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小鎮的主幹道往裏走,阿圖爾來到了小鎮的內部。出乎他的意料,小鎮的內部相較於外圍竟顯得更加平靜,至於這表麵的平靜之下暗藏著多少的危機那就不是很清楚了。


    街道上有著不少的“行人”在閑逛,他們就仿佛是在炎熱的夏季卻遇上了社區大停電,明明是晚上,室內的溫度卻高的嚇人,足足有30攝氏度那麽高。人們看不了電視、玩不了手機卻又死活睡不著覺,隻能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閑逛,試圖消磨一下時間。


    聽到腳步聲,他們訊速的將頭轉向阿圖爾,視線隻在阿圖爾身上停留了一小會後就又緩緩地轉了迴去,一點都沒有要上來打招唿的意思,突出一個性情冷淡。


    阿圖爾自然也有仔細地觀察過這些人,當然前提是他們還能夠被稱為人的話。


    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存在著傷口,身體較為完整的人傷口集中在手臂、手掌、肩膀處。身體不算太完整的那些傷口則是出現在了麵部,主要為鼻子、和耳朵,此外就是胸腔和大腿。更有甚者身上就沒有幾塊好肉。


    阿圖爾並沒有理會這些喪屍,既然喪屍對自己沒興趣,那自己也不會自討沒趣。


    當然,如果有哪隻不開眼的喪屍自以為機智的跑到阿圖爾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的話,他也不介意賞他們一個沙包大的拳頭。


    街道上的喪屍並不是都在閑逛,其中有一小部分喪屍選擇聚在一起圍成一個圈。圈內躺著的顯然就是他們今天、明天、乃至後天的食物。


    腳步聲似乎被咀嚼聲掩蓋,亦或者是這群喪屍過於沉浸於眼前的饕餮盛宴。以至於直到阿圖爾從他們的身邊走過,都沒有喪屍發現他的到來。


    “是我來晚了嗎?怎麽一個活人都沒有?這不是還能聽到槍聲和慘叫聲嗎?人都死哪去了?”


    阿圖爾似乎來晚了,一路上竟是連一個幸存者都沒有遇到,路上倒是有不少的車輛,隻不過它們的狀況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有些直接撞進了房屋內,隻留一個車屁股在外麵。有些則是兩兩相撞,保險杠直接脫落,前擋風玻璃都被幹出了一個大洞。有些則是完好無損,唯有敞開著的車門和地上的兩個身影訴說著這裏發生過的故事。


    當然現實也不像他想的那麽糟糕,至少眼下他的視野內就出現了一輛滿載著行李的suv。隻不過那輛車的狀況並不能說好。車輛整體還算完整,從外表看並沒有發現有什麽破損的地方,如果忽略掉車輛周圍圍的水泄不通的喪屍以及在車底張牙舞爪的可憐蛋的話,車輛的狀況甚至可以說是相當的不錯。


    “我從沒見過喪屍會聚在一起這麽久,看來車裏麵有什麽東西正吸引著他們。會是什麽呢?嬰兒還是狗狗。”


    阿圖爾走進這才發現,這輛車的側窗和後窗都用報紙從裏麵給糊了起來。行李箱則是被一股腦的堆放在了車頂,阿圖爾甚至在其中看到了一件女士內衣。


    “這尺寸是真的大呀!這得有e了吧。”


    阿圖爾並沒有貿然對著喪屍動手,他可不想在解決掉所有的喪屍後一打開門出現的是一條狗或者更糟——一隻喪屍。


    念及至此,阿圖爾繞過屍群來到了車頭的位置,透過前檔風玻璃向車內看去,嗯、不出意外的什麽都沒看到。隨後阿圖爾就被車內出現的一幕給嚇了一跳,漆黑的車內有一雙白花花的大眼睛浮在半空中正驚喜交加的盯著自己。


    在短暫的愣神幾秒後,阿圖爾果斷轉身走向了圍在車輛周圍的喪屍們,既然已經確認了車內是存在幸存者的,那麽後麵要做的事情就很明確了。


    首先舉起菠蘿一樣大的拳頭,一個左勾拳懟在了離他最近的一隻喪屍的頭上,喪屍被打倒在地,同時還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撞倒了它身邊的喪屍。當然這些喪屍隻是被打倒了並沒有死,此刻的他們還在地上掙紮著試圖起身。


    但是他們顯然不會有起身的機會了,阿圖爾快步走到倒地的喪屍身前,抬起右腳就重重的跺了下去。喪屍的腦子瞬間被踩得變形,黑色的汁水濺射的到處都是,那味道就像是你向化糞池裏丟了一塊磚頭。


    剩下的喪屍也都如法炮製,在確認了周圍的喪屍都被清理幹淨後,阿圖爾來到了旅行車駕駛室的位置,費力的用他的大手輕輕地(自以為)敲打了一下車窗。但是迴應阿圖爾的卻是長時間的靜默。


    “裏麵是沒人嗎?還是已經遇難了?那我剛才看到的是什麽?難道是我已經熱的已經出現了幻覺?”


    就在阿圖爾感到疑惑,並下意識地準備用手撓撓頭的時候,車輛的引擎突然被發動了,緊接著是車輪在地麵上摩擦的聲音,伴隨著輪胎尖銳的嘯叫,整輛車以它這輩子都不會有的急速竄了出去,就連車尾燈都化作了一道流光


    “shit!”


    此時阿圖爾意識到自己的一片好心是喂了驢肝肺了。


    阿圖爾呆呆地在原地站了了許久,多次想要張嘴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佇立了良久後才弱弱的自言自語道:“也沒事,至少目的達到了,隻是結果有些偏差。這是可以接受的,是的,可以接受的。啊~是的,我本來就沒有指望他們能夠提供什麽迴報,隻要他們活下去了就好,活著就好。dame it!,#¥@*&……¥@。”


    在輸出了一段優美的語言後,阿圖爾終於調整好了心情,繼續邁步前進。在走了一段距離後阿圖爾就被地上的車轍印給吸引了注意力,沿著車轍印,阿圖爾很快就看到了剛才的那輛車,不過這次可就沒有剛才那麽幸運了。


    車輛在路中央飛速行駛,為了規避路中央報廢的消防車,司機猛打方向盤而導致車輛失控,繼而側翻在了路邊。後排的兩人因為沒係安全帶的緣故直接被甩飛了出去。


    至於阿圖爾是怎麽判斷出來的,喪屍不正啃著呢嗎。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被喪屍團團包圍,從地上流淌的到處都是的鮮血可以判斷出來這兩人確實是剛遇難沒多久。


    相較之下,駕駛員就幸運多了,他因為係了安全帶的緣故,此時正滿頭血的倒掛在車內,麵目呆滯、眼睛則是死死的盯著喪屍進食的地方。


    阿圖爾站在駕駛員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他不知道駕駛員在想什麽,隻看到他麵色通紅、雙目充血、眼角迸裂,眼睛隻是死死的盯著被喪屍包圍的兩人,或許他什麽都沒在想吧。


    阿圖爾搖了搖頭,隨後就徑自離開了,至於車內的人?已經是個死人了。走了大概有50米,阿圖爾就聽到後方傳來了男人淒厲的慘叫,阿圖爾並未為此駐足,繼續邁步離開,隨著阿圖爾步伐的遠去,慘叫聲變得越發的淒厲、也越發的微弱,最後戛然而止。


    在稍微前進了一段距離後,又一輛旅行車出現在的視野內,同樣的被喪屍包圍,同樣的車底下壓著喪屍,同樣的車頂上堆滿了行李箱,也就是車子的顏色不一樣。


    “這畫麵似乎在哪裏見過啊。怎麽感覺那麽眼熟呢?是我熱迷糊了?真的中暑了?不行,我得立刻人幫忙才行,亦或者趁著太陽還沒升起找個陰涼的地方躲一躲。”


    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阿圖爾這次並沒有解決掉那些喪屍的打算,直到阿圖爾聽到了身後傳來的敲擊玻璃的聲音。阿圖爾抬起的腳在半空中一頓,隨後又落了下去。


    “一定是我聽錯了,是的,一定是的,萬一又是一群白眼狼呢。還是不要冒險了,就當做沒聽到好了。嗯,他們的運氣實在是不好,是的,運氣不好,與我沒有關係,沒有關係的。”


    直到第二聲敲擊玻璃的聲音傳來,這次的聲音明顯比上次要大,以至於周圍的喪屍都變的活躍起來了。


    阿圖爾迴過身,同樣是黑暗的車廂裏出現了白色的眼球,隻不過這次驚恐的眼睛有三雙。


    阿圖爾歎了口氣:“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了。”說著阿圖爾就像上次一樣幹淨利落的解決掉了周圍的喪屍。


    威脅解除後,阿圖爾再一次來到了駕駛室的位置,用手隨意的敲了敲車窗。令他驚喜的是這次車窗居然緩緩的降了下來,但是車窗並沒有完全降下來,而是隻降了一半,剛好露出黑人男子的頭。阿圖爾看不到男子的雙手,但是長久地經驗可以輕鬆地判斷出,男子的左手一定放在門把手上,右手應該是拿著武器準備隨時給自己來一下。


    想法是很好,但是被看穿了也就沒用了。


    男人:“感謝你救了我們,請問你是職業軍人嗎?”


    阿圖爾:“某種程度上講,是的,想活命的的話就下車跟上我,另外收起你的小心思,我對你們沒有惡意。”


    說完阿圖爾就站到了遠處,等待著這家人的決定。


    沒有讓阿圖爾等太久,這家人很快的下了車,隻不過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還是讓他們無所適從。


    男人:“謝謝,我叫摩根。這是我的妻子,珍妮。我兒子,德維恩。”


    “阿圖爾。”阿圖爾簡短的迴複了一句,同時打量了一下三人,確認他們身上沒有傷口後繼續開口道:“跟上我,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摩根:“那我們的車?”


    阿圖爾:“先放在這吧,還要更要緊的事情要做。再說了,丟不了,就算丟了,這世道車比人多多了。”


    說完阿圖爾扭頭就走,絲毫沒有給三人猶豫的時間,至於說是否擔心三人會不跟上來,阿圖爾倒是沒有這方麵的顧慮。


    首先、正常人都知道此時跟上來才是最好的選擇,有送上門的大腿不抱那是不是大佬就是傻子。其次、此時的阿圖爾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考慮其他的事情了,之前他還隻是懷疑自己中暑了,那麽現在他可以確認了。


    他感覺麵部充血,尤其是雙眼,腫脹發熱,渾身無力,胸悶,頭腦有些恍惚,胃裏翻江倒海。所有症狀都和熱射病完美的匹配,至於熱射病和中暑的關係,熱射病其實就是中暑的嚴重類型。


    阿圖爾在前麵大搖大擺的走著,三人則是戰戰兢兢的跟在後麵,不敢離得太遠。離開車子的保護還是讓他們有些擔憂。


    在穿過了幾個街區後,阿圖爾在鎮子的邊緣位置找到了一棟看起來結構還算完整的房屋。


    阿圖爾嚐試性的用打手擰動了一下門把手,不出意外的門鎖上了。就在三人以為阿圖爾要放棄這棟屋子轉而找另一家的時候,阿圖爾抬起腳一個正蹬踹直接將門給踹了開來,得虧門足夠的結實,沒有從門框上被踹下來。


    扶住發反彈迴來的門,阿圖爾徑直走進了屋子。踹門的動靜或許會吸引周圍喪屍的注意,但那些現在都不重要了,要沒有觸發房屋警報器就行。


    快速巡視完一樓,確認一樓安全後阿圖爾對著三人吩咐道:“把門鎖上,搬來東西抵住大門,關上所有的窗戶,拉上窗簾。我去二樓看看,你們結束後來二樓找我。”


    說完不等三人開口就上了二樓。二樓也很安全,一個人影都沒有,甚至連生活過的痕跡都沒有,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人了。


    “這家人是出去旅遊了嗎?不過也好。”說完開始嚐試著卸下後背的彈藥箱。


    期間樓下還傳來了斷斷續續的搬運家具和走路的聲音,沒過多久聲音消失,緊接著傳來的就是三人上樓的腳步聲。


    阿圖爾:“是你們啊,真是幫大忙了,幫我把後麵的扣子解開,我自己一個人做不到,先解開扣子、然後是拉鏈,唿~”


    阿圖爾終於從裝甲內解放。熱浪夾雜著汗臭味從裝甲內湧出,熏得幾人睜不開眼睛,阿圖爾此時可管不了那麽多,他隻感到了一陣久違的涼爽感,甚至覺得有些冷。


    阿圖爾:“終於出來了,你們先搜一下二樓,看一下有沒有有用的東西,我去去就來。”


    說完阿圖爾就快步下樓直接衝向了廚房的位置,將水龍頭打開,水流激射而出,就這麽白白的落在了水池內,但是阿圖爾卻沒有絲毫要管一管的意思,反而翻箱倒櫃的找起了東西,他的目的很簡單—鹽。現在的他亟需補充水分,但是單純的喝水隻會造成會水中毒,所以他還需要補充些電解質,那麽鹽自然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在喝飽之後阿圖爾才開始在尋找食物,他肚子很餓,但是卻沒有絲毫的食欲,阿圖爾知道自己這是中暑的症狀,但是他還是需要補充一些食物。他在冰箱裏翻找了一會兒,但是什麽都沒找到,冰箱內隻有啤酒和飲料。倒是在櫥櫃裏找到了不少的罐頭。阿圖爾將它們帶上了樓,在爬樓的時候他隻覺得渾身無力,身體非常的沉重,但又感覺腳下輕飄飄的像是飛起來了一樣,雙腳像是被粘在了地麵一樣,又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軟軟的。


    阿圖爾晃晃悠悠的走上樓,


    剛爬到二樓就看到摩根在等著自己。


    阿圖爾:“哈~哈~你們一定是餓了吧,來吃點東西吧。”


    摩根:“謝謝,我們想知道你是軍隊的人嗎?”


    阿圖爾:“嚴格來說我隸屬於快速反應部隊,但是……”


    話沒說完阿圖爾隻覺得眼皮有些沉重,感覺身體輕飄飄的且不受控製,他隻覺得視線不受控製的下移,然後就失去了意識。在黑暗中,他影影約約的聽到了如下對話。


    摩根:“你怎麽了?珍妮、德維恩快來!快過來幫忙,他好燙,他好像發燒了。”


    珍妮:“他的體溫恐怕得有39攝氏度,我們得立刻給他降溫。”


    德維恩:“我去找些退燒藥。”


    珍妮:“不,德維恩,他這是中暑了。去找些酒精來,酒也行。摩根,先和我把他搬到房間內,然後你去打盆水,還有毛巾和剪子。”


    摩根:“我們要救他嗎?”


    珍妮:“什麽?”


    摩根:“我的意思是,他的症狀非常的像電視上報道的,萬一……”


    珍妮:“你想多了,他隻是中暑了,再說了他可是救了我們的命。”


    摩根:“但是他一開始並沒有打算就我們不是嗎?”


    珍妮:“那是因為他不知道我們在車裏麵不是嗎?好了,別再說了,不管怎麽說我們都得救他,即使他屍變了,你手上還有槍不是嗎?”


    摩根:“好吧。”


    德維恩:“我找到了酒精棉片。其他的東西都在這了。”


    珍妮:“很好,德維恩,現在去打一盆水。”


    砰砰砰!喪屍拍擊門窗的聲音。


    摩根:“安靜、噓。”(小聲)


    德維恩:“爸爸,他們在門口。”(小聲)


    摩根:“我知道,德維恩,他們一時半會進不來的。過來搭把手,我們把這個書桌搬過去。好了,這樣他們就過不來了。”


    ……


    阿圖爾中間醒來了一次,恍惚間聽到如下內容。


    摩根:“他的情況怎麽樣?”


    珍妮:“燒已經退了,唿吸也恢複了平穩,我想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外麵的那群喪屍怎麽樣了?”


    摩根:“還在房子周圍,但是沒有拍門了。”


    ……


    砰!(槍聲)


    德維恩:“什麽聲音?”


    摩根:“聽起來像是槍聲,我下去看看。你們呆在這別亂跑。”


    珍妮:“注意安全。”


    ……


    珍妮:“情況怎麽樣?”


    摩根:“槍聲是從遠處傳來的,看起來是別的幸存者,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不過也有好消息,門口的喪屍全都離開了。”


    德維恩:“要不要去救他們?”


    摩根:“不,我們自身難保,而且我們得先等他醒來不是嗎?好了,德維恩,你先去睡覺吧,這裏有我和你媽就行了。”


    ……


    珍妮:“摩根,你說我們能活下來嗎?”


    摩根:“我們一定能的,你。德維恩還有我,我們一家一定都會好好地活著的。”


    ……


    當阿圖爾醒來時室內被染成紅色的一片,分不清是朝霞還是晚霞造成的,周圍十分安靜,仿佛之前的喧囂都是幻覺現在才是常態,阿圖爾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唿吸聲、昆蟲的鳴叫聲以及窗簾的擺動聲。


    阿圖爾捂著腦袋,他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很長的夢,在夢裏米國淪陷了,老畢登駕崩了,周圍的人都變成了可怕的吃人的怪物。


    阿圖爾活動了一下四肢,除了有些無力以外並沒有感到任何的異常。坐起身,看了看四周。


    “不認識的房間,哦,我想起來了。原來那些不是夢嗎?這現實可是比夢境還要操蛋啊。”


    晃晃腦袋。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小房間內,屋內擺設十分簡單,應該是客房亦或者是臥室。窗戶大開,室外涼爽的風將淡藍色的窗簾高高吹起,同時還帶來了血腥味和燒焦味。房門緊閉,還有把傾斜的椅子抵在了門上。門邊靠牆的位置坐著三人,阿圖爾一時想不起來他們是誰,隻知道自己確實見過他們。地上靠近門口的位置整齊地擺放了幾個空罐頭。似乎還起著警戒的作用。


    阿圖爾伸手摸索自己的槍,但是摸來摸去始終是沒能找到,這才想起,自己的槍還在直升機上呢。


    阿圖爾掙紮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的t恤已經被從中間剪開,褲子也是一樣破損的不能穿了。此外脖子、腋下還有大腿根部都傳來異樣感,像是這些地方的皮膚都磨損了,看了看旁邊堆成堆的棉片,阿圖爾頓時明白了這是怎麽迴事。


    阿圖爾蹲在窗戶口,開始觀察起外界的情況起來。街道上很安靜,房子周邊並沒有任何異常,在20米開外地方,才出現了喪屍的身影,但那幾隻喪屍顯然那不夠的活躍隻是在原地發呆,在更遠處阿圖爾就看不到街上的情況了,他隻看到了房屋燃燒餘燼產生的嫋嫋煙霧。似乎一起都很平靜,至少阿圖爾此時的心境是這樣的。


    在窗邊看了一會,感受著腹部傳來的饑餓感,阿圖爾這時才想起來自己似乎很長時間沒有吃東西了。就是不知道地上的那些空罐頭是否有一個是自己吃的,估計是不會有了吧,畢竟自己那時候中暑,吃啥吐啥。


    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口,阿圖爾輕輕的擰動門把手,門鎖解鎖的啪嗒聲雖然很小但是還是驚醒了摩根。摩根本能的迅速地聳動雙肩,同時右手快速地摸向手槍的位置,當他看到來人是阿圖爾後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這覺倒是別想再睡了,同樣被驚醒的還有珍妮和德維恩,隻不過他們是被摩根給弄醒的。


    阿圖爾:“我沒打算驚動你們的,隻能說這門鎖真不咋的,另外反應不錯。好了,既然你們已經醒了那就起來吧,時間緊迫我們需要交換一下情報。”


    阿圖爾走出房間先是來到了一間臥室。在衣櫃裏隨便選擇了一套衣服也不管尺碼合不合適拿著就去了浴室。雖說衣服不合身確實會影響行動,但是眼下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他感覺自己已經臭了,就這恐怕還是珍妮他們給自己擦拭過身子之後的結果,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之前究竟有多臭。


    在洗了一把冷水澡後,阿圖爾來到了廚房的位置,此時摩根一家早已經到樓下了,摩根在檢查各個窗戶的情況,珍妮和德維恩則是在廚房忙碌,說是忙碌其實就是開罐頭,畢竟這家人的冰箱裏麵實在是沒什麽吃的。


    從珍妮手中接過一個牛肉罐頭後,阿圖爾道了聲謝就直接大口開吃了起來,他實在是太餓了。以至於一個罐頭根本吃不飽,最後一連吃了5個才結束。


    阿圖爾:“嗝~好了,廢話不多說,咱麽直接切入正題吧。首先我想問一下,我睡了多久?”


    德維恩:“大概有兩天了。”


    摩根:“是的,你從錯天早上就開始沉睡,現在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


    阿圖爾用手捂著腦袋,似乎不敢相信剛才聽到的內容:“你的意思是說,我睡了足足有36小時。”


    摩根:“差不多。”


    阿圖爾雙手在桌子上一攤,似乎是認命似得說道:“好吧,說說你們了解到的情況吧,說實話我對於現狀可以說是一無所知,我需要從你們口中得到消息。”


    摩根:“好吧,其實我們也不知道這場災難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三個月前新聞開始報道一種新型的流感,現在迴想起來災難應該就是在那時開始的。


    一開始大家都沒當迴事,隻覺得這就是一次普通的流感,直到我們所在的社區出現了死亡案例,緊隨而來的就是一夜之間搭建起來的鐵絲網隔離帶。


    我們很疑惑,但是他們隻給了一張紙然後就讓我們迴家待著,哪裏都不要去。”


    阿圖爾:“那張紙還在嗎?”


    摩根:“抱歉,給扔了,但是上麵其實沒有什麽重要的內容,無非就是一些預防流感的方法,比如勤洗手、多通風什麽的。”


    阿圖爾雙手交叉抵在下巴上:“好吧,你繼續。”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他們甚至沒有給我們任何的準備時間,當然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即使有錢也買不到任何的食物了。總之很多人家裏的食物早早地就吃完了,我們則是正好在隔離的前幾天去了趟超市,采購了一大堆的零食這才堪堪夠吃。


    德維恩:“都是我的功勞。”


    摩根笑著摸了摸德維恩的腦袋:“沒錯,說來慚愧,我們是靠著德維恩的零食才支撐過那段時光的。不過你知道的,可怕的其實不是食物短缺,大家省著點吃的話即使很少的食物也能支撐很久。真正可怕的還是流感,很多人莫名其妙的就感染了,有些人當天晚上還好好的,能夠和你喝啤酒,吹牛皮,但是第二天人就不行了,燒的厲害,各種藥物都試了,一點作用都沒有。


    很快,一些穿著防化服的人,他們進入社區將病人轉移,將病人的家屬隔離,但是還是有越來越多的人被感染。大家這才意識到了是事情的嚴重性,開始閉門不出,但是感染的勢頭已經控製不住了,依舊有越來越多的人感染,死亡。


    那些穿著防化服的人一開始還會進入社區,漸漸地也就不來了。事情的惡化有時候就在一瞬之間。有一個家庭,當然我也是聽說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們家的小孩發燒了,但是沒有藥,周圍的鄰居也都沒有藥,或者幹脆就是害怕了,不敢給他們開門。這家人走投無路,於是他們選擇了爬圍牆,然後被射殺了。


    自此,局麵開始徹底失控,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了暴動,他們手拿武器,開始衝卡,雙方爆發了激烈的衝突,也有少部分人趁著這次機會開始打家劫舍。後麵的事情我們就不知道了,我們開著車跟在了遊行隊伍的後麵,最後衝出了封鎖。”


    阿圖爾:“衝封鎖後你們去了哪裏?”


    摩根:“我們去了鄉下,我朋友家裏,但是我們抵達那裏的時候他們一家已經不知所蹤了,我們就在那帶了兩周。後來食物吃完了,我們再一次踏上旅途,在路過這個小鎮的時候,車子碾壓到喪屍然後就被困住了。再然後的事情你也知道,不就不贅述了。”


    阿圖爾捏了捏眉心開口道:“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許多,我了解到的情況並不多,目前我了解到的情況是—米國淪陷了。至於後麵能否恢複秩序猶未可知,我對此並不報什麽期望。據我猜測,現在恐怕已經陷入了軍閥割據的局麵了。”


    摩根:“軍閥割據?像南北戰爭?”


    阿圖爾:“不,恐怕更糟。我問你,如果身逢亂世,而你手裏恰好有一支軍隊,換成你,你打算怎麽做?”


    德維恩:“自立為王,然後想幹嘛幹嘛。”


    摩根:“……”


    阿圖爾:“沒錯,這就是大部分的人的想法。”


    摩根:“但是總有高尚的人吧?”


    阿圖爾:“我並不否認這點,但是你這麽想著實有些幼稚。爬上高位的哪有高尚的人?即便真有,也不過是實現方式不同罷了,終究是殊途同歸,一丘之貉。”


    “咚!”


    突如其來的聲音使得幾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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