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寧升早早起身前往海府。


    管家見到寧升這麽早便來了也大吃一驚,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道:“騰公子你來得……太早了,家主他還沒醒呢。”


    寧升強顏歡笑道:“那我便去迎客廳等一會,不礙事的。”


    短暫的交談過後,寧升輕車熟路地坐在迎客廳的椅子上。雖然知曉海家對牧晴下手的概率不大,但凡事沒有絕對。若真是海家動的手,自己會不計後果地讓其知曉什麽是代價。


    約莫半個時辰後,海淑石匆匆趕來,臉上全是歉意道:“騰公子兩次來我海府都讓你等待許久,這簡直太無禮了!實在是作業處理家族事物太晚,今早才起得稍稍晚些。等會商討完正事後,我讓庫房去幾件上好魔器贈予騰公子,就當作是賠禮了!”


    寧升拒絕道:“這倒不必,眼下我有一事十分氣憤。”


    海淑石問道:“在這青山城還有何人膽敢對騰公子你不敬?若是方便,還請騰公子與我說說,海家若能幫上忙,一定不留餘力!”


    在海淑石說話時,寧升一直盯著其眼睛,話語做得了假,眼神卻做不得,至此便可確定牧晴絕不會是被海家綁架。


    寧升揮手擠出一絲笑容道:“煩心事暫且不提,我們還是先談正事吧!”


    海淑石點頭,拿出自己的誠意道:“鸞鳥閣傍上了秦魔宗的大腿是騰公子在其中牽線,這就說明騰公子你極有能量。鸞鳥閣能給你的,我海家可以出雙倍!”


    除了海家之外,寧升並未得罪青山城外任何的家族。忽然寧升想到一個人,那便是周前月,但與自己並無直接矛盾,總不可能心理扭曲到這種程度,讓那些贏了自己錢的人通通去死?


    寧升點頭道:“海家主拿出來自己的誠意,那我自然也要拿出全部的誠意了。我可以與海家合作,但前提是要知道海家的上家是誰,究竟是否有底蘊與鸞鳥閣拚到最後。”


    海淑石喜笑顏開道:“有了騰公子的加入,鸞鳥閣將再無翻身機會!至於我的上家,等驗收之日我自然會介紹騰公子與之認識的!”


    這老狐狸!寧升心裏咒罵一句,卻拿海淑石無可奈何,操之過急的話隻怕會適得其反,眼下便隻有靜靜等待一個機會,可是機會究竟在哪、是否會抓得住?


    表明立場、從海府離開之後,寧升徑直走入了錢為樓。在群英局上不少人跟著掌櫃押周周前月勝虧了許多錢,但這絲毫不影響客人們來此消費。錢為樓沒有就此寂寂無名,反而因此名聲大盛,成了城中最火爆的酒樓,白日裏幾乎座無虛席。


    “這位客官要點些什麽?”小二諂媚笑道:“若是沒想好先找個位置坐下也行,眼下剛好有一個空座,再晚些時候可就要別他人坐了去。”


    寧升並未理會這些話,淡淡道:“你們的掌櫃的在嗎?”


    見來者氣勢洶洶,尤其是那一臉表情十分冷峻,不像是來酒樓吃飯的反倒是像找茬的。“掌櫃的目前並不在酒樓當中,客官何不先坐下,或許等會掌櫃就從外麵迴來了。”


    寧升直接取出赤螭劍,拍在收銀台上,巨大的聲響引來許多人矚目。


    小二也收斂了笑容,聲音不自覺冷了下來,“這位客官莫非是來找茬的?”


    寧升二話不說將赤螭劍出鞘,長劍橫在其肩頭,隻要輕輕一挑這棵頭顱就會被挑落在地。小二頓時沒了方才的氣勢,聲音微微發顫道:“這位客官莫要衝動,咱家掌櫃真的不在樓中!”


    負責錢為樓安保的幾位純粹武夫聽到動靜,立刻從後堂衝到前廳,見一人正舉劍架在店小二的脖頸上,為首武夫不由嗬斥道:“你可知這是在哪嗎?”


    寧升不說廢話,言簡意賅道:“叫你們掌櫃的出來,否則後果自負!”


    “豎子這是在威脅我嗎?”為首武夫冷笑連連,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兩把大錘,握住大錘的瞬間,一身意氣蕩向四方,引得不少人拍手叫好“真是習得一身好武藝,該叫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見識一下江湖的兇險了!”


    持錘武夫踏罡步奔來,每踏出一步氣勢便陡然一提,在接近寧升身前時,雙錘被其重重掄起,隻可見在空氣中留下的道道殘影。


    眾人都以為那狂妄小子會被雙錘砸斷肋骨血肉,卻忽見劍光一閃,武夫手中的大錘便頹然墜地,其手中隻剩下兩根隻有一尺長的鐵棒。


    持錘武夫甚至都未看清寧升是如何出劍的,手中的雙錘就被毀了去。不等從驚異中迴過神,腹部傳來一震劇痛,低頭看去是一道金色拳罡砸在了腹部丹田,這一拳力道之大險些將自己丹田破碎。身軀向後仰去,若不是身邊有幾位武夫接住,重重落在石板上怕是要再斷幾根肋骨。


    持錘武夫不信邪地又取出一把大錘,以眼神示意身邊武夫一起上廢了這小子。寧升不再給他們出手機會,輕彈赤螭劍身,便迸射出幾道劍氣割裂了石板,劃開一道不大不小的溝壑。


    寧升道:“踏過此溝者,死!”


    逆天劍意充斥整座錢為樓,落在衝來的四位肩頭,頓時獻血直流,衣衫漸漸被染得猩紅。解決完這些“臭魚爛蝦”後,寧升再一次將長劍架在店小二的脖頸處,“現在能說掌櫃的在哪裏吧?”


    “閣下這般鬧,是否有些太過了?”錢為樓四樓走出一位衣衫華貴的男子,正是這座錢為樓的主人錢巍。


    寧升閉口不語,卻以心聲與之交談,“我相信錢掌櫃也不想出千一事被大眾知曉吧?否則不僅錢為樓砸了招牌,那周前月也會在牌桌上失了信譽,如此得不償失之事,相信錢掌櫃這個生意人不會做的,對吧?”


    錢巍不可思議,他以為隻有焦燃一人看出問題所在,卻不曾想看客中也有人一眼看破虛妄,但依舊嘴硬以心聲道:“閣下可有證據,若是沒有那便是對錢為樓的誣陷,一切損失都將由你承擔!”


    “要證據是吧?”寧升冷笑一聲,從儲物戒指中取出留影石拋向四樓之上的錢巍。


    錢巍接過留影石,見到留影石上的內容立刻臉色冷了下來,其內記載的畫麵竟是自己與周前月商議出千的畫麵。“這位公子有何事,還請上樓上細談,莫要耽誤了其餘客官用餐可好?”


    寧升收了長劍,坦然走上四樓。


    房間內,錢巍臉色鐵青,問道:“你是從何得到這段留影的?”


    寧升並不理會,“你敢對我身邊人下手?”


    錢巍雲裏霧裏,“我連公子你是誰都不知,此事又從何說起?”


    想到錢巍見到留影石的驚訝表情,寧升便知曉了絕不會是錢巍綁架了牧晴。眼下又陷入困境,既不是海家又不是錢為樓,那究竟是何人?從秘境離開到了這青山城,自己從未與人交惡,唯一的可能便是先前結下的恩怨。


    見寧升沉默,錢巍開口道:“公子你開個價,要多少錢才能買下這塊留影石?”


    寧升道:“你幫我個忙,我便將這塊留影石毀去。”


    錢巍思索片刻後問道:“公子想要在下幫什麽忙?”


    寧升道:“在城中打聽一位名叫‘牧晴’的女子的訊息,若有消息來梧桐巷找我!”


    為了保證宋命的安全,寧升決定一行人全部搬去梧桐巷住。碩大的院子住幾個人不成問題,宋命得知消息後欣然同意,知曉是寧升擔心自己會落得如牧晴一般下場,這才會暫住自己這座小院。再說了,自己能買下這座院子,有寧升很大的功勞,來住幾天又何妨?


    錢巍將“牧晴”這個名字記下,鄭重道:“我一定竭盡全力尋找訊息,請問公子……這塊留影石是否可以現在毀去?”


    寧升僅動了一個念頭,那塊留影石便化作了齏粉,“若是讓我知道你無作為,就算背上罵名,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


    錢巍連連點頭,不過是搜尋消息這類舉手之勞的事情,倒不至於拋之腦後不予理會。他相信以眼前這年輕人的性情,是真的說到做到。


    寧升迴到梧桐巷,立刻找到斯坦啟,向其詢問是否知道先前得罪的雷家目前在落腳何處。


    斯坦啟問道:“你懷疑是雷家綁架了牧晴?”


    寧升神色凝重,或許斯坦昊礙於大家族嫡長子的身份不屑於施展這種下三濫手段,但雷家可不同,第一層秘境中發生的事,寧升至今還記憶猶新。


    斯坦啟並未想到雷家,但經寧升這麽一提醒覺得有很大可能性,畢竟雷家的嫡長子就死在寧升手上。若不是在第二層秘境中並未遇上,興許都要遭到雷家諸多家族成員的追殺。


    斯坦啟道:“給我半日時間去打聽,一有消息我會與你說的!”


    寧升握緊拳頭,心中發狠:如果最終仍找不到牧晴,與我結仇的家族勢力一個也跑不了!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一個。


    伊乙因為擔心牧晴安危而無心修煉,近些日子積累修為的速度慢了下來。寧升對此早有察覺,便道:“擔心歸擔心,不要落下了修煉。如果牧晴真的不幸慘遭毒手,你也好有實力為之報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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