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淡笑道:“我自小家道中落,飽受人情冷暖,因此在內心中寫過許多故事,這首詩裏的一些人物就是我故事中的角色。


    比如這韓信,曾經是一個孤兒,靠自己生存,有一次一個人高馬大的屠夫欺負他,那個屠夫經常佩戴刀劍,周圍的人也圍觀看起了笑話。


    屠夫說,隻要韓信在他胯下鑽過去,他就饒了韓信。


    你們猜韓信是如何做的?”


    其中一人道:“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受胯下之辱?我猜他一定是奮起反抗。”


    許太平搖了搖頭道:“不對,韓信鑽了。”


    那人啞火:“那......”


    許太平笑著道:“你是不是也覺得很可笑?”


    那人訕訕。


    許太平淡然道:“那你知道嗎?韓信日後尋得明主,立下悍馬功勞,被封為淮陰侯。”


    那人驚唿道:“此人竟然如此厲害?”


    許太平道:“當然,那你知道他找到當年的屠夫做了什麽嗎?”


    此時周圍的人也被幾人的動靜吸引了過來,邊上站著的一個人忍不住道:“肯定是殺了他,以報當年胯下之辱。”


    許太平笑了:“不,韓信不僅沒殺他,還封他做自己的大將軍。”


    周圍人嘩然,不信道:“怎麽可能!”


    許太平道:“是啊,韓信的手下也不理解,那你們知道,韓信是怎麽迴答的嗎?”


    眾人望著他,許太平道:“韓信說,我當時能殺了他,但是我自己勢必也要被關進大牢,又怎麽會有今天的淮陰侯呢?”


    眾人皆是默然不語。


    許太平笑著看著桌邊的兩個想要報效國家的書生道:“臨別前,我送你們一首詩吧,就當是,激勵你們,他日,你們定然會登上我大周朝堂,成為一方百姓的脊梁!”


    說完,許太平一邊向來時的路走一邊吟起詩:“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長風萬裏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


    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


    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眾人皆一臉震撼的看著許太平離去的白衣身影。


    忽然之間,黑暗的夜空中突兀出現一朵散發著白光的雲朵,以極快的下降趨勢,直接鑽入許太平身體之內。


    頓時引起了更多人的嘩然。


    “是天降浩然氣!”


    “我的天,這才幾天,又有浩然氣了?”


    “快去看看,到底是什麽驚天文章......”


    許太平走後,那兩個年輕書生目光呆滯了許久,口中喃喃的念誦著那首詩。


    隨後,二人對視一眼,齊齊向著許太平離去的方向跪倒,叩拜道:“多謝先生指點,我等必不負先生所望,他日朝堂,我等必成大周百姓之脊梁!”


    說完,兩人留下酒錢,依然迴到了自己的書房,開始用心苦讀。


    多年之後,二人也真的如願以償成為了大周棟梁,當然這是後話。


    再說許太平,迴到屏風之內的小隔間,趙峰幾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剛剛他們三個就在一邊聽著,一直到許太平要走,他們才提前一步先往迴走,往迴走著的時候,就聽見許太平的詩,以及天降浩然氣。


    三人都嚇傻了,你行,你很行,原來你所謂的交朋友就是靠才華折服對方,然後對方對你五體投地是吧?


    許太平也猜到了幾人心中所想,苦笑道:“辦法是這麽個辦法,具體怎麽加入他們的交流,還是要看你自己。”


    隨後話鋒一轉道:“他們兩個都說完了,我們來說說錢兄,你和他們的情況還不同。


    他們兩個是屬於能力尚可,但是性格有缺陷,你則是性格沒什麽缺陷,可是能力不足。


    所以你需要的是學習,從今天開始,你要努力學習一切不會的技能。


    比如你在家可以向下人學習掃地,也可以向廚子學習做飯,還可以向賬房學習算籌。


    至於經商的能力你可以選擇讓趙兄帶一帶你,這樣的話,你不僅能擺脫好吃懶做的罵名,還能學到很多東西。


    而一旦錢家知道你不是真的好吃懶做,而是真的不會時,那你的機會就要來了。”


    錢啟明猛的點頭。


    許太平忽然想起了什麽小聲的對三人道:“對了,還有一件事。”


    其他人見許太平如此神秘,連忙湊了過來。


    隻聽許太平道:“如果以後你們的夫人要是找你們,嗯,圓房的話,記得一定要使出全身解數,讓她欲罷不能,讓她時刻想起你,這樣你們的關係才會改進,你們的關係改進了,才能獲得她家裏更多的支持。


    要知道,之所以招贅婿,就是因為她們在家族裏地位很高,能力很強,不能外嫁,現在明白了嗎?”


    三人一臉的恍然大悟,紛紛讚同的看向許太平道:“還得感謝許兄啊,要不然我們幾人也不知何時才會得其法門。”


    許太平擺了擺手道:“不用,什麽時候真的達到目的了再說,我建議,這些天沒必要就不要晚上再來怡紅院了,當然,王兄還是要來的。


    以後,我們每七天再次聚集一次,看看變化如何,是否需要調整。”


    趙峰等人向著許太平拱手道:“好的,許兄,那我們就各自去忙了......”


    話音剛落下,魏四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伏道許太平耳邊道:“姑爺,大小姐又來了,這次帶人在門口等著,倒是並未進來......”


    趙峰三人耳尖,也聽了個一清二楚,於是紛紛笑道:“既如此,許兄就和魏小姐迴去吧,我們也去忙了。”


    許太平一臉尷尬道:“好吧,真是,我不是告訴她今天不用來了嗎?怎麽還是來了......”


    這自然是許太平早就安排好的,這麽做也是為了給三人一個定心丸。


    你看,我讓她不要來,她還是來了,隻不過這次沒有衝進來,這是什麽?這是給我麵子!


    果然,三人對許太平更是佩服,等許太平走後,都迫不及待的開始嚐試許太平教的方法。


    許太平和魏新雨帶著人往迴走,馬上到魏府的時候,還是那條小巷,那條許太平入贅當天被刺殺的小巷。


    許太平隻覺得頭腦一陣恍惚,接著,魏新雨等人好像消失了,隨後,一個身穿僧衣,看不清麵孔的和尚突然出現。


    口中道了一聲佛號,慈悲的開口道:“阿彌陀佛,施主,我看你與我佛有緣,不如跟我迴佛宗如何?剔去三千煩惱絲,從此不再入紅塵。


    也省的這世間萬物傷害你......”


    許太平心裏慌得很,但表麵上還是鎮靜道:“這位大師,我還有塵緣未了,真的是無法遁入空門,還請大師原諒。”


    那大師沉默了一下,隨後,慈悲的聲音變得有些尖銳,連身後翻湧的金黃色佛光似乎都出現了一絲黑色。


    隨後,一道道虛無的聲音出現在許太平的腦海之中,許太平隻覺得有很多的和尚正在他腦子裏誦經,一開始十分痛苦。


    但隨後,竟然感覺到一陣解脫,頓時大駭,這代表自己正在被佛門洗腦。


    正在這時,原本停留在許太平腦海裏的道宮,突然散發出陣陣紫氣,紫氣在腦海裏凝聚出一尊奇特身影,這奇特身影騎著一頭老牛,頭上束發束冠,長須飄飄。


    隻是手中拂塵輕輕一拂,許太平腦海裏的念經聲頓時全部消失,許太平也恢複了正常。


    許太平睜開眼睛,發現剛才的僧人消失不見了,原地隻殘留一些黑色的血跡。


    周圍的場景一陣扭曲,許太平發現自己竟然還在小巷之內。


    魏新雨等人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現,隻是木然的站在原地。


    許太平心下一驚,趕忙走到魏新雨的正麵,隻見魏新雨睜著眼睛,一臉木然,沒有一點反應的站在原地。


    許太平也顧不得許多了,當下,靈力運轉,清心訣自口中緩緩吐出。


    隨著清心訣的念誦,魏新雨的臉上似乎有了些神色,許太平足足念誦了三遍,魏新雨這才迴過神來。


    魏新雨茫然的看向許太平道:“我這是怎麽了?剛才不是有一個道人嗎?”


    許太平心中一凜道:“先別說這些,我們迴去再說。”


    此時,那些護衛也醒轉了過來,於是許太平招唿一聲,眾人趕緊穿過小巷,迴到了魏府。


    在距離小巷不遠處的陰暗中,一個身穿僧袍的僧人臉色蒼白,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看向小巷的眼神中滿是殺意。


    “我不管你是用什麽方法傷的我,這筆賬,我記下了,咳咳,給我等著!”


    說完,轉身慢慢的向遠處走去。


    迴到魏府,來到魏新雨的小院,許太平依次問過那些護院,得到的答案都是相同的:他們什麽也沒有看見,就好像是睡了一覺,醒來就發現他們在巷子裏傻站著。


    於是許太平讓他們先迴去,和魏新雨進了房間後。


    許太平道:“你剛才說看見了一個道人,是怎麽迴事?”


    魏新雨迷惑道:“我也不知道,就一個身穿道袍的人,他讓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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