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負心郎
漆黑的夜，徹骨的寒風，淡淡粉色的不停閃爍的路燈，忽明忽暗的小巷中一道狹長的黑影悄然浮現，空氣裏淡淡的梅花香味，一寸一寸地靠近，那雙冰冷的眼睛在黑暗裏閃著如同匕首刀刃一樣的光。
我後背靠在厚實的木板門上，雖然硬撐著不讓自己撒腿就跑，可心裏也是害怕的緊，一雙橫在胸前的拳頭都不停地顫抖，而趴在我肩膀上的歡姐則是尾巴甩動的幅度更大，也更有力，喉嚨裏嗚嗚的聲音越是低沉，尖銳的爪子已經抓透了衣服抓進我肩膀頭的肉裏。
“張巫…張巫…張巫…”一個很好聽可同時很空洞飄忽的女人聲音從對麵傳來，同時一道長影也終於從對麵的黑暗裏徹底閃現出來。
修長的身體，冰冷的眼睛，收縮成一道豎縫的瞳孔，微微張開的口中兩顆七寸多長的潔白的獠牙還有不停吐出縮迴的猩紅信子，瑩白如雪的菱形鱗片密密地覆蓋在體表，腰肢不停扭動，一條足有將近五米長的大蛇，不，應該說是大蟒從對麵的小巷裏遊了出來。
還是那句話，我從小在村兒裏長大的，什麽長蟲、蠍子、蜈蚣、錢串子見過的不知道有多少，小時候就幾個野小子上樹掏鳥窩，開窪地裏追兔子，蛇都逮到過好幾條，可是我從來就沒見這麽大的蛇，目測長度絕對將近五米甚至更長，最粗的地方有茶杯口粗細，就那蛇腦袋都快趕上我的腳大了，我的乖乖嚨嘀咚燒餅卷大蔥的，這不會就是我那個蛇媳婦吧？看她老人家這體型活吞了我是沒問題的。
“張巫…張巫…”那大蛇出來後就停在對麵路邊的馬路牙子上不動了，一雙蛇眼盯著我，那聲音越來越頻繁，聽的人心煩意亂的，恨不得拿腦袋撞牆。
“夠了！”一聲喊破了音兒的暴喝，自己聽著都覺得難受，不過隨著我這一聲暴喝，那沒完沒了喊我的聲音也沒有了，“姥姥的，勞資不發貓你以為我病危呀，呸！”一口口水吐到了腳邊，滄古爺們兒特有的橫勁兒也上來了，心裏也明白，反正是跑不了了，既然跑不了那就沒啥好商量的了，要不搞定對麵那條大白長蟲，要不就等著嗝兒屁朝涼，“我說你到底什麽意思？既然來了就說清楚，反正我這一百五十來斤今天就擱這兒了，不過想要的話，咱可就得說道說道…”說著一彎腰從台階邊上撿起了半頭紅磚抓在手裏，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拋著，“喵…”歡姐也示威似的尖聲叫著。
“你這薄情寡義的浪蕩公子，許了婚約卻又悔婚，還打殺了接親的喜郎，如今你還問我作甚，奴家倒是要問問你這黑心肝的負心人是要作甚！”
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看著一條大蛇嘴一張一合說人話是個什麽感覺，小時候認為最牛逼的就是許仙許大官人，畢竟人家可是連白素貞白娘娘這麽條千年大蛇都能睡上床的男人，可是現在想想，突然覺得許大官人看著一條大蛇口吐人言不僅沒跑還能說些情話勾搭上床，實在是讓我的敬仰之情如黃河之水濤濤來，綿延不絕，一發不可收拾。
不由得後背一陣發緊，那種感覺實在是太怪異了，再加上這蛇大姐半複古的語言表達方式，我想我一定是上輩子造了什麽不可饒恕的孽才要受到這樣的懲罰。
“大姐，那天我喝醉了，說了什麽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就別當真了，我看不如這樣，我不去找你，你也別找我，咱們兩個就當是萍水相逢說了兩句玩笑好不好…”
我正準備動用我的兩行伶俐齒，三寸不爛舌，把這條蛇大姐哄弄走，可誰知道我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眼前白光一閃，緊接著陰風撲麵，然後就發現我居然已經被蛇大姐纏住雙腿，蛇頭抬起和我麵對麵直視著，而我肩頭的歡姐也在同一瞬間被化作一道白光的蛇尾抽飛，直接摔進了化羽凡家的院裏，不知道怎麽樣了。
“你說什麽？”蛇大姐語氣瞬間變得冰冷，大嘴一張一合的熱氣噴在臉上，嚇的我一張臉都綠了，嘴唇顫抖，說話都說不出來，就光是“額額…呃呃呃…”的，看我如此，蛇大姐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還有可惜混雜的眼神，“你接了婚帖，就是我的夫君，現在你卻又說萍水相逢開個玩笑，像你這般壞人清白始亂終棄的登徒子留在世上也是禍害！”說著大嘴張開一口就向我的腦袋上咬了下來，我都能夠清楚的看到蛇大姐大張的嘴裏的小舌頭兒。
說時遲那時快，猛地雙手探出掐住了蛇大姐的脖子，使勁兒地往外拔腿，可人家蛇大姐畢竟是千年蛇妖柳老爺的孫女，力氣之大哪裏是我能抗衡的，腿沒拔出來，反而連肚子、胸口都被纏住，還用力地向裏勒，我仿佛都能聽到自己骨頭吱咯吱咯的聲音，嗓子眼兒裏一甜，一口鮮血就奪口噴了出來，正好噴進蛇大姐大張的嘴裏。
俗話說人有三寶精氣神，一口鮮血噴出不僅傷身，更是傷了人的元氣，我雖然經常自詡會成為拯救全人類的超級英雄，不過我現在也還是一凡人，一口鮮血噴出，本來就虛弱勉勵維持，現在更是沒了力氣，雙臂一軟，就看到蛇口張開超過一百八十度，一口就咬在我的肩膀上，“哢嚓！”一聲，我不用看都能夠猜到那兩顆七寸多長的獠牙鐵定已經穿透了我的肩胛骨，一股鑽心的疼刺激的我差點沒暈過去，“姥姥的！”
小雞崽兒臨死還蹬蹬腿呢，何況是我一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兒，兩隻手死命的掐住大蛇的脖子，想要把她拔下來，可沒有用，而且這家夥還越咬越來勁兒，大頭左右不停晃動，竟是想要把我右胳膊直接撕下來。
“我日你呀！”疼痛刺激的我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人類殘存的獸性爆發，居然好像狗一樣張著嘴一口就咬在大蛇的脖子上，一開始感覺那些鱗片冰涼梆硬的，根本咬不動，突然一聲慘戾的貓嚎傳入耳中，緊接著就是一道白光閃過，我被震得橫飛出去，人在半空，見一道黑影從院牆上竄起撲向大蛇，隻是一瞬就被大蛇一尾抽的高高飛起，而後我重重地摔到小路中間，嘴裏噴血，腦袋一歪就暈死了過去。
好吧，不得不說我最近暈的頻率實在是有點兒過於頻繁，而且這運氣貌似也是點兒背到了極致，喝個酒醉了都能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我想估計也是沒誰了。
等我再次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感覺就好像是散了架一樣，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尤其是右肩膀又疼、又酸、又脹，還時不時的突然來下好像被蜜蜂蟄了一樣的刺痛，張張嘴，嗓子裏幹的都發不出聲音了。
“你可算是醒了，不然老夫還真不知道該怎麽交待。”老爺子的臉出現在我眼前，然後那個叫做小柔的漂亮女孩也把頭擠了過來，右手裏端著一碗水，左手居然還特馬的拿了個紅色的塑料漏鬥，這是神馬鬼節奏呀。
“爺爺，他醒了，咱們是不是該給他灌水了？”說著也不等老爺子說什麽，左手裏的漏鬥就要往我嘴裏塞。
不是吧？當時我那真叫一個欲哭無淚呀，要是我身體裏的水分還足夠讓我哭的話，肯定會淚崩的。
咬著牙不讓那個漏鬥塞進嘴裏，看著老爺子用力地搖著頭，嘴裏發出“額額額…嗚嗚嗚…”的聲音。
“行了，小柔，我好不容易把他救活了，再讓你玩兒死嘍可就麻煩啦。”老爺子說著把還在堅持不懈往我嘴裏塞漏鬥的小柔拉到了一遍，就好像哄小孩一樣細心地跟撅著小嘴兒一臉不開心狀的小柔解釋為什麽我現在還不能讓她玩兒。
“姥姥的，勞資大活人是讓你玩兒的嗎？”我心裏暗罵不已，用眼睛惡狠狠地瞪了小柔一眼，可誰知小柔這丫頭被我瞪了一眼居然小嘴兒一撇，眼圈發紅，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手裏的水碗、漏鬥一扔，就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哭了起來。
“我靠，不至於吧？”看著老爺子扭頭看向我幾欲殺人的目光，嚇得我趕緊一縮脖子，尷尬地笑了笑，表示我不是故意的。
老爺子重重地哼了一聲，又扭過頭柔聲去哄坐在地上不停踢著兩條大長腿，小屁股還一扭一扭的小柔，到後來也不知道老爺子說了句啥，那小柔就不哭了，還高興地點點頭，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兒似的就跑了出去。
“唿…”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小姑奶奶總算是哄好了，可誰知還沒等高興完就看到小柔小臉兒脹的通紅，兩隻小手提著一個裝滿水的紅色塑料桶又跑了進來，還順便把扔到地上的漏鬥也撿了起來…
漆黑的夜，徹骨的寒風，淡淡粉色的不停閃爍的路燈，忽明忽暗的小巷中一道狹長的黑影悄然浮現，空氣裏淡淡的梅花香味，一寸一寸地靠近，那雙冰冷的眼睛在黑暗裏閃著如同匕首刀刃一樣的光。
我後背靠在厚實的木板門上，雖然硬撐著不讓自己撒腿就跑，可心裏也是害怕的緊，一雙橫在胸前的拳頭都不停地顫抖，而趴在我肩膀上的歡姐則是尾巴甩動的幅度更大，也更有力，喉嚨裏嗚嗚的聲音越是低沉，尖銳的爪子已經抓透了衣服抓進我肩膀頭的肉裏。
“張巫…張巫…張巫…”一個很好聽可同時很空洞飄忽的女人聲音從對麵傳來，同時一道長影也終於從對麵的黑暗裏徹底閃現出來。
修長的身體，冰冷的眼睛，收縮成一道豎縫的瞳孔，微微張開的口中兩顆七寸多長的潔白的獠牙還有不停吐出縮迴的猩紅信子，瑩白如雪的菱形鱗片密密地覆蓋在體表，腰肢不停扭動，一條足有將近五米長的大蛇，不，應該說是大蟒從對麵的小巷裏遊了出來。
還是那句話，我從小在村兒裏長大的，什麽長蟲、蠍子、蜈蚣、錢串子見過的不知道有多少，小時候就幾個野小子上樹掏鳥窩，開窪地裏追兔子，蛇都逮到過好幾條，可是我從來就沒見這麽大的蛇，目測長度絕對將近五米甚至更長，最粗的地方有茶杯口粗細，就那蛇腦袋都快趕上我的腳大了，我的乖乖嚨嘀咚燒餅卷大蔥的，這不會就是我那個蛇媳婦吧？看她老人家這體型活吞了我是沒問題的。
“張巫…張巫…”那大蛇出來後就停在對麵路邊的馬路牙子上不動了，一雙蛇眼盯著我，那聲音越來越頻繁，聽的人心煩意亂的，恨不得拿腦袋撞牆。
“夠了！”一聲喊破了音兒的暴喝，自己聽著都覺得難受，不過隨著我這一聲暴喝，那沒完沒了喊我的聲音也沒有了，“姥姥的，勞資不發貓你以為我病危呀，呸！”一口口水吐到了腳邊，滄古爺們兒特有的橫勁兒也上來了，心裏也明白，反正是跑不了了，既然跑不了那就沒啥好商量的了，要不搞定對麵那條大白長蟲，要不就等著嗝兒屁朝涼，“我說你到底什麽意思？既然來了就說清楚，反正我這一百五十來斤今天就擱這兒了，不過想要的話，咱可就得說道說道…”說著一彎腰從台階邊上撿起了半頭紅磚抓在手裏，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拋著，“喵…”歡姐也示威似的尖聲叫著。
“你這薄情寡義的浪蕩公子，許了婚約卻又悔婚，還打殺了接親的喜郎，如今你還問我作甚，奴家倒是要問問你這黑心肝的負心人是要作甚！”
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看著一條大蛇嘴一張一合說人話是個什麽感覺，小時候認為最牛逼的就是許仙許大官人，畢竟人家可是連白素貞白娘娘這麽條千年大蛇都能睡上床的男人，可是現在想想，突然覺得許大官人看著一條大蛇口吐人言不僅沒跑還能說些情話勾搭上床，實在是讓我的敬仰之情如黃河之水濤濤來，綿延不絕，一發不可收拾。
不由得後背一陣發緊，那種感覺實在是太怪異了，再加上這蛇大姐半複古的語言表達方式，我想我一定是上輩子造了什麽不可饒恕的孽才要受到這樣的懲罰。
“大姐，那天我喝醉了，說了什麽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就別當真了，我看不如這樣，我不去找你，你也別找我，咱們兩個就當是萍水相逢說了兩句玩笑好不好…”
我正準備動用我的兩行伶俐齒，三寸不爛舌，把這條蛇大姐哄弄走，可誰知道我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眼前白光一閃，緊接著陰風撲麵，然後就發現我居然已經被蛇大姐纏住雙腿，蛇頭抬起和我麵對麵直視著，而我肩頭的歡姐也在同一瞬間被化作一道白光的蛇尾抽飛，直接摔進了化羽凡家的院裏，不知道怎麽樣了。
“你說什麽？”蛇大姐語氣瞬間變得冰冷，大嘴一張一合的熱氣噴在臉上，嚇的我一張臉都綠了，嘴唇顫抖，說話都說不出來，就光是“額額…呃呃呃…”的，看我如此，蛇大姐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還有可惜混雜的眼神，“你接了婚帖，就是我的夫君，現在你卻又說萍水相逢開個玩笑，像你這般壞人清白始亂終棄的登徒子留在世上也是禍害！”說著大嘴張開一口就向我的腦袋上咬了下來，我都能夠清楚的看到蛇大姐大張的嘴裏的小舌頭兒。
說時遲那時快，猛地雙手探出掐住了蛇大姐的脖子，使勁兒地往外拔腿，可人家蛇大姐畢竟是千年蛇妖柳老爺的孫女，力氣之大哪裏是我能抗衡的，腿沒拔出來，反而連肚子、胸口都被纏住，還用力地向裏勒，我仿佛都能聽到自己骨頭吱咯吱咯的聲音，嗓子眼兒裏一甜，一口鮮血就奪口噴了出來，正好噴進蛇大姐大張的嘴裏。
俗話說人有三寶精氣神，一口鮮血噴出不僅傷身，更是傷了人的元氣，我雖然經常自詡會成為拯救全人類的超級英雄，不過我現在也還是一凡人，一口鮮血噴出，本來就虛弱勉勵維持，現在更是沒了力氣，雙臂一軟，就看到蛇口張開超過一百八十度，一口就咬在我的肩膀上，“哢嚓！”一聲，我不用看都能夠猜到那兩顆七寸多長的獠牙鐵定已經穿透了我的肩胛骨，一股鑽心的疼刺激的我差點沒暈過去，“姥姥的！”
小雞崽兒臨死還蹬蹬腿呢，何況是我一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兒，兩隻手死命的掐住大蛇的脖子，想要把她拔下來，可沒有用，而且這家夥還越咬越來勁兒，大頭左右不停晃動，竟是想要把我右胳膊直接撕下來。
“我日你呀！”疼痛刺激的我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人類殘存的獸性爆發，居然好像狗一樣張著嘴一口就咬在大蛇的脖子上，一開始感覺那些鱗片冰涼梆硬的，根本咬不動，突然一聲慘戾的貓嚎傳入耳中，緊接著就是一道白光閃過，我被震得橫飛出去，人在半空，見一道黑影從院牆上竄起撲向大蛇，隻是一瞬就被大蛇一尾抽的高高飛起，而後我重重地摔到小路中間，嘴裏噴血，腦袋一歪就暈死了過去。
好吧，不得不說我最近暈的頻率實在是有點兒過於頻繁，而且這運氣貌似也是點兒背到了極致，喝個酒醉了都能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我想估計也是沒誰了。
等我再次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感覺就好像是散了架一樣，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尤其是右肩膀又疼、又酸、又脹，還時不時的突然來下好像被蜜蜂蟄了一樣的刺痛，張張嘴，嗓子裏幹的都發不出聲音了。
“你可算是醒了，不然老夫還真不知道該怎麽交待。”老爺子的臉出現在我眼前，然後那個叫做小柔的漂亮女孩也把頭擠了過來，右手裏端著一碗水，左手居然還特馬的拿了個紅色的塑料漏鬥，這是神馬鬼節奏呀。
“爺爺，他醒了，咱們是不是該給他灌水了？”說著也不等老爺子說什麽，左手裏的漏鬥就要往我嘴裏塞。
不是吧？當時我那真叫一個欲哭無淚呀，要是我身體裏的水分還足夠讓我哭的話，肯定會淚崩的。
咬著牙不讓那個漏鬥塞進嘴裏，看著老爺子用力地搖著頭，嘴裏發出“額額額…嗚嗚嗚…”的聲音。
“行了，小柔，我好不容易把他救活了，再讓你玩兒死嘍可就麻煩啦。”老爺子說著把還在堅持不懈往我嘴裏塞漏鬥的小柔拉到了一遍，就好像哄小孩一樣細心地跟撅著小嘴兒一臉不開心狀的小柔解釋為什麽我現在還不能讓她玩兒。
“姥姥的，勞資大活人是讓你玩兒的嗎？”我心裏暗罵不已，用眼睛惡狠狠地瞪了小柔一眼，可誰知小柔這丫頭被我瞪了一眼居然小嘴兒一撇，眼圈發紅，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手裏的水碗、漏鬥一扔，就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哭了起來。
“我靠，不至於吧？”看著老爺子扭頭看向我幾欲殺人的目光，嚇得我趕緊一縮脖子，尷尬地笑了笑，表示我不是故意的。
老爺子重重地哼了一聲，又扭過頭柔聲去哄坐在地上不停踢著兩條大長腿，小屁股還一扭一扭的小柔，到後來也不知道老爺子說了句啥，那小柔就不哭了，還高興地點點頭，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兒似的就跑了出去。
“唿…”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小姑奶奶總算是哄好了，可誰知還沒等高興完就看到小柔小臉兒脹的通紅，兩隻小手提著一個裝滿水的紅色塑料桶又跑了進來，還順便把扔到地上的漏鬥也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