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不過兩個時辰,又有士兵匆匆來報。


    “淩將軍,敵軍兵臨城下,曹副將身受重傷,他命你攜青羽軍退敵。”


    有兄弟忍不住輕嗤,“他那也叫重傷?”


    來傳令的士兵臉上微囧,雖然吧…他也覺得沒什麽,但是軍令如山,不得不傳:“曹副將說軍情緊急,不得延誤,請淩將軍務必即刻點兵禦敵。”


    淩清予:“這迴北昭軍來了多少人?”


    “十萬大軍。”


    不等淩清予發話,又有人問,“這麽多人馬,就讓我們青羽軍去?大營那邊哪位將軍領兵?”


    “曹副將說……說之前淩將軍能領一千人退兩萬敵軍,如今這麽多青羽軍退敵十萬,也理應不在話下。”


    “這說的是人話嗎?他不知道兄弟們身上都帶傷嗎?”


    青羽軍們都憤憤不平,曹洋擺明了就是在給他們挖坑。


    傳令士兵訕訕僵笑著,“軍令已傳達,卑職便先迴去複命了。”


    淩清予擺擺手,“傳令下去,集結青羽軍,隨我出戰。”


    “是。”


    ……


    大營,副將營帳中,曹洋趴在床上聽著手下迴話,痛快地大笑,“淩清予他不是很能打嗎?今日本將軍就看看他如何帶著一千多人殺退十萬大軍。”


    “這怎麽可能?就算他長出三頭六臂也做不到啊!”


    “那肯定是不能長出三頭六臂啊,不過那麽多人馬,就算他長出三頭六臂也沒有用啊,不過淩將軍詭計多端,今夜風又大,他會不會用火攻啊?”


    曹洋聽後,眸子轉得飛快,“張賀,你們出去探探,看他們青羽軍用何計策對敵?”


    “好咧。”


    張賀出去後,曹洋又吩咐另一人:“陳宇,周將軍那邊準備如何得了?”


    陳宇俯身迴話:“副帥放心,周將軍正在點兵,十五萬兵馬需要一點時間。不過副帥放心,不會太久,隻待你一聲令出,便可即刻出兵禦敵。”


    “嗯,等青羽軍兵敗,便讓周明即刻出兵,打得北昭軍措手不及,務必擒住北昭攝政王,不論生死。本將要用他,來令北昭徹底跪服在我們大淵腳下。”


    曹洋眼裏精光閃爍,這才是他籌謀多日的目的,哼,隻要能滅了北昭攝政王,便能永久地掐滅北昭的威風和狼子野心。


    “哈哈,副帥高明,假意與北昭攝政王合作,實際不過是誘敵深入,再來個出其不意、一網打盡。”


    “嗬,兵不厭詐。區區北昭攝政王,他以為他能驅使本將?青羽軍不過就是本將拋出去的誘餌罷了,誰知那個蠢貨那麽容易上鉤。”


    陳宇嘿嘿笑著,“淩清予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將士,卻一連射殺了北昭數名大將。北昭王朝上下對他恨之入骨,都想盡快除之而後快,有這麽個大好機會擺在眼前,他們豈會放過。”


    曹洋一時得意,笑到後背抽疼,“嘶——,這個該死的淩清予,下手真狠,打得我全身難受。你快幫我看看背上的傷口是不是裂開了?”


    陳宇上前掀開被單,一看,疑惑了:“沒有裂開啊?”


    “不可能,沒裂開我怎麽這麽疼?”


    陳宇又仔細檢查一下他的背,正想說沒事,看他扭來扭去的背,便頓了下,改口道:“肯定是剛剛扯到傷口了,這樣吧,我再給副帥上點藥吧。”


    “快點。”錐心刺骨的疼痛襲來,曹洋冷汗都冒出來了,他就知道淩清予那個家夥心腸壞得很。


    陳宇趕緊拿出藥膏,挖出一大塊來給他敷上,“郝軍醫說這款藥裏麵添加了止疼的藥材,用了之後可以好睡一些,不過不能多用。”


    冰冰涼涼的,難受的疼痛感瞬間消失,曹洋舒了一口氣,“知道了。”


    隻是這一口氣還沒放下多久,那出去打探消息的張賀又跌跌撞撞地進來了。


    “不好了,副帥,不好了。”


    曹洋喜出望外,“什麽不好啦?是不是青羽軍兵敗了?快讓周明趕緊上場力挽狂瀾啊。”


    張賀連連搖頭,雙手也擺得跟兩扇子似的,“不是的,青羽軍個個都如狼似虎,勇猛無比,一箭射出,居然能夠穿透五六個敵軍!”


    “這怎麽可能?你是不是看錯了?”


    “你當人人都是淩清予啊,他們怎麽可能一箭穿透五六個人,真當北昭軍的盔甲是紙糊的不成?”


    曹洋與陳宇兩人皆是不信。


    張賀又道:“千真萬確啊,卑職親眼目睹,還有一個小兵站在城樓上就可以數箭齊發,瞬間要去了十幾個北昭軍的命啊!”


    現在想起那個場景,張賀還有些腿軟,那個小士兵明明看著瘦瘦弱弱的,可是一眼望過來的時候,他隻覺得全身都遍布寒意,像是被什麽恐怖大人盯上一般,驚得他下城樓的時候,還不小心絆了一跤滾了下來。


    陳宇不相信:“你說淩將軍這般厲害我還相信,別人也能如此,我才不信。”


    “真的,不信你自己去看。”張賀跟他們解釋不清楚。


    曹洋壓下驚濤駭浪,冷笑一聲,“就算他們厲害又如何?一千多人對付十萬大軍,談何容易。”


    “不是的,副帥,那青羽軍五千士兵全部就位啊!”


    “什麽?受了八十多軍棍還能上陣殺敵?就這麽想死嗎?”曹洋氣憤難當。


    他還想著除掉了淩清予,那麽這個神射營就會落入他的手中,到時候青羽軍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今日杖責之怨,來日便成了救命之恩。


    張賀連連點頭,“真的。”


    “這個淩清予還真是會收買人心,一個個身上帶傷,還願意給他賣命。”


    真是氣死他了,這一動怒,身上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該死的淩清予!


    “副帥,現在怎麽辦?以他們這勇猛殺敵的速度,怕是很快就會把北昭軍嚇跑的。”


    “青羽軍個個有傷,能堅持多久?”曹洋覺得他們隻是在強撐罷了。


    張賀搖頭:“這個卑職不知,但是依卑職方才所見,那些北昭軍士根本就近不了青羽軍的身。以前隻知道青羽軍射的一手好箭,擅長遠攻,可是剛剛我看了,他們近戰功夫也不弱。”


    甚至比他們強上百倍。


    陳宇聽了,心裏也有些打鼓,“副帥,之前淩將軍能以一千人馬退敵兩萬,今日五千人,會不會又贏了?”


    這話無疑是踩到了曹洋的逆鱗上了,若是讓淩清予再次贏戰,且還是對敵北昭攝政王,那莫大的軍功又要落在他們頭上了。


    “不行,你讓周明盡快出手。”


    “好,卑職這就前去傳令周將軍帶兵支援。”張賀說道,又要出去。


    陳宇攔住他,詢問曹洋:“副帥,我去吧,我的馬兒跑得快。”


    “隨你。”


    陳宇與周明率領大軍來到城門時,北昭軍士早已倒了一大片,他們的士氣早被青羽軍殺神一般的氣勢滅得一幹二淨。


    一箭雙雕已是難尋,他們這一箭數雕的,還是人間活物嗎?


    簡直妖孽啊,不是說大淵旱情,鎮北軍餓得快死了嗎?


    這些青羽軍到底哪兒來的力氣,連他們北昭軍中的精製盔甲都能洞穿,簡直可怕!


    周明也有些傻眼,一時忘了動彈,“那上麵打鬥的兩人是淩將軍和北昭攝政王吧?”


    陳宇訥訥點頭:“應該……是吧?”


    兩人踏於馬背,刀劍交鋒,較量不過三四個迴合,北昭攝政王便被淩清予一腳踹落馬下,長劍直指咽喉。


    “這就被擒住了?”周明驚喜,擒賊先擒王,好小子竟然生擒了北昭攝政王。


    陳宇瞪大雙目:“不是說北昭攝政王武藝高強,乃北昭第一高手嗎?怎麽這麽輕易落敗了?”


    周明目睹著淩清予將那位攝政王拎起來點了穴,他興奮地拍手笑道:“這說明咱們淩將軍比他更加厲害唄!”


    陳宇見周明這一副崇拜的狂熱樣子,心裏咯噔一下,“周將軍,你還不快上場?”


    周明看著那邊,移不開目光:“上什麽上,沒看到淩將軍都已經贏了嗎?我現在過去撿漏,你把本將當成什麽人了。”


    陳宇:“……”


    完了,剛剛路上你老還說淩清予這個毛頭小子就愛逞能,這迴都改口成淩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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