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妾身的本家姓姒。”


    似乎瞧出了雷乘溪的遲疑,豐腴婦人立即開口,內心也是真的惶恐。


    若這位大人沒有收留,那她們母女的下場可想而知。


    “姓姒……”


    雷乘溪挑眉,“宜陽商賈姒氏?”


    “正是妾身本家。”


    雷乘溪眼眸微微亮起一絲,這宜陽姒氏,是個不大不小的商賈世家,真要追溯起來能追溯到晉分三家時期。


    在韓國、魏國、趙國都有著這姒家的產業。


    隻不過這姒氏早已分家,就是不知道彼此間還有沒有著聯係。


    “嗯,既然你誠心懇求,那本大人就收留你們母女。”雷乘溪說道。


    收獲一支商賈,在他以後的布局中的確能夠起到不少助力。


    而且紫蘭軒也應該轉行了,那些姑娘們一些可以留下當做侍女,想換個活法的也可以去經商謀個出路。


    紫女已經成為了他的女人,以後隨著他身份的轉變,紫女遲早也要摘下紫蘭軒老板娘的名頭,還不如趁早。


    “妾身木槿,攜小女宓兒,謝過大人!”


    雷乘溪走到院內,在他身後還跟著兩名全身籠罩在鬥篷下,看不清身形麵貌的身影,治粟內史在一旁笑臉相送。


    “太尉大人,有空常來喝茶。”


    雷乘溪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對著那些甲兵使了個眼色。


    當即十幾名甲兵走進屋子,將三個份量不輕的箱子給抬了出來,直接放進了馬車內。


    走出內史府,雷乘溪迴頭對治粟內史道:“止步,內史大人清正廉明,並無任何不妥之處。”


    “有勞太尉大人走一趟了。”


    治粟內史撐起笑臉道。


    雷乘溪點點頭,大手一揮,“出發,去司空府!”


    站在府門前的治粟內史內心一抽,知曉下一個倒黴的是誰了。


    一天下來,雷乘溪午飯顧不得吃,去往了七八個中高層官員的府邸,毫無意外,每次都是空手進去,出來時帶上幾個箱子。


    最後馬車都裝不下了,又找來三輛馬車裝載。


    直到天色不早了,雷乘溪才打道迴府,不過這次沒有迴竹林小苑,而是迴到了韓王給他安排的太尉府。


    讓人將足足四馬車的箱子搬到後院,雷乘溪屏退了甲士和府邸內的侍女。


    後院當中,隻剩下雷乘溪,和傳信提前趕過來的紫女。


    至於那對母女,已經安排去了山莊那邊,讓其聯絡姒氏,隨時供他驅使。


    “這些錢財,你打算怎麽處理?”


    紫女美眸落在雷乘溪身上,帶著絲絲驚歎和毫不掩飾的崇拜,她是真的被這個男人一次次帶來的驚喜所震撼到。


    瞧見紫女的模樣,雷乘溪內心裏的虛榮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被一個萌妹崇拜,和被一個禦姐崇拜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毫無疑問,後者的成就感更大。


    他的目光也落在那大大小小二十來個箱子上,這些個貴族,世家門閥是真特麽有錢啊。


    如果扣除國家支出,王氏的收入怕是都不見得比這些個官員背後世家賺的多。


    清正廉明?這些個官員哪個不是世家出身,亦或者有世家支持?寒門之士想要出頭已是千難萬難,何況那些連門都沒有的。


    混跡在朝堂上的,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背景的。


    他這次也不過是抓到了這些家夥的把柄,才能狠狠薅一筆,而且說不得事後還會遭到報複,畢竟得罪的人有點多。


    雖說那些報複都不被他放在眼裏就是了。


    畢竟,這裏可是韓國。


    對於紫女的詢問,他爽朗一笑,“分成四份,一份裝鬆散點多填幾個箱子給韓王送去,一份我呈奏韓王留作擴充監察力量。”


    “餘下兩份,我們自己留著,盡早轉移走。”


    轉移這部分,是要交給紫女安排的,先前那10萬金軍餉雷乘溪就是先交給她藏好,後派人來一點點給轉移走的。


    紫女點點頭,好笑的看著他。


    “韓王要是知道了你這麽糊弄他,不知會不會氣的吐血。”


    雷乘溪嗬嗬一笑。


    “他不會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些年他雙眼就沒同時睜開過。”


    紫女聞言嬌嗔的白了他一眼。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也就他敢這麽隨意說出口。


    紫女叫來人清點這些財物。


    而此時外界,已經因為雷乘溪白天的行動吵翻天了。


    相國府。


    “大人,太仆等諸位大人在府外求見。”下人向張開地稟報道。


    張開地正盤膝閉目在茶案前,聞言睜開眼看了眼已經涼透的清澈茶水。


    “不見。”


    下人沒有再多說,行了一禮後退下。


    相較於相國府這邊的熱鬧,大將軍府門前倒是顯得冷清了些,並沒有人找上門訴苦。


    原因也很簡單,姬無夜掌控的那幾個官員,要麽是被他同樣捏著把柄的,要麽就是先前和左司馬劉意一起被鏟除,如今職位還空缺的。


    自然沒有人上門求助。


    張相國不見那些人的原因也很簡單,一是那些人的底子不幹淨,二則是雷乘溪並沒有把那些人真的怎麽樣。


    並沒有威脅到朝堂上的秩序,所以張開地並不會出麵。


    他看得出,雷乘溪是韓王的人,這其中有沒有韓王的授意他都不清楚,隨意出頭不是明智之舉。


    “相國大人,從太尉府駛出幾輛馬車,看方向似乎是前往王宮。”一名下人向張開地匯報。


    “嗯,吩咐下去,這些時日不見客。”


    張開地吩咐道。


    下人領命離去。


    韓王宮中,韓王安看著眼前的一箱箱金銀珠寶,眼底閃過一抹驚喜,和輕鬆之色。


    “愛卿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他一早就得知了雷乘溪在查處那些大臣,還真怕雷乘溪一不做二不休,將那些個有問題的大臣直接都捅出來。


    到了那時。


    別說給那些大臣定罪,就是他這個韓王都會下不來台。


    畢竟!法不責眾。


    而且一旦那些大臣們串通好站到一起,倒黴的最後還是愛卿。


    眼下這個情況,既警告到了那些不做實事的大臣,又撈到了好處,韓王安可謂對雷乘溪十分滿意。


    這麽會來事,還知道為他這個王上的考慮的臣子。


    唯雷愛卿一人爾!


    翌日,繼相國府後,太尉府門前也熱鬧起來,車水馬龍。


    一箱箱禮物被送進了太尉府。


    那些個官員甭管犯過大錯小錯的,全都主動的上門送禮,生怕被雷乘溪上門抄了家,自己主動,還能少出一點。


    就連少數幾個沒犯過錯的,瞧見這麽多人給太尉府送禮,總感覺自己要是不送點什麽也說不過去。


    也便遣人送上了薄禮。


    對於這些,雷乘溪全部照單全收,並且沒在給韓王安送去。


    因為這是送給他的禮物,又不是他查獲的贓款,對此韓王安雖然眼饞他的收獲,卻也不好說什麽。


    見此雷乘溪更是收禮收的心安理得,他這也算奉旨受賄了。


    一連四五天過去,紫女統計過賬目。


    算上第一天收獲的,扣除分給韓王的,加上後麵收的這些禮物,去掉零頭總價值達到了32萬金!


    大頭還在第一天查獲的那些大臣那裏,畢竟為了保命和保全家族,那些大臣的確是幾乎掏空家底,單那幾個大臣就貢獻了將近20萬金。


    32萬金,多嗎?


    十萬兵卒的軍餉是每年10萬金,但韓國不止十萬兵卒,而是二十萬!


    也就是軍餉支出韓國每年要花20萬金!


    而韓王的一次壽宴,就要5000金。


    這些個大臣代表或背靠的世家,加在一起才拿出32萬金,還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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