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昭攝政王被生擒的消息傳入曹洋耳中,他大驚失色,“怎麽會這樣?他們不是身上有傷嗎?”


    “不知道啊,他們怕是不知疼痛,而且一個個如有神助,利箭飛出那敵軍的人頭跟串葫蘆似的。”


    “還有那淩將軍,依卑職所見,他的內力深不可測,連北昭攝政王那件特製的玄金鎧甲都被他一箭貫穿,簡直可怕!”


    曹洋聽了他們描述,一個氣血攻心,渾身疼得抽搐暈了過去。


    ……


    青羽軍大獲全勝,全軍都處於興奮狀態,今日的弓箭實在是太給力了,削鐵如泥,不外如是。


    以往需要催動內力才能達到的程度,如今不需要了,隻需花點力氣就行!


    看來老祖宗所言不虛啊,神箭在手,所向披靡。


    那北昭攝政王也還處於震驚之中,這才是青羽軍的實力嗎?果真恐怖如斯。


    他被淩清予封住了武功,套了黑袋押進營帳中。


    “淩清予,本王都說了,成王敗寇,本王願賭服輸,何必如此折辱本王?”


    淩清予伸手摘了他頭上的黑色麻袋,又正了正他的衣物,笑道,“攝政王誤會了,在下一名小將豈敢折辱王爺,奈何軍令難違,我們曹副帥說了,北昭攝政王神功蓋世,定要謹慎,不可出一點點紕漏。”


    “什麽?”北昭攝政王的俊臉瞬間黑了,“你說這是曹洋安排的?”


    “那是自然,我們副帥料事如神,他說隻要王爺的海東青海大人一死,王爺必然震怒,定會親自上陣。屆時再略施小計,要了你的命,也就斷了北昭的命脈,他便可領軍踏平北昭。”


    帳外的薑硯秋聽著淩清予的話,微挑了下眉,沒想到這家夥也挺會的,說的跟真的一樣。剛剛他們一起過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講的。


    北昭攝政王急了:“放肆!你們竟敢弄死了本王的海東青?!”


    淩清予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道,“別說一隻海東青了,就是王爺你的命,我們曹副帥也要定了呢!”


    “你胡說,曹洋他怎麽敢!”


    “我有沒有胡說,王爺眼睛看不見嗎?要不是我將你擒迴來,後麵來的十五萬大軍都能把你們踏成肉泥了。”淩清予見他咬牙生氣,又道,“想必王爺也知道能夠調動大軍的,唯有曹洋了吧?”


    北昭攝政王雖也想到其中關鍵,但仍然嘴硬,“不過區區十五萬援兵,你當本王奈何不了你們嗎?我北昭大軍後方亦有二十五萬兵馬,隻要本王一聲令下,即刻便能前來支援。”


    “嗯,王爺所言極是。”淩清予點點頭,看起來十分讚同他的話。


    整的攝政王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警惕地看著他,質問:“淩將軍與本王說了這麽多,有何意圖?”


    淩清予微微一笑:“王爺不必緊張,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在下呢,不過就是想與你合作一番,不會要你的命的。”


    畢竟活著的攝政王才能創造更多價值,死了可就隻有一份軍功,無關緊要。


    “與本王合作?淩將軍這是想叛國?”


    淩清予豎起一個指頭在唇邊,“噓——,王爺可別想多了,你先看看這個。”


    他掏出一份認降書,攤開了,擺在攝政王的麵前。


    “什麽?你要本王簽了降書?不僅要我北昭退兵,還要我北昭割讓十五座城池,且要年年進貢!你簡直癡心妄想!”


    北昭攝政王氣不打一處來,這降書裏頭的條款簡直都是霸王條款,太過分了!


    淩清予不緊不慢:“王爺這麽生氣做什麽?你們北昭屢屢進犯,不就是因為糧食短缺嗎?成為我們大淵的附屬國,兩國便可交易往來,屆時糧食必然也可以供應北昭。”


    一語戳中北昭的痛處,攝政王沉著臉,冷笑,“你一個小小將軍竟敢大言不慚,如今哪個國家不缺糧少食的,怎麽可能讓糧食隨意流通交易。”


    越是思量,攝政王越覺得自己被耍了,居然用此誘他。


    “王爺難道不知,我大淵如今已經推出了新的糧種,畝產收成已是過去的四五倍不止了。”


    “當真?”


    “自然當真。”


    “就算是真的,本王也不信你有這麽大的能耐,能讓糧食交易到我們北昭。”


    “誰說他不行?”薑硯秋掀了簾子,端著大白米飯和雞鴨肉進去。


    “你又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兩國交易門路打通,我便能讓糧食賣到北昭,讓北昭的子民亦能吃上飽飯。”


    “本王不信你有這麽大的能耐。”


    “攝政王若是不信,那這仗就繼續打好了,反正有我在,我們鎮北軍的糧草必然不斷。如今北昭沒了攝政王,踏平北昭更是輕而易舉。”薑硯秋把食盤往他麵前一放,“軍營裏隻有粗茶淡飯,王爺將就一下,做個飽死鬼比較好投胎。”


    “你——”,攝政王剛想發怒,濃香的米香就飄了過來,他一看碗裏圓潤飽滿的大白米飯,驚到了,他們皇室禦膳房裏的精品米糧都沒有這麽好的成色,“這是粗茶淡飯?”


    “對啊,我們軍中隻有這個,王爺若是嫌棄,那就隻能餓著了。”薑硯秋心中暗笑,空間裏種出的大米,可不饞死你。


    攝政王還是不信,轉頭看看淩清予,見他點頭,又看看薑硯秋。


    不對,不對,不對,這個小小兵士,怎麽敢在淩清予眼前這般造次?淩清予居然也不介意。


    還說出能令糧食賣給北昭的話,突然,他又想起曹洋提過的薑記運糧之事。


    他忽然一震:“你是薑記糧鋪的主人?”


    薑硯秋沒有隱瞞,點頭承認了。


    “難怪,難怪……”,難怪青羽軍氣勢如虹,曹洋那個狗賊真是欺人太甚!


    “就算如此,本王也絕對不會簽下認降書,你們殺死了我們的鷹神,便是我們北昭的死敵,我們北昭絕不向死敵俯首稱臣。”


    “死也不降?”


    “對,死也不降。”


    “這般忠於你的鷹神,為何這麽草率地讓曹洋驅使?”


    攝政王一時語塞,盯著淩清予,心中忿忿不平,還不是為了盡快除掉這個心頭大患。


    淩清予仿佛感覺不到他的視線,下意識看向薑硯秋。


    隻見她氣定神閑,“誰說那隻海東青已死?”


    “難道還活著?”攝政王抬頭凝視著她,又驚又喜,滿滿的期待。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看重那海東青。薑硯秋抬手一個響指落下,忽地一道影子從帳外飛入,圍著她打轉。


    她一聲:“迴去”,海東青方才迴去攝政王身邊。


    攝政王驚呆了,“你……你把它給馴服了。”


    別說是他了,連淩清予也有些意外。之前見到送給她養的小非時,就覺得驚奇非常,這會兒連有主的海東青都這麽聽她的話了,真不可思議。


    不是,重點是它身上的傷呢?這就好了?瞅著它身上纏著的布帶上透著一點點淡紅,淩清予都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薑硯秋實話實說:“沒有,隻是給它治了個傷而已。”


    確實隻用了點空間水給它泡藥浴而已,就是這泉水威力太大。


    不但治好了一大半傷,似乎也把射殺之仇都給洗幹淨了,現在甚至還有些親近她。


    本來她隻是想著好歹是隻海東青,死了可惜,沒想到還會物歸原主。


    攝政王與他的愛寵感情甚篤,如今失而複得,心情頗好,麵色也沒那麽臭了。


    淩清予趁熱打鐵:“王爺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然而,一提認降之事,攝政王的俊臉就垮了,“即便你們沒有對海大人下毒手,但是這認降書條約也太過分了。”


    “王爺何不換個思路看待?隻需把這些上貢的東西,看作用來打通交易道路之用,便不會覺得虧了。再說了,年年征戰,勞民傷財,哪個更消耗國力,想必王爺也心知肚明……何況北昭盛產寶石,那點歲貢對你們來說也不在話下。”


    什麽叫那點歲貢?你們是對金銀有誤解,還是對奇珍異寶有誤解?


    他咬了咬牙,又問,“那這十五座城池如何說呢?”


    “攝政王是覺得你自己不如十五座城池嗎?”


    攝政王:“……”


    “我也覺得要十五座城池說不過去,”薑硯秋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怎麽著也得要個北昭國的半數之多,方才彰顯北昭攝政王的赫赫地位。”


    淩清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要不,我再改改?”


    攝政王被兩人的一唱一和,氣到了。


    割讓城池,奇恥大辱。


    可若是不投降,鎮北軍糧草充足,如今青羽軍勢不可擋,以北昭軍裏剩下的那幾個草包將軍,定也是勝不過他。


    說不定還會像之前幾位將軍那樣,白白折在淩清予手中。


    該死,曹洋這個卑鄙小人,竟敢算計本王!都怪本王小看他了!


    在心裏罵完曹洋,又瞪了一眼淩清予,這人簡直就是北昭的克星!


    “淩清予,你究竟是什麽人?”武功在他之上,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如你所見,鎮北軍士。”


    “既然你隻是一個小小將軍,憑什麽與本王談判?”攝政王揚眉冷哼,高傲至極。


    “就憑…你是我的手下敗將。”淩清予氣死人不償命。


    事實如此,攝政王辯無可辯,悶聲問話,“那你們青羽軍與青閻軍是何關係?”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抄家流放,長姐北上燒京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六月輕煙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六月輕煙並收藏抄家流放,長姐北上燒京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