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圖爾.肯.叔本華,米國人,祖籍德國但澤(後劃歸波蘭,更名為格但斯克),現居住在肯塔基州。父母早些年因為幫派火拚被誤傷,撿迴一條命後便迴到了德國。阿圖爾則隻身留在米國完成學業,畢業後加入了米軍。


    在中東服役期間在一次外出任務中腿部負傷,隨後被送迴國內療養加退伍。而和他一起執行任務的隊友就沒有那麽幸運了,頭部中彈,麵部還被石頭砸的親媽都認不出來,要不是身上的狗牌誰都不知道他是誰,身上的裝備還都被搶了。


    阿圖爾迴國後就進行了療養,在痊愈後便加入了特殊武器與戰術小隊。但是參加的任務卻不多,主要是有他參加的任務留不下活口,無論是恐怖分子還是人質都留不下來,他衝進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開槍擊斃所有的人形敵人。躺在地上的都會被補一槍,上級每次都給他擦屁股,對外宣稱那是沒有持槍的歹徒。至於為什麽沒有被開除,因為實在是太好用了。


    心理醫生的診斷顯示阿圖爾患有戰後創傷應激綜合征,在室內環境會很緊張,這種緊張導致阿圖爾的超常的反應能力,但是也帶來了弊端,那就是大腦的反應速度跟不上手指扣動扳機的速度,在狹窄的環境下見到會動目標就會下意識的開槍,有幾次甚至差點斃了隊友,以至於後來再也沒有人願意和阿圖爾組隊。至於那些人會不會責怪阿圖爾,那就不好說了。


    阿圖爾於是經常獨自完成一些危險的任務。阿圖爾的上級一致認為他患上了創傷後應激障礙,隊友的去世給他帶來了太大的衝擊,對此阿圖爾每次都是拒絕迴答這個問題,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有沒有應急創傷綜合症別人不清楚他自己還不清楚嗎?


    至於上級為什麽不讓阿圖爾強製退役,笑話,這麽好使的刀為什麽要收起來。隻要沒人反對就行,而且誰敢反對?除了內部的人,外界的人根本不認識阿圖爾,見過他的基本都被殺了。而且這是阿圖爾自己的意誌,米國可是很皿煮的。


    hh-60鋪路鷹上,此時的阿圖爾已經25歲了,多年的服役生活讓他的臉上多了些痕跡,最為明顯的就是下巴處的疤痕,這是一次任務過程中造成的,每當有人問起的時候阿圖爾總是笑笑擺擺手,表示不想提這件事。


    “唿叫鷹巣這裏是雛鷹,我們正在接近亞特蘭大。”阿圖爾的一名隊友按住耳邊的麥克風開始唿叫總部。至於隊友的名字,不提也罷。


    鷹巢:“鷹巢收到,雛鷹小隊,現在正式改變你們的任務目標,任務目標變更為鎮壓軍隊的騷亂。”


    雛鷹小隊就是阿圖爾所在的小隊,就在幾個小時前,他們接到了喬治亞州有武裝暴亂的消息。按理來說這件事應該交給當地的武裝部隊處理的,但是當地的警察和特勤隊好像處理別的事務去了,沒空。即便如此也輪不到阿圖爾他們這個肯塔基州的隊伍不是嗎?畢竟肯塔基在北方,而喬治亞在南方。但是上級就是這麽命令的你能有什麽辦法。


    小隊一共有5人,原本是有6人的,隻不過那人今天正好休假迴家陪女朋友了,可惡的現充。


    即便阿圖爾所在的小隊再怎麽精銳,一支5人小隊對上整支軍隊還是不夠塞牙縫的,為了增加那麽一點可憐的威懾力,阿圖爾小隊配備了無畏戰士。


    這是一種新型裝甲,專門研究出來進行反恐行動的,其設計靈感來自於二戰時期的重甲兵,當然也有可能是參考俄國的,誰知道呢。


    這種裝甲戰士簡直就人形裝甲車,內置凱夫拉材料做內襯,外有特種鋼加防彈陶瓷做裝甲,防電抗火又抗打擊。隻有反器材武器才能對其造成可觀的傷害。


    據說甚至可以扛得住ak47近距離長時間射擊,至於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至少實驗假人是沒事的,至於真人實驗,沒人願意去嚐試。恐怕在裝甲被洞穿之前裏麵的人恐怕就已經掛了。


    無畏戰士同時還搭載一挺m134型速射機槍,這種機槍用加特林機槍的原理,用電動機帶動六根槍管旋轉,在每根槍管迴轉一圈的過程中,它所對應的槍機則在和槍管一起旋轉的旋轉體上的導槽內作往複直線運動,依次進行輸彈入膛、閉鎖、擊發、退殼、拋殼等一係列動作,所以最高射速高達每分鍾6000發以上。所以一分鍾就能將無畏戰士後背的彈藥箱打空。


    不過這種裝甲也不是完美的,雖然配備了輔助動力係統,但是因為技術水平的原因動力係統更多的是承擔支撐的功能,操作人員行動的時候後仍然需要人力帶動。這一過程無疑是相當消耗體能的,而且無畏戰士目標大,機動性差,在戰場上就是個活靶子,所以隻出現在了反恐戰場,至於上真正的戰場?迫擊炮都能教你做人。由於手部也配備了裝甲,無畏戰士甚至無法使用其他武器,一旦彈藥打光就隻能上前肉搏,或者原地罰站。所以正常執行任務的時候沒人會穿這身。但總得有人穿啊。


    在收獲了多個臨時‘兒子’後阿圖爾在‘兒子們’的孝敬下穿上了無畏戰士裝甲。當然他自己也是有一身裝備的,被帶在了飛機上。


    直升機從城市旁邊飛過,原本喧鬧的城市變得更加喧鬧了,甚至有些歇斯底裏,從城市內部還傳來了沒有任何節奏的槍聲,不是在開銀趴就是在暴動。從飛機上看還能隱隱約約在城市裏看到火光。


    隊友a:“我不明白,我們這麽點人,過去不就是送人頭嗎?就算我們個個以一敵十也殺不完他們啊。”


    隊友b:“不知道,你問我也沒用,任務就是這麽下達的,我們也隻能執行,我現在隻羨慕那個正在成雙成對小可愛。真想把他拉過來打一頓。”


    隊友a:“但是你打不過他啊,我們中隻有阿圖爾和隊長能打過他吧。”


    隊友b:“那難辦了,他的假就是隊長批的,阿圖爾又不想摻和這些事。”


    頻道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隊友c:“情報不是說隻是小規模暴亂嗎?怎麽到處都是火光?而且這麽大規模的暴亂,我們這支小隊能處理嗎?”阿圖爾的另一個隊友開口問道。


    隊長:“城市那邊應該會有其他的隊伍前去處理,我們隻需要處理好軍隊就好。而且我們處理了軍隊暴動,很快就可以讓他們去鎮壓暴亂。”


    隊友d:“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的簡單。”


    阿圖爾也想說兩句,但是炎熱的天氣導致他現在口幹舌燥,為了節省些水份所以阿圖爾沒有開口。


    隊長:“這話可不興說啊,而且考慮這些也沒用,還是執行任務吧。”


    隨著直升機的靠近,槍聲也變得越來越密集。


    隊長:“鷹巣,這裏是雛鷹小隊,已經確認營地內部發生了激烈的交戰。”


    鷹巢:“收到,繼續執行任務。”說完無線電被掛斷了。


    隊友b:“什麽?就我們幾個?之前不是說隻是騷亂嗎?這是去送死。真見鬼。”


    隊長:“服從命令!而且走一步是一步吧,不過真是奇怪啊,要是叛亂的話怎麽會鬧到現在,按理說早就結束了。”


    隊友d:“看來這次確實有些不對勁。”


    “rpg!”(總有人說我這裏寫錯了,這裏沒寫錯啊,這裏喊rpg才是正常的,rpg確實是俄製的火箭筒,因為便宜所以賣的跟ak似的,在米國當過兵的見到火箭彈飛過來一般都喊rpg,沒當過兵的一般都喊巴祖卡。嗯,又水了不少字。)


    話音未落,他們所在的直升機尾翼上就挨了一發響尾蛇。


    要是有人在地麵上的話就能看見一名大兵向著武器堆奔跑,然後被後麵的喪屍化的士兵撲倒,再然後他的手就按到了響尾蛇的發射按鈕。呲溜的一聲響尾蛇直接上天,在空中劃過一個美麗的弧度後直接衝著鋪路鷹的發動機飛來。當然這些阿圖爾小隊並不知情,他們隻認為是下麵的叛軍襲擊了他們。


    飛行員:“求救求救,唿叫總部我們收到了襲擊,重複一遍我們收到了襲擊。”


    隊長:“別管那該死的無線電了,我們得想辦法,提升高度。”


    飛行員:“不行,已經失控了。我們正在快速失去高度,準備接受衝撞。”


    “砰,咚咚。哢嚓哢嚓。”


    直升機和地麵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又打了幾個滾。隨後是令人牙酸的刺耳的摩擦聲。當然這些阿圖爾都聽不到了,他隻覺得耳朵裏有一股高音,在耳鳴中阿圖爾失去了意識。


    阿圖爾蘇醒時天依舊是黑的,至於阿圖爾昏迷了多久,阿圖爾也不得而知,不過從饑餓程度判斷應該隻是幾個小時而已。阿圖爾抹了一把麵罩上的泥土,結果隻是糊了一臉,沒辦法,阿圖爾撕下來頭盔一側的薄膜,是的,麵罩上還貼了許多層薄膜,一旦髒了就直接撕掉,當然也不用擔心會一次性撕掉多層薄膜,隻有撕掉一層薄膜才會能夠撕掉下一層,就像抽紙似得。


    撕開薄膜的刹那,阿圖爾就看見隊友趴在了自己的身上,想要對自己男上加男。阿圖爾嚇得一個逼鬥扇了過去,將隊友扇飛了出去。阿圖爾趕忙起身,他覺得有些不對勁,是哪裏不對勁呢?總之他從隊友身上感到了強烈的違和感,阿圖爾趴下身,仔細地打量起隊友的屍體起來。


    他的隊友怎麽說呢,還活蹦亂跳的,在那咿呀咿呀的,兩隻手臂向上舉著,在空氣中胡亂的抓撓著,就像是被嬰兒床上的掛飾吸引的小嬰兒一樣。身上也沒有少什麽零件,胳膊腦袋都在下半身也在,就是離得有些遠。部件都沒少啊,這違和感是因為什麽呢?腸子流了一地?不能吧。阿圖爾晃晃腦袋,決定不再理他了,就讓他在這自己和自己玩吧。


    阿圖爾搖搖晃晃的向著直升機走去,飛機上除了駕駛室內的兩人以外已經空無一人,駕駛室的兩人也是可憐,一個被飛機的a柱直接紮了個透心涼,a柱甚至紮穿了後麵的座椅。血液和內髒碎片像是珍珠奶茶似得順著吸管流了一地。


    另一個幸運些,脖子被擰斷了,身體被安全帶束縛住,但是腦袋以一種詭異的角度耷拉在胸口,脖子長的就像是隻雞似得。被紮的透心涼的隊友看見阿圖爾的到來,虛弱的向他張了張嘴好像在說,你隨意我先睡了,還向著阿圖爾望了望,張了張嘴就沒有其他行動了。


    阿圖爾沒有上前查看他們的情況,他腦子現在還是嗡嗡的,他隻知道自己不是一名醫療兵,就算是,自己現在也幫不了什麽,你不能指望一個手指頭比擀麵杖還粗的人給另一個人做手術吧。


    阿圖爾將他扯出駕駛艙,拿出對講機開始唿叫總部,雖然穿著裝甲,但是阿圖爾還是可以通過裝甲內置的接收器和擴音器進行交流。萬幸機載對講機似乎沒事,隻不過裏麵隻傳來了呲呲的電流聲。阿圖爾將頻道調到緊急求救頻道。


    阿圖爾:“鷹巣,這裏是雛鷹小隊,我們遭受襲擊,隻有我一人存活,重複我們遭到襲擊,隻有我一人存活。”


    阿圖爾:“雛鷹唿叫鷹巢。聽到請迴答。”


    阿圖爾就在頻道裏不斷的喊著,也不知道喊了多久。萬幸無線電很快就被迴應了。


    神秘人:“收到士兵,這裏是尼米茲號,請報告你的姓名以及所屬單位。”


    阿圖爾:“阿圖爾·叔本華,編號是xxxxx,隸屬於肯塔基州特殊武器與戰術小組,所在小隊為雛鷹小隊。”


    神秘人:“收到,已經核實你的身份,歡迎歸隊士兵。”


    阿圖爾:“所以能幫我轉接我的上級單位嗎?我有重要的軍情要匯報。”


    神秘人:“恐怕不行士兵,不是我不願意幫你而是你的上級單位在3小時前就已經失陷了,嚴格來說整個肯塔基州已經失陷了。我們聯係不上任何那裏的人。”


    阿圖爾:“什麽?我不明白,你一定是在開玩笑是嗎?這一點都不好笑,如果你不是軍方的人員就給我立刻放下對講機。fbi與cia會找上你的。”


    神秘人:“冷靜士兵,在你失聯的這段時間內發生了不少事情。總體而言就是,米國淪陷了。”


    阿圖爾:“米國淪陷了?誰幹得?”


    神秘人:“不清楚,目前唯一知道的信息就是野火計劃已經啟動。”


    阿圖爾:“等等,這個是能告訴我的嗎?”


    神秘人:“是的,米國已經淪陷了,老逼登已經死了。我們與各地失去了聯係,與其說失去了聯係倒不如說他們主動切斷了聯係,總之我們聯係不上他們了。再說的直白點就是米國已經不複存在了,一場不知道由誰發動的恐怖襲擊擊垮了我們,我們現在也沒法組織處更多的人手去完成救援任務,所有的人隻能靠自己了,願上帝保佑我們。我這裏有個錄音,是從空軍一號傳過來的。你附近有電腦嗎?我發到你的終端上。”


    阿圖爾在後艙隊友的屍體中間抽出了一台筆記本電腦,因為是軍用版本又綁在了座椅上所以沒有損壞。


    阿圖爾:“正在接受?不過為什麽?”


    神秘人:“你想問為什麽把這個消息告訴你?覺得自己的權限不夠?你聽完音頻就明白了,在關鍵時期我們需要為米國留下火種,因此每個有生力量都極為關鍵,與音頻一同發過去的還有你後麵的任務,任務代號‘種子’。好了就這樣。”


    說完就切斷了連接。阿圖爾有些迷茫,在等待音頻下載好後將音量開到了最大,想聽聽空軍一號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老人:“啊~真見鬼,拉開她,啊老子的脖子,照著頭打。瞄準頭。射擊!”


    年輕人a:“可是,那是第一夫人啊。”


    老人:“她已經不是第一夫人了,射擊、射擊頭部。快!!!”


    “砰砰”


    老人:“我說了射擊頭部,打身子是沒用的。”


    年輕人a:“啊!”


    老人:“真該死。開槍啊!”


    “嘭”


    老人:“給他也來一槍,一樣的瞄準頭部。”


    中年人:“什麽?不,你不能這麽做。我們可以治療的,我們有醫療室的。”


    老人:“不,沒用的,我知道,被咬了就沒救了。快動手,你想把我們都害死嗎?”


    “嘭”


    老人:“唿,別激動,別用槍指著我,你想篡位嗎?”


    中年人:“是你說被咬的人無藥可救的,你該不會是想食言吧。”


    老人:“我還沒失去理智。你還拿槍指著我?我說了把槍放下,我是總統,我叫你把槍放下,很好,現在把那個箱子拿來。兔子和大毛那邊怎麽樣?”


    中年人:“他們似乎也遇到了同樣的麻煩。”


    老人:“嗬嗬,想獨善其身,想得美,看來我們的後手起作用了。”


    中年人:“老逼登,到底是怎麽迴事。”


    老人:“實驗室泄露了。我隻能告訴你那麽多。”


    中年人:“老逼登,你打開箱子幹什麽?合上他。”


    老人:“我會統治這顆星球或者看他化為一片焦土。”


    中年人:“該死,老逼登,你不能這麽做。”


    老人:“太晚了,該讓他們明白誰這才是這顆星球的主人。世界亂不亂我們說了算。”


    “嘭”


    年輕人b:“彭思先生?”


    中年人:“你們也看到了,他已經失控了,又要拉著我們所有人墊背,他活到了70已經活夠了,還有一個不是自己親生的女兒,了無牽掛,但我們不一樣,下麵的人也不一樣。對外宣稱就說總統被受到感染的第一夫人咬死了。召集所有級別的將領,保留這段音頻,我要讓所有的民眾知道他們選出的總統是什麽樣的嘴臉。”


    音頻到這裏就結束了,後麵的內容沒有放出來,空軍一號內發生了什麽事已經很清楚了,總統夫人收到了感染,然後咬了總統一口,保鏢沒有打頭,所以被咬傷了一個,第一夫人隨後被擊斃,緊接著就是被咬傷的保安被擊斃,最後副總統擊斃了總統。


    阿圖爾:“這叫什麽事呀,也沒說要我做什麽呀?嘖,煩死了。哦,對了,他好像說給我安排了後續任務來著,我來看看是啥?。”


    任務代號:種子。


    任務內容:活下去並盡量解救更多的人。


    這個任務目標好模糊啊,還要救人,救人的任務最麻煩了吐槽歸吐槽,事還得幹啊,生活還得繼續不是嗎?


    阿圖爾迴到自己的隊友身邊,蹲下身仔細的看了看隊友的狀態,此時的隊友依舊在伸手夠著什麽東西,可能是天上的月亮也說不定。在月光的照耀下阿圖爾看清了隊友的臉,這是怎樣的一張臉啊,就跟那茶葉蛋似得。


    阿圖爾扯起地上的螺旋槳葉片,雙手舉起,狠狠地向下朝著試圖對他男上加男的隊友腦袋上紮去,螺旋槳葉很順暢,要不是隊友已經不動了,阿圖爾還以為自己插歪了。阿圖爾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是做,隻知道自己應該這麽做。不然會留下麻煩的,至於什麽麻煩,給誰留麻煩,阿圖爾想不出來,他現在隻想找個地方歇一會,他的頭還是暈暈的,好在沒有想要嘔吐的感覺。


    螺旋槳插入隊友腦袋的手感讓阿圖爾感到意外,但阿圖爾沒有功夫多想了,如法炮製的解決了駕駛室內的兩位隊友後阿圖爾來到直升機的後排,不幸中的萬幸,飛機沒有翻到過來,否則阿圖爾還得想辦法把飛機翻個麵。


    阿圖爾從後排座位上取下被固定在牆上的m134機槍以及彈藥箱並將其放在空地上,阿圖爾又在飛機內查看了起來,有一名隊友不見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那種,一起消失的還有武器箱,裏麵放著阿圖爾的裝備,如果不是阿圖爾沒法子自己脫下無畏戰士裝甲,阿圖爾勢必會選擇穿自己的那套裝備。


    阿圖爾裝備上機槍和彈藥箱,這著實消耗了他不少的時間,機槍很好拿,但是彈藥箱不好解決,阿圖爾蹲在地上用後背蹭了半天才蹭進去,但是起身又是一個大問題,阿圖爾現在的狀態就像是那四腳朝天的小烏龜,阿圖爾試了兩次想要掙紮著爬起來,但是都沒成功還差點折了自己的腰,那重量可不是人類能受得了的。


    阿圖爾又向側麵翻過去,打了半個滾,這才艱難的翻過身,隨後在地上爬了半天才慢慢的爬起來。阿圖爾想要坐下休息會,但是一旦坐下,再想站起來可就沒那麽容易了,阿圖爾深唿吸幾口氣後在原地猶豫了一會最終決定向著軍營的方向前進,希望能夠找到活口。


    阿圖爾在泥路上走著,一邊走還一邊在路上做了標記,但是沒走多久就失去了方向,因為槍聲停了,這是個不好不壞的消息,主要取決於後續的發展。


    在周圍一模一樣的景色中,阿圖爾過了許久才發覺自己走錯路了,眼前的方向根本不是去軍營的路,至於為什麽阿圖爾會知道自己走錯了路,那是因為有幾架直升機從阿圖爾的頭頂飛了過去,阿圖爾可以肯定直升機就是附近軍營來的,而他們的方向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亞特蘭大市。


    阿圖爾歎口氣,繼續前進。


    隨著那幾架直升機的遠去,城市內部產生了劇烈的爆炸。


    阿圖爾:“他們在轟炸城市,城市已經淪陷了嗎?情況已經嚴重到這種程度了嗎?難道他們要放棄亞特蘭大了嗎?”阿圖爾自言自語道。


    阿圖爾有個毛病,他喜歡一個人呆著,但是真的一個人待著的時候他就喜歡和自己說話,一遇到其他人或者有其他人在身邊他又變得沉默寡言,不想聊的話題他是一點都不會參與的,但是有一點好,一旦你打開他的話匣子,他就會變得無比的話癆。


    爆炸並未持續多久,在彈藥耗盡後直升機也就返航了。留下了一座燃燒著的城市。奇怪的是直升機們並沒有原路返航,而是前往了別的地方。不過這對阿圖爾影響不大,他已經不打算去軍營了,他現在的體力已經不允許他繞遠路了。


    現在是2010年的8月份,至於具體是哪一天阿圖爾不清楚,他不敢肯定自己隻昏迷了幾個小時。雖然夜晚還是很涼爽,但是阿圖爾的無畏戰士裝甲透氣性實在不敢恭維。現在阿圖爾渾身是汗,又累又渴的,但即使再累再渴阿圖爾還是得繼續趕路,阿圖爾很清楚,一旦太陽升起,等待他的就是被曬成木乃伊。


    阿圖爾走在草地上,高低不平的道路讓阿圖爾耗費了不少的體力,好在不遠處就是一個小鎮,零零散散的燈光指引著阿圖爾的腳步。


    在後半夜阿圖爾終於抵達了這個小鎮,一個‘歡迎來到林肯縣’的牌子昭示著這裏的身份。整個鎮子也不太平。一開始阿圖爾還以為是燈光,結果離近一看,這是火光而不是什麽燈光。到處是燃燒著的車子,燃燒起來的房屋,還有燃燒起來的人。幸好米國的房屋間距比較大,不然就是大型火災現場了。鎮子上還停著幾輛警車,車門大開,看不見警察的蹤跡。除了警車還有幾輛消防車,消防車周圍則是屍變了的消防員。


    阿圖爾:“可惜了。”


    阿圖爾沒有向著消防車走去,雖然他現在急需他人的幫助,但是那裏可看不見任何活口啊。


    再往裏走,鎮子變得更加混亂了,阿圖爾親眼見到一個白人胖大叔捂著手臂從屋子裏跑出來,肩膀上有著一個瘮人的牙印,流了一地的血。後麵則有幾隻喪屍慢慢悠悠的在後麵跟著,其中有一隻喪屍被草地上的水龍頭絆一跤,連帶著絆倒了它身後的喪屍,更多的則是輕鬆地繞過了障礙物。喪屍們遇到柵欄也不會傻傻的被柵欄圍著,遇到低的一個狗吃屎就翻過去了,遇到高的柵欄那可就隻能幹看著了,也不繞路,沒有被其他事物吸引走的話就會一直呆在這直到下一個倒黴蛋翻牆過來,來一次真正的轉角遇到愛。


    阿圖爾還看見一個胖胖的白人大叔剛從車子裏衝出來就被車裏伸出的手死死抓住胳膊,他拚命地掙脫,用力地拉扯著胳膊,但是就是沒法從喪屍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喪屍也因為安全帶的緣故,隻能待在車內。隨著白人的動靜越來越大,兩隻遊蕩的喪屍也加入了進來,男人發出慘叫但他的慘叫卻是開飯信號,更多的喪屍圍了上來,他們按住男人的肩膀,腦袋將他壓在身下,然後在他的身上開始撕咬起來,肌肉、脂肪、肌腱伴隨著鮮血被扯了出來,男人的聲音也低了下去,直到一隻喪屍咬在了他的氣管上,伴隨著男人聲音的衰弱,更多的喪屍被鮮血的味道所吸引。


    阿圖爾在一旁駐足觀看,他冷眼旁觀這一切,沒有理會這一切,這一畫麵在他眼中和一群獅子分食一隻角馬沒什麽區別。盡管他現在拿著m134機槍,他隻要輕輕扣動一下扳機就能結束那人的痛苦順帶著幫他複仇,但是那又有什麽用呢?關鍵問題是他的彈藥要找誰補充呢?他的彈藥還是要用在更重要的地方的,本著能省則省的原則,阿圖爾離開了慘劇現場,眼不見為淨,這也是他最後的慈悲了。


    人間煉獄在阿圖爾的眼前上演,道路被染紅,鮮血播撒的到處都是。到處是慘叫和唿救聲,也有槍聲,但是槍聲隻持續了一會沒堅持多久就斷了,道路的兩旁圍攏著好幾堆喪屍,不用看也知道他們聚在一起是為了什麽,反正不會是為了開銀趴。


    阿圖爾是上過戰場的,哪怕是最慘烈的戰場也沒有這麽慘烈的場景,殘肢斷臂到處都是,還有些沒法分辨的物體,阿圖爾覺得那是腸子,要麽就是腦子,總之白花花的帶著點血絲,反正不會是番茄味的豆腐腦,香辣味的倒是有可能,想到這阿圖爾都有些餓了,但是他的食欲很快就消失了,因為阿圖爾見到了一個他這輩子都忘不掉的景象,這場景可把阿圖爾惡心壞了,他遇到了一個隻有半截身子的老太婆,應該是被汽車碾壓造成的,赤裸著上半身,甩著兩個那啥衝著他爬過來,那啥在地上都磨禿嚕皮了,尾椎和腸子在地上拖出一條血線。那場麵要多滲人就有多滲人。關鍵是那玩意都下垂到腰部了,你能想象嗎?到腰部啊!


    阿圖爾覺得惡心加快了腳步離開了那隻喪屍,但是剛走幾步實在是覺得難受就又折返了迴來然後抬起了右腳對準了喪屍的腦袋。喪屍似乎也察覺到了阿圖爾的存在,伸出一隻手伸向阿圖爾,這個動作讓阿圖爾想起了那些在戰場上向他求救的戰友,阿圖爾愣了一下神,隨後一腳跺了下去。這是阿圖爾給予的慈悲,也是戰場上對其他戰士的慈悲。紅黑色的血水噴了阿圖爾一身。讓阿圖爾聞起來就和那群喪屍一毛一樣。可把阿圖爾惡心壞了。阿圖爾仔細端詳起這具屍體。


    阿圖爾:“這是腦溶解了嗎?那麽多液體,遠遠超過腦脊髓液也的正常量了。看來有必要研究一下了。”


    阿圖爾站起身喃喃道:“這還不如暴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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