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沒門關,楊氏探過頭看了一下。


    她也沒打擾左利。


    而是將門掩上。


    “這孩子,難得鐵樹開次花,還被人扯爛了,哎。”楊氏坐在院子裏擇菜,還自言自語的小聲說著。


    另一邊的水榭裏。


    忙碌完的常愉姐妹倆坐在二樓陽台處休息。


    常怡揚起眉毛一臉壞笑的對著常愉說:“姐,你剛剛看到左大哥瞧你的眼神了嗎?哎喲喲,就跟那狼群看到野兔似的,目光就沒離開過你。”


    “你這壞丫頭,不許瞎說。”常愉臉色微紅,她扭過頭,不敢讓妹妹看見。


    這丫頭,明明比她還小一歲,平日裏大大咧咧的,心思卻如此細膩。


    誰都逃不過她的眼。


    “左大哥送你的玉鐲怎麽不戴?我剛剛好像看到他眼神掃過你手腕呢,似乎有點失落哦。”常怡雙手交叉放在腦後,靠在椅子上,一副大爺的模樣。


    說話時,嘴角就沒放下來過。


    笑的跟個喜婆婆似的。


    “剛剛我們幫忙抬東西,忙前忙後的,到底是玉鐲,要是碰碎了怎麽辦,不光是玉鐲,我連發飾都沒戴呢,就插了幾根銀簪子。”


    常愉解釋道。


    她摸了摸發間,由於剛剛搬東西時動作太大,鬢角多了不少碎發。


    “哦!!你是不舍得戴啊,瞧瞧,你這心意左大哥沒領悟到啊,我瞧著他走時,很不開心呢,嘖嘖。”


    常怡彎起眼睛,壞笑著。


    “我跟左大哥清清白白,什麽都沒有,你再拿我尋開心,我就不理你了。”


    常愉羞的臉通紅,她佯裝生氣。


    這才止住妹妹繼續開她的玩笑。


    傍晚。


    姐妹倆迴到顏府,剛好趕上吃飯。


    住在二進院子的馮嵐嵐母女倆覺得她們寄人籬下,就跟著丫鬟們一起收拾空碗碟。


    被顏夏一把拽住。


    “行了,有丫鬟收拾呢,常愉常怡,你們帶著妹妹去庭院裏玩,溜溜食,馮姐姐,來我屋裏,我有本書看不明白,請教下你。”


    “知道了娘,瑜妹妹,跟我走吧,我帶你去摘秋果子。”常怡拉著瑜兒走了出去,常愉也跟在後頭,看著她們玩鬧。


    馮嵐嵐看著平日裏一言不發,總是低著頭的女兒,自從來到顏府後,日日都展露笑顏,她心裏鬆了口氣,舒暢不少。


    何家帶給她的陰影,仿佛在這一刻,消散了。


    與此同時,舒縣的何家卻氣氛緊張。


    作為一家之主的何山虎看著桌上的三道素菜,和熬得似湯一般稀的米粥,他連食欲都沒了。


    何山虎愛吃葷,尤其是放了各種香料,肥瘦相間的五花肉,一口咬下去,滋滋冒油,別提多香了。


    吃一口肉,再來一口煮的十分勁道的大米飯。


    一天的鬱氣全消。


    在鋪子忙活了一天,沒什麽客人就算了,迴家還隻能吃糠咽菜,他覺得此時的自己,連街上的野狗都不如。


    起碼野狗運氣好,還能撿個雞屁股吃。


    他呢。


    連葷腥都見不到。


    “家裏就窮成這樣了?連著三日都沒吃肉了,怎麽,揭不開鍋了?”何山虎將手裏的筷子重重的摔在桌上。


    對著丫鬟破口大罵。


    “老爺,賬上無銀子了,奴婢實在沒辦法,雖然您之前將秋晚發賣,撥了一兩給後廚,可拿去買糧食就用了一些,加上,加上.......”


    秋玲看了盧氏一眼,不敢往下說。


    “加上什麽?說!”


    何山虎怒喝一聲。


    嚇得秋玲顫抖著身子跪在了地上。


    她生怕自己也跟秋晚一樣,挨了頓鞭子,還被賣到窯子裏了。


    那樣的話,她寧可去死。


    秋玲在心裏思考了一瞬,賣了她的主子,盧氏。


    “夫人說想吃糕點,就讓奴婢拿四吊錢去買了糕點迴來,所以,錢就不夠了,賬上還剩一吊錢,老爺您說過,這是一個月的夥食費,所以,奴婢隻能省著點花,壓根吃不起肉啊老爺!”


    何家的下人,現在隻剩一個門房,和一個婆子兩個丫鬟了。


    秋玲作為家生子,取代了何家之前的管事。


    賬上的銀子,後廚的采買,以及各屋的大小事,都由她負責。


    本來秋玲還高興自己被主子重用了,可真的拿到銀子,她才發現,噩夢剛剛來臨。


    她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啊——”


    突然,她被一隻腳踹倒在地。


    由於沒有防備,她的鼻子磕在青石磚上,兩隻鼻孔鮮血直流。


    秋玲大叫一聲。


    捂著鼻子,滿臉痛苦。


    “你這死丫頭,吃裏扒外,竟敢汙蔑本夫人,我看你是皮癢了!老爺,趕緊上鞭子,好好抽她一頓,讓她嘴裏沒個實話,還敢攀扯我,我看她是克扣了銀子,補貼自家人呢!”


    盧氏收迴踹秋玲的右腳,滿臉怒火的對著何山虎說。


    可她卻不敢直視自己的男人。


    眼神亂飄。


    何山虎一眼就看穿了。


    他沒做聲。


    “夫人,我哪有家人啊,當初被賣到何家時,我家裏人就死完了,老爺,我冤枉,我沒有克扣銀子,您明察啊。”


    聽到盧氏要抽她鞭子。


    秋玲也不管鼻子疼不疼了。


    她鬆開捂著口鼻的手。


    雙手扶地,對著盧氏和何山虎磕頭。


    鼻血如小雨般滴落在地。


    看著可怖。


    “行了,拿塊抹布來,把地上擦擦,地都被你弄髒了,一會將賬上的銀子交出來,萬氏,從今往後,你來管家!”


    何山虎嫌棄的看著地上的血跡。


    他將管家權從盧氏手上奪走,交給了孫媳婦萬氏。


    “是,爺爺。”


    萬氏大喜。


    她連假意推脫都沒有,就笑著接受了。


    一旁的盧氏,雙眼氣得都能噴火。


    可惜萬氏並未注意到。


    坐在最拐角的柳姨娘一言不發,默默吃著碗中的飯。


    何山虎看著碧綠的菜,沒了胃口。


    他袖子一甩,冷著臉,邁著大步走出了家門。


    直奔街上的餛飩攤子。


    “喲,這不是何掌櫃嗎,怎麽不在家吃飯跑出來吃餛飩啊?”


    吃到一半,竟遇到鋪子對門的死對頭。


    楊青。


    也是賣香燭的。


    十二年前,楊青還是何家香燭鋪的小二。


    他伏低做小在何家香燭鋪幹了整整三年,突然有一天他在何家對麵也開了家香燭鋪,把何山虎給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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