒注意到。
“喝點兒水吧。”老爺子在床頭櫃上拿了個水杯從水桶裏蒯了一杯水遞給我。
此時的我看見水就好像狗熊看到蜂蜜一樣，一把搶過水杯，“咕咚咕咚…”的一口氣都灌了下去，感覺冰涼的水沿著喉嚨一路向下，心裏都覺得一陣滋潤，舒服的“啊…”了一聲，一屁股又坐迴了床上，水杯握在手裏，看向表情嚴肅的老爺子開口問道，“老爺子，我那隻黑貓怎麽樣了？”
“什麽黑貓，還不是你養的女鬼，她現在的狀況不太好，正在休息，等你再恢複適應一下我再帶你去看她。”老爺子說著抱起小柔就要轉身離開，我趕緊從床上跳下來，跟在老爺子身後，“老爺子，你現在就帶我去吧，我不放心，她受的傷重不重？”
老爺子扭頭用一種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長歎一聲，搖搖頭，一邊向外繼續走一邊說，“也好，也許有你在身邊她能熬過這一關，你跟我來吧。”
老爺子將小柔遞給等在門口的化羽凡，跟他低聲耳語幾句後，化羽凡抱著小柔快步去了另一個院子，老爺子則倒背雙手帶著我向最靠邊的一件廂房走去。
在門口停住了腳步，老爺子從懷裏摸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玻璃瓶裏裝著多半瓶透明的粘稠液體，扔給了我，“這是牛眼淚，你抹在眼皮上就能看到你養的那個小鬼兒了，不過這牛眼淚有效時間隻有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到時候再抹就可以了，咱們兩個一起進去的話陽氣太重，女鬼陰魂之體受不了，你就一個人進去吧，多和她說說話…哎，孽緣，孽緣呀。”說罷就緩步下了台階，向化羽凡先前走的方向去了。
打開瓶子沾了點液體抹在眼皮上，除了涼涼的感覺之外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而且不得不說這牛眼淚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我都懷疑是不是壞了，“這牛眼淚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麽神奇。”撇撇嘴把玻璃瓶揣進了褲子口袋裏，雖然手指都纏了繃帶，不過這身衣服倒是還套在身上。
牛眼淚在農村可是大名鼎鼎，據說把牛眼淚抹在眼睛上就能看到那些已經不該存在於世的家夥們，小時候我也試過，不過因為操作不當，不小心弄進了眼睛裏，第二天眼睛腫的跟包子似的，還被老爸打屁股，著實是可憐的很，不過就算那樣我也沒見到什麽髒東西，後來長大了看了不少的香港電影，靈異小說，其中牛眼淚更是成了道士、術士的必備。
心裏忐忑又迫不及待地推開門，就看到在屋子靠裏的地方有一張床，床上鋪著厚厚的棉被，看著就覺得很柔軟，在被子上躺著一隻大黑貓，而黑貓的身上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隻是一眼我就認出了那人影正是我朝思暮想、魂牽夢縈的歡姐。
兩步衝到了床邊就要去抓歡姐的小手，我的手直接就那麽從歡姐的身體中穿了過去，愣了下才想起來歡姐現在已經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附身在黑貓身上的女鬼，“怎麽會這樣？歡姐，你醒醒，你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麽了？”
輕輕把黑貓抱進懷裏，就好像抱著歡姐一樣，“喵…”，黑貓半天才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叫了聲，我趕緊把耳朵湊到了黑貓的鼻子上。
“小巫，你沒事，你沒事就好…”歡姐的聲音很虛弱，眼中也是一片黯淡，就連毛發都不再光澤，歡姐虛幻的手掌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雖然沒有真實的觸感，可那份溫暖卻是實實在在，“歡姐，沒事的，老爺子說了，你沒有事，隻要休息些日子就好了。”
“噗…”歡姐看著我突然一聲笑了出來，臉上升起一抹病態的豔紅，“小巫，你我都不是三歲的孩子，那些電視劇裏的情節就不要用在我身上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熬不過三天了，不過也沒什麽，反正我已經死過一迴，死亡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麽，老天爺讓我能在最後的一段時間見你、陪著你，也算是待我不薄，我知足了，倒是你，小巫好好活著，替我活下去…”
歡姐的話說的斷斷續續，說到最後聲音直接變得飄忽不可聞，魂體也更加模糊，一陣波動後轟然四散，化作陣陣陰風吹拂，任我怎麽抓也抓不住，“歡姐！歡姐…歡姐啊！”
抱著沒有了歡姐鬼魂的黑貓，雙腿一彎跪倒在地，我的心如同刀割油烹卻喊不出聲、哭不出淚，人們說一個男人的初戀是最記憶深刻的，無論結果如何都是最青澀甜美的迴憶，可是為什麽我感到的卻隻有痛，撕心裂肺、肝腸寸斷的痛。
“喂！嚎夠了沒呀，男兒膝下有黃金，堂堂七尺男兒漢居然如此，真是有失體統，而且吵的奴家心煩意亂，你就不能消停個一時半刻的嗎？”一個好聽卻空洞的聲音從床腳傳出，同時一個小蛇腦袋從被子底下鑽出。
我記得這個聲音，就是那個非要逼我成親的大蛇，就是她一尾抽的歡姐重傷不治，“是你！”猛地甩頭看著那條蛇，一雙眼睛早就充血布滿血絲，左手抱著黑貓，右手一把就朝蛇的七寸抓了過去，也不知是怎麽搞的，那蛇就那麽被我抓在手裏從被子裏扯了出來。
此時的蛇已經由五米多長、茶杯粗細縮成了一尺左右，拇指粗細，被我掐著七寸，蛇尾直接纏在了我的右臂上，“你…你快放手，你要…要掐死我了…”
“我要殺的就是你，是你害死了歡姐，我要殺了你！”咬著牙，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右手上青筋根根暴起，掐的白蛇不停扭動掙紮，對於她的哀求無動於衷。
“你…你如果還想救活那個女鬼…你就放了我…不然…不然就大家一起死…”
“你有辦法救活歡姐？”聽著白蛇的話，我突然冷靜了下來，想想這家夥畢竟也是柳老爺的孫女，神通廣大，說不定就真有什麽法子能夠救活歡姐。
“放了我，我就告訴你！”白蛇見我鬆了些力氣，也不掙紮了，示意我把她放迴床上去，為了歡姐能夠活過來，哪怕還是附身在黑貓上也好，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把白蛇放到了被子上。
“哼！”白蛇剛擺脫我的手掌，瞬間蛇尾立起一尾巴就抽在了手背上，頓時就出了一道紫黑的血檁子，而就在我一愣的功夫，白蛇已經竄到了床腳，直立而起盯著我，信子一吐一吐的。
“你騙我？！”
“哼！爺爺說得對，這世上的男人一個個都是薄情寡義之輩，不過本姑娘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兌現，你想要救活這女鬼就要找迴她四散的鬼魂，而且我要跟你說清楚，害死她的不是我而是你。”白蛇說著身子盤做一團，而她的話聽在我的耳裏卻是如同炸雷，“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是我害死了歡姐，你給我說清楚！”
伸手又想去抓白蛇的七寸卻被她靈活躲開，竄到了床頭，“怎麽不是你害死的她，她本來就是陰魂，性屬陰，而你身上陽氣重的嚇人，你強留她在你身邊又不會養鬼之術，你身上的陽氣就會將她身上的陰氣逐漸驅散，就算是沒有我的出現，她魂飛魄散也是遲早的事，再說了，陰魂就該踏黃泉入地府，因為怨氣、執念留在陽間不肯離去的，每月初一十五都要遭受陰風滌魂之苦，最後被晦氣侵蝕了神智，變成毫無理智隻知殺人嗜血的厲鬼，到那個時候也一樣是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你說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怎麽可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下坐到床上，我剛才哭的痛心隻是以為這次歡姐真的要永遠離開我了，哪裏會想到結果如此嚴重，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歡姐是個好人，怎麽會落得如此下場？”
“看來這女鬼是什麽都沒跟你說嘍？”白蛇蛇尾一擺遊到我腿邊盤起身子，幽幽歎息一聲，“看來她也是一癡情人，也罷，既然你們兩個有緣無分，倒不如讓你們兩個接個鬼緣吧，我跟你說，這女鬼她並不是自然死亡，也不是橫死，而是被人用極其殘忍的手段害死，然後抽離了生魂，隻是不知道怎麽這生魂就逃出來附在黑貓身上了，可能是她對你的執念太深才讓她能夠堅持到現在，不然按照常理來說就在她出現在你麵前的時候就應該魂飛魄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