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的霸氣外露,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對秋雨濃的那種占有欲。


    聞良隻是微微挽了挽唇,不氣不惱,進學淡定。


    「賀總想這麽做就做了,可是你有問過雨濃願意你過問她的事情嗎?」聞良也無懼地迎視著賀景的目光,「如果她不想那麽賀總做這些又有什麽意義?何況她已經和你分手了,你無論什麽對於她來說隻是麻煩和困擾。賀總,你是聰明人,也該有自知之明她不想你闖入她現在的生活和世界。」


    聞良的話讓賀景的臉色陰冷,眼眸漸漸冷銳,仿佛是北極不化的冰川般冷硬,又尖銳得想用這目光刺死聞良般狠戾。


    「有沒有意思不是你說了算,而是由我來認為值不值得。」賀景整個人往沙發背上靠去,一派的悠然自得。又恢復了他的桀驁不羈,「而你也不用再裝了。你根本不是雨濃的男朋友,當然她也不是你的女朋友。」


    這一點,他今天終於敢肯定了,也有底氣敢質問聞良。


    「賀總的記性如此之差了嗎?你應該記得我和雨濃,還有喬總夫婦一起吃火鍋那次與你相遇,雨濃已經介紹過了。」聞良堅持自己是秋雨濃的「男朋友」身份。


    他答應過秋雨濃要幫她扮演男朋友的角色,他既然說到了說要做到。


    「有些話說出來也不見得是真的。但有些反應卻是真實的。今天你在喬夫人麵前介紹雨濃是喬太太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而不是女朋友……你們的眼神一直沒有任何交流,而我牽雨濃的手,對她愛護有加時你並沒有生氣。你們的表現根本不像一對戀愛中的情侶,所以你們根本沒有在交往。」賀景長臂一伸,再一次端起了咖啡喝了起來,心中暢快,「雨濃的性子我很清楚,她和你隻不過是在演戲給我看。她如此做也說明了她在乎我的看法。」


    聞良這才伸手端起咖啡補充了一些水分:「賀總,你自我感覺太良好了。也想太多了。我和雨濃都成年人了,她沒有必要做這麽幼稚的事情來給賀總看。我們是不是情侶不需要向所有的,尤其是賀總證明。」


    「你怎麽說我都不會相信的,因為我相信自己的直覺和看到的。」賀景根本無動於衷,這一次他再也不會輕易就放棄了。


    「那賀總,現在我以秋雨濃小姐男朋友的身份告訴你離她遠一點,越遠越好。」聞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靜著自己因為說謊而有些狂亂的心潮。


    他並不適合說謊,也從不說謊,這次為秋雨濃說謊,這顆心狂跳著仿佛要衝出胸膛。


    這種欺騙人的感覺並不好,甚至很糟糕,但為了秋雨濃他卻還是做了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也不屑做的事情。隻為她能安好,隻為信守與她的承諾。


    他盡力做到了,隻怕做得還不夠好。


    他怕自己再也幫不到秋雨濃了,而賀景就要侵入她的生活,或者再一次把她帶迴曾經難堪的境況裏,而賀景卻一無所知自己的愛對於秋雨濃來說是有多大的壓力。


    「賀總,你聽清楚了嗎?」聞良見賀景不語,再加提醒,「以您如此高貴的身份插足別人的感情不是一件好事。」


    「聞良,我也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對秋雨濃放手。」賀景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剛開始我以為你們在交往時,也有過一些顧忌,也想過就這樣算了。可是想想我找了這麽久的人就這麽輕易的拱手讓人,我實在是不放心。因為雨濃的幸福隻有可以給,聞先生你若是知趣的話就應該退出我和雨濃之間,我倒是會十分的感謝你。」


    「雨濃沒有讓我離開,我就會一直守護著她。」聞良覺得就算自己要離開也要聽秋雨濃親口說出來才行,他也才能放心的離開。


    「我會讓她迴到我的身邊。」賀景非常自信地宣示著。


    「那我拭目以待。」聞良淺淺一笑,「如果賀景沒有其他的事情,恕我要先告辭了。」


    聞良起身,沒有迴頭,一直往醫院而去。


    到了醫院,他敲響了文一恩的病房,就聽到了秋雨濃的聲音:「請進。」


    聞良推開門進去,走幾步便看到了秋雨坐在文一恩的病床邊,心湖微微落蕩漾,有一種鬆口氣的感覺。


    秋雨濃也抬頭看向他,見他已經換洗了一身衣服,清爽多了:「迴去了?」


    「嗯。」聞良點了下頭,「我還以為你迴去了。」


    「恩恩都這樣了,我怎麽可能放心在迴去?」秋雨濃又看向躺著的文一恩,「恩恩,我可沒那麽沒良心,是吧?」


    「嗯,你是中國好閨蜜。」文一恩伸出大拇指給她點了一個贊。


    秋雨濃握住她的手放下:「你現在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好好休息,我就謝天謝地了。」


    聞良走過去,站了秋雨濃的身後:「喬太太感覺好些了嗎?」


    「好多了,聞先生,謝謝你。」文一恩很感謝他的幫助,否則她和喬冷幽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走出火場。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況且我也沒有做什麽。」聞良覺得自己在原地幹著急時是多麽的無奈,「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喬總,如果他醒了我就來告訴你。」


    文一恩點點頭,心裏因為不能陪著喬冷幽而難過。


    聞良離開,秋雨濃看著文一恩臉上還微紅的臉蛋,嘆了一口氣:「你也真是的,幹嘛對你那個強勢的婆婆服軟?雖然她是喬公子的母親,但你也是喬公子的妻子啊。她憑什麽這麽對你?倒是你是好脾氣,若換成是我,我才不會依她。我的老公我憑什麽不能守著。當然,這也是後話了,我其實還是希望你不要折騰你自己,好好養傷才是重要的。」


    「其實冷幽的媽媽就是強勢了一些,她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我越是和她硬著來矛盾會越深的。況且她是長輩,也是冷幽的母親,我自然要多尊重她。要知道沒有她又我又哪來的老公是吧?她隻是太愛冷幽了,所以一時生氣而已。如果換成是我看著我兒子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裏,我也會發飆的。」文一恩輕輕拍了一下秋雨濃的手,「以後你結婚了你就會明白的。」


    秋雨濃皺了一下鼻子:「我才不要結婚,就算要結婚我也會擦亮眼睛找個好婆婆。你不知道有時候兩個人的婚姻成敗和婆婆也有很大的關係。我公司裏有一個同事就是他們夫妻是很恩愛的,可婆婆對她就是不滿意,挑這挑那的,反正就是一個事兒精,極品得不行。她老公雖然會說自己的母親不對的地方,但母親自然又有意見說兒子有了媳婦忘了娘,反正亂七八糟的事情很多。男人夾在中間就是受氣包,所以啊在他們結婚第三年終於無法忍受了,離婚了。雖然少了老公,但也不用每天迴到那個烏煙瘴氣的家生活。她現在一個人也挺好的。所以你得小心了。」


    「冷幽的母親還不至於這樣,她出身名門,有修養和素質,哪有你說的這麽誇張。」文一恩能還是能感覺到霍仲晴隻是稍稍對她有些不滿意,多數時間還是對她挺好的。


    「我也希望是我瞎操心,我自然是希望你和喬公子和和美美,白頭到老。」秋雨濃祝福著她,隨後又轉移了話題,「你真的不告訴你姑姑你和喬公子受傷的事情嗎?」


    「我也猶豫了一下,但如果我不告訴姑姑,她會生氣的。不過今天都這麽晚了,我也不想讓姑姑跑到醫院來,還是明天再通知她吧。」文一恩想明天自己的傷也會好兩分,而臉上的紅腫也消失了。


    她最怕的還是姑姑擔心,畢竟姑姑身體不好。


    秋雨濃也贊同她這麽做:「我給你削個蘋果。」


    文一恩正在吃蘋果的時候聞良過來了,行色有些匆匆,眼底浮著雀躍:「喬太太,喬總醒了。」


    文一恩一口蘋果卡在喉嚨裏激動得差點沒背過氣去,眼眶已經染紅,潭底浮起了生命的希望。


    「咳咳咳……」她抬手捂著嘴,顧不上秋雨濃遞上的水杯喝上一口水,便掀開被子就在下床。


    「你看你,喝口水去也不耽誤時間的。」秋雨濃心疼地替她拍著背緩解著她的難受。


    文一恩隻好匆匆喝了一口水,秋雨濃扶著她,聞良也跟在後麵,怕文一恩會有個閃失會暈倒。


    她一把推開了喬冷幽的病房門,就聽到霍仲晴微顫中帶著愉悅的聲音:「冷幽,你醒了?」


    「媽……」喬冷幽眨了兩下眼睛,目光循視了一圈,喉嚨幹澀難當,「媽,恩恩呢?她怎麽樣了?我想見她?」


    文一恩聽到喬冷幽醒來第一時間便詢問她的情況,心湖裏波瀾起伏,洶湧的情感都湧上心尖,化成刺痛眼睛的淚水。她拚命咬著唇,不自己哭泣。


    「她……還好。就在你隔壁。」霍仲晴動了動唇瓣。


    喬冷幽一說話,喉嚨撕裂般疼,他咳嗽了起來,咳得漲紅了臉。


    「我已經讓聞良去叫恩恩了。你別急。」霍仲晴替她倒了水,送到了嘴邊。


    喬寅聽到了腳步的聲音,轉頭就看到了文一恩:「恩恩,你來了。冷幽正問到你的情況,還是你自己和他說他才放心。」


    喬冷幽的視線落在了文一恩的身上,文一恩在秋雨濃的攙扶下,很快走到了喬冷幽的病床邊,霍仲晴隻好讓開了沙發的位置讓文一恩坐下。


    文一恩伸手向霍仲晴:「媽,水杯給給我吧。我來餵冷幽喝水。」


    霍仲晴把水杯遞到文一恩的手中,她便插了吸管進去,送到了喬冷幽的嘴裏,讓他含住:「你的喉嚨被煙嗆傷了,多喝點水潤潤。」


    喬冷幽聽話的點頭,也喝了好一些水,這才覺得喉嚨舒服了一些。


    「爸,媽,你們可以先出去嗎?我想和恩恩單獨說說話。」喬冷幽伸手去握住文一恩的手,緊緊地攥著不鬆開。


    這樣的感覺就像在火場裏一樣,他始終不曾放開她的手,也不讓她一個人麵對危險。


    他始終牽著她的手,也把她緊緊地護在懷裏。


    這份感動,是用生命的誠摯給予,亦是最打動人心的。


    他們雖然沒有同生,但卻共死過一次。


    文一恩感受著他的掌心的幹燥與溫暖,還有無比的安全感,僅僅這樣牽著手便能讓她心安。


    「我們出去吧。」喬寅拉過霍仲晴,便與聞良還有秋雨一起出去了。


    病房裏很安靜,沒有人說話,靜到可以聽到彼此的唿吸也心跳的節奏。


    他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對方,目光細細地描摩著第一處的細節,目光裏眷戀纏綿,溫情脈脈,潭底仿佛有晶瑩閃爍如夜空中最美麗的星辰。


    縱然是有千言萬語也敵不過這深情的一眼萬年。


    文一恩傾身,低頭,紅唇湊近,閉上眼睛,睫尖輕顫著,淺淺地吻上了喬冷幽的唇。


    她的吻像是她的人一般溫柔輕盈,但蘊藏著深情不悔,帶著飛蛾撲火般的決絕。


    她的吻讓他深深的震憾了,也被融化了。


    喬冷幽迴以她最熱烈的情感,奔放而狂野,隻想與她一吻直到天荒地老,直到世界的盡頭……


    心跳從沒有像這一次這樣快速過,唇齒間的溫度仿佛灼人的岩漿一般。


    他們的唿吸都糾纏在一起分開彼此。


    喬冷幽鬆開她的柔軟的唇,給她唿吸新鮮空氣的機會。


    「老公,我愛你!」文一恩將額頭抵在喬冷幽的額頭上,深情表白。


    喬冷幽笑了,伸手用掌心一輕扣住文一恩的後腦勺,低低輕喚:「老婆,老公愛你永遠比你愛我多一分。」


    他的眼睛裏笑意璀璨,還有些壞壞的感覺。


    他就是想讓她無話可說。


    他也想讓她知道他是真的很愛很愛她,可以付出生命。


    文一恩也笑了,她笑起來特別漂亮,可是眼淚卻叭嗒叭嗒的掉落。


    這樣的愛好沉重,卻也讓她感到無比的幸福。


    「那就為了我好好好的。」文一恩知道讓他別為她而涉險,他定不會答應。


    「你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所以我們都要好好的。」喬冷幽的大手撫過她的臉蛋,捏住她的下頷,卻也發現了她臉上的指印紅痕,他墨眸瞬間凝結,「誰打的?」


    「那個壞人……」文一恩撒謊。


    喬冷幽盯著她的眼睛,認真而仔細,銳利得仿佛在看穿她。


    「你看清楚那個人了嗎?」喬冷幽轉移了話題。


    「沒有。」文一恩搖頭,也怪自己沒有防備意識才會釀下大禍。


    「你既然沒有看到他的臉,他還要放火?」喬冷幽擰眉,一般的歹徒在達到自己的目的後,在沒有被人識破的情況下都不會冒子險殺人,「和我說說是怎麽迴事。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麽算了。誰種的因就要嚐什麽樣的果。」


    文一恩拉下他的手握在手心裏:「你才醒,還是先修養,不要想這些事情,太傷神了。而且我現在也沒有事,找壞人的事情可以等傷好了再說。」


    他這一剛醒,還沒有做檢查就開始勞神費力,她看著都心疼。


    「不行,早一點讓我知道情況才能得到有利的信息,才能更容易抓到人。」喬冷幽很不安心,「這種事情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不把事情解決了你可能還有危險。這樣的事情我可不想再經歷第一次。況且我還不至於這麽脆弱的。」


    「乖,告訴我,就當給我講故事。」喬冷幽哄著她。


    文一恩隻好乖乖地把事情都說一了一遍。


    喬冷幽用手機錄了下來。


    喬冷幽都銘記在心,然後他叫了聞良進來:「聞良,剛才我把恩恩告訴我的事情全錄下來了,你交到警局去當做筆錄,還有一定要查到這個人,我要知道他幕後的人。」


    喬冷幽深邃的眸光是閃著陰戾,他是真的動怒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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