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鳳靈韻點頭,“他們明明看到我了,但是卻不對我動手。最後是我主動打他們,他們才不得已對我動手的。”


    顧淮笙愣在了原地。


    母後原來又騙了他……


    好半晌才說著,“母後屢次說謊,將所有的罪名都往自己的身上攬,所以母後是在保護誰?”


    當時皇後讓他小心誰,但是卻沒有說出來,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幕後者!


    文成帝眯眼看著顧淮笙,“太子,你的意思是,真正害你的人不是皇後?”


    顧淮笙點頭,“兒臣目前也不敢確定,但想必定是有人威脅了母後。”


    文成帝聲音驟冷,“可你母後已經是天下的一國之母,除了朕,普天之下誰還能威脅她?”


    察覺到文成帝生氣了,顧淮笙連忙行禮請罪。


    “父皇請息怒,兒臣絕無影射父皇您的意思。母後雖然身為一國之母,可也有自己在意的人和物,有在意的,自然就有了弱點。那幕後人許是掌控了母後的弱點,逼迫母後被他差遣也說不定。”


    鳳靈韻也跟在後麵替顧淮笙求情。


    文成帝看著顧淮笙身上的血跡,覺得鬧心。


    畢竟那個人能在京都安排刺殺太子,又能指使得動皇後,說不定哪天就要掀了他的皇位!


    難道是白家又在作妖?


    文成帝若有所思,片刻後才站起身,“行,算你說得對,但是朕希望你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從你母後的嘴裏得到真實的答案。若辦不到,朕便罰你到城門當差半個月!”


    一國太子到城門當守衛,丟人丟到爪哇國了!


    若顧淮笙不想丟臉,他必定會抓緊時間尋找真相。


    “是。”


    文成帝揮手:“趕緊出宮吧。哦,對,長樂跟著一起去,去審問一下那個北靖國的刺客。”


    於是,鳳靈韻就跟著顧淮笙一起迴到了東宮。


    地下密室裏。


    顧淮瑾聽著不遠處的人,時不時傳來的慘叫聲,麵無表情。


    鳳無雙則是躲在離顧淮瑾最遠的牆角,抱著自己的雙腿,心想自己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逃離這個鬼地方。


    “見過長樂公主!”


    隨著地牢裏下人的參拜聲,兩人均有動作。


    他們皆知道,長樂公主就是鳳靈韻。


    以顧淮瑾為首,大聲說著,“鳳靈韻!你這個賤人,你還有臉來!”


    要不是鳳靈韻聯手顧淮笙將他抓住,他哪裏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他本該是高高在上,天下人尊敬的皇!


    鳳無雙也站起身,眼神幽怨地看著,慢慢悠悠,像是在逛花園一樣的鳳靈韻,“你終於來了!鳳靈韻,你到底想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


    龔玉珍一直就在這地牢裏吃喝,閑著沒事就過來折磨她。


    這就算了,還有一個顧淮瑾,時不時地辱罵她,用眼神淩遲她。


    她快要受不了了!


    她迫切地想要離開這裏!


    “嗬。”


    對於他們兩人說的話,鳳靈韻從自己的頭上摘下一根發簪,漫不經心地說著,“想來瑾王是對我這個人的規矩還不夠了解,所以張口就是‘賤人’二字,看來今日,是有必要讓瑾王深刻地了解,我鳳靈韻這個人最討厭什麽,和最喜歡什麽了。”


    她帶著深意的笑容看向身後的兩位侍衛,“勞煩二位將牢門打開,再按住瑾王跪在地上不要動。”


    侍衛立即照做。


    現在的顧淮瑾武功已經被廢掉,對於他們這些會武功且還不錯的人來說,顧淮瑾現在就是一個螻蟻。


    鳳靈韻走到顧淮瑾麵前,用發簪的尾部,輕輕地在顧淮瑾的臉上,來迴滑動。


    顧淮瑾抬頭,一雙鷹眼死死地盯著鳳靈韻。


    隻見她眼中滿是獵人對獵物的戲弄,以及對他的嫌棄。


    顧淮瑾不明白鳳靈韻為什麽性格大變,但他知道鳳靈韻的眼神讓他不舒服,她手中的簪子也讓他不舒服。


    莫名有種自己是鳳靈韻玩物的錯覺。


    他咬牙切齒地問,“賤人,你要做什麽?”


    “嗬嗬……”


    鳳靈韻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起來,她並沒有直接迴答顧淮瑾,而是看向了鳳無雙。


    “好妹妹,瑾王的這個問題,你來答吧。你若是答對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鳳無雙對鳳靈韻口中的“天大的好消息”保持懷疑。


    但是她在這地牢裏,已經關了好幾個月了。


    她迫切地想要從這個地牢裏出去!


    而且鳳無雙至今還記得鳳丞相,她母親,以及鳳老太太等人臉上,被刻的“賤人”,“負心漢”等字。


    更記得她在牢房裏,直接砍斷了鳳無傑腳的畫麵……


    前世的鳳靈韻如果是個善良的小白兔,那這一世的鳳靈韻,就是個喜歡折磨人的女羅刹!


    於是,她看向了顧淮瑾,“姐姐最討厭的就是有人罵她,尤其是你剛剛說的那兩個字,誰若是罵了,誰的嘴就會被撕岔,或者臉上被刻字。”


    得知自己的臉上要刻字,顧淮瑾也總是迴想起來,他最後一次見鳳丞相和趙雅婷的時候,這兩個人的臉上都戴著麵紗。


    他本以為這兩人真的是得了病,臉上出了疹子,原來是被刻字了!


    可是想到自己英俊的臉上,也要被刻字,顧淮瑾瞬間就掙紮,向後躲著。


    “賤……”


    “嗯?”鳳靈韻挑眉,從鼻子裏發出來一個音符。


    明明什麽嚴重的話也沒有說,可見鬼的,顧淮瑾就是感覺到了鋪天蓋地的壓迫感。


    他立即將剩下的話給咽進了自己的肚子裏,試圖用情愛去喚醒鳳靈韻,讓鳳靈韻記起她上輩子對他的愛。


    “鳳靈韻!你難道忘了上輩子,你為了,日日熬湯,為我縫做衣服,和我夜夜顛鸞倒鳳的事情了嗎?韻兒,我承認我上輩子瞎了眼,愛錯了人,傷害了你,可是你死後,我已經知道我的心意,我是愛你的。所以我為了和你在一起,橫跨兩世。你不應該感動嗎?你不應該和我兩情相悅嗎?為什麽還要傷害我?”


    鳳靈韻抬手就拿發簪在顧淮瑾的臉上狠狠地紮了進去,嘴裏還罵著。


    “狗逼渣男,我可去你媽的感動,兩情相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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