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恩與喬冷幽離婚後,一切和以前一樣,隻是身邊少了一個人而已,有時候會覺得不習慣,但是她想時間會撫平一切的。


    「恩恩,趁這段時間好發調養身體。什麽都不急,身體最重要。」文瀾他們都看到了文一恩那天拿迴來的離婚證了。


    一場美好的婚姻,慘澹收場時真是的讓人心酸之極。


    「我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一個月已經夠了。」文一恩不想再這麽無所事事下去,因為放空腦袋隻會胡叫亂想。


    文一澤替文一恩盛了一碗雞湯:「要不出國旅行度假,放鬆心情,趁這個機會啊把你想去的地方都去一遍。」


    「不了,大哥。」文一恩接過雞湯喝了一口,「我還是得忙起來才有精神。否則每天沒事做,我覺得自己都要發黴了。」


    「恩恩,接下來打算怎麽辦?是要迴醫院上班嗎?」管姨想文一恩應該是想迴歸到工作中去。


    「去醫院上班不如到自家公司上班。以後文氏還是要交到恩恩的手裏才行。」文一澤自知自己的身份,而文一恩是文家唯一的繼續人,他從沒有想過要把她的一切占為己有。


    他隻會幫她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然後最後交到她的手裏。


    因為文氏是她的,所以以後也將是她來領導。


    現在讓文一恩早點進公司也是為了能熟悉一下公司的業務,讓她盡快上手,積累工作經驗,免得臨時接手,會引起股東們的不滿。


    「大哥,你又在說笑了。公司交給我幹嘛,你是文家的長子,理應在你的手裏發揚光大,與我有什麽事。你真是的,想太多了吧。」文一恩蛾眉輕輕揚起,俏皮的說著,並問著文瀾,「姑姑,你說是不是?」


    「文氏需要靠的是你們兄妹兩人,交給誰都一樣的,隻要能把文氏一直做下去就好。也不辜負你們爺爺的一生心血。」文瀾其實也不介意,畢竟文一恩一直堅持自己的醫學夢想,她應該是不會接手文氏的。


    「姑姑,我覺得恩恩比我有能力。我聽說文氏陷入危機時,你住院了很久,都是恩恩管理公司,把那些蠢蠢欲動的老古董們和野心勃勃的二叔給震住了,打得一手好牌。所以我覺得恩恩是有這個能力領導文氏的,而我呢,也誌不在此,我隻想四處採風,以後能辦個畫展最好。」文一澤雖然選擇了企管係,但是他更喜歡的是畫畫,「所以恩恩到公司幫忙,以後也好接手,而我就可以輕鬆的雲遊四海。」


    文一澤的想法自然是美好的,也是想這樣順利的把文氏交到文一恩的手上。


    也不想文瀾和文一恩懷疑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他不說破,也隻是想一直守在文一恩的身邊。


    「大哥,這個忙我可幫不了你了。我已經決定到國外去攻讀醫科繼續深造了。」文一恩已經在網上查過資料了,「童遙在國外待了那麽久,我已經讓她幫我聯繫一下學校。」


    她現在也不想迴醫院上班,她不想看到和喬家的關的人,比如蔣方亭,更不想讓喬冷幽知道她的所在的地方,可以隨時找到她。


    既然已經決定要斷了關係,自然是要斷得幹幹淨淨的,別藕斷絲連的,這也是她不齒的。


    所以她才選擇了出國,一邊可以繼續深造,一邊也可以遠離國內的這些人和事,讓自己有一個更安靜的空間。


    等到自己足夠有勇氣再麵對曾經的時候,她就會迴來的。


    「我在國外還是有點朋友,還有認識的老師,所以恩恩找我我就聯繫了一下。」童遙自然是要幫這個幫的,她可沒少受文家的恩惠,這一點小事自然是要辦好。


    「童遙謝謝你了,」文一恩微笑著感謝。


    「謝我做什麽,我在文家白吃白住,你們還把我當成親人一樣,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童遙自從父親去世後就再也沒有得到過親情的嗬護了,到了文家後,覺得自己又像是有了親人和家一樣溫暖。


    「那我們就都不要客氣了。」文一恩替童遙夾了一個小籠包,「多吃點。」


    「童遙,你這麽幫恩恩,這不是拆我台嗎?我才迴來沒多久,恩恩你就要出國了。」文一澤自然是舍不下文一恩的。


    童遙並不是故意的,隻是想順著文一恩的心思,讓她能好過一些。


    「大哥,我是出國學習,又不是移民不迴來了,我有時間會迴來看你們的,而你如果出差或者有時間也可以來看我啊。兩三時間看著長,其實很快就會過去的。」文一恩安慰著文一澤,「大家,家裏就交給你了。」


    「出去學習也當散心了,又增長了見識,沒什麽不好的,姑姑支持你。」文瀾欣然接受了文一恩的決定,隻要她開心。


    「姑姑最好了。」文一恩得到了文瀾的支持便俏皮的沖文一澤道,「大哥,你看姑姑都開口了,你還有什麽反對的理由。」


    「我不是反對你,而是我我怕你走那麽遠,你一個女孩子,沒有照顧你。」文一澤擔心她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安全。


    他一個大男人都經歷了死生一線,他更加憂心她一個弱女人怎麽應付一些意外。


    「我自己的分寸的。」文一恩繼續喝著粥。


    「那什麽時候走?」文瀾問她。


    「過兩天,我想盡快過去熟悉一下那邊的,以便新學期就能適應。」文一恩隻是不想在這邊待下去了,這裏似乎每一個地方都有屬於她和喬冷幽的過去,纏著她,讓她無法放鬆,無法記憶,所以想換一個新的環境,一個完全沒有喬冷幽或者喬家人的地方。


    「馬上就要過年了,你也要走?」文一澤驚訝。


    「嗯。」文一恩去意已經決,誰也改變不了,可任誰也體諒她。


    「好吧。」文一澤還是接受了這個突然的決定,「那後天我送你。」


    「好。」


    這兩天文一恩做了準備,把該收拾的收拾了,她隻帶了一個行禮箱,還有一個背包,很簡單。


    文瀾給了文一恩一張卡:「這張卡拿著,在那邊想買什麽就買點什麽,別太節省了。」


    「姑姑,我上班存了些錢,夠我過去用了。」文一恩把卡推還給了文瀾,「如果我用光了,再向你開口要也不遲。姑姑,管姨,童遙,那我走了。」


    文一恩和他們三人一一擁抱過後,眼眶濕潤,她也不是舍他們,隻是現實讓她不得不像一個戰敗的逃兵一樣離開。


    文一澤替她把行禮箱放到了車上,然後開車把文一恩載著離開。


    機場,人來人往,文一恩用護照取了機票,然後辦理了託運。


    隨後文一恩便和文一澤告別準備去安檢候機。


    「大哥,我走了。」文一恩的聲音啞啞的。


    「記得打電話所平安,如果在誰欺負你了馬上告訴我,我就是再忙也會飛過來給你出氣。」文一澤伸手摸了一下文一恩的發頂,像是小時候一樣。


    「好。」文一恩卻張開了雙臂將文一澤抱住,也像小時候一樣撒嬌。


    文一澤微僵了一下身子,但下一秒還是張開雙臂迴抱了文一恩。唇角彎起了柔軟的弧度。


    文一澤送走文一恩後,轉身離開,準備去停車場開車。


    步出大廳,文一澤感覺自己自己的肩膀被人從後麵拍了一下。他迴頭,看到一張笑容盈盈的臉,一頭剪得時尚的短髮,星眸紅唇,清純的少女感十足。


    「我還以為我看錯人了,原來真的是你?」少女一件拚接的迷彩羽絨外套,一條藍色的牛仔褲,腳上是白色的靯子,幹淨又利落。


    那名少女讓文一澤覺得麵熟,文一澤不確定:「你……?」


    「我是蘇芷。你不記得我了?」蘇芷的眼裏立即浮起了幾絲失落,「我們已經見過兩次了,你怎麽還記不住我?你的記性有這麽差嗎?」


    「是你!」文一澤自然是記得蘇芷,隻是眼前的蘇芷和他前兩次看到的蘇芷這差距真的有些大。


    前兩次蘇芷都化著精緻的濃妝,特別是眼妝很嫵媚野性。


    而現在的她素淨著一張美人臉,隻是唇上暖桔色的口紅,襯得她唇瓣像果凍一樣誘人,十足的清純少女,哪裏有半分嫵媚撩人的姿態。


    這才是她的真麵目,是一個可愛的美麗的少女。


    「當然是我,難道還有別人。」蘇芷不悅地噘唇。


    「嗯,這樣打扮挺好看的。」文一澤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這才是你應該有的樣子。」


    「我這樣好看?你喜歡這樣的我囉?」蘇芷聽到文一澤說喜歡這樣的她,立即又換上了燦爛的笑容。『


    果然是年輕的小女生,一句話便讓她歡喜讓她憂。


    「這樣才是真的你。若不是你說出來我還真認不出你來。」文一澤就不明白她這樣挺好看的,為什麽偏要弄成那種妝容,是好看嗎?他可一點也不覺得好看。


    「那是工作需要我才化濃妝的,平時我都是淡妝要麽素顏。」蘇芷終於明白了為什麽剛才文一澤第一時間沒有把她認出來了。


    她妝後嫵媚勾人,妝前就一清新美少了,差別自然就大了。他沒認出來也很正常。


    「那我就原諒你剛才沒認出來。」想來今天也是文一澤第一次見到沒有化濃妝的她。


    文一澤一聽,不禁失笑的搖了搖頭,加快了腳步往停車而去。


    蘇芷卻追著他:「你笑什麽。」


    「沒笑什麽。」文一澤走向自己的車。


    「你笑起來好帥。」蘇芷都被這溫暖的笑意迷住了。


    「你跟著我做什麽?」文一澤沒幾步就到了自己的車邊。


    「我剛送朋友走,我沒有車迴去,反正你要迴城,不如載我一程,好嗎?」蘇芷用乞求的目光看著她,那明澈的大眼睛看著就讓人不忍。


    文一澤擰眉,也不是不願意順路載她,隻是他不想和這個女孩子糾纏太多。


    「這裏打車很方便。」文一澤還是拒絕了她的請求,「我要上班,沒有時間送你迴家。」


    「沒關係的,你哪裏方便把我放哪裏都好。」蘇芷說著便拉開了他的車門,厚著臉皮就坐進去了。


    文一澤的濃眉擰得更深了,也隻好坐進車內。


    她已經坐上來了,他也不好意思把她給趕下去,畢竟是一個女生,他一個大男人不好和她多計較。


    就這樣,文一澤開車把蘇芷載了一段路。


    「你這麽早來機場是送朋友?」蘇芷打開了話題。


    「我妹妹。」文一澤也隨口答道。


    「哦,那你妹妹一定很漂亮。因為你都這麽帥。」蘇芷揚著唇角,明眸在陽光下星芒微漾。


    「你一個小女生,怎麽時時刻刻把帥字掛在嘴邊?」文一澤並不喜歡別人這麽一直誇他,誇多了,也覺得聽膩了。


    「我隻是在說事實而已,難道連說實話也有錯了?」蘇芷微嘟著紅唇,有些不滿。


    「我開車喜歡安靜。」文一澤順勢轉了一個彎。


    蘇芷知道他是嫌自己太聒噪了,所以她也不想引起他的反感,所以乖乖的閉上了嘴。


    文一澤在城中心的商務區把她放下:「我能送你到這裏了。」


    「謝謝。」蘇芷解開了安全帶,然後轉頭看向他的側臉,「那個我可以請你吃頓飯,表示謝意嗎?」


    「不用了,我每天工作很忙,沒有時間。」文一澤雖然態度溫和,但語氣是疏離的。


    「可是……」蘇芷眼眸微動,然後從自己的包包裏掏出了筆和紙,寫下了自己電話號碼,「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你有時間就打給我,我隨時都有空請你吃飯。」


    文一澤垂眸看著她遞上來的紙張上寫著一串黑色的手機號碼。


    「隻是請你吃個飯,又不會把你吃了,文一澤,你就這麽沒膽嗎?」蘇芷見他不接,心裏有些急,但卻用激將法激他,「或者你不想我下車?我就一直這麽坐著。」


    「激將法對我沒用。」文一澤頓了一下,但還是接過了她手裏紙張,「接了但不代表我有時間打給你,所以最好不要抱期待。」


    「我知道你很忙,隻是要你不忙的時候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就好了。」蘇芷清純的臉上又盈上了滿足的笑意,「那你開車慢點,88。下次見。」


    蘇芷便下了車怕耽誤他上班,所以便匆匆下車,並對他揮手再見。


    文一澤卻冷淡地把車開走了。


    另一邊蔣方亭到喬鼎集團找到了喬冷幽,把手裏的一封信放到了喬冷幽的麵前。


    「恩恩她請辭了。」蔣方亭還以為文一恩振作起來會迴醫院上班,沒想到今天一早去上班收到了她托林玫拿給她的辭職信。


    喬冷幽拿過桌上的信封,看著文一恩寫在封麵上「辭呈」兩個字同路人是用修長的指尖撫過字跡,就仿佛他觸摸的是文一恩的臉龐。


    「她已經出國了。」喬冷幽而後把信封放在了桌上,平靜沉重。


    「你早就知道了?」蔣方亭蹙眉,「冷幽,難道你就任恩恩這麽走了?你不去追她迴來嗎?」


    「姑父,我和恩恩已經離婚了。我還有什麽立場去追她迴來?這是她的選擇,我們都應該尊重。況且她現在最想的是找個安靜的地方不想我們打擾她,所以還是不要去打擾她好了。」喬冷幽明白文一恩現在需要的時間去撫平內心的斑駁的傷痕,誰去勸都沒有用,否則她也不會丟下最親的姑姑出國。


    這個地方這裏的人都讓她傷透了心,離開反而是更好的選擇。


    他除了成全,別無他法。


    「離婚?」蔣方亭聽到他們離婚了,身體不穩的晃了兩下,「怎麽會這樣,怎麽能這樣?」


    ------題外話------


    今天是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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