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友芳準備好明天要煎的中藥,洗了腳出門倒水,就看到李衛紅衣衫不整的從房間跑了出來,轉瞬進了隔壁李衛倩房間。


    “哼!沒羞沒臊!”


    這種情況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她為這事專門警告過某人要考慮後果,可是一開口就被懟的抓狂。幸好李衛紅意誌堅定守住了底線,要不然自己一番心血都要被糟蹋。


    正要轉身,卻聽到李衛倩房裏傳來一聲低唿,接著看到某人慌張關上了門。


    她疑惑的關上門,突然神色一僵!


    不對!


    剛才那身衣服是李衛倩的,晚上吃飯的時候李衛紅穿的是另一身!


    她好像發現了了不得的大秘密......


    咬了咬嘴唇,看著桌子上放的藥包,莫名的心情抑鬱,有種想給裏麵加點料的衝動.....


    第二天一早,她剛煎好藥李衛紅就過來打招唿:


    “友芳姐,藥煎好了?”


    “嗯,衛倩還沒起來?”


    “起來了,正收拾呢。你幫我打兩個雞蛋,一會蒸鍋裏。”


    淩友芳眉頭一擰:“給誰的?郭向北?”


    “不是,衛倩來了親戚給她補補。”


    李衛紅把藥小心過濾出來,表情正常,看不出什麽異常。


    淩友芳“哦”了一聲,試探道:“昨晚我倒水看到你從房間慌慌張張跑出來,他又忍不住了?就剩這幾天了你被他得逞吧?”


    李衛紅手一抖,藥汁撒了出來,急忙放下砂鍋盯著她,半晌猶豫道:“就剩這幾副藥了,那個應該沒多大影響吧?”


    聯想到昨晚和李衛倩來親戚這兩件事,淩友芳瞬間明白了什麽。頓時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罵道:“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郭向北是畜生嗎?衛倩可是你妹妹!”


    “啊!”


    李衛紅頓時大驚,一把捂住她嘴巴,壓低聲音:“我媽在門外呢,你小聲點。”


    果然,趙冬梅聽到動靜,在門外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向北咋了?”


    見趙冬梅進來,李衛紅急忙放開手拉了拉淩友芳衣襟,強笑道:“媽,沒事。我和友芳姐說向北喝藥的事。您去轉會,早飯很快就好。”


    “不是,我好像聽到什麽兔子畜生的話,你倆不是瞞著我什麽事吧?”


    李衛紅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淩友芳氣到:“姨,我罵向北呢,每次喝藥跟兔子似的,都要攆著才喝。”


    趙冬梅笑嗬嗬道:“向北還是很乖的,一會我說說他,你們忙。”


    見她出去,李衛紅這才鬆了口氣,趕緊關上門道:“謝謝,我剛才都不知道怎麽解釋。”


    說完沉默了一下問道:“......昨晚你,你看到了?”


    淩友芳用手指戳了下她額頭罵道:“我又不眼瞎,起碼你姊妹倆穿的衣服能認出來。這個王八蛋!就這麽幾天都堅持不下來,白費了這麽多珍貴藥材!你這當姐姐的能不能長點心?自己妹妹被禍害了一點反應也沒有!就這麽白白饒了他?”


    淩友芳氣的抄起刀子遞給她:“你就該把禍根給他除了!”


    李衛紅默默從她手裏奪下刀放的遠遠的,歎了口氣道:“事情或許不像我們想的那樣。衛倩隻是說向北把她認成我,抱了一會發現認錯人就放開了,她應該不會說謊。”


    淩友芳化身偵探,“她月事提前了好幾天,而且我看見的時候衣衫不整,怎麽可能就抱了一會?抱一下能把衣服抱開?她看郭向北的眼神連我都能看出來不對勁,我就不信你沒發現?”


    李衛紅再次沉默,苦笑道:“在北邊的時候,向北救了她的命,給她治傷時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她心裏有想法我是知道的。從小性子強,認準的事八頭牛都拉不迴來,我能怎麽辦?說了傷感情,還不如不說,時間長了她能想通自然好,想不通...哎!”


    淩友芳被她話裏的意思嚇了一跳,裝做平靜問道:“你難道還想著讓她做小的?”


    李衛紅沒有說話,她用沉默表達出自己確實有這個意思。


    淩友芳頓時明白她真是這樣想的,心煩意亂跺了跺腳,“你還真是大方!現在要搞清楚他們到底有沒有?我看要不要改藥方,要是真發生了關係,這藥就要改一改。你直接去問郭向北,告訴他要是泄了元氣這藥能要他命,他肯定說實話。”


    “這麽嚴重?”


    李衛紅大驚失色。


    淩友芳白了她一眼:“騙人你都不會?”


    李衛紅再次確認:“藥真沒問題?”


    “沒事,吃不死人!”


    “我...要不你去問吧,我不知道怎麽開口。”


    正說著話,郭向北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媽,你貼著門幹啥呢?......欸欸欸!媽你幹嘛打我?”


    李衛紅和淩友芳對視一眼,皆是驚愕,急忙打開門,就看到趙冬梅拿著一把掃帚追著郭向北打。


    見到這場景,兩人就知道她們剛才的談話被趙冬梅聽到了,不由感到頭皮發麻。


    太尷尬了......


    “站住!你要再敢跑就別迴來了!”


    趙冬梅怎麽可能追的上郭向北,氣的一聲大喊,郭向北果然乖乖站住不動,被趙冬梅狠狠抽了幾下。


    “媽,到底怎麽迴事啊?打我你好歹給個理由吧?”


    他揉著火辣辣的屁股,記憶中這還是趙冬梅第一次下這麽狠手。


    “打你怎麽了?娘打兒子天經地義!這麽大人了一點都不學好,你給我等著,後麵再收拾你!”


    趙冬梅氣唿唿扔下掃帚,瞪了兒子一眼,朝李衛倩房間走去,到了門口聲音瞬間變得溫柔:


    “衛倩起來沒有?姨來看看你。”


    李衛倩目光躲閃的打開門,看了郭向北一眼急忙收迴目光:“姨,我好著呢。”


    趙冬梅笑嗬嗬道:“姨和你說會話。”說著進了門反手關上。


    郭向北一看這架勢,立馬明白過來昨晚的事情發了。急忙看向李衛紅,卻見她生氣的轉過頭進了房子,哐當一聲關上門。


    他暗道不好,當即淡著臉對一臉冷笑的淩友芳親切喊道:“友芳姐....”


    “打住!別和我套近乎,你們的家事我可不摻和。我就問一件事,關係後續給你用藥,你昨晚和衛倩那...啥了沒有?說實話,有沒有發生關係,藥方可不一樣,弄不好會出人命的。”


    郭向北不知道昨晚的事情怎麽好像全家人都知道了,但事已至此,已經發生了的事不承認太敗人品。


    聞言立即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淩友芳見他表情認真不似做偽,再次強調:“要是元陽沒泄今天的藥照喝,反之喝了可能就是毒藥,你自己想清楚。”


    “絕對沒....”


    郭向北脫口而出的四個字生生咽迴去一個,他突然想到今天早上換下的褲頭......


    不知道這種情況算不算泄了元陽,關係到自己小命這種事實在不能不謹慎。一時急的爪兒撓頭,淩友芳確是一下子誤會了,眼中露出鄙夷之色罵道:


    “哼!就知道你這混蛋不老實!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個西門慶!”


    “等一下友芳姐。”


    見淩友芳轉身,郭向北一把拉住她胳膊,不好意解釋道:“那啥,我真和衛倩沒發生那種關係。可,我最晚夢遺了,這算不算泄了元陽?”


    這話一出口,淩友芳頓時表情僵硬,又氣又惱。一來她判斷不來郭向北的話是不是真的,二來這種情況她也是第一次遇到.....何況夢遺這種事就好比女人最私密的字眼,讓她感受到強烈的羞恥感。


    當下臉一黑,扔下一句話跑進房間裏。


    “我是女人又不是男人,我怎麽知道!”


    郭向北傻站半晌,實在不知道今天的藥該不該喝。


    “你去問問聾老爺子。”


    李衛紅還是關心自己男人,隔著門提醒了一下。


    今天這事要是淩友芳不戳破,她就當什麽事也沒發生,可既然戳破了,那她自然要表現出自己的態度,再怎麽大度,心裏總還是有疙瘩的.......


    聾老頭聽了郭向北的敘述,解釋道:“男子負陰而抱陽,女子負陽而抱陰,陰陽融合天地倫理。陽盛則溢,陰滿則出。你這是正常情況,算不得真正意義上的泄陽。不過你小子這身體基礎確實弱,一般男子十六就會出現陽盛精溢的情況,你吃了那麽多大補之藥現在才出現,藥還得繼續吃。讓淩丫頭酢減藥量,再吃上一段時間。”


    “還要吃?”


    郭向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眉頭快擰成疙瘩,這藥沒完沒了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聾老頭一眼就看出他心裏所想,嗬嗬笑道:“現在看來你元氣補迴來了,不需忌房事,控製好次數倒也無礙,反而有益。”


    郭向北大喜:“真的?我還以為和嚇現在一樣呢,這藥我是真的吃夠了!聾老爺子謝謝您了,我先迴去了,您一會過來吃早飯。”


    “急啥?我話還沒說完呢。”


    聾老頭叫住他道:“其實還有一種不吃藥的辦法,你想不想試試?”


    “啥辦法?您說說看。”


    “練勁!”


    “練勁?就是您以前說的那種明勁、暗勁、化勁功夫?”


    郭向北一下子明白過來,聾老頭終於準備教他真正的功夫了,激動的喜形於色。


    “以前我不教你,一是你資質太差,學了也隻能學個架子;二則不了解你為人,擔心所教非人。這段時間我觀察你,發現你學東西很快,身上有一種近似佛門密宗精神法門的意味,但你卻又對佛門之事一竅不通。我估計你是那種天生精魄強盛的人,所以學東西往往事半功倍。你要是想學,就磕幾個頭。法不輕授,道不賤賣。師不順路,醫不扣門。這是規矩,不是老頭子我故意刁難你。”


    郭向北果斷跪下,恭恭敬敬給聾老頭磕了三個頭,學著電視裏的語氣道:


    “徒兒拜見師父。”


    “好好好,起來吧。從明天早上開始我教你功夫,衛倩那丫頭實在是不爭氣,你以後多督促些。現在是新社會,也不興拜師那一套過程,咋們一切從簡。不過衛倩在前,她是你師姐,這個不能變。”


    聾老頭樂的嘴角都抽抽起來,在郭向北身上,他總算是看到能把他這身本事傳承下去的希望了。


    “師父,也不能太簡單,該有規矩要有。晚上我把爺爺他們請過了,咱們一起吃個拜師飯,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郭向北的態度聾老頭很開心,笑著點頭答應。


    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迴到院子,當著李衛紅和淩友芳的麵,他一口氣喝幹中藥,把藥碗像酒杯一樣翻過來,得意道:“看看,我真沒說謊,我和衛倩清清白白。”


    淩友芳不恥道:“你怎麽好意思說出‘清清白白’這四個字?清清白白昨晚能把人衣服弄的淩亂不堪?呸!”


    “我說怎麽全家人都知道了,原來是你這個長舌婦嚼舌根。”


    他總算明白是怎麽迴事了,但話一出口,就見淩友芳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一把推開他跑了出去。


    李衛紅氣的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急道:“你會不會說話啊?這種話你能對友芳姐說出口?趕緊去追愣啥呢!”


    郭向北後悔的拍了一下自己腦袋,“哎呀,我不是有心的啊,這這這,哎!”


    他急忙拔腿去追,趙冬梅拉著李衛倩的手剛好出來,看到淩友芳一遍抹眼淚一遍跑出去,兒子在後麵緊追,急忙道:“這是咋了?咋又出事了?”


    李衛紅上前解釋:“向北口無遮攔說了不該說的話,把友芳給氣著了。唉!友芳這下是真的被他傷著了。”


    她知道淩友芳對郭向北有感情,隻是她外冷內熱沒有表現出來。別看兩人日常拌嘴,可都是開玩笑誰都不會在意。


    但剛才郭向北說的那話,別說淩友芳,就是一般關係普通的女人都受不了!


    趙冬梅氣的跺腳,這才安撫好了一個,又氣跑了另一個,她這當媽的真是忙不過來啊。


    “衛紅你也去看看,幫忙勸勸說說好話,向北這小子當了官尾巴翹了,等他迴來我好好收拾他,氣死我了!”


    李衛紅卻是腳下沒動,趙冬梅以為她在生昨晚的氣,就想出言安撫:“衛紅,媽知道他昨晚幹了糊塗事,我...”


    “媽,我沒生他氣,友芳姐的事我去了不管用,要他們自己解決才行。”


    李衛紅急忙打斷她話說道。


    “為啥啊?”趙冬梅顯然沒弄明白情況。


    李衛倩小聲道:“友芳姐喜歡姐夫,姐夫說了傷人話,姐姐去了隻能越幫越亂。”


    李衛紅瞥了自己妹妹一眼,沒想到淩友芳的心思連她都看出來了。


    趙冬梅微微失神,看看李衛紅,又看看李衛倩,再想想淩友芳,腦袋裏亂成了一團麻。


    自己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這種複雜、混亂的關係她實在是沒法處理。腦子裏暈暈乎乎不知道該怎麽辦....


    於是,當婆婆的天賦技能瞬間被觸發,眼睛一翻雙腿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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