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翹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很是好看。


    直接眨進了王狗蛋的心尖尖上,立馬點頭應了下來。


    二人中間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說說笑笑的迴了許家。


    經過許彩霞的介紹,許家父母親親熱熱的招待著王狗蛋,尋著機會問東問西。


    幾乎是要將王狗蛋的家庭條件都刨問出來了。


    王狗蛋也有和許彩霞更進一步的打算,便順著許家父母的話將自己的條件都擺了出來。


    二人兩廂歡喜,再加上許家找了一位嘴皮子相當利索的媒人從中說和。


    王許兩家的親事就此定下。


    王狗蛋在家人和兄弟們的幫助下,備齊了三大件與36條腿。


    甚至在許家要求的166元彩禮的基礎上額外多加了33元,湊成了199元。


    諧音要九九,很美好的願望。


    王狗蛋和許彩霞在親事定下後便經常在約在一起或散步或購物培養感情。


    一年後,水到渠成的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許家父母不是什麽磕在女兒的人,婚禮上的一切都隨著,王狗蛋家的安排而定。


    然而就在離結婚還有一個星期都這天,許彩霞和許母在購置陪嫁時,偶然碰見了王狗蛋和王二麻子等人,因為一單生意與旁人大打出手,被治安局帶走問話。


    許彩霞和許母此時都很在意王狗蛋,急忙上前詢問。


    在得知了前因後果後,許彩霞心生害怕,退縮之意。


    怕和結婚以後,王狗蛋從事的這份職業會給他們家和他以後的孩子帶來災禍。


    又或者是她哪裏惹到王狗蛋了,會被家暴。


    許彩霞一度起了悔婚之夜,但王狗蛋給她們家的聘金,早已被父母拿去給弟弟下了彩禮。


    弟媳馬上就到家了。


    她們家根本沒有閑錢還給王狗蛋。


    於是許彩霞自作主張的想了一個蠢辦法。


    先是想方設法,買到了之前劉老黑娘給她下藥的同款。


    而後將被江暮從治安局撈出來的王狗蛋約了出來,同時邀請了她們家周圍最不好嫁但娘家實力雄厚的姑娘陪著她前去赴約。


    在吃飯間給二人下了藥。


    想著等二人生米煮成熟飯,她哭上一通,將自己給摘出來。


    不用返還彩禮,還不用嫁給王狗蛋了,可謂是一舉兩得。


    然,就在她抓耳撓腮的的把二人引到招待所附近,全身偽裝的給招待所的服務員塞了好處。


    在一樓開了一間房間,在服務員的幫助下苦哈哈的把二人,邊哄邊攙扶到了房間裏。


    服務員離開,王狗蛋和那位姑娘都情動了以後,許彩霞借口倒水,安撫住了神誌還有些尚存的王狗蛋。


    得逞一笑,快速退出房間時的下一瞬間。


    突然出現的江暮冷若冰霜的掐著許彩霞的脖子,一言不發的把人摁進了房間裏。


    當時廖宏偉和劉老黑因和江暮等人同時拜訪一位友人,此刻也在場。


    二人眼睜睜的看著許彩霞被江暮摁在神誌不清的王狗蛋的身邊。


    劉老黑想要阻止,卻被廖宏偉攔得嚴實。


    下一秒房門就被關上了,鐵栓和林全擋在門前,猶如門神一般。


    招待所的房間不隔音,裏麵的對話他們聽得一清二楚。


    屋內。


    王狗蛋麵色駝紅,看著進來的江暮,掙紮著從床上站起身。


    “老大,你…能怎麽來了?”


    江暮緊皺著眉頭,看著麵色通紅,身子癱軟的王狗蛋,眉間的煩躁更甚一些。


    鬆開許彩霞,大步走到王狗蛋身前,歎了口氣,伸手將王狗蛋劈暈了過去。


    一旁同樣症狀的女同誌,難受得直哼哼唧唧。


    江暮一雙星眸裏蘊藏著滔天的怒火,轉身再次掐上許彩霞的脖子。


    手上突地用了大力,直到許彩霞眼白翻出,這才猛地鬆開許彩霞,將人丟在床上。


    許彩霞窒息後喉間突地得了空氣,嗓子間的疼痛使她連連咳嗽。


    一抬頭便對上了江暮那兇狠的目光,瞬間將被掐住脖子的大鵝一樣噤了聲,身子僵在了原地。


    江暮隨意撇了一眼許彩霞,大步走向女同誌,雙手手鉗製住女同誌四下抓撓的雙手。


    而後抽出一隻手對著特殊穴位打了一下。


    把人打暈後,帶出了房間,對鐵栓道:


    “找位女同誌把她送到醫院去,找個東西蒙上臉,注意別讓旁人認出了她。


    然後留下一筆安撫費,做事幹淨點別留下什麽尾巴,省的麻煩。”


    鐵栓應了一聲,接過女同誌便去安排了。


    江暮嫌棄眼皮撇了一眼還未離開的廖宏偉和劉老黑,出生威脅道:“二位,戲還好看嗎?看戲不說戲,你們說呢?”


    廖宏偉和劉老黑在江暮滲人的目光下,自是點頭應承了下來。


    江暮淡淡的點了點頭,再一次走進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


    麵色全程不改,對著滿眼驚恐瑟瑟發抖的許彩霞揚了揚下巴。


    “自己下的藥,自己解決。”


    許彩霞反應劇烈的使勁搖頭,“不,不行。”


    剛剛江暮開門時,許彩霞看到了門外的劉老黑等人,此刻隻覺得既羞憤又丟人。


    盯著江暮的眼神充滿了恨意。


    江暮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許彩霞捋了捋袖子,做出一副要幫許彩霞一把的樣子。


    許彩霞顫顫巍巍的抓緊了身上的衣服,連連後退,聲音發顫道:“你…你是誰?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


    門外有我朋友,隻要我喊一聲,他一定會進來救我的。


    到時候…到時候…”


    江暮挑了挑眉,語氣不屑道:“到時候怎麽了?你說的朋友是誰?


    廖宏偉?還是劉老黑?


    他們要是想救你,早就救了,何必等到現在。”


    哪怕許彩霞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江暮說的對。


    劉老黑若是想救她,早在她被江暮摁進房間時就跑來救她了。


    許彩霞慌的不行,情緒崩潰的大喊大叫道:


    “你…你是誰?你別過來,別過來,這事和你又沒關係。”


    江暮腳步不停,“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藥是你下的。


    那你就要負責到底。”


    “不,不,不行。”許彩霞的頭搖成了撥浪鼓,拒絕意味明顯。


    江暮冷笑一聲,“怕什麽?你和狗蛋不是已經定親,馬上就要結婚了嗎?


    不行什麽不行?


    今天要麽你負責到底,等狗蛋醒了,我會替你保守秘密。


    你們照常舉行婚禮。


    要麽……”


    江暮聲音刻意停頓了一下,似笑非笑道:“巧了,你下的藥,我這裏多的是。


    我也喂你吃一點,狗蛋我帶走,你自己解決。


    同時你和狗蛋的婚約作廢,聘金禮品完完整整的退迴來。


    你選吧!”


    江暮伸腳就近勾了一把椅子坐下來,抽出一根香煙在手中打轉,目光一直在注視著許彩霞。


    擰著眉頭等著許彩霞的選擇。


    若不是知道狗蛋對許彩霞一片癡心,經常對著他們兄弟張口閉口彩霞彩霞的喊著。


    他何至於在這和許彩霞說這麽多,早就捆起來扔到治安局了。


    許彩霞此刻心裏恐慌的不得了,一雙好看的杏眼滿是淚水,一個勁的往外湧著。


    抬眸看向江暮,見江暮神色認真,不像是在說笑,心底就更慌了。


    她自然知道選什麽有利於她,可她若是婚前失了清白。


    等到王狗蛋解了藥效,麵前這人不講武德,把所有都告訴了王狗蛋。


    王狗蛋有很大可能不要她了,到時候她該怎麽辦?


    聘金禮品還能想想辦法湊一湊,她的清白該怎麽迴來。


    還有她算計的那個姑娘,家裏是有名的惡霸潑婦。


    她一切都完了。


    就在許彩霞眼珠左右亂晃,腦海裏亂七八糟時。


    江暮再次開口,給許彩霞吃了一顆定心丸。


    “去吧,我說到做到,說保密就一定保密。


    隻要你以後安安分分的和狗蛋過日子,我保證今天發生的一切永遠不會傳到狗蛋的耳朵裏。”


    誰讓狗蛋就喜歡許彩霞呢,江暮也是沒辦法。


    許彩霞若信若疑的望向暈過去的王狗蛋,咬了咬下唇,像是做了一個極大的決定一般,重重的歎了口氣。


    聲若蚊影的羞恥道:“那你……你出…去……”


    江暮眼尾上挑,放下二郎腿走了出去,關上門重重的敲了敲門板。


    “開始吧。”


    屋內的許彩霞聽到這話,羞憤欲死,腳掌像是被釘子釘在原地一般,半天沒有動作。


    久久沒有聽到動靜的江暮,再一次拍了拍門,以示催促。


    那天,許彩霞第一次體會到丟臉丟到沒臉可丟的窘迫。


    她足足占據了一個多小時的上位,期間江暮多次喊王狗蛋的名字。


    直到得到了王狗蛋的迴應,這才作罷。


    許彩霞走出房間,與劉老黑目光對視,本就通紅的臉頰再一次紅暈了一個度,尖叫一聲重新躲迴了房間裏。


    許彩霞永遠也忘不了那天他從招待所離開時,服務員看她的那種眼神。


    鄙夷中又帶了些厭惡,一想起來就渾身惡寒,恨不得去死。


    好在江暮說話算話,沒有把那天的事情告知王狗蛋。


    她和王狗蛋的婚禮如期舉行,那天江暮等人看到她,就如同初次見麵一般交談得體。


    婚後,許彩霞心中始終對江暮逼迫他在眾人麵前和黃口袋行閨房之事,久久不能釋懷。


    經常尋著借口,雞蛋裏麵挑骨頭和王狗蛋鬧脾氣。


    比如整天整天的落在王狗蛋的身邊,讓他不能去四九城。


    比如在王狗蛋明確的告知她,去四九城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時,以離婚為借口攔著王狗蛋不讓去。


    以至於江暮等人失去了一個重要客戶。


    又或者是不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和家裏人上心肌,弄的所有人都不開心。


    鬧得王狗蛋精神高度疲勞,心緒不寧。


    江暮得知後,不講武德的到王家以許彩霞給王狗蛋下藥一事將許彩霞約了出來。


    當著許彩霞的麵,給王狗蛋喂了藥,將當日的場景重新演繹了一遍。


    事後,笑眯眯的對許彩霞道:“弟妹啊,好好過日子,你好,狗蛋好,我也不用經常往你們家跑。


    一舉三得,你覺得呢?”


    許彩霞恨恨的盯著江暮卻無可奈何。


    許彩霞不是什麽輕易認命的主。


    再一次後,許彩霞確認了江暮是認真的,隻要她作妖找事。


    江暮就讓她們夫妻交流感情。


    她內心的羞恥感再加重時,心理防線也在一點點的崩塌。


    這次江暮像是厭倦,又像是改變了策略。


    瞞著王狗蛋,毫無人性的竟將她倒吊在後山懸崖處大半天。


    就隻有一根繩子保護,每過一小時,江暮還會拿著一把明晃晃但不知開沒開刃的刀片,在繩子上割一刀,一點一點的蠶食著她的心態


    那天是她離死亡最近的一天。


    她的心髒隨著繩子的每一次晃動,而砰砰直跳。


    直到她痛哭流涕的求饒了好幾個小時,江暮這才把她放了下來。


    “弟妹,這一次的繩子還是太粗了,下次我選個細的。”


    看著江暮那張風輕雲淡的臉,許彩霞隻覺得是魔鬼在世,連連搖頭,表示自己以後會好好的過日子。


    再也不想體會到命掛在一根不知道何時就會被割斷的繩子上的滋味。


    從那以後,許彩霞便想開了,好好的和王狗蛋過日子,次年生下了兒子王祥。


    許彩霞發現隻有她不刻意與家裏人拌嘴吵鬧,江暮就不會理她。


    哪怕是她在外麵有意勾搭別的男人,江暮也隻會當做不知道。


    就此許彩霞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時不時的就會給光狗蛋帶上一頂綠中帶青的帽子。


    其實在得知許彩霞第一次有外心,還付出行動時,江暮就旁敲側擊的試探國王狗蛋了。


    結果戀愛腦上頭的王狗蛋,全真心的相信許彩霞最好。


    還情緒激動的還他們講了許多許彩霞和他之間的趣事,每句話必不離許彩霞。


    江暮對此也沒辦法,生怕把窗戶紙直接破,網口但會直接精神崩潰,隻能裝作看不見。


    好在許彩霞自己還是有些分寸,隻曖昧從不越雷池半步。


    便一直這樣維持到現在。


    但江暮帶給許彩霞的威懾力,至今尚存。


    一想到那天後山懸崖處的陣陣狂風,與那深不見底的崖底,許彩霞就覺得雙腳發軟,渾身發顫。


    ……


    許彩霞緊緊的咬著下唇,目光很累的盯著對麵的劉老黑。


    這個消息是她在慫恿劉老黑幫她和王狗蛋離婚,同時教訓一下江暮時,告訴劉老黑的。


    沒想到現在被劉老黑拿來刺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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