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慶熙收到寧升用通訊秘寶留下的語音,旋即來到了客棧。


    慶熙開門見山問道:“你可知海淑石搭上線的是白衣衛中的那位官員?若能知曉,海家能給的我鸞鳥閣能給雙倍!秦魔宗終究隻能借勢,這白衣衛官員才是立足的底氣!”


    寧升歎息搖頭道:“在我沒有明確表示與海淑石合作前,他不可能與我說上家是誰。”眼下這處境給寧升一種當臥底的感覺,隻是遠沒有那麽兇險。


    慶熙沉默片刻,腦中思考下一步棋該如何下。約莫寂靜了足有一柱香後,終於道:“眼下還剩三天時間,或許等上交藥材時,那位白衣衛官員會現身。”


    “何以見得?”


    慶熙道:“海家至始至終都認為鸞鳥閣不可能收集到清單上的藥材,殊不知我們借勢魔宗大人已經全部湊齊。不僅海淑石知曉湊齊名單上的藥材難度有多大,其背後的官員也一定知曉。如此一來在清點藥材之際,官員一定會現身查封鸞鳥閣。”


    寧升反駁道:“我覺得你這想法有些主觀。為何這官員不能找一人清點藥材而至始至終不露麵呢?若沒完成,這官員可直接現身查封鸞鳥閣坐收海家賄賂。若湊齊了,也不用擔心青山城內藥材行業其餘店家知曉海家背後靠山。”


    慶熙覺得有理,便問道:“那按你的意思,我們下一步棋該如何走?”


    寧升道:“如果那官員真的牌了一位清點官,我們就少幾味關鍵藥材,讓其上報給幕後官員,逼其現身。在其現身之後,將全部藥材上交,並表露出想與其合作的意願。這官員與海家並無交情,唯一的聯係便是利益。我相信鸞鳥閣底蘊一定比海家深,能給出的利益絕非海家可比。”


    慶熙點頭道:“用錢能解決的事,我鸞鳥閣一向不放在眼中。”


    寧升道:“如此一來,問題迎刃而解。這海家錯就錯在太過自信,認為鸞鳥閣一定湊不齊所有藥材。而我們又給了他們一個假象,肯定就坐不住了!”


    商議完此事之後,慶熙轉身離開客棧迴到了鸞鳥閣,著手準備大量錢財為三日後的牽橋搭線做準備。


    牧晴近日倒是閑暇,見寧升時不時出去一趟便問是不是有什麽趣事、如果真的有何不帶上自己?寧升當然嚴詞拒絕,說你若真無聊何不靜下心鞏固修為?等到試煉塔再次開啟,也好增添幾分通關幾率。牧晴見狀也隻好作罷心中想法,學著伊乙的樣子開始假裝努力修煉。


    從秘境中脫險的伊乙最近修煉格外勤奮,除了基本的吃喝時間外全部都在打坐修煉。十幾天的努力並非沒有結果,眼下她的境界已經突破至二層境,修煉速度絲毫不慢於一般天驕。


    牧晴準備去城外見識一下自然風光,也好散一散前些日子群英局上輸錢的壞心情。隻是自己對青山城並不了解,出了城就毫無方向感,不知哪個方向才有絕美風光。無奈之下,牧晴隻好暫時放棄出城遊玩的想法,在城中一家店鋪買了一張地圖,返迴客棧房間仔細琢磨研究,於翌日再度出城,隻是這次沒有了先前的迷茫,腳下的路走得尤為堅定。


    隻是很快牧晴便意識到不妙,周圍逐漸升起霧氣,且這種霧氣能夠隔絕自己神識的探查。身處白霧之中,牧晴感覺自己的身軀都沉重不少,體內妖氣流轉的速度大受凝滯。意識到不妙的牧晴趕緊收斂氣息,同時拿出遮掩氣機的秘寶覆於身前。


    朦朧間,牧晴看到不遠處有二人正在交談,礙於迷霧越發濃鬱,隻能大致看清二人輪廓而無法看清其麵容。


    遠處傳來微弱的聲音,牧晴努力辨析也隻能聽出一個“閣”字,她立刻聯想到前日夜裏宋命口中的“鸞鳥閣”,該不會自己這麽巧就遇到想要對付鸞鳥閣的幕後鬼手了吧?


    牧晴慢慢向前小心翼翼地挪動,甚至不敢唿吸,生怕吐氣聲會引起二人的注意。越往前,迷霧越濃鬱,幾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但二人的交談聲更加清晰。


    其中一人說道:“這個海淑石真是愚蠢,真以為自己傍上了您這艘大船,殊不知一直與他聯係的那位官員隻是一位普通的白衣劍士,一切其實都是您在暗中授意!”


    另一人哈哈大笑,“這鸞鳥閣的底蘊很深,他海家想與之鬥注定隻有輸的下場。我早就料到鸞鳥閣一定能收集到全部藥材,眼下又與那位明名叫秦風的魔宗牽上線,無疑是最好的合作夥伴。”


    前者又道:“大人,您真的這麽確定鸞鳥閣會主動與您聯係、洽談合作一事?”


    後者笑道:“至始至終我都未曾想過與任何一家店鋪合作!隻是他們自己以為與我達成了合作而已。我不僅要將青山城的藥材行業拿捏,還要控製整個鸞鳥閣,讓其成為我的藥田!”


    牧晴聽得目瞪口呆,不禁吐出一口濁氣。意識到不妙的她立刻選擇向後退去,隻是周圍濃霧瞬間化作囚牢將其死死困住。


    後者驚訝一笑,說道:“沒想到還有人能誤打誤撞找到這,還偷聽到我們的對話了,既然如此你就該知曉自己的下場隻有一個,那便是死!”


    說罷,其以眼神示意身邊親衛動手。親衛會意過後,抽出別在腰間的彎刀,慢慢朝牧晴走來。


    牧晴苦於陷身迷霧,一身妖氣全部被鎖在丹田妖丹之中,無法透出體外。看著步步逼近的白衣劍士,牧晴瞪大了雙眼,眼中第一次出現無能為力的恐懼。


    ……


    一連兩日都不見牧晴身影,寧升不禁擔心起來,欲用魂印與之聯係,卻根本得不到迴應。第一日還隻是失蹤,第二日甚至連魂印都忽明忽暗,隱隱有崩潰之勢。


    寧升立刻叫來伊乙與斯坦啟,詢問牧晴是否有說過前往何處,答案自然隻有兩個字————沒有。


    伊乙擔心問道:“是牧晴出了什麽事嗎?”


    寧升點頭道:“是的,我以魂印已經聯係不上她了,甚至今日魂印都忽明忽暗,我猜測她極有可能遇到危險了!”


    這一刻,寧升將能想到的仇敵全部都猜測了一遍,覺得每個人都有嫌疑,其中嫌疑最大的便是與“騰懷”有仇的斯坦昊。


    斯坦啟思考片刻否認了這個想法,“以族兄的性格絕不至於如此,他一定會光明正大地與你決一死戰以報與你的弑妹之仇。”


    寧升逐漸冷靜下來,眼下隻能借住鸞鳥閣在青山城中的勢力看看能不能搜尋到牧晴失蹤事件的蛛絲馬跡。好在經過一整日的尋找,終於找到一絲線索,便是牧晴在城中買了一副青山城附近區域的地圖。


    如此一來可以確定的便是牧晴是在城外失蹤的。


    當夜,慶熙再一次來到客棧,與寧升商討明日一事。但寧升始終心不在焉,因牧晴失蹤一事而無法集中精神。慶熙見其這般狀態,忍不住出言提醒道:“騰公子,我已經讓鸞鳥閣在城中的勢力盡力尋找牧姑娘了,還請騰公子不要再擔心,以眼下正事為重、”


    寧升收迴思緒,問道:“一切已經轉唄妥當?”


    “已完全……”


    慶熙剛要說話,卻被寧升揮手打斷。下一刻隻見其閉上雙眼,眉頭緊皺似在努力聽清或是辨別什麽。


    方才,寧升聽到耳邊有牧晴的求救聲,那一刻魂印異常明亮,隻是瞬息之後徹底黯淡,無論自己如何施展秘術,魂印都不為所動,就好似牧晴已經……死了!


    不等慶熙詢問發生何事,寧升立刻叫醒斯坦啟,二人快速衝出青山城,朝魂印黯淡前寧升所感應的位置奔去。


    “就是此處!”寧升左右張望,四下除了樹木別無他物,不禁懷疑是否剛才是自己的錯覺。下一刻魂印再度亮起,這一次感應十分強烈。


    斯坦啟敏銳地察覺到此地似乎剛剛升起過濃霧,空氣中還有淡淡的霧霾味。在他的提醒下,寧升也發現了這一點。這濃霧顯然不想自然形成,因為此地並不具備形成霧的條件,唯一的解釋便是這霧氣是人為的,而造出白霧之人便是迫害牧晴的兇手。


    魂印再度亮起後便不曾黯淡,但是卻被一層奇怪的力量籠罩,以至於寧升無法通過魂印感應牧晴的位置,但唯一確定的是牧晴現在還活著。


    寧升握緊拳頭道:“敢動我的人,不論你是誰我都會讓你付出代價!”


    迴到客棧,慶熙便問道:“方才是怎麽一迴事?是感應到牧姑娘的位置了嗎?”


    寧升點頭道:“確實如此,隻可惜仍然沒有找到她。”


    慶熙說出這一小段時間內自己的思考,“你們說這會不會是海淑石想用這種手段逼迫騰公子與其合作?”


    寧升仔細思考後搖頭道:“在我沒有明確表明立場之前,海淑石不是這麽做,否則就是把我往鸞鳥閣逼!”


    慶熙道:“我會讓鸞鳥閣的勢力努力尋找,一有線索我會立刻通知你!”


    寧升謝道:“有勞慶店主了!今夜我思緒有些混亂。明日與海家表明立場一事我會處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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