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禍不單行那句話,葉步清隔天提著營養品去醫院探望蔣廉明的時候,從溫曼蓮口中得知了蔣廉明的檢查結果,心肌炎可以將養著,心髒停跳打過腎上腺素也救迴來了,但是就在今早,醫院又說蔣廉明檢測出了胃癌。


    溫曼蓮不像林莉那樣熱情的要捉住葉步清的手千恩萬謝,隻是領了葉步清在椅子上坐下,給葉步清倒了一杯茶,細細慢慢的招待著。


    葉步清帶來的營養品多是吃食,沒加工的,抽過真空的鴿子和雞鴨肉堆在袋子裏有點不講究,卻也是真的實在。


    早知道蔣廉明的胃有問題,葉步清卻沒想到是胃癌。


    狀似不經意地問溫曼蓮,“上次那保溫杯好用麽,水沒冷吧?”


    蔣廉明先搶答了,他在病床上靠著,床頭放了一遝文件,想拿起來看又礙於溫曼蓮的脾氣不敢拿起,一時間就有些滑稽,“好用著,晚上喝的時候還燙嘴呢。”


    水被喝了。


    葉步清笑了笑,說著那就好,一邊從隨身的背包裏摸出檢測儀出來,架在鼻梁上,一雙眼睛不動聲色地看向蔣廉明。


    一支藥下去,蔣廉明的心肌炎已經好了,但是那行胃癌卻還在。


    這還是第一次神藥失效的。


    是不是量不夠?


    這麽想著,葉步清又拿出一個保溫杯,裏麵是葉城以前燉的冰糖蓮子,加了銀耳,湯汁很濃稠,她一邊拿出來,一邊擰開了,手一抖,佯做一聲驚唿,說著撒了點出來,端著杯子往窗台那邊的桌子走。


    保溫杯和杯蓋擱在桌上,葉步清背對著兩人,神不知鬼不覺地一管藥加進去,收好空瓶正要迴頭,溫曼蓮拿了抹布過來遞給她擦手。


    “謝謝。”葉步清接過抹布,在手上擦了擦,然後指著保溫杯對溫曼蓮說,“帶了點甜湯,潤喉的,應該能喝吧?”


    “能喝,醫生隻說不能吃辛辣。”蔣廉明再次搶答。


    剛被宣判患了癌症,蔣廉明卻露出幾絲樂天派的開朗,不把病當迴事兒,在溫曼蓮和葉步清說話的空檔裏插嘴。


    溫曼蓮端著保溫杯直接用力放在床頭,也不和蔣廉明說話,東西轉交過去就一錯眼,看向了旁邊。


    這是還鬧著脾氣,葉步清不傻,能看出來,換了葉城工作忙起來忙暈了,陽慧心也得這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拉著臉生悶氣。


    她今天來是真的需要去看看林驚鷗,出門前,想起蔣廉明的胃,葉步清問送她到病房門口的溫曼蓮,“醫生說了怎麽治療麽?”


    “早期,還來的及手術,大概會安排手術,但是現在開刀感染風險太大,醫生說再等等。”溫曼蓮迴答道。


    感染指的當然是這場唿吸係統的傳染病,葉步清的活動任務最近進度飛漲,但是耐不住有些人病起來積重難返,沉屙難愈,沒完沒了的藥吃下去還是不見好。


    “有事要幫忙聯係我,我別的本事沒有,物資是不缺的。”葉步清對溫曼蓮說。


    溫曼蓮還是那副端莊冷厲的樣子,很是矜持的點點頭,合上門之後目送葉步清的背影。


    林驚鷗能出院了,這事兒對葉步清而言,算是重要,但是也沒到那種非來不可的程度。


    “精神不錯啊。”葉步清推開房門,看見林驚鷗盤腿坐在床上,正在拆自己的槍。


    “來了。”林驚鷗抬頭看了葉步清一眼,有條不紊的把手上的各個零部件組裝起來,漆黑的一把槍,他在手裏掂了掂,然後塞進了枕頭底下。


    這招唿打的雲淡風輕,兩人有多熟似的。


    “身體好全了?醫院說你要辦出院,別是為了藥逞強吧,萬一死半路上我很虧的。”葉步清一張刀子嘴,說話欻欻欻幾下,把林驚鷗插了三個對穿,前前後後三個血窟窿。


    “……真的好了。”林驚鷗看著葉步清自己搬來板凳坐下,臉上架了副眼鏡,在他印象中葉步清是不戴眼鏡的,但是這也說不準,因為現在很多小女生不都用那種小小的一片眼鏡麽,直接懟在眼珠子上,他知道自己不討葉步清的喜歡,也不敢開口問。


    往左右看了看,不知道林驚鷗的室友是又轉重症了還是已經出院了,這間病房就剩下林驚鷗一個人,豪華單間,四個床能換起來睡。


    “也沒別的事,之前我說的話算數,但是我藥不能白給,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就是在江市,我的藥也是明算賬的。”


    “嗯,這我懂,你想要積分還是物資,我都答應你。”林驚鷗點點頭。


    “你答應能管用嗎?你們領導能讓你做主?”葉步清笑笑。


    “別的我不好說,這個一定能,如果給的報酬你不滿意,我會把藥給你送迴來。”林驚鷗很鄭重其事地迴答。


    “行,一周之內我會把東西準備好,藥不會很多,這個你做好心理準備,但是中藥包裏麵有什麽你們照著配我不攔你們。”葉步清說完,檢測儀後的眼睛把林驚鷗掃了一遍,結果顯示隻有一行黃色的營養不良。


    營養不良不算什麽大事,現在出門十個人裏能有八個營養不良的。


    確定了林驚鷗真的沒事,葉步清拿出藥品名單和他對了一遍。


    林驚鷗本身不懂藥,葉步清也不是哄他,照著給江市的單子給的,都是疫病治療的常用藥。


    定了數量,葉步清告辭,迴家準備去了。


    迴的時候路過蔣廉明病房,剛好看見溫曼蓮去衛生間涮杯子,趁這個機會,葉步清隔著玻璃門看了眼蔣廉明,他身上那行胃癌還是沒消掉。


    基地醫院已經檢查出來,如果這種投藥悄悄治的方式不管用,那蔣廉明難免要受點罪,挨上那麽幾刀。


    好消息,最近基地醫院說不能保證無菌環境的話不讓做開刀手術。


    壞消息,城邦醫院的兩位醫生也沒有做胃癌手術的經驗。


    是的,葉步清本來是想把蔣廉明迷暈了帶進城邦裏把那點帶著癌細胞的胃切掉,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出來,好好將養身體。但是問過林醫生夫妻,他們倆這方麵都不是熟手,切是可以切,但是切多切少的,不好保證。


    “……”葉步清當時抿抿嘴,不可置信的問,“意思是我要治他還得再找個能做這手術的醫生進來?”


    本來指望喝點體力小藥水能把人治好,但天不遂人願,體力小藥水對癌細胞好像失效了。


    葉步清晚上在別墅,讓袁文通最近有空就幫忙打聽打聽,江市基地有沒有對癌很有研究的醫生。


    問是問了,這消息如同扔進了水裏,葉步清一直就沒得到迴音。


    一眨眼,一周過去,蔣廉明堅持出院,已經複工,坐在辦公室繼續批改文件,接受各路電台消息的狂轟濫炸,對於林驚鷗要迴川省,蔣廉明很官方的客套了幾句,然後就意思意思送了兩桶汽油讓人走了。


    葉步清為林驚鷗準備了一貨車的物資,裏麵都是各類藥品,為了掩人耳目,葉步清把貨車停在集裝箱那邊,林驚鷗的人就混在葉步清的員工中清點物資。


    林驚鷗大病初愈,臉色還是難看至極,雪一樣慘白一片,掃了一圈,看見葉步清站在一個粉色集裝箱邊上往嘴裏塞東西,抬步就準備過去。


    葉步清正在吃劉虹新烤出來的拿破侖,一邊吃,一邊掉下一堆碎屑,劉虹絮絮叨叨說最近還真有不少生意,雖然大部分都是隔壁兩個場子的員工,他們工資高且穩定,手上有餘錢,也舍得嚐個新鮮解解饞。


    看見袁文通過來,劉虹收住話頭,轉身進了內間繼續做蛋糕胚去了,袁文通正好方便和葉步清說話。


    “老板,您讓我打聽的事沒什麽頭緒,但是小沈說,他大學一個室友的爸爸也是胃癌,做完手術恢複挺好的,一直沒複發。”


    小沈就是那個男大學生,叫沈懿航,最近跟著兩個資深會計學做賬的。


    “在哪兒做的手術呢?”葉步清問。


    察覺到袁文通的視線落在她身後,葉步清迴頭,看見林驚鷗逆光走來的同時,聽見袁文通的聲音。


    “川省軍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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