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歌怎麽說?”


    聖女不答反問,神情比之前嚴肅了幾分。


    昆侖墟這個地方,太過神秘、太過詭異。


    “他說他不知道啊,不過,他說是他師父告訴他有關昆侖墟的消息的。”


    **安一臉疑惑,“聖女,你知道昆侖墟的吧?”


    “知道,但知道的不多。”


    聖女眼神複雜地看了**安一眼,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不過,我建議你少打聽,你要明白,有些事情是不受控製的,雖然現在的你很強。”


    “但,你並沒有強大到可以解決一切麻煩的地步。”


    “所以,劉丹的話沒錯,昆侖墟裏麵的人,真的會找我們陳家人的麻煩?所以,昆侖墟的人很厲害咯?”


    **安不是笨蛋,有些話不用說明白,亦能猜到一二,隻需要觀察聖女的表情即可。


    “不是找你們劉家人的麻煩,是誰強,他們就幹誰。”


    聖女搖了搖頭,麵帶苦澀。


    “嗯?誰強他們幹誰?憑什麽?”


    聞言,**安皺起眉頭,心中頗多不服。


    憑什麽?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當年,也是你爺爺告訴我的。”


    聖女看了看**安,接著將桌上剩下的茶杯,逐一倒滿水,一共倒了六杯茶水,而茶壺裏隻剩下三分之一的茶水了。


    “你看,茶壺裏就這麽多水,茶杯倒滿了,茶壺就不滿了,再倒,茶壺可就幹了。”


    “靈氣也一樣,你多吸收一分,別人就少吸收一分,好比資本搶蛋糕一樣,我吃了,你就沒有了。”


    “蛋糕分完後,就接著製造蛋糕,然後將其瓜分。”


    **安瞪大了眼睛,好像明白了什麽。


    這,不就跟大毛跟二毛幹仗一樣嗎?


    大毛贏了土地,鷹醬得到了資源,二毛就跟一個大傻逼似的,完全成了被瓜分的蛋糕,啥也沒撈著不說,連帶著普通民眾都得跟著吃糠咽菜,勒緊褲腰帶進行“災後重建”。


    因為這一場戰爭地點,大部分在二毛家裏進行。


    仗幹完了,殘局得收拾吧。


    “古武界依舊如此。”


    聖女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弱肉強食,規則永遠掌握在實力強大的人手裏,就比如法律解釋權,都握在甲方手中一樣。”


    “如果說,萬惡的資本吸的是普通人的血,昆侖墟就是在吸古武高手的血,你們陳家人才輩出,你爺爺更是有著天下第一高手的名頭,恐怕早就被那幫人盯上了。”


    “他們也太不講理了吧,就沒有原因?就直接要搞死我們陳家的人?”


    **安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什麽玩意兒啊!


    “平安,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聖女笑著反問道,臉上帶著一縷譏諷。


    她並非是嘲笑**安,而是對這個世界不滿意。


    可惜,又無力抗爭。


    “我陳家人不是那麽好欺負的,就算想弄死我,老子也要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哼!”


    **安鼻孔冒出一股冷氣兒,眼神陰沉得嚇人。


    “跟你爺爺簡直一模一樣。”


    聖女看著**安這幅表情,眼睛裏滿是柔光,仿佛看見了曾經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隻可惜,他們有三十年未曾見麵了吧。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有些東西隻是傳說,至少目前而言,我們都沒見過昆侖墟的高手出來。”


    **安動了動嘴皮,欲言又止。


    沒見過,就確定沒有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們的實力太弱,段位太低,人家根本就不屑出手呢?


    完全有可能!


    就好比普通人聽到,某某市某某省的首富,或者說全國首富,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恨不得跪舔叫爸爸。


    但其實,在上麵人的眼中,錢隻是一個毫無意義的數字,什麽狗屁首富,遠不如潛在暗中的大佬牛逼。


    比如光明會,乃至天堂島那幫人,他們會把雄鷹國首富放在眼裏嗎?


    雄鷹國總統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個屁,別說首富了。


    **安陪聖女坐了一會兒,東拉西扯聊聊閑篇,便準備離開,他還著急去一趟非洲大陸找蘇暮雪呢。


    蘇暮雪遇襲這個事兒,**安總不太踏實。


    “死胖子,你怎麽在這兒?”


    **安要離開白玉京的時候,剛好遇到阿爾紮,以及姬長歌。


    姬長歌在這兒,**安倒是能理解,自己現在好歹也是白玉京最有出息的人,就好比全村就出了自己這個一個大學生,身為村長的姬長歌出來送一送怎麽了?


    阿爾紮又是什麽意思?


    “平安,你未婚妻的事兒,咱們白玉京不能不管,去的時候帶上阿爾紮,如今天泉寨那邊的事兒,不需要他親自盯著了,他可以幫忙。”


    姬長歌直奔主題,“阿爾紮實力不如你,但阿爾紮人品可靠,對普通人而言,實力不俗,保護你未婚妻綽綽有餘。”


    **安聞言皺了皺眉,不過很快就明白姬長歌的意思了。


    ——示好。


    姬長歌,不,應該是白玉京在向自己示好。


    因為秦昆侖那老狗叛變,導致白玉京中堅力量折損超過一大半,如今的白玉京馬上又得嚴格考核,短期內怕是找不到什麽天才子弟,緊緊抱住自己的大腿,是白玉京唯一的出路。


    唔,簡單點說,就是要給自己當舔狗的意思。


    娘的,一不小心自己也有舔狗了,別說這種感覺還挺好。


    “行吧,這貨是廢物了一點,但也不是完全沒用,至少膘肥體壯,充當活靶子還是沒問題的。”


    說著,**安一拳錘在阿爾紮胸膛,兩人早就熟悉了,玩笑尺度大,也不怕阿爾紮往心裏去。


    “老夫便不送你們了,一路小心,隨時與有容保持聯係。”


    “好。”


    **安也不墨跡,領著阿爾紮離開了白玉京。


    外麵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出白玉京駐地,**安第一時間便聯係了王有容,她得再給阿爾紮訂一張前往非洲大陸的機票。


    “機票已經訂好了,晚上你們在哪兒休息,用不用我過來接你?”王有容在電話中問道。


    “算了吧,蠻牛跟著呢,電燈泡有點大。”


    **安沒好氣地白了阿爾紮一眼,心裏多少有點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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