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靜靜說的是心裏話,唐佳沐對邢司翰的感情很明顯,上次的飯局,他們都喝酒了,離開的時候,她也看的清楚,邢司翰是同唐佳沐一塊出來的。


    男女之間,又是在酒店,兩人都喝了酒,可以說是天時地利人和,這兩人要說沒什麽,怕是不可能。


    既然如此,唐佳沐本人也在場,還在門口候著,她這個小妾就該讓步,讓正室先上。


    邢司翰低低的笑,側過頭,輕咬住了她的耳垂,「你倒是挺大方,這麽主動讓我去睡別的女人。」


    黎靜靜低垂了眼簾,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是大方,這是我的本分。我不想你和她有誤會,你們都快要訂婚了,再鬧出點事兒來,對你對她對我都不太好。」


    邢司翰不語,隻玩弄著她的耳垂,看著她的耳朵漸漸發紅,仿佛要滴出水來一般。


    她攥緊了拳頭,盡量控製住自己的身體。


    然,他卻越來越過分,她總是忍不住低吟出聲,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說「她在外麵等著……」


    「所以,我們應該速戰速決。」他微笑著強調。


    黎靜靜舔了舔唇,還未準備好,他就吻上了她的唇。


    浴火迅速燃氣,黎靜靜的衣服,被扒的亂七八糟。邢司翰到依舊衣冠楚楚,將她抵在窗戶上,肆意妄為。


    黎靜靜趴在他的身上,緊咬著牙關,承受著他的力量。


    唐佳沐一直站在門口,手裏捧著一杯茶,臉上的笑容,慢慢崩裂。


    劉文騫說:「他們應該有重要的事情要談,我聽說,黎靜靜要跟公司簽終身合約,這個肯定得好好談清楚。」


    唐佳沐挑了一下眉梢,轉頭同他微微一笑,說:「是嗎?那還真是得好好談,鎖上門談。這樣才能不被人打擾。真的是非常重要。」


    她臉上的笑容很淡,笑容裏含著一絲涼意,劉文騫的小心髒顫抖了一下,這六哥也真是太會搞事情了。非要在唐佳沐麵前幹這種事嗎?


    這不是給黎靜靜找麻煩麽?


    唐佳沐轉身迴了自己的辦公室,一進門,臉上的笑容就落了下來,杯子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杯中的茶水,濺在手背上。


    她真的很想把杯子砸了,可這裏隔音效果不好,她不能失態,絕對不能!


    ……


    黎靜靜迅速的穿好衣服,從包裏拿出鏡子和口紅稍微補了一下。


    邢司翰坐在辦公桌一角,看著她對著鏡子補妝。掩飾痕跡的樣子,笑了。


    她的脖子上有個很深的吻痕,而她今天穿的是低領,沒戴絲巾。她用遮瑕膏塗了好幾層就是遮不住,心裏又急又氣,而一旁的邢司翰看起來卻很得意。


    她內心實在不爽,說:「你這樣做,是故意想讓你的未婚妻傷心嗎?」


    他晃動著小腿,「你不覺得是你比較麻煩麽?」


    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站直了身子,「你不會是故意這麽做的吧?」


    他伸手從抽屜裏拿了個盒子出來,打開,是一串鑽石手鍊,他不由分說直接拽過她的手,將手鍊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黎靜靜一把扣住了他的手,兩條眉毛緊緊的擰在一塊,「這條手鍊你不會一模一樣還送給了唐小姐吧?」


    他低低的笑,用這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扯開她的手,說:「你倒是給了我一個好提議,下次買禮物的時候省事多了。」


    「是我不夠聽話嗎?」黎靜靜實在不解,他是不是耍她為樂,為什麽到現在還不對付黎晉華!偏偏要揪著她不放。


    「你覺得你聽話嗎?」他反問。


    黎靜靜自覺這個情婦她做的很好,安守本分,絕對不給他惹一絲一毫的麻煩,就連他說不要她跟其他男人接觸,她都已經做到了,還要她怎樣。才能算作是聽話?


    他摸了摸她的頭,說:「你的積極向上,你現在努力爭取的一切,都是為了將來離開我以後而準備的。」


    「那又如何?難道我不應該嗎?我明知道你不能照顧我一輩子,我就不能自己照顧自己嗎?」她覺得好笑,難不成他還希望她能夠待在家裏,日日夜夜隻為伺候他一個人,然後等待著他失去興趣的那一天,她就要像一條可憐蟲一樣?


    算了,她也不想多說什麽,她瞥了一眼桌上的合同,拿了就想離開,邢司翰迅速壓住,抬眸看了她一眼,「怎麽?不要我的名字了?」


    「你不想讓我簽,我自然就不簽,你該早點告訴我。」


    「誰說我不簽。」他笑著,拿起了桌上的鋼筆,大手一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你都付出了,我不簽字怎麽說得過去。」


    他合上合同,遞到她的麵前,「好好幹,公司可不養廢物。」


    黎靜靜深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手裏的合同,微抿了下唇,伸手接過,低低說了聲謝謝。


    她出去的時候,正好唐佳沐不在,倒是劉文騫在門口轉來轉去,見著她出來,立刻停住了腳步,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脖子上的痕跡依舊明顯。


    黎靜靜隻對他笑了一下,就匆匆離開,趁著唐佳沐沒在,可不能讓她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跡。


    然,她走的匆忙的樣子,辦公室內的唐佳沐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走的那麽著急,必然是做了什麽虧心的事兒。她冷然一笑,還以為這黎靜靜臉上塊傷疤,總能消停,看樣子她還真是個手段了得的女人,即便毀了容貌,卻是能讓邢司翰對她這般感興趣。


    在辦公室都能幹出那檔子事兒,可對她呢,明明一切條件都那麽好,邢司翰卻還是不肯動她一根手指頭!


    黎靜靜將簽好的合同給了陳信恆,在公司待了一個上午,她才去米莉的工作室。


    之後的一段日子,黎靜靜就一直在米莉這兒做事,氣氛輕鬆,環境良好。黎靜靜自打進入職場到現在,第一次覺得工作是一件那麽愉快的事兒。


    再加上沒有邢司翰的瞎折騰。黎家的人也算是徹底消失在她的眼前,這日子不要太愉快。


    米莉帶她去了不少地方,兩人計劃好了過年那段時間要一塊去一趟聖托裏尼。


    這天晚上下班,她開車去了老城區,車子停在街邊,在街上逛了一圈之後,便拐進了住宅區。


    她在裏頭七拐八拐之後,進了一幢筒子樓,在四樓門前停住,敲了敲門。


    片刻的功夫,門就開了。


    裏麵的人見著她,略有些驚訝,但也十分歡迎,立刻開了鐵門。招唿人進來。


    屋子雖然破舊,有了些年頭,可好在住在這裏的人收拾的足夠幹淨,倒也覺得十分像樣,舒適。


    黎靜靜坐在沙發上,她立刻去廚房倒了杯溫水,說:「中午燒的水。」


    她點點頭,拿過水杯喝了一口,水溫剛剛好。不會太燙,也不會太涼,「在黎氏工作如何?」


    「還挺好的,跟同事相處融洽。」


    「有機會見到黎晉華嗎?」


    「一定會有機會。」她說的斬釘截鐵,眼神裏多了一絲怨恨。


    黎靜靜沉默片刻,她慢慢喝著水。很快杯子裏的水就見底了,她想了想,說:「黎晉華每周末都會去茗香閣打牌,周三早上去臥佛寺燒香,我希望你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再出手。機會隻有一次,你必須有完全的準備。」


    她目光灼灼,脊背挺的筆直,深深的看了黎靜靜一眼,突的冷笑了一聲,說:「準備?自從我妹妹死了之後,我一直在準備,黎晉華這個畜生,我一定不會放過他!他搞我妹妹,我就讓他家宅不寧!」


    「哦,對了,上周他的女兒進了財務部門。跟他一樣不是什麽好東西,不過我們倒是成了朋友,前兩天還約我一塊出去吃飯。」


    黎靜靜微微一笑,說:「我相信你的本事,名牌大學畢業的學生,雙商應該都很高。而且黎萱一雖然性格刁蠻自大,但對於同她一樣優秀的人,她倒是會拿出幾分真心來。記得平日裏相處的時候,出手闊綽一點。」


    「讓她覺得你也是從優渥的家庭走出來的孩子,這樣我想你們的關係會更好。」


    說著,黎靜靜便從包裏拿了不少現金出來,放在了茶幾上。說:「這些給你,用來好好修飾自己。或者租一套像樣的房子,一直住在這裏,總會被他們發現的。」


    她一共拿了五萬,方思晴不願收,「我現在工資不少,東西我買的起,再加上你每月還要給我,真的夠用。」


    「不夠,若真的跟黎家攀上關係,跟黎萱一走近的,你那點工資加我給你的,一點都不夠。即便是這五萬,也撐不了幾個月。思晴你要清楚一件事,黎家的人自詡豪門,豪門和普通白領不一樣。」


    方思晴看著她,片刻,才點了點頭將那五萬塊錢收了起來,「謝謝。」


    「我們之間用不著說這句話,我們隻是互相幫助,有共同目標而已。」


    「可他到底是你爸爸……」


    黎靜靜知道她想說什麽,「這一點我們最開始的時候,已經談過了不是嗎?他看著是我爸爸,但從來也沒做過一天爸爸應該做的事。這樣一個家,我寧願它徹底消失。」


    她的神情冷漠,連悲哀都不再有。


    方思晴不再多說,又給她倒了杯水。


    黎靜靜沒有多留,隻坐了一會,就離開了。


    她找了家小店解決了晚餐,才慢悠悠的開車迴家。


    明天就是元旦,街上已經有了過節的氣氛,黎靜靜走了最熱鬧那條街,結果就堵死在路上了。不過她也不急著迴家,看著商場外頭各種樣式的節日廣告,想著明天一定要約米莉出來逛逛,順便買一身新衣服,快要過年了,新衣服是必須要的。


    迴到家,差不多九點半,進門的時候,周玫難得沒有等在門口,平日裏她隻要稍微晚一點,她就一定等在門口。她換了鞋子,準備直接迴房間,經過客廳的時候,發現沙發上似乎窩著個人。


    她愣了一秒,能窩在這裏的人,除了邢司翰不會有第二個人。她將包包和鑰匙放在櫃檯上,徑直的走了過去,開了燈。


    由著突然而來的燈光,邢司翰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等適應了光線,他才慢慢睜開了眼睛,仰頭看了她一眼,說:「迴來了。」


    「你怎麽來了?」


    「你這話說的。好像是不歡迎我來。」


    「不是,我聽米莉說,你下周末就要跟唐佳沐訂婚了,就算要來,也要過了下周末以後。」


    邢司翰看著她,輕拍了一下扶手,示意她歸去。


    黎靜靜倒是不扭捏,這人既然來了,自然是要好好伺候著,她彎身擠在了他的身邊,「那我先提前恭喜你訂婚快樂了。」


    邢司翰撥弄著她的頭髮,「今天去哪兒了?」


    「去街上逛了逛,明天是元旦,街上熱別熱鬧。明天我想跟米莉一塊出去逛逛,快過年了,要買一身新衣服。」


    「衣服還不夠多?」


    「夠嗎?你這樣一股腦給我買一個季度的衣服,減少了我逛街的樂趣,把女人唯一的愛好都給剝奪了。」黎靜靜嘟了嘟嘴,直接靠在了他的身上,抬腳擱置在了茶幾上。


    兩人就這樣擠在單人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閑話。


    黎靜靜側了一下身子,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她開了許久的車有點累,他身上的氣息清冽,還挺好聞的,黎靜靜選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邢司翰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說:「那不如明天我同你一塊去,體驗一下你的樂趣。」


    他突然這麽說,黎靜靜睜開了眼睛,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用陪唐小姐?」


    他摸著她的耳垂,說:「不用。總要留點時間給你,畢竟你那麽聽話那麽乖巧,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這個道理,我懂。」


    黎靜靜其實並不樂意,但他主動說,她當然也要快樂的迴應,「真的嗎?那太好了。」


    她笑開了花。


    這晚,他們兩人之間難得的和諧。不知道邢司翰抽的哪門子瘋,突然又變得溫和,連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場,都是溫和的。


    他們在客廳裏坐了好一會,才上樓。


    邢司翰留了一晚,兩人在床上一塊看衛視的跨年演唱會,直到結束了才睡覺。看的時候,黎靜靜還跟他平價了一下幾個當紅小生的顏值,她說一句好看,他就哼笑一聲,十分不屑。


    然後她就說小花,換來他一頓吐槽。


    那一刻,她忍不住笑了起來,突然覺得他一大總裁。特麽也是吃瓜群眾。對一些八卦還挺了解。


    氣氛和諧到。她都懷疑眼前的邢司翰是真是假。


    她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臉,然後挨了一頓操,正好過了十二點,跨年操!


    第二天,兩人一塊出門。黎靜靜先把他送到公司,才轉而去了工作室。


    昨天,邢司翰的一反常態,讓黎靜靜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一個上午過去,什麽也沒幹。腦子裏全是昨晚的情景。


    米莉觀察了她好一陣,中午吃飯的時候,忍不住問:「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


    「沒什麽?你今天一個早上都在出神,你確定你沒事嗎?」


    黎靜靜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就湊過去,說:「你說一個渣男,突然一反常態的溫柔起來,是那種特別溫馨的感覺,你說是為什麽?」


    「邢司翰昨天找你去了?」


    黎靜靜也不瞞著,「是啊,以前就算他故意溫柔,我也能感覺到其中的挑逗,可昨天晚上沒有,他真的特別正常。感覺,我跟他是那種很真的情侶。」


    黎靜靜也說不出這種感覺,昨晚同他一塊坐在單人沙發上時,有那麽一瞬間,她心裏癢癢的。


    大概就像是熱戀步入中期的那種感覺。不那麽炙熱,卻也不那麽冷淡。一切都恰到好處,剛剛好。


    米莉捧著下巴,看著她的眼睛,笑嘻嘻的說:「我就說嘛,邢司翰的魅力,沒有人能抵擋的了,我看你距離淪陷還差一點。」


    她的這一番話,如一盆冷水,一下讓她清醒了過來。


    她擺擺手,說:「算了吧,我有自知之明,我不高攀。」


    「你又來了,不過我也不贊成你跟邢司翰再繼續下去。反倒支持你可以去找莫晉源。郎有情妾有意,一拍即合,多好。就算沒有結果,有一段,不也挺美好的麽,起碼不會遺憾。」


    自打她到工作室工作,米莉幾乎每天都要慫恿她一遍,還說趁著邢司翰現在忙,沒工夫搭理她的時候,趕緊約出來吃飯看電影。


    就差沒說開房了。


    黎靜靜起初還反駁兩句,慢慢的也就不反駁了,聽她說完就行了。


    耳邊總有這樣一個人慫恿,別說,有那麽幾迴。黎靜靜真的差一點要給莫晉源打電話了。


    「晚上約麽?帶你去酒吧溜溜,艷遇一下。」米莉撞了撞她的肩膀。


    黎靜靜搖頭,「晚上跟邢司翰去商場買衣服。」


    「啥?你跟他一塊買衣服?」


    「是嗎,昨天他說跟我一塊去。」


    米莉嘖嘖了兩聲,「這人又要作什麽麽蛾子,都快結婚了,還要帶你出去晃蕩,這是不想訂婚的節奏啊。」


    米莉這麽一說,黎靜靜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突然那麽好。還要跟她一塊出去逛街,也許他是真的不太想訂婚,臨了就後悔了,這特麽又準備利用她。


    到時候,這婚真訂不成。這筆帳又得算在她的腦袋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還真他媽是作妖呢!


    下午,黎靜靜坐立不安,看著時間逼近下班點,她還是想不出用什麽理由去迴絕這場約會。


    叮,下班時間到。


    正好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來電是個陌生號碼,她拿著手機去了衛生間,避開米莉接起了電話。


    「您好。」


    「是黎靜靜嗎?」


    聲音很耳熟,她頓了頓,試探性的問:「是甘梨嗎?」


    對方有點驚訝,「是我。」


    能再聽到她的聲音,黎靜靜很開心。片刻又覺得不太對,當即收斂了笑,神色嚴肅,「你給我打電話,你出事了?」


    「我沒出事,我來興港城了。」她說的淡然,仿佛在聊天氣多晴朗一般。


    「什麽?」


    「我說我現在在興港城。」她耐心強調。


    「你在哪裏?我去找你。不,今天不行,要不然你把地址給我,明天我抽個時間過去看你。」甘梨會來興港城一定是出了什麽問題,不然她不會迴來,也不會給她打電話。


    她沉默片刻,才幽幽的說了聲好。


    隨後,甘梨就發了個簡訊過來。黎靜靜記下地址,就把簡訊給刪除了。


    她走出衛生間,邢司翰就站在門口,一身休閑,靠著牆壁站著。


    黎靜靜見著他嚇了一跳,臉色都發白了,「你……你怎麽在這兒。」


    「那麽害怕,你在裏麵做什麽虧心事了?」他站直了身子,雙手背在身後,目光在她臉上停留。


    「沒有,就是剛上完廁所,突然看到你,有點不適應。你嚇了我一跳。」


    邢司翰笑笑,說:「我還以為你會很驚喜。」


    「是,驚大於喜。」


    隨後,兩人就一道離開工作室,米莉早就走了。這個時間點,外麵的天已經黑了。


    華燈初上。


    邢司翰今個自己開車,還真是兩人的約會,可黎靜靜心裏卻一點也不開心。被當槍使,誰也不會覺得開心。


    「想吃什麽?」


    「嗯,我來開車,我帶你去,怎麽樣?」她想了想轉頭看向他,提議道。


    邢司翰側目看了她一眼,眉梢微挑,什麽話也沒說,打了轉向燈。直接靠邊停車。


    他倒是放心將車交給她來開。


    黎靜靜沒開過這類車,開起來多少有點費力,得全神貫注,免得剮蹭了,她也賠不起。


    黎靜靜開著車子七拐八拐,街上的車子減少,車子也靠邊停下來。


    邢司翰坐在車上沒動,視線在周圍掃了一圈,「哪裏吃飯?」


    黎靜靜瞧了瞧車窗,「我想吃川菜,這家川菜不錯,之前米莉帶我來吃過一次,很正宗,又麻又辣。很酸爽。」


    她一臉笑意,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原離那種高端區,總歸安全點。


    「你想吃?」邢司翰看著那火辣辣的圖片,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


    黎靜靜點頭。


    隨後,兩人便進了餐廳,邢司翰原本要坐包間,可看了一下環境,還是選擇了外麵。


    他把菜單直接丟給了黎靜靜,讓她看著點。


    黎靜靜點了幾個硬菜,又弄了兩個小菜加兩瓶啤酒。


    餐廳幾乎滿座,聲音嘈雜,邢司翰顯然不太喜歡這種場麵。


    黎靜靜視而不見,給他和自己倒了一杯啤酒,說:「天氣冷吃點辣的暖和。」


    「餐廳裏有暖氣,就算你吃冰淇淋也不會覺得冷。」他的語氣有點繃不住,已經冷了幾分。


    黎靜靜舉著酒杯,說:「新年快樂。」


    他不買帳,冷冷淡淡的說:「我不喝啤酒。」


    「今天高興就喝一點!」她笑的燦爛,用手指筆畫了一下。


    他冷睨了她一眼,「我不太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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