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不解道:“一個道人,讓你救他?他長什麽樣子,還說了什麽?”


    魏新雨茫然道:“我看不清他的臉,他穿著道袍,和我說,有個和尚,用他的頭骨做成了一件法器,他說他的靈魂被囚禁其中,讓我想辦法救他,就到這時,我就醒了。”


    許太平皺眉沉思道:“我看見了一個和尚,毫無疑問他是來殺我的,但是你卻看見了一個道人,毫無疑問,這應該是某種精神攻擊。


    而那個和尚的主要目標是我,假設你看見的那個倒是說的是真的,那一切就說的通了。


    他應該是用那道人的頭骨做了一件法器,那件法器應該是可以將人拉入某種幻境,進行精神攻擊。


    而那和尚的主要目標是我,自然就忽視了你們,那道士的殘靈才能與你談話。”


    魏新雨恍然,但隨後有些不解的道:“那為什麽,他認為我有能力救他?”


    許太平沉吟道:“這也是我比較疑惑的地方,難道是他感受到了你也是道家人?”


    兩人想了許久還是不得其法,最終還是放棄了。


    許太平道:“你等一會,我給你拿點東西。”


    說著,許太平急匆匆迴了自己的小院,拿了自己藏好的符籙,又迴到魏新雨的麵前。


    將手裏的十五張符籙遞給魏新雨道:“這十五張符籙是我下午畫的,裏麵有火球術、冰錐術、土盾術三種符籙,拿在手中心中一動便能使用。


    今天既然有人動手了,保不準以後也會有,這些你先拿著防身,隻是還沒有精神方麵的防禦手法,等我迴去仔細想想。


    你記得一定要把我寫的清心訣背熟,關鍵時刻可以救命。”


    魏新雨心中一暖,輕聲答應一聲。


    隨後二人各自迴房休息。


    一夜無話。


    第二天,許太平開始畫一種全新的符籙,這種符籙叫做安神符,是一種被動觸發的符籙,隻要將它帶在身上,一旦被精神攻擊,就會自動防護,有最大承受限度,承受限度一到,符籙就會自燃消失。


    這是許太平想出的對付精神攻擊的辦法。


    可是許太平沒想到的是,就在剛畫了幾張安神符之後,魏朵朵就來通報,說魏新雨讓他去一趟。


    雖然一肚子疑惑,許太平還是停下了手裏的工作,將畫好的符籙揣進懷中,跟著魏朵朵往魏新雨的院子走去。


    路上,許太平問道:“朵朵,你家小姐找我什麽事啊?”


    魏朵朵臉色不是很好看:“是齊如雪來了。”


    “齊如雪?”


    許太平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魏朵朵無奈道:“我的姑爺,你好歹也了解一下自己的敵人是誰吧,齊如雪,齊家的大小姐。”


    許太平有些驚訝道:“齊家大小姐,她來做什麽?”


    魏朵朵歎息道:“齊如雪本來和我家小姐是閨中好友,隻不過,當年齊家舉家信仰佛教,我們不得已,隻好逐漸疏遠了齊家。


    隻是小姐和齊如雪還念著往日情分,也還是個朋友。


    而且,齊如雪和咱家不同,他們家主脈有兩個少爺,而且都頗有能力,所以齊如雪注定要嫁人,這也就讓她在家中根本不受重視。”


    許太平了然,隻是這時候這齊家大小姐來幹什麽,肯定有貓膩,更別說,還讓自己去。


    等到許太平進了房間後,就見到一個衣著華麗,相貌豔美的女子,她和魏新雨不相上下,不過相較於魏新雨來說,整個人更加豐腴一些,更具肉感,但是又不會顯得胖,而是增加了一份別樣的味道。


    見許太平到來,那女子連忙起身,一臉柔美的行禮道:“見過許公子。”


    許太平連忙還禮道:“不敢不敢,見過齊小姐,不知齊小姐找在下是有何事吩咐?”


    齊如雪忙道:“吩咐不敢當,卻有一事需要許公子幫忙。”


    許太平笑著道:“好說,先不急,請坐,咱們坐下說。”


    兩人坐下之後,齊如雪咬著嘴唇看著魏新雨,魏新雨微笑以鼓勵。


    可是齊如雪接下來的話卻讓兩人都大吃一驚。


    隻見齊如雪猛的從椅子上滑落,跪在地上哭泣道:“還請許公子救我!”


    許太平急忙道:“齊小姐,您這是做什麽,趕緊起來,有什麽事咱們慢慢說。”


    魏新雨也是勸道:“是啊,姐姐,您快起來,有什麽我們能幫到忙的,我們一定幫。”


    兩人一番勸說之下,齊如雪這才坐迴椅子上抽泣的開始訴說。


    原來,齊家是從十年前開始信仰佛教,而且自那時起,齊家的家主也就是齊如雪的父親,以及兩個哥哥,就對佛教死心塌地,就連聽見人家說一句佛教壞話都要想辦法報複人家。


    原本若是這樣,齊如雪也不會感到害怕,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和親哥哥,再怎麽樣也不會害她。


    可是,這個月,不知道從哪來了一批人,這批人住進了齊家。


    這些人都很奇怪,每個人都用頭巾包住頭發,隻是頭巾的顏色倒是什麽顏色都有。


    為首的是一個看起來年齡有些大的男子,臉上滿是褶皺,一身黑衣,頭戴一個黑色頭巾。


    這些人直接住進齊家的一個院子,這讓齊如雪很是好奇。


    想方設法的派人探查了好多次,才終於知道,原來這些人都是光頭。


    就在前些天,齊如雪偷聽到了父親和哥哥們的談話。


    他們說什麽時候進獻給佛使,什麽的,當時齊如雪也沒聽太懂,也怕被發現,於是急匆匆的離開。


    就在昨晚,她睡不著覺,起床在齊府散步。


    卻突然發現自己父親的書房燈還亮著,於是就悄悄湊了過去。


    可是卻沒想到,聽到了讓她心中一寒,幾乎昏死過去的事情。


    書房裏除了她的父親和兩個哥哥,還有那個領頭的黑衣老人。


    隻是,他當時好像很虛弱的問她父親道:“那個陰女什麽時候給我送來,我已經快等不及了,原本想著用她來讓我的修為更上一層,但是沒想到那個姓許的小子竟然有幾分詭異,傷到了我。


    現在受了傷,為了過幾天的大事,我不得不提前享用了。”


    她的父親諂媚的道:“您放心,小女一直在府內等候您的寵幸,隻要您覺得時機到了,隨時都可以。”


    她的哥哥也道:“您放心,我們都算著呢,她的葵水再有兩日就過去了,到時候正好符合您的要求。”


    黑衣老者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兩日後就是一年中難得一見的陰日,那天享用,說不定不但我的傷勢盡複,還有可能更近一步,哈哈......”


    躲在外麵偷聽的齊如雪哪還不明白這就是說的自己,於是強忍恐懼,急忙迴到自己的房間,連覺都沒敢睡,熬到天亮之後,這才急匆匆的溜了出來。


    想來想去,齊如雪也隻能想到那老者所說的姓許的小子,最近名聲正盛的姓許的,也就許太平一人了。


    幾天之內,接連引得浩然正氣降臨,實在是有大儒之資。


    所以齊如雪就急匆匆的來找許太平了。


    聽完齊如雪說的話,魏新雨咬牙罵道:“畜生,簡直豬狗不如,竟然要將自己的親生女兒、妹妹送給那等無恥之人,做那下賤之事,真是......”


    許太平則是陷入了沉思,雖然齊如雪說的很真實,但是不得不提及的就是,齊如雪是齊家人,誰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局。


    萬一這是一個局的話,幫了齊如雪,估計魏家就會萬劫不複。


    可如果是真的,自己真的能忍心見死不救嗎?


    想了很久,許太平終於想出一個辦法。


    許太平道:“我有一個想法,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齊如雪激動道:“隻要能讓我脫離家裏的掌控,我都願意。”


    許太平點頭道:“既如此,你在這稍等我一會。”


    隨後,許太平轉身迴到了書房,提起筆畫起一種全新的符籙。


    很快畫好了三張,略微恢複了一下體內的靈力。


    隨後便拿著符迴到了魏新雨的房間。


    許太平將其中一張符籙遞給齊如雪道:“這是一種秘術,使用前隻需將它握在手中,心中默念急急如律令就可以,它的作用是隱身10分鍾。”


    齊如雪張大了嘴巴,她又不傻,這符籙她還是能看出來的,不過既然許太平說它是秘術,那它就是秘術。


    齊如雪接過符籙,一臉不解的問道:“我需要做什麽?”


    許太平道:“不出意外的話,你現在的一舉一動應該都被你們家裏的人監視著,所以,我們不能直接將你留在魏府,那樣的話,很容易讓齊家上門要人。


    所以你得先迴去,你既然從小在齊家長大,應該知道齊家肯定有一些地方可以讓你偷偷溜出來。


    等到夜色降臨,你就使用這張隱身符溜出來,到時候再來我們魏家,我們會將你藏起來。


    不過,將你藏起來可以,但是你就沒有相應的自由了,當然,不是永久的,早晚有一天會還你自由。”


    齊如雪思考了很久,最後銀牙一咬:“好,就這麽定了,今晚,我一定會出來的。”


    許太平點頭道:“走的時候小心點,不要發出聲響,雖然看不見你人,但是聲音還是可以傳出來的,也不要靠近高手,估計他們會感受到你的氣息,最好連身上的香氣都不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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