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迴老家生孩子去了。


    一直到今年春天,與他沒再聯係過。


    廣州的春天溫暖而潮濕,似乎能聞到大海的味道。就在這樣一個春日午後,虹突然接到了一個久違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深沉而熟悉,是他。


    他在電話中直截了當地說:


    “我剛從國外迴來,想約一班朋友去番禺玩,最想看看做了媽咪的小鹿。”


    虹的心猛地一顫,她問:


    “你怎麽知道我做了媽咪?”


    他輕輕地笑了:


    “我怎麽不知道你做了媽咪?還是二胎的媽咪。”


    虹突然感覺一股強烈的熱流從心底湧起,直衝腦門。


    她仿佛站在了一個燒得通紅的爐子上,每一寸肌膚都能感受到那灼熱的溫度。


    她的喉嚨仿佛被什麽堵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沉默像一塊石頭壓在她的胸口,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開始冒汗,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手機上,留下了一顆顆晶瑩的水珠。


    她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知道,這個電話打破了她平靜的生活,也勾起了她埋藏在心底的情感。


    他,那個曾經和她有過很好的合作關係的男人,如今以一個意想不到的方式重新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他的聲音,他的笑容,他的一切都讓她無法忘懷。


    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咪了,她的生活已經有了新的軌跡。


    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毫無顧忌地去愛,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她有責任,有家庭,有孩子。


    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虹的心中湧動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情感,她既期待又緊張地想要看看出國歸來的他究竟變成了什麽樣子。


    她想象著他可能的變化,也許更加成熟穩重,也許更加開朗健談。


    無論如何,她都希望能夠在他身上看到一些新的東西。


    當她終於見到他時,第一眼就被他的變化所吸引。


    他出手闊綽,衣著入時,說話的語調有些洋化,這些都讓虹感到眼前一亮。尤其是他的頭發,那種長發飄飄的異國情調,讓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他們一起去了舞廳,玩了一整晚。


    虹感覺自己仿佛迴到了年輕時代,跟著音樂的節奏盡情地舞動身體。


    她看著他在舞池中的身影,感到心中湧動著一種莫名的情感。


    她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麽,但她知道自己很喜歡和他在一起。


    當舞廳關門的時候,虹已經跳了一整晚的舞,感到有些累了。


    他們一起迴到賓館,虹洗完澡後便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她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夢境之中,而這個夢境的主角就是他。


    電話鈴聲在深夜中響起,劃破了寧靜的黑暗。


    虹正深陷在柔軟的床鋪中,與周公約會。


    那陣突如其來的鈴聲,像是一個不速之客,硬生生地闖入了她的夢境。


    她閉著眼睛,摸索著床頭的電話,聲音中帶著一絲被打擾的不悅:


    “誰呀?”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卻是她意料之外的熟悉:


    “我呀,小鹿,是我呀。”


    原來是鄰近房間的他。


    虹微微皺眉,疑惑地問道:


    “你沒睡嗎?”


    她的聲音還帶著濃濃的睡意,仿佛隻要一放下電話,就能立刻迴到那個甜蜜的夢境。


    “沒,沒什麽事。”他遲疑了一下,聲音透過電話線傳來,顯得有些縹緲,“就是想問你睡了沒有。”


    虹感到一陣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


    她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在這麽晚的時候打來電話,卻隻是為了問她是否已經入睡。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


    “我睡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電話那頭的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輕地掛斷了電話。


    虹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嘟嘟聲,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


    她重新躺下,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睡意。


    她的思緒開始飄散,迴想著他剛才的話語和語氣。


    她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經被輕輕地觸動了。


    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虹看著床頭的電話,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慢慢地接起了電話。


    她知道,這個夜晚注定不會再平靜了。


    虹太累了,自從生了孩子,幾年來都沒試過這樣放縱自己整晚不停地跳舞。現在,她隻想美美地睡上一覺,讓疲憊的身心得到充分地休息。她向他道了晚安,然後掛了電話,立刻就沉入了夢鄉。


    在夢中,虹仿佛置身於一個寧靜的花園,溫暖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輕柔的風拂過她的臉龐。她感到自己仿佛變成了一隻輕盈的蝴蝶,在花叢中自由自在地翩翩起舞。


    好夢並不長久。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將虹從美夢中驚醒。她拿起電話,又是他的聲音。


    “小鹿,對不起,又打擾你了。”他的聲音顯得有些顫抖,仿佛在壓抑著某種強烈的情感,“你已經睡著了嗎?”


    虹微微皺眉,感到有些不解。以前他從不曾用這種語氣叫過她,這讓她感到有些不安,同時也有些好奇。


    她直起身子,緊握電話,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清晰。


    “嗯,我睡著了。”虹迴答道,“有什麽事嗎?”


    電話那頭的他沉默了一會兒,仿佛在思考著該如何開口。


    虹靜靜地等待著,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期待。


    終於,他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個字都蘊含著深深的情感。


    “小鹿,我……我想你了。”


    想你、喜歡你、思念你。都是男人說“愛想”前的同義詞。


    虹意識到麻煩的事情終於來臨了,她沉默著不知道如何迴應他的示愛。


    她握著電話的手,手心全是汗。


    虹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坐在即將爆發的火山口上,一方麵被那份熱烈的情感所吸引,另一方麵又害怕被燙傷。


    她握著電話的手,手心裏的汗水仿佛都在為她出謀劃策,卻又無能為力。


    她的沉默,就像是在等待一場審判,而審判的結果將決定她未來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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