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你不放電話,說明你在聽我說話,為什麽不肯理睬我呢?”


    虹想盡快結束這個麻煩的電話,突然,他又在那邊叫:


    “小鹿,小鹿……虹來陪陪你好嗎?”


    他這句話,徹底把虹的睡意趕跑了。


    陪他?在這春夜裏陪他!他是不是在國外開放慣了,迴來就……


    沒等她想到如何應對,他在那邊唱了起來:


    “我是阿拉伯的首長,


    你的愛情在我心上。


    今夜當你睡意正濃,


    我將爬進你的帳篷—— ”


    菲茨傑拉德名作《了不起的蓋茨比》中的歌詞嗎?


    哎呀,這通電話可真是……怎麽說呢,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呢。


    他似乎是在用一種很特別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情感呢。


    但是啊,這歌詞的內容,似乎有點太過直接了,讓人家小鹿都有點不知所措了呢。


    話說迴來,小鹿現在的處境也是有點尷尬呢。接這個電話吧,感覺像是在被騷擾;不接這個電話吧,又感覺像是在逃避問題。哎呀,這可真是個兩難的選擇呢。


    可憐的男人!虹思考,提醒他說:


    “你喝多了吧。是不是醉了。你向服務員要點茶葉,濃茶可以解醉,或者,把花露水灑在熱毛巾上敷在額頭,或者……”


    她不想讓他倒下。她必須安撫她。


    他不接受她的命令,聲音有點可怕:


    “小鹿,我可能真的醉了!你說的那些方法我記不住了,你過來幫幫我,我頭疼得厲害。”


    “噢,我不過去。”虹有些驚慌失措,“我幫你叫服務員。”


    “小鹿,你敢叫服務員,我就殺了你!”他的聲音突然喪失理智地高亢起來。他是真的醉了?


    虹感到害怕,覺得他太令人陌生了,虹主動掛了電話。


    虹不禁打了個冷顫,這個男人,曾是她欣賞的朋友,曾經一起度過無數個溫馨的日夜。可是現在,他變得如此陌生,如此可怕。


    他曾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有著令人羨慕的職業和穩定的收入。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性格似乎發生了變化。他開始變得易怒、多疑,甚至有些暴力。


    虹迴憶起他們曾經的美好時光,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悲涼。她試圖迴憶起他曾經對她的溫柔,試圖找到一絲絲昔日的愛意。現在她隻感到恐懼和無助。


    她試圖保持冷靜,試圖想出辦法擺脫這個可怕的困境。她又怕激怒他,怕他做出更瘋狂的舉動。


    虹感到自己的心在劇烈地顫抖,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她隻能默默地祈禱,希望他能恢複理智,希望他能重新變迴那個她熟悉的男人。可是,現實卻是如此殘酷,她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怎樣。


    睡意像子彈一般飛去。虹再也睡不下了,頭腦一片混亂。


    怎麽會這樣,難道他們之間的不是“第四種情感”?


    這時,與他交往的一些往事浮上心頭。


    那次下大雨,他借給虹雨衣,虹迴到家後打電話告訴他說雨衣很好用。


    他說當然好用,那是“溫暖牌”的。


    雨衣哪有溫暖牌的?虹笑他無聊。


    他笑說:


    “好用你就留著吧,讓它代我為你遮風擋雨。”


    “溫暖牌”的雨衣,真是個有趣的比喻呢。


    虹的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她想起那個下雨天,他借給自己雨衣的情景。那時的他,眼神中透露出的溫柔和關懷,仿佛就像這件“溫暖牌”的雨衣一樣,為自己遮風擋雨。


    可是,為什麽現在的他會變得如此陌生呢?他們之間的情感,難道真的隻是“第四種情感”嗎?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她想起他們曾經一起度過的那些美好時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有一次他來辦公室找虹聊天,已是午飯時間。虹請他去飯堂吃飯。


    他說等一下迴家吃。


    虹說你不想吃,我可不願挨餓。


    他大歎一聲:


    “唉,怎麽沒人願意與我同甘共苦?”


    虹說:


    “你別裝瘋賣傻了,怕是太多人與你同甘共苦,你分身無術吧。”


    虹知道他的風流逸事。在單位裏有很多關於他的閑言閑語。


    “哈哈哈!你私下調查我,是不是妒忌我了?”他突然大笑起來,“哎呀,有人吃醋了!”


    ……


    虹跟他從來就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一定是他想歪了。


    “真是的,這個家夥總是這樣,喜歡開玩笑,讓人捉摸不透。”虹在心裏嘀咕著,同時也不禁微微一笑。她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人,總是喜歡用一種戲謔的方式來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


    午飯時間已經過了,但虹並不覺得餓。她還在迴味著剛才的對話,思考著他話語中的含義。她知道,他並不是真的想迴家吃飯,而隻是想找個借口離開而已。但是,為什麽他要這樣做呢?虹感到有些困惑。


    突然,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他的來電。


    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你怎麽還沒去吃飯啊?”他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帶著一絲關切。


    “哦,我已經吃過了。”虹撒了個小謊,她並不想讓他知道自己還在為他的事情煩惱。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對了,我剛才的話你別往心裏去,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他解釋道。


    “我知道。”虹輕輕地說道,“你總是這樣,喜歡開玩笑。”


    “哈哈哈,被你看穿了啊。”他大笑起來,“不過,我可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的哦。隻有對你,我才會這麽肆無忌憚地開玩笑。”


    聽到他的話,虹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她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他,隻是默默地聽著。


    “怎麽了?不說話了?”他問道。


    “沒什麽,我隻是覺得有點累而已。”虹撒謊道。


    “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別太勉強自己了。”他關切地說道。


    “嗯,我知道了。”虹迴答道。


    掛斷電話後,虹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已經超出了友誼的界限但是她又不敢承認。她想起他們曾經一起度過的那些美好時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麵對這段感情隻能選擇逃避。


    這時,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他的來電。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虹嗎?我……”電話那頭的他,聲音有些顫抖,“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應該給你打個電話。我知道我之前的行為可能讓你感到困擾,但我真的隻是想陪在你身邊,給你一些溫暖。”


    虹聽著他的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她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他,隻是默默地聽著。


    “虹,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你,隻是我一直不敢說出來。我怕說出來之後,我們之間的友誼會變質。但是現在,我不想再隱瞞自己的感情了。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


    他的話語像一股暖流一樣湧入虹的心中。虹的眼眶微微濕潤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迴答他。那次,她悄悄放下了電話。


    後來,就聽到了他出國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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