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彩霞生氣的蹙了蹙眉,擠過人群衝到猥瑣男的麵前。


    高高揚起巴掌,對著猥瑣男的臉頰狠狠的拍了下去。


    啪的一聲很是清脆。


    喧鬧的供銷社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眾人的視線都循聲而來,落在許彩霞和猥瑣男,以及王狗蛋的身上。


    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這什麽什麽情況?”有人不解的詢問道。


    “這不會是個扒手,大家都快看看自己的錢票有沒有丟?”


    這句話猶如油鍋裏掉進了冷水一般,迅速調動了周圍人的恐慌。


    紛紛隔著衣服摸了摸錢袋,此起彼伏的還好,沒丟,還在的小聲交談不斷。


    許彩霞像是沒有聽到周圍人的交談聲似的,繃著小臉再一次扇了猥瑣男一巴掌。


    破口大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流氓犯,往那……”罵到中途突然噤了聲,小臉蹭的一下變得通紅。


    臊得她好半場沒法開口說話。


    她能怎麽說?


    難道要在這麽多人的麵前?說這個長得又黑又矮,又很猥瑣的男人摸她腰了嗎?


    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了,她以後還怎麽說親事?


    本來她的親事就不順遂,要是再傳出對名聲不利的流言蜚語,她以後就別想嫁的好人家了。


    所以說她現在不想結婚,但她弟弟等不了了。


    眼看著她爹娘愁她和弟弟的婚事,整天唉聲歎氣的樣子他看著就心疼。


    許彩霞被迫閉了麥,滿臉難看的咬著下唇,楚楚可憐的樣子一下子擊中了王狗蛋的心。


    剛剛他走進供銷社,路過許彩霞身邊時就注意到了有過一麵之緣的許彩霞。


    當時還在想,他和這位女同誌還挺有緣,這段時間他一共就來了四九城兩次。


    都見到了這位長得好看的女同誌,就在他想要離開時,忽然看見了猥瑣男鬼鬼祟祟的靠近許彩霞。


    王狗蛋立即預判了猥瑣男的動作,然而動作慢人一步,還是讓猥瑣男對屈彩霞做出了輕浮的舉動。


    哪怕隻是一瞬。


    剛剛許彩霞雙肩抖動的樣子,王狗蛋盡收眼底,心疼之餘鉗製住猥瑣男的手,這才重了幾層力。


    猥瑣男痛的嗷嗷叫,大力掙紮,然而沒有任何用處,他還是被王狗蛋牢牢的壓製住。


    猥瑣男心中腹誹,他媽的,這個男人的怎麽這麽有力,難不成是是嗎綱手鐵骨嗎?


    他都用了全身的力氣,也沒有掙紮開一絲一毫。


    今天出門真的是沒有看黃曆,要不然怎麽會遇上這麽一個瘟神。


    不過就是輕輕的摸了一下小腰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


    之前他經常在供銷社裏趁著人多的時候摸一摸大閨女小媳婦,也沒見失了手。


    今天怎麽就這麽倒黴?


    猥瑣男眼珠咕嚕一轉,想到了一個脫身的好辦法。


    這個小姑娘話說到一半就閉嘴不言了,想必是沒有臉,也不敢把真實情況說出來。


    那他直接來個倒打一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反正他做的事應該就隻有這個小姑娘和這個男人知道。


    小姑娘不敢說出來,這個男人又是一麵之詞,就算鬧到治安局裏他也是有一半的幾率能成功脫身。


    當然,猥瑣男心裏其實是想直接把王狗蛋嚇得放開他。


    畢竟治安局的人也不是吃白飯的。


    萬一把自己搭進去就得不償失了。


    猥瑣男抿了抿唇,當即大喊大叫了起來。


    “來人啊,救命啊,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人了。


    還有沒有天理了,我好好的排隊,突然被這個人撇胳膊,還來了兩個耳刮子。


    供銷社的領導呢?快過來把這個人送到治安局去。”


    猥瑣男邊喊叫邊掙紮,鬧出來的動靜很大,王狗蛋心情十分煩躁的擰著眉,提起右膝,對著猥瑣男的腹部狠狠一踢。


    語氣淩厲道:“閉嘴,下降緩什麽?老實點?”


    “啊咳咳……”猥瑣男難受得一個勁咳嗽。


    “誒誒誒,你這小夥子,怎麽一言不合就動手呢?”


    不明真相的眾人,立馬就響起了指責聲。


    “就是啊?怎麽能在供銷社裏打人啊?


    你們弄出這麽大的動靜,讓我們還怎麽買東西啊?


    不知道供銷社一旦發生糾紛,售貨員就會把東西全部收迴櫃台,今天都往外售賣東西了嗎?


    我還有東西沒有買到手呢?”


    “就是,我大孫子想吃的奶糖,我還沒去買呢。


    這下好了,買不著了,得到明天去了。


    迴家我大孫肯定鬧了,你們配我的奶糖。”


    趁機訛詐的聲音迅速淹沒在看熱鬧紅火的嗓音裏。


    “誒,小夥子,還有這位女同誌,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你們說清楚?咱們大家夥也好給你們評評理不是?”


    “哎!我剛剛好像聽到女同誌說什麽耍流氓了?


    這個男的不會對人家女同誌做啥了吧?


    那這個小夥子是?熱心助人?還是女同誌的對象啊?”


    這人略帶好奇,略帶打探的話,成功讓許彩霞本就紅潤的臉更加的豔紅了。


    羞得她低著頭,糾紛的跺了跺腳,擠過人群飛快的離開了供銷社。


    “誒?這人怎麽跑了?不會是被你說中了吧?”


    “哎呀,現在小閨女的臉皮都薄,行了行了,都別在這杵著呢。


    趕緊去問問售貨員,今天還賣不賣東西了。”


    話是這樣說的,可挪動腳步的卻沒幾個人,顯然,大部分的人都想留下來看王狗蛋和猥瑣男接下來的反應。


    猥瑣男在看到許彩霞,離開供銷社時,長長的鬆了口氣。


    還好這個女同誌和之前的人一樣,都很注重名聲。


    要不然他今天不死也得脫層皮。


    猥瑣男悄悄的掀起眼皮望了一眼王狗蛋。


    隻見王狗蛋皺著眉,麵色不愉的望向供銷社門口,神色有些恍惚不定。


    王狗蛋現在腦海裏就隻剩下了許彩霞紅著雙目,糾紛離開的樣子。


    心中不知怎麽忽然湧上了一股濃重的心疼與沉悶。


    在感覺到猥瑣男偷看時,手上猛地一用力將人往地上狠狠推去。


    啪嗒一聲,猥瑣男摔了個狗吃屎,以麵朝地,本就凹凸不平的臉頰上沾滿了許多灰塵,右邊臉頰擦傷了一到很長的道子,往外滲著絲絲血跡。


    王狗蛋大步向前,一把抓住了猥瑣男的頭發,迫使猥瑣男仰著頭與他對視。


    王狗蛋牢牢的記住了猥瑣男的五官,而後直起身,當機立斷的快步走向供銷社門口,順著許彩霞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王狗蛋離開後,這種人捋了捋胸口,順了一下剛剛被王狗蛋那一下嚇到的心情。


    三個主人公走了倆,留下猥瑣男接受著眾人的指指點點。


    然而猥瑣男不知臉皮為何物,呲牙咧嘴的伸手支撐著身子,掙紮著從地上起來。


    邊起邊小聲咒罵:


    “哎呦,痛死我了,該死的臭男人,耍什麽威風呢?


    早晚死於非命,我詛咒他喝水被淹死,吃飯被噎死,睡覺被悶死,走路被摔死……”


    猥瑣男嘴中喃喃道離開了供銷社,不知去了何處?


    另一邊,許彩霞從供銷社裏跑出來之後,滿腔的委屈與害怕,使她本就紅潤的眼睛分泌出了許多淚水,嘩嘩的往下流,擦都擦不及。


    她怎麽就這麽倒黴?


    她長得好,名聲好,怎麽就說不了一門好親事。


    之前沒人給她介紹的那些人,都是歪瓜裂棗。


    要麽是和她家一樣又苦又窮,還沒個沒兄弟幫襯的,要麽就是,兄弟一大串,父母偏心的。


    更有甚者是家裏父母不在,還拉扯著一大串弟弟妹妹的。


    這段時間她見了好幾個了,也就劉老黑還算合適。


    雖然麵色黑了點,卻長得不錯能賺錢,還有兩個姐姐幫襯。


    但偏偏劉老黑他娘是個不好相與,心腸惡毒的人。


    許彩霞越想越委屈,明明她學習成績很好,要是能上了大學,她以後的前景,一定是光明燦爛,一片坦途的。


    可惜家裏沒有條件供她繼續讀書。


    她不怨恨父母,畢竟家裏的條件,她比誰都清楚,是真的沒有辦法讓她繼續讀書。


    弟弟前兩年便停學,進廠當臨時工去了。


    她家雖是三職工家庭,但過的還不如普通人家。


    隻不過是說出去麵上有光吧,但那裏是什麽樣,就隻有他們家人自己清楚。


    別人家吃飽喝足之後,每月還能有錢和肉票改善一兩頓夥食。


    而她們家能吃飽就已經是很好很好的了。


    按理來說,她爹娘是正式工,每個月的工資加一起也有個70來塊了。


    養她們姐弟二人完全是不成問題的。


    據她娘所說,她爺爺奶奶是個按麵子裝大方的人,隻要有人開口尋求幫助,他爺爺奶奶必定會千方百計的幫助別人。


    自己家有的,給錢給物,自己家沒有的,去借也得幫忙,誰勸都不聽。


    落了好名聲,卻苦了自家人。


    以至於家裏欠了很多饑荒,她爹娘每月都是縮衣節食,各種省錢,才在她們,姐弟十三四歲的時候,還完所有饑荒。


    一提起這個,他爹娘都氣的咬牙,但沒有絲毫辦法。


    畢竟爺爺奶奶是長輩,還沒了那麽多年。


    她爹娘隻能咬牙忍了下來。


    她們姐弟兩上學又花了不少錢。


    再加上弟弟輟學以後,家裏掏空積蓄給弟弟買了個臨時工,也好說媳婦些。


    許彩霞手心向上擦了擦眼淚,大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她就不信她長得這麽漂亮,還嫁不到一戶好人家了。


    許彩霞腦子胡思亂想的向前走,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跟了一個小尾巴。


    王狗蛋緊趕慢趕的追上了許彩霞的腳步。


    隻見他三步並兩步的衝到了許彩霞的麵前。


    麵對許彩霞突地後退,滿目戒備的眼神,原本比較利索的嘴皮子瞬間就磕絆了起來。


    “同誌你好,我…我叫王狗蛋,前兩天我幫了你。


    咱們能認識一下嗎?”


    王狗蛋撓了撓頭,臉頰兩側爬上了一朵紅雲,正在隱隱發燙。


    許彩霞這幾天沒少聽他爹娘念叨王狗蛋,雖然不知道姓名,但張口閉口就是熱心同誌。


    現在知道了王狗蛋的名字,許彩霞之前壓在心底的好奇被引了起來。


    眼神不著痕跡的將王狗蛋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


    今天的王狗蛋是經典的上白下黑的打扮。


    白襯衫一看就是被熨燙過的,沒有一絲的褶皺,被齊腰紮帶黑色工裝褲裏。


    黑色的皮帶束在腰間,完美的分割了上半身。


    黑色工裝褲上幹幹淨淨,沒有蒙塵,唯一不足的就是,腳上蹬了一雙布鞋,顯得與身上的衣服有些格格不入。


    頭發也沒有刻意的打理過,但每一次發絲都很乖順的趴在頭頂上,顯得整個人很溫和。


    覺察到許彩霞的目光,王狗蛋麵色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心中慶幸不已。


    還好他在出來之前聽老大的話,換了身老大衣服。


    要不然他穿著他那一身髒兮兮的衣服見女同誌。


    女同誌一定不理他。


    許彩霞越看越滿意的點了點頭,刻意露出了一個很燦爛的笑容,嬌俏的聲音自口腔中溢出。


    “你好,我叫許彩霞,謝謝你前段時間救了我。


    我聽我爹娘說了,那天是你把自行車借給了我娘,我才能更快的得到治療,沒有留下後遺症。


    謝謝你。”


    許彩霞此刻的聲音,遠比平常的嗓音更加的溫柔甜美。


    在說話間,許彩霞悄悄的挪了挪身子,以保證讓自己以最好看的角度出現在王狗蛋的的眼前。


    許彩霞承認她對王狗蛋起了心思,存在了引誘的想法。


    就王狗蛋現在的長相,身高以及衣品,都在她的審美範圍內。


    再加上這幾天她爹娘一直在念叨,王狗蛋有多麽多麽的好,潛移默化之下給王狗蛋加了很多好感分。


    一如她爹娘所說的一般,現在家中有自行車道人,日子都苦不到哪裏去。


    於是乎,許彩霞看向王狗蛋的目光亮了再亮,仿若有星辰閃爍一般


    引得王狗蛋飄飄然的笑了笑,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的。


    “你好你好,沒關係的,不客氣不客氣。


    能幫到你就好,那個…那個我……我們…我們能交個朋友嗎?”


    許彩霞莞爾一笑,笑著點了點。


    “當然可以了。”而後眼皮一挑,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害怕的縮了縮肩膀。


    “你可以送我迴家嗎?我怕剛剛那個男人,會跟過來。”


    許彩霞揚著一張楚楚可憐的小臉看著王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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