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到了半淩晨兩點,賀景帶著文一恩和蔣方亭去了附近的五星酒店入住。


    文一恩洗澡後躺在床上,卻覺得肚子有些餓了,也是,今天一下午飛就直奔醫院,為了節約時間,他們期間就匆匆吃了盒飯。這個點兒了,也該餓了。


    文一恩拿起手機,正想查查有什麽二十小時營業的外賣。


    門外的門鈴就響了,文一恩從床上起身來,仔細聆聽了一下,的確是按她的門鈴,隻是這個時候誰還會來?半夜的時間不會是什麽特別的服務吧?不過這是五星的酒店,加上一般都該是去找男士吧。


    不過門外的人應該也不知道裏麵的人是男是女吧。


    她在思考之餘時外麵的門鈴又急急地響了好幾聲。


    文一恩披了一件外套後才走到外麵的玄關處,站在那裏問著:「是誰?」


    「送外賣的。」外麵的人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


    送外賣的?她可還沒有點外賣呢。


    「不好意思,你是不是送錯了。我沒有叫過外賣。」文一恩禮貌道。


    「你是文一恩小姐吧?」對方又問道。


    「對,我是。」文一恩驚疑對方知道她的名字。


    「你的確是沒有點過外賣,但是有一位喬先生替你點的,麻煩你簽收一下。」對方繼續道。


    喬先生?


    文一恩微微擰眉,在她的印象裏認識的姓喬的就隻有喬冷幽以及他們一家人,沒有遇到第二位姓喬的。所以應該是喬冷幽吧。


    「那好。」文一恩便拉開了門。


    門外果然站著一名高挺的男子,隻是他手中高舉的一束鮮花擋住了他的臉,也隔阻了她的視線。她往下掃了一眼,對方的身上並沒有穿著送外賣的製服,卻是白色的襯衣西裝,這哪裏像是送外賣的模樣,倒像是商務精英的模樣。


    文一恩覺得越看越不對勁,心生了一絲警惕:「你到底是誰?你不說清楚我就要報警了。」


    「是我。」麵前的花束拿開,露出了一張傾城風華的臉,深刻的眉目染著走廊上暖色的燈光,格外的溫柔。


    「怎麽會是你?你怎麽來了?」文一恩看到是喬冷幽時,整個人都有些傻掉了。


    她完全沒有想過喬冷幽會出現,而且還是在這個時間點。


    而且她也沒有聽出他的聲音來,因為比平時低而啞。難道是感冒生病了嗎?


    他不應該是在京港市的家裏睡大覺嗎?怎麽會出現在相距了將近兩千米的另外的城市,她所下榻的酒店裏。


    「出差。」喬冷幽把手裏的花束放到她的懷裏,「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哦……」文一恩就這麽乖乖地退開了身,方便喬冷幽進來。


    喬冷幽淺淺一笑,進了套房,他的手裏提著一個紙帶,上麵寫著英文。


    關上門,文一恩也走到了客廳裏,把手裏的花插到了玻璃花瓶裏。


    而喬冷幽則把手上的紙袋放在了茶幾上,伸手去解開了西裝外套的鈕扣,很隨意地把外套脫下來,解開了襯衣最上麵的兩顆鈕扣,更是挽起了袖子露出有力的小臂,自然得像是自己的家裏一樣,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喬冷幽因為長年保持著運動,所以身材非常好,襯衣穿在身上,剛剛全身,不會太緊也不會太鬆,貼合著他本身健美的肌理線條,第一寸線條對於女人來說都是無盡的男色誘惑。


    文一恩不可否認她自從和喬冷幽離婚後就再也沒有這麽近距離地和一個男人待在一處。


    她開始清醒起來了,她為什麽會把喬冷幽放進來呢?


    這深更半夜,他們孤男寡女的,她倒底是在想什麽?


    可是現在再把喬冷幽給趕出去又太不給情麵或者說太矯情了。


    不如先讓他坐一無會兒,然後再找藉口請他離開。


    「在想什麽那麽出神?」喬冷幽坐下,伸手打開了紙袋,「過來坐。有沒有很感動?」


    文一恩並不答,仿佛當他沒有說過後麵那句話,而喬冷幽也不追問,仿佛是在自說自話。


    文一恩有一種喬冷幽反客為主的感覺,明明是她的房間為什麽卻感覺喬冷幽像主人。


    她走過去,落坐在了喬冷幽的對麵:「你感冒了?」


    「嗯。」喬冷幽除了聲音變了一些,說話間還帶著鼻音。


    「那吃藥了嗎?」文一恩問道。


    「現在不需要藥了。」喬冷幽抬眸,墨眸中別有深意。


    文一恩卻被這一眼給看得臉上飛紅,有些羞澀不知道該把視線放哪裏。


    喬冷幽也是敏銳地捕捉到了文一恩少女般的嬌羞,薄唇勾起,心情似乎大好。


    「我買的外賣,是這裏最出名的一家餐廳買的,你嚐嚐這裏的特色。」喬冷幽把一碗碗飯菜從紙袋裏取出來放在了茶幾上。


    他一一打開蓋子,菜香就撲鼻而來,勾得本得就有些餓的文一恩更有食慾了。


    她抿著唇強忍著要吞咽口水的動作:「的確不錯。」


    「那就趁熱吃點。」喬冷幽端起一碗飯,拿起一雙筷子,起身遞向對麵的文一恩。


    文一恩接過來,也不再客氣了,如果不吃點的話,她晚上肯定會睡不著的。


    喬冷幽夾了一塊牛肉到她的碗裏,文一恩低頭默默地吃著。


    「你出差是一個人嗎?聞助理沒有陪著你。」文一恩微微抬眸掃一眼喬冷幽。


    喬冷幽正戴著手套剝著香辣龍蝦:「沒有,我一個人。」


    文一恩也沒再繼續了,現在重要的是填飽肚子。


    等她吃了好一會兒,她注意到自己麵前的碟子裏放著剝好的龍蝦。


    每一次喬冷幽都會讓她感動溫暖,雖然隻是很小的事情,但她知道他總是把她放在第一位。


    「你自己吃吧。」文一恩長長的羽睫輕掀。


    「好。」喬冷幽就順手把手上剛剝好的那個龍蝦放到了嘴裏,「你多吃點。」


    文一恩吃好後,放下了碗,喬冷幽長臂一伸,已經把扯好的紙巾遞到了她麵前。


    她伸手來接過擦了擦嘴角:「謝謝你。」


    「不客氣。」喬冷幽接受了她的道謝,否則他知道她的心裏會不安。


    文一恩收拾著茶幾,喬冷幽和她一起。


    事後,文一恩倒了兩杯水,一杯給了喬冷幽,而他卻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你不是出差嗎?這麽晚了你還不休息嗎?明天怎麽有精力工作。」文一恩從側麵提醒著他時間不早了,現在已經快四點了吧。


    早上就算九點工作,那麽也隻能睡三四個小時了,還有留有一些時間整理。


    「明天不工作。」喬冷幽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剛才吃了龍蝦,嘴裏還能感覺到辣味,「我是打擾到你休息了嗎?」


    喬冷幽何其聰明,又怎麽會不知道文一恩話外的意思。


    「我不是不走,是我沒處可去。」喬冷幽微挑的長眉間有一絲的無奈,「我是晚上12點的飛機過來的,到時這邊酒店已經滿了,所以隻好來投奔你了。」


    文一恩拿起茶幾上的杯子,抿了一口,然後捧在雙掌的掌心裏,熱水的溫度透過玻璃杯壁傳遞到她的掌心。


    她靜靜地聽著,房間裏也很靜,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唿吸聲。


    「你不會要把你趕走吧?」喬冷幽見她不說話,追問了一句。


    「你對我的好我記在心裏,將來有機會一定會迴報你的。隻是我們現在的關係關不適合住在同一屋簷下,而且以你的能力怎麽可能找不到住處。喬冷幽,我不是三歲小孩子,你隨便一句話就能忽悠我了。」文一恩很平靜也很冷靜。


    「現在已經是淩辰四點了,很難找到地方了。」喬冷幽來時就沒有想過要訂房間,他想要離她更近一些。


    「蔣叔在我對麵,你可以去他的房間借宿一晚。」文一恩轉眸,看向了玄關處。


    「姑父已經睡下了,他年紀大了,睡眠質量本就不好,而且他那樣操勞,你忍心讓我這個時候去吵醒他吧?」喬冷幽整個人身形往後靠在沙發背上。


    文一恩抿唇,的確是不忍心。


    為了秋雨濃父親的病情,蔣方亭隨她奔波到了這邊,下了飛機就趕到醫院,一直折騰到了三點,她隻


    想他能好好休息一下,又怎麽會願意去打擾他。


    而喬冷幽在三點給她送了夜宵,若真把他趕出去,隻會顯得她這個人沒良心。這真是頭疼的問題。


    文一恩抬眸,深深深地盯著喬冷幽看了一眼,起身後一言不發地走迴了自己的房間,然後關上了門,上鎖。


    她微微嘆息,她這是吃人嘴短。


    文一恩躺到了床上,拉過被子蓋上,讓自己什麽都不要去想。


    而在客廳裏的喬冷幽,從剛開始一臉的平靜轉過勾唇淺笑,直到最後笑得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然後躺在了沙發上,笑得像是偷了腥了貓一樣。


    兩年後他走向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很難,但是他卻覺得開心,也感覺到自己的心原來還是暖的。


    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後,喬冷幽便起身去了另一個房間睡下。


    早上8點半,門鈴準時響起。


    起來開門的是喬冷幽,他穿著酒店裏的白色睡袍,拉開門看到是送早餐的。


    客服把早餐放好後離開,喬冷幽看向文一恩的房間,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走過去,抬手敲了一下門:「恩恩,起床先刷個牙後吃早餐再睡。」


    屋裏沒有動靜,喬冷幽幾不可察的蹙了一下長眉。


    靜默了數秒,他又一再一次敲門,這一次敲得要響一些:「恩恩,不吃早餐對身體不好,吃點再睡也好。」


    這邊喬冷幽正催促著文一恩起床,那邊的門鈴聲又響了起來。


    喬冷幽轉頭看向門口,早餐已經送過了,這會兒又是誰?打掃房間的嗎?


    「我去開門,你趕緊起來。否則一會兒我就破門而入了。」喬冷幽邊說著邊往玄關而去。


    喬冷幽拉開門,門外的人先是愣了一秒鍾,然後差點尖叫出聲:「喬公子,怎麽會是你?」


    「不是我,你希望是誰?」喬冷幽轉身往裏走。


    秋雨濃把門關上,手裏提著一個紙袋跟在後麵進了客廳,把紙袋放在了沙發內:「恩恩呢?」


    喬冷幽以目光示意那個房間:「還在睡,怎麽也叫不起來吃早餐,你來得正好,幫我把她叫起來。」


    「我?」秋雨濃指了一下自己,然後又看向喬冷幽身上穿著的白色睡袍,領口微敞,露出了性感的鎖骨,長腿筆直,讓她有些腦洞大開,「你不會是把恩恩給累得起不來了吧。」


    喬冷幽直接扔給秋雨濃一個冷冷的眼神。


    秋雨濃微微撇了一下唇,然後走到了文一恩的房間門口:「恩恩,你昨天晚上被喬公子給壓榨到了幾點睡的啊?這會兒都還起不來!」


    睡得迷迷糊地文一恩連二連三的被騷擾,這心情好想而知。


    不過在聽到秋雨濃的聲音後,她迷濛了兩秒後猛地睜大了眼睛,翻身坐起來,瞬間就清醒了。


    她伸手扒了一下頭髮,狠狠在皺了皺眉,拿起睡袍穿上,匆匆就跑到門邊開了門。


    秋雨濃站在門邊,看到文一恩一臉的想死的表情,倒是笑了。


    「你這麽誇張嗎?」秋雨濃索性挽住她的手臂,「不就是和喬公子舊情復燃,男歡女愛了嘛。寂寞兩年多了,是該有個人暖暖被窩了。」


    秋雨濃雖然嘴上在開著玩笑,但是她的心裏是非常高興看到喬冷幽和文一恩的關係能有所突破。這樣離他們復婚應該不遠了。反正她是滿滿的支持和祝福。


    「你滿腦子在想什麽呢?」文一恩抬起另一隻手,用手指去戳她的額頭。


    「恩恩,別不好意思了。如果你不想其他人太早知道,我會替你保密的。」秋雨濃揉了一下額頭。


    「不需要,我和他沒什麽。」文一恩看了一眼穿著睡袍的喬冷幽,再看看自己,這樣子的確是讓人遐想無邊,「喬冷幽,衣衫不整這可不像你。」


    喬冷幽也沒有多說轉身迴了另一個房間。


    文一恩也轉身迴房,秋雨濃急著把沙發上的袋子提給她:「給你買的換洗衣服。」


    不一會兒喬冷幽和文一恩兩人都換上了衣服出來,一個簡單的白襯衣和西褲就能吸引他人的目光。而另一個一件簡單的黃底碎花的裙子,襯得她的雪膚更白皙。


    他們站在一起非常般配,也足以成為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喬冷幽一邊戴著手錶一邊走到了餐桌邊,拉開了椅子坐下。


    秋雨濃和文一恩都站在那裏,沒動。


    「還愣在那裏做什麽?吃早餐了。」喬冷幽把牛奶打開倒上,「早餐一定要在早上九點前吃。」


    「我是吃過了,你快去吃。」秋雨濃輕輕推了一下文一恩,「我先迴醫院去了。」


    秋雨濃是從喬冷幽的臉色上看出來了,她突然出現是打擾了他們培養感情,更是破壞了二人相處的溫馨。


    她現在趕緊撤退,否則啊被喬公子給拉到了黑名單裏可不好。


    「雨濃,你等等,我吃完了和你一起去醫院看看叔叔。」文一恩可不想一個人和喬冷幽待在一起。


    「賀景上班順路載我過來的,醫院裏沒有人守著,我怕秋太太又去搗亂,所以……反正酒店離醫院也不遠,一會兒讓喬公子陪你來,否則我可不放心。」秋雨濃趁機給喬冷幽製造機會,算是補償他,「喬公子,恩恩可是交給你了。」


    秋雨濃便走了,留下文一恩和喬冷幽兩人相對。


    喬冷幽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吃著早餐。


    文一恩覺得他不說話的時候這個氣氛真的好壓抑,讓她都不敢輕易開口說話,這便是上位者的威嚴,不說話,隻憑氣場便可掌控全局。


    早餐吃好後,喬冷幽用紙巾輕輕擦了擦唇角,並看到文一恩也沒再吃了。


    「吃好了,我們就走吧。」喬冷幽起身,把西裝外套拿上。


    「哦。」文一恩竟然沒有勇氣反駁他,還乖乖點了頭。


    ------題外話------


    【新界名曖:祭先生你火了】雪穎碟依


    姒曖:青春餵了狗,才學會了怎麽訓狗!


    祭少:我的榮幸!


    ……


    姒曖是姒家嬌養出來的小公主,她任性恣意,倔強倨傲;她沒遇到祭衍之前,擁有的是整個世界。


    「祭衍,我要嫁給你,你的床我姒曖睡定了。」


    那一年,姒曖將祭衍堵在酒店床上,兩手叉腰,霸道倨傲宣布。


    那年祭衍二十五歲,姒曖十八歲,被個高傲的小女人一見鍾情,再見要命的結果就是:「她們哪點比得上我?有我漂亮嗎?有我性感嗎?有我身材好,胸大屁股翹嗎?你睡她們不睡我,祭衍,你眼瞎啊。」


    祭衍被她吼得太陽穴突突的跳,矜貴的氣質維持不住,很長一段時間裏,他都在x能力中自我懷疑和否定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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